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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薛太妃死了

2024-05-21 12:02:11 作者: 我吃元寶

  吳王劉璞被押解回京。

  關於如何處置這位叛亂首犯,炒成們開展積極且熱烈的討論。

  他們引經據典,以前朝的例子來論證今日的事實,言之鑿鑿,確信無疑。

  一句話總結:為了彰顯陛下的仁慈,應該饒吳王一命。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將其關押圈禁,也算是一樁美談。

  但,這只是文官們一廂情願。

  勛貴和武將都不同意,他們暗戳戳地找到張太后,希望張太后能說服陛下。

  「吳王乃是禍首,必須殺一儆百。否則,藩王們存了僥倖心理,後果不堪設想啊!」

  「吳王不除,天下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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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王乃是隱患,太后娘娘切莫忘記當年吳王同陛下爭奪的皇位的種種恩怨。唯有藉此機會除掉吳王,才能徹底解決這樁舊案。」

  「陛下想要推行推恩令,必須借吳王的人頭一用。沒有了吳王的人頭,一切都是妄言。」

  張太后不表態。

  這兩年,她已經逐漸淡出了朝堂,很多事情只看不說也不參與。她用這種態度告訴皇帝,她可能不是個好太后,但她一定是個言而有信的好母親。

  只要皇帝坐穩了那個位置,她的手自然也會伸回去,不再干涉皇帝的決定。

  也因此,勛貴們就在吵翻了天,她也不表態。

  這真是令人失望。

  就此就消停了嗎?

  並不!

  鼓動不了張太后,他們就去鼓動張家。讓張家出面陳述其中的厲害關係,除掉吳王的諸多好處。

  張五郎被架在火上烤,他都想罵娘了。

  「我多少年沒回來了,同陛下昔日的情分,早就沒了。如今,我與陛下只是君臣關係,諸位莫要將主意打在我的身上。再說了,我們張家只負責南詔,朝廷上的事情,我們張家已經不再過問。」

  「張仲哲,你豈能如此推卸。你也是朝廷的一員,理應為陛下分憂。就說你們張家在南詔經營,本質上也是在為陛下分憂。如今只是請你代為出面,為何推三阻四。」

  「諸位,絕非我張五郎故意推三阻四。而是,你們真的認為我有本事說服陛下嗎?與其走我的門路,你們不如想想如何走通皇后娘娘的門路。皇后娘娘的一句話,頂得上旁人一百句話。」

  是哦!

  之前怎麼沒想到去走皇后娘娘的門路。

  真是一葉障目。

  只是,皇后娘娘的門路該如何走?

  葉家,葉二郎?

  恐怕不行。

  葉二郎升官了,他現在是新成立的商業署署長,品級是正五品。

  他現在依舊不再操持商業,手底下所有的生意都交了出去,交給合伙人打理,他只負責投資領取分紅。

  他現在就專心致志做他的商業署署長,總攬城外工業區一應事情,長期住在工業區,難得回一趟家。

  進宮,他已經有兩三年沒有進宮請過安。

  不是他不願意進宮,而是沒機會進宮。

  所以,他的處境,在朝臣看來是很微妙的。皇后用他,可是並沒有大用他,只是按部就班的提攜他。除此之外,皇后並沒有給予葉家其他的殊榮,一切照舊。

  如此一來,勛貴武將們自然將葉二郎排除在外,此人走不通皇后娘娘的門路,差評。

  葉二郎都不知道,他竟然躲過了一場是非。

  葉家不行,那就走章家的門路。

  章家是皇后娘娘唯一承認的娘家,章家其他人得不到皇后娘娘的關照,但是章先生是例外。

  以及章先生的夫人王夢娘,連帶著王夢娘的兄長王公公也得到了皇后娘娘的重用。

  走章先生的門路,肯定沒錯。

  「章先生是文官,他會幫我們嗎?」

  「章先生同朝中那幫文官從來都不是一路人。而且就算求不動章先生,好歹求一副字畫回來也行。」

  嗯,是個划算的買賣。

  眾勛貴武將商議,派出代表前往章府說情。

  章先生不耐煩這種事情,他向來都是躲著的。這一回怕是躲不過,勛貴武將的代表,那是朝廷的三座山頭之一啊,必須給予一定的重視。

  躲不過歸躲不過,但他只答應幫忙帶話,剩下的還得看皇后娘娘本人的意願。

  有了章先生這話,勛貴武將們終於放下心來。

  章先生不方便進後宮,只能讓夢娘帶了一封信進宮。

  每次進宮,夢娘都是戰戰兢兢。

  儘管皇后娘娘一再安撫她,她依舊緊張不已,有時候話都不會說。

  因此,皇后娘娘收了信,略微聊了兩句,就將她打發了回去。

  葉慈展開信件一看,輕笑一聲,「這幫勛貴,還真是……」

  「勛貴們鬧騰得厲害,娘娘要理會這件事嗎?」

  葉慈將信件燒了,輕聲說道:「太后娘娘都沒搭理那幫勛貴,本宮何必主動給自己找麻煩。吳王的處置,自有陛下。陛下要他活,他就活。陛下要他死,他就死。」

  「娘娘說的是。」黃公公躬身小心伺候著。

  開成帝劉珩當然是傾向於讓吳王劉璞死,但他從未在人前表露過這個想法。

  之所以還沒有下旨定罪,他還在猶豫。讓三法司審理此案,以此拖延時間。

  偏在這個時候,宗正寺稟報,薛太妃沒了。

  「什麼沒了?薛太妃好好的,怎麼突然沒了。是不是下面的人故意苛待,將人弄死了。」

  「陛下明鑑,就是給下官一百個膽子,下官也不敢苛待太妃娘娘。太妃娘娘是先帝的妃子,下官知道其中厲害。」

  金吾衛同宗正寺齊齊跪地請罪。

  薛太妃的死,金吾衛休想擺脫關係。因為,當初是金吾衛押解薛太妃進京,那會薛太妃的身體已經不好了。看起來還很氣派,但已經是外強中乾。

  宗正寺不肯獨自擔責,自然要將金吾衛拉下水。

  「都說不是自己的責任。那朕問你們,太妃究竟是怎麼死的?」

  「太醫說,太妃娘娘鬱結於心,乃是心病。」

  「這麼說太妃是憂憤而死?」開成帝劉珩眼睛一瞪,所有官員都得老老實實跪好,等待發落。

  如今的開成帝,已經不是剛登基那會的稚嫩青年。他現在手握皇權,在整頓了內閣之後,可謂是大權獨攬,乾綱獨斷。

  他的每一句話,朝臣們都要反覆琢磨。他的每一個表情,朝臣們也要反覆研究。

  「此事朕知道了,都退下吧。」

  咦,這是何意?

  「傳朕口諭,讓禮部擬個條陳出來,薛太妃的後事該如何操持,讓他們多花點心思。」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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