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落魄

  「滾！」池魚懶得搭理他！自從阿瑟跟著她開始，大概沒見過她這麼落魄的時候吧？

  池魚拿著兔子回到了樹林，娘倆正焦急的等著她。

  「魚兒姑娘，你有沒有受傷？」李嬸檢查了一遍，見她沒受傷這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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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魚把兔子扔在地上，笑著搖搖頭，「我沒事，這個我不會做，李嬸，交給你了。」

  這玩意她一隻手收拾起來太費勁，怎麼做熟這是個問題！

  「行行行！你沒有計較我剛才的事情，還讓我們娘倆跟著，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以後我們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會阻攔了！」

  李嬸為自己剛才的事情道歉。

  是她太狹隘了，人家願意帶著他們已經是天大的恩情，怎麼能不懂得感恩呢？

  「魚兒姑娘，收拾兔子的事情交給我了。」

  李義什麼都沒說，打算用實際行動說話。

  池魚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冷冷開口道：「我們既然一起結伴趕路，總要有個人領導才行！從此以後你們都聽我的，如果再有反駁，你們就自己走吧！」

  池魚轉身靠在樹幹上開始閉目養神。

  以前她從未覺得如此心累過，那時候她說一不二，誰都不敢反駁。

  看看現在？憋屈！

  剛才池魚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讓兩人渾身一激靈。

  李義默默拿起兔子去小溪旁開始收拾，一句話都沒說。

  李嬸見池魚正在給孩子換包裹的獸皮，也識趣的沒去打擾。

  找了些樹枝準備燉兔子。

  寶寶睡了這一路，總算是醒了，看到是在自己娘親懷裡趴著，開心的眉眼彎彎。

  「娘親。」寶寶依賴的在池魚懷裡拱了拱。

  池魚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就好，看來營養液他吸收的很好。

  「寶寶餓了沒？」

  池魚為了裝營養液的東西不太突兀，就讓阿瑟把營養液裝在了兩個瓷瓶里。

  「餓。」寶寶的眼裡全是池魚的影子，再也看不到其它。

  池魚發現他還是有氣無力，渾身軟的像麵條，抬手摸了摸他頭上少的可憐的幾根頭髮。

  頭髮枯黃枯黃的，稀少的都蓋不住頭皮。

  這孩子虛弱的讓她心疼。

  可能是母子連心吧！池魚一點也不排斥小傢伙的親近。

  小傢伙也沒發現他的母親已經換了芯子。

  「那我們喝好東西。」

  池魚把營養液一點點餵給他。

  李嬸已經生起火，看到是孩子醒了，「魚兒姑娘，孩子餓了吧？我這裡還有一個雞蛋呢，先給孩子吃了。」

  這還是吃魚給她們的雞蛋，他們都沒捨得吃完。

  她也為剛才自己的自私不好意思。

  憑什麼人家一個姑娘家要養著他們？

  能跟著一起上路就是恩情了！

  池魚搖搖頭，「李嬸，這孩子身體太弱，吃雞蛋不好消化，我專門給他配置的營養液，他現在只能喝這個。」

  池魚拿著瓷瓶給她看了看。

  「那行吧！孩子現在身子虛弱，喝點流食也是好的。」

  李嬸不明白什麼叫營養液，以為是流食一類的東西。

  有了剛才的教訓，李嬸再也不會反駁池魚，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會多問。

  池魚也為李嬸的識趣感到欣慰，這個李嬸是個明白人。

  小傢伙好奇的看了一眼李嬸，又繼續把目光投向池魚。

  看著池魚就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樣。

  「魚兒姑娘，這兔子我就煮個湯喝吧？」

  李嬸從兒子手裡拿過收拾好的兔子，詢問池魚的意見。

  「李嬸，做吃的我不太懂，以後做吃的你拿主意就行。」

  她的確不會做吃的，腦子裡有許多古地球時候做吃的方法，她還沒實踐過。

  「行！你休息會，我這就去燉。」

  李嬸高興的開始剁兔子。

  他們娘倆出門的時候，鍋碗瓢盆都帶著，如今剩下的只有一個陶罐兩個碗和一把菜刀。

  李嬸找了一個樹墩子，在上面把兔子剁成了小塊。

  李義有眼色的拿著兔子又去小溪邊洗了洗兔子肉，這才放進鍋里燉肉。

  李嬸沒捨得用水囊里的水，就去小溪上游取了些清水燉兔子。

  他們有池魚兌在水裡的藥液，就不怕那些溪水不乾淨。

  兔子肉光清水燉有些腥，李嬸就拿了些姜草扔進了陶罐里一起煮。

  池魚在一旁餵孩子喝營養液，李義燒火，他們這個小團隊各司其職。

  剛開始他們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燉兔子香味飄出，遠處歇息的流民就開始蠢蠢欲動。

  看到他們這裡面只有一個男人，剩下的是婦孺和孩子就大了膽子。

  「把你們的肉交出來！」

  這時候兩名壯漢，帶著十幾口子人圍住了池魚他們。

  李義把自己母親和池魚護在身後，望著眼前凶神惡煞的人嚇得雙腿都在打顫。

  「憑、憑什麼給你們？你們一個個大老爺們就不會去自己找吃的嗎？」

  李義拿著一根燒火棍對著來人，這些凶神惡煞的人，差點把他嚇得尿褲子。

  要是以前他早就把吃的讓出來以求保命了，現在不同，仿佛有池魚在，他就覺得自己身上也有了勇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池魚，發現她根本坐在那兒沒動。

  狠狠咽了下口水，接下來他要怎麼做？

  「哈哈哈哈！就你這小身板能擋住老子？識相的趕緊把肉交出來！」

  壯漢還想著來個先禮後兵。

  要是他們不給再上去搶。

  池魚還在專心餵寶寶喝營養液，一小瓶子營養液喝完，小傢伙的精神也好了些。

  「寶寶，有人要搶我們的吃的，娘親去把壞人打跑，你乖乖的好不好？」

  孩子她是不會放下的，只好用獸皮再一次包起來掛在了胸前。

  寶寶聽說是去打壞人，乖巧的窩在池魚懷裡，遮擋住小臉不去看那些人。

  池魚拿起一旁的菜刀，推開李義，這個時候還講什麼廢話？

  能動手絕對別吵吵！

  二話不說，池魚一隻手揮舞著菜刀玩出了殘影。

  唰唰唰——

  空中飛舞著不少頭髮和衣服的碎片。

  壯漢帶領的十幾個人，不論男女老少感覺渾身一涼。

  啊——

  再看自己身上，只有兩塊破布遮擋著春光。

  女人們抱成一團躲在他們男人身後瑟瑟發抖。

  男人們齊齊抱著胸口，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為首的男人氣得渾身顫抖，「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