第七十五章於天澤死了
2024-04-29 15:35:24
作者: 文二錢
「事情我都答應了,到底是什麼辦法,能夠找到黑屍坊的位置?」楊二狗追問道。
於天澤說道:「我相信楊宗家貴為十二大宗之一,說話必定一言九鼎。」
楊二姑知道於天澤是在那話激他,說道:「放心,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辦到。」
於天澤這才點點頭,取出一個小型的GPS定位器交給楊二狗說道:「我花費諾大的工夫,悄悄的在戴著的閻羅面具上安裝了一個定位裝置,就在額頭上的中心位置,為了不被黑屍坊發覺,定位器平時是關閉的,只有在受到撞擊時才會開啟,這是定位器的GPS,能夠在二十公里的範圍內準確的定位。」
楊二狗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放心的問道:「那個面具現在放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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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澤說道:「這個不必擔心,面具一直就放在黑屍坊里,這幾次我上場用的都是用的都是這個面具,他們應該不會起疑心的。」
楊二狗點點頭,如此一來,在下一次黑屍坊拳賽再開的時候,就能定位出拳賽的位置,將黑屍坊一舉剷除。
於天澤看了一下時間,說道:「事情既然已經說完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們走吧。」
楊二狗見於天澤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在繼續留下來,來到樓下,準備叫上大口一道離開,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大口和於方承在對罵起來。
兩個人都不是有口德的人,罵起來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難聽,再罵下去連祖宗十八代都要罵出來了,楊二狗和於天澤同時眉頭一皺,吼道:「閉嘴!」
下面吵得正厲害兩人這才住嘴。
楊二狗上去就在大口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說道:「我剛才上去的時候就特意跟你說過,別跟他吵架!」
大口委屈的指著於方承帶著結巴的說道:「可…可是他……」
楊二狗知道多半是於方承先挑的事情,不過他年紀還小,而且現在又是在於天澤的家裡,自己總不能偏袒大口。
於天澤也把於方承給教訓了一頓,楊二狗將於天澤給攔了下來,對於方承說道:「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情,隨時都可以聯繫我。」
於天澤感激的看了楊二狗一眼,對於方承說道:「把這個電話牢牢的記住,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這個哥哥幫你解決。」
於方承奇怪的看了於天澤一眼,他平常是絕不會讓自己去受人恩惠的,怎麼對他好似不太一樣。
在楊二狗和大口走後,於天澤對於方承說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記住,剛才的那位哥哥會照顧你。」
王趨在得到GPS定位器後如獲至寶,恨不得在楊二狗的臉上狠狠的親上幾下。
「二狗,你真是有本事,沒想到這個於天澤竟然就是閻羅判官,我們的人找了多久都沒找到,你才去黑屍坊一次就能把閻羅判官找到,真是不簡單呀。」
隨著上次一起喝酒之後,王趨和楊二狗的距離拉近不少,現在都直接稱呼他為二狗了。
楊二狗笑道:「王隊,說的那裡話,我不過是巧合罷了。」
王趨說道:「不簡單啊,真是不簡單,年輕人能夠像你這麼謙虛的已經不多見了,只要我們配合得好,下一次黑屍坊再度開賽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末日。」
楊二狗點點頭,不知為何想到了於天澤,也許下一次黑屍坊開賽,也會是他的末日。
一般黑屍坊的拳賽每隔一個星期左右便會舉行一次,而現在距離上一次拳賽的開始已經過去了十天,黑屍坊還是毫無動靜,讓楊二狗心裡開始有些打鼓起來。
就在這時,楊二狗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王趨的號碼,他心裡泛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在這個關鍵敏感的時候,若不是出了什麼大事,王趨肯定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接通電話之後,那頭傳來王趨凝重的聲音。
「二狗,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可千萬不要激動。」
楊二狗一聽王趨的語氣心頭不祥的預感更重:「你說吧,王隊。」
王趨嘆了一口氣說道:「於天澤死了!」
「什麼!!!」
楊二狗幾乎是吼出來,將一旁的大口都嚇了一跳。
「於天澤死了,屍體是今天早上在河裡被打撈垃圾的環衛工發現的,具體的死因和死亡時間法醫還在進一步的鑑定。」
楊二狗身體一晃,坐在了沙發上,前幾天還與自己聊天談話的男人,怎麼就死了。
見楊二狗沉默不語,王趨說道:「我現在過去找你,有些事情,電話里不方便說。」
「好。」楊二狗答應了一聲,掛掉電話,楊二狗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沒落。
大口見楊二狗這副樣子,急忙問道:「大哥,是出什麼事了嗎?」
「於天澤死了。」楊二狗的語氣帶著重重的哀愁。
自己與於天澤其實並無深交,僅僅只是一面之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對於天澤的死耿耿於懷,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於天澤,如果那天自己不去找他,也許現在於天澤就不會死了。
可是楊二狗的心裡同時也明白,於天澤在當年鑄成大錯,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以後,活著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和折磨,也許死才是他一直都在渴望的。
於天澤的死,楊二狗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肯定是黑屍坊下的手,以他的身手和怪力,想要殺死他絕非一件易事。
恐怕是因為於天澤背叛黑屍坊的事情暴露了,楊二狗在心裡暗自揣測。
那麼自己現在的處境恐怕也已經變得十分的危險,也許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楊二狗正在思考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楊二狗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
楊二狗接通電話後,那點那頭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喂,是楊二狗嗎?我是於方承。」
「嗯,什麼事?」楊二狗儘量把聲音放得平靜,試探於方承是否知道於天澤的死。
「我叔不知道跑哪去了,都已經有兩天沒有回來了,我現在餓得都快要死了。」
楊二狗內心鬆了一口氣,看來於方承現在還不知道於天澤已經死了,於是說道:「你在家裡等著,我叫大口過去接你過來吃飯。」
「好,我在家裡等著,叫他快點,我都餓得不行了。」
楊二狗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放心,我在這邊點好飯菜,你過來就能吃飯了。」
大口出發去接於方承,楊二狗讓服務員準備一桌子酒席,現在於天澤死了,他在生前將GPS交給自己,讓自己答應他兩件事情,第一件看來是沒有辦法做到,其實楊二狗在內心的深處,還是渴望與於天澤交手,但是現在至少要把於方承給照顧好了。
一個多小時以後,楊二狗估摸著於方承應該已經快到了,於是下到酒店的包間,看看飯菜已經做好沒有,看著十人吃的一桌子酒席,楊二狗估摸著應該差不多夠於方承吃了。
等了五六分鐘,大口領著於方承便進來了,看到一桌子的飯菜,於方承早就食指大動,也不打招呼,直接上手拿起一個蹄髈就啃了起來。
臨走之前,楊二狗已經囑咐過大口,千萬不要將於天澤的死訊告訴於方承,至少也要等他吃個飽飯以後再說,免得他又餓又傷心,身子肯定抗不過去。
在於方承酒足飯飽以後,王趨也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趕到酒店裡面。
一推門進來,就看到一個長得跟鬼似的男孩,正在狼吞虎咽的狂吃著,十個人吃的酒席,差點被他一個人給吃完,簡直像是餓死鬼投胎。
楊二狗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把於天澤已經死了的消息告示於方承,一來,他已經十八歲了,是一個成年人了,有的事情是要學會自己去獨立面對,這也是他成長的代價,二來,於方承是於天澤最後的親人,他有權利,也有義務知道這些。
「方承吃飽了嗎?」楊二狗儘量和藹的問道。
於方承點點頭說道:「吃飽了。」
「好,跟我們上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跟你說。」
王趨在照片上看過於天澤的樣子,眼前的男孩簡直和於天澤長得一模一樣,二者之間恐怕是有什麼血緣關係,看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於天澤已經死了。
幾個人來到楊二狗的房間,把房門緊鎖,楊二狗看著王趨,沖他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王趨把於天澤的死說出來,不過王趨開始裝傻充愣起來,他作為刑偵隊長,沒少干把被害者死訊告訴家人的事情。
他實在是不願在看到被害者家屬那樣哀傷的神情,以及聽到他們的嚎嚎大哭,每一次都讓他的心難受萬分,同時也感到這身衣服的重量。
見王趨故意裝傻充愣,楊二狗長嘆一聲說道:「方承,你今年十八歲了,已經是大人了,有一個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你要足夠堅強。」
於方承收起身上吊兒郎當的樣子,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醞釀片刻之後,楊二狗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叔叔,於天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