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待嫁
2024-04-29 14:57:11
作者: 有狐
雖然娶走的和親公主和嫁過來的和親公主有所不同,但是汀蘭的乘坐的馬車,依舊是越行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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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茨站在皇城的城牆上,目光一直注視著那吹吹打打的大紅馬車消失在遠方,這才緩緩地收回目光。
在她的身邊,青燈老人也是剛剛收回目光,他看著楚茨,好幾次欲言又止,但是最後想說的話卻都便為了一聲嘆息,楚茨已經數不清青燈老人這是第幾次嘆息了,似乎自從他來到皇城以後,這樣的嘆息聲就多了起來。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遠方已經沒有了馬車的蹤跡,楚茨看了青燈老人一眼,緩緩地下了城牆,送走了汀蘭,她也要回去準備她的婚禮了。就在昨天,皇上已經下了旨,十日之後,為她和君翊舉行婚禮,現在雲王府中已經忙成一團了,而她要去她買下的那個宅子,她要從那裡出嫁。
其實楚茨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真的嫁給君翊,而且還是以正妃的身份,但是事實已經如此,楚茨也說不清到底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青燈老人看著楚茨牽著馬走遠的背影,又嘆了口氣,然後才下了城牆,只不過他沒有回去,而是找了一個小酒館,尋了一個偏僻一些的位置,和小二要了幾壺好酒,坐下喝起酒來。
自從楚茨的婚期確定以後,紅鯉三人比楚茨還興奮,其實嚴格說起來,是紅鯉將秦琰秦羽兩人帶的那麼興奮,在紅鯉眼裡,自家師父和雲王的事情簡直就是一部傳奇,所以隔三差五的就說給兩人聽,說的兩人對於楚茨和君翊只有羨慕。
回到小宅,楚茨有些意外,因為紅鯉和秦琰秦羽竟然不在,因為小宅的門是鎖著的,而君翊竟然等在門前。
「怎麼了?」楚茨看著出現的君翊,問道。
君翊好像沒有想到楚茨會這麼快回來,而且面色平靜,他現在的眼睛已經能夠看到東西了,但是是不太持久的那種,而且時間長了雙眸會很累,但是能看到就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特別是現在青燈老人也在這裡,可以給他調理。
「我過來看看還缺什麼東西。」君翊輕輕地說道。
「哦,那就進來吧。」楚茨輕聲應了一句,然後打開院門,將君翊讓了進去。
君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處小院了,但是卻是第一次單獨和楚茨呆在一起,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話說,許久才憋出一句:「這裡,和逍遙谷布置差不多吧?」
楚茨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句,但還是看了看院中的布置,然後搖了搖頭道:「不同。」
君翊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出聲,楚茨則是繼續解釋了一句:「只不過風格和逍遙谷的很像,這樣師父也能夠住的舒服一些。」
「那,王府也改成這樣可好?「君翊又問道。
楚茨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王府現在的樣子就很好,何必改來改去的,而且,王府是王府,改成這樣,以後有那些官家之人去了算是什麼情況。況且我又不挑住處,連你府中的大牢我都住過,還有什麼住不得的。」
楚茨的話讓君翊無法反駁,想了想只得點點頭,楚茨在此時卻是好像看出了什麼,她看著君翊說道:「君翊,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君翊聽了一絲遲疑都沒有,馬上搖了搖頭,但是楚茨卻是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樣,上下打量他半天才道:「你真的沒有事情瞞著我?」
君翊繼續搖頭,楚茨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好吧,那你把汀蘭的事兒和我說清楚!」
君翊聽了卻是繼續搖頭:「我現在還不能說。」
楚茨聞言嗤笑一聲:「你們還真是高看我啊,你不肯和我說,師父不肯和我說,便是汀蘭也只是告訴我等我成婚的那日便會知曉,你們……」
楚茨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已經看大紅鯉和秦琰秦羽三人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外面走進來,三人看到楚茨和君翊在院中都是有些意外,但還是恭恭敬敬給兩人行了禮。
「你忙吧,我先走了。」君翊說完就往外面走去,在楚茨看來,他的背影帶著那麼一絲落荒而逃的感覺。
紅鯉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在外面只聽到自家師父似乎在和誰說話,進來以後才發現竟然是雲王爺,而現在的情況好像是雲王爺惹師父生氣了,然後雲王爺還走了?
三人面面相覷了一下,最後紅鯉和秦羽齊刷刷的看向了秦琰,沒辦法,就這一個男孩子,所以有什麼事兒當然是他上,秦琰無語的看著明明比自己還小,但是一直強調著自己才是師姐的紅鯉,還有自家的妹妹,只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看著楚茨道:「師父?」
楚茨知道他們想問什麼,微微擺了擺手道:「沒事兒,你們去做什麼了?竟然還連門都鎖了。」
紅鯉雖然和楚茨是相處最久的,但是她的經歷到底是讓她成熟了許多,而秦羽雖然是跟著父母在邊關長大,但是她是御封的郡主,是在父母兄長的寵愛下長大的,而且因為是在邊關長大,性子也是活潑樂觀一些,所以秦羽看到師父沒有生氣的樣子,馬上就跳了出來,將她們買來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抖落出來。
「師父,娘親和我說,女孩子結婚是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了,是要有嫁妝的,她還說師父是郡主,所以宮中要給師父一些嫁妝,但是師父還要準備自己的嫁妝,而且還給我列了一個單子過來,我們瞅著左右沒事兒,便去把上面的東西採買了一部分。」秦羽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身上掏出一張已經翻的皺皺巴巴的紙。
楚茨聽了她的話,嘴角也是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接過單子一看,嘴角的笑意更濃,因為單子上面的筆記明顯就不是一個人的,前面娟秀的字跡顯然是長公主君瑜的,而後面嘈雜的筆記,不知是他們誰的,但是卻細緻的標著東西是誰說的在哪兒買的,東西好不好,明顯是費了很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