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大結局

  李安然很早以前就曾有過疑惑，盤古是創世青蓮孕育出的第一個生靈，那麼圍攻他的三千魔神又是從何而來？

  現在看來，這三千神魔竟是上個紀元的強者！

  「若是我沒有穿越過來，如來他們應該也會參破鴻蒙紫氣的作用，打開這道時空隧道，成為下一個紀元的三千魔神！最多也就是晚一些！」

  「鴻鈞道祖當真是好手段！竟然橫跨了這麼多年，布下這麼一大盤棋！厲害！厲害啊！」

  李安然忍不住嘖嘖稱嘆。

  鴻鈞道祖以身合天道，已經不能再插手人道之事，但他在合道之前，留下這一道鴻蒙紫氣作為後手！

  輸了就直接掀桌子，重演地水火風，再開天地，實在是不講道理，但也確確實實扭轉了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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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鴻鈞道祖最寵愛通天教主，這師徒倆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也難怪他要帶六聖離開三界，若是六聖還在，這盤古根本不是對手！」

  李安然正想著，身側虛空忽然一陣波紋涌動，卻是楊戩察覺到天牢這邊的動靜，急忙趕了過來。

  「如來參透了鴻蒙紫氣，打開了一個時空隧道。」

  李安然方才已經查看了懲惡簿中眾大能的生平經歷，知道了事情始末，說道：「可以通往開天之前的混沌世界。」

  「啊？！」

  楊戩大吃一驚，他也知道天牢當中眾大能參悟鴻蒙紫氣之事，卻沒想到這鴻蒙紫氣竟能扭轉時空，橫跨無盡歲月，抵達開天之前。

  楊戩忙打開天眼，朝裡面望去。

  只見一個魁梧巨人站在一朵青蓮之上，奮力揮舞著巨斧。

  無數大道符文化作金色光焰環繞在其上，肆虐在周圍的地水火風瞬間就被擊散，整片混沌都跟著劇烈顫抖起來。

  恐怖的威力，哪怕隔著一個世界，都讓楊戩脊背生涼，本能地想要向後躲開。

  那些直面開天斧的上古大能們就更是如此！

  唰！唰！唰！

  眾上古大能見勢不妙，各使手段，朝著遠處遁走，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不對！

  這看似隨隨便便的一斧，竟是直接破開了時空，斬在了他們身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祭出護體法寶。

  但，開天斧的威力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像！

  轟！轟！轟！轟！

  只一瞬間，就有近百個大能的護體法寶被斬碎，自己也緊隨其後，灰飛煙滅，身死道消。

  這些曾經的紫霄宮中客、縱橫三界無數年的強者，在這一刻就好似螳臂當車的螻蟻，瞬間被碾碎，只留下各自精心打磨了無數年的大道感悟化作流光融入造化玉碟當中，化作一條條道紋，預示著他們曾經存在過。

  「完了！我們死定了！我們不可能是盤古大神的對手！」

  有上古大能接受不了自己如螻蟻般死去，道心崩潰，跪倒在地上，用神識求饒：「盤古大神，我已經知錯了！求求你，饒過我這……」

  轟！

  開天斧掃過，神識波動戛然而止，身體破碎成灰。

  盤古剛從創世青蓮中的誕生，內心尚且一片空白，對所有的一切、包括自我在內都沒有任何概念，更別說去理解認錯饒命這些複雜的內容了。

  他只是從這些上古大能身上感受到了惡念貪念威脅，本能地拿起身側的開天斧，做出反擊。

  眾大能的反應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轟、轟、轟、轟……

  開天斧不斷揮出，也就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三千魔神就已經隕落大半。

  但，留下來的也都是強者中的強者！

  「眾位道友，我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退，唯有聯手，方能求得一線生機！」

  如來盤膝坐在功德金蓮上，左側六根清淨竹碧綠晶瑩，右側青蓮寶色旗輕輕搖曳，身後丈六金身佛光萬丈，佛光當中又有萬千佛陀菩薩沙彌金剛虛影。

  「證道成聖還是身死道消，就在此時！」太乙天尊高聲響應。

  他左手拿著三寶玉如意，右手托著九龍神火罩，身後玉虛宮燈光華閃耀，左右兩側善屍惡屍也都顯現出身形，或持著拂塵或拿著琉璃瓶，已然是火力全開。

  無當聖母也微微頷首，取出青萍劍等一眾法寶，大聲喊道：「我等苦修萬千歲月，不就為了證道成聖？如今，證道之機就在眼前，豈能畏畏縮縮，輕言放棄！殺！」

  剩下來的大能本就以玄門佛門弟子居多，三人這一開口，其餘眾人紛紛大聲響起：「殺！」

  一時之間，無當聖母、趙公明、三霄、赤精子、玉鼎真人……也都各自取出法寶，朝著盤古打了過去。

  霎時間，漫天光華閃耀，萬千異象生滅，恐怖的聲勢將開天斧都隱隱壓制了下來。

  但，這壓制只是一種錯覺！

  盤古作為創世青蓮孕育出的這方世界的第一個生靈，生來就有著近乎聖人的實力，配合上蓮子碎片所化的先天至寶開天斧，實力已經堪比聖人。

  如來等人雖然人數法寶眾多，其中修為高深如無當聖母、太乙天尊、如來更是已經斬掉兩屍，距離證道成聖已經是一步之遙。

  但，這一步之遙就有如天塹，內外有著天壤之別！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盤古站起身來，立於創世青蓮之上，開天斧悍然揮舞，一道道斧刃激盪而出，所過之處，地水火風乃至是混沌本身都給斬碎。

  如來等一眾大能聯手，也只是勉強維持住不敗的局面。

  在防守方面，能擋住下天斧攻擊的，只有青萍劍、三寶玉如意、混元金斗、河圖洛書、昊天鏡等極品先天靈寶。

  似金蛟剪、陰陽鏡、遁龍樁、雌雄劍這些尋常的先天靈寶剛一接觸，就直接被打飛出去，光芒黯淡，甚至是當場破碎開來。

  它們的主人或是心神受創或是口吐鮮血，被震的倒飛了出去。

  若非盤古揮舞開天斧的這段時間，將混沌世界開闢大了許多，又有太乙天尊、無當聖母、如來等人出手相救和眾多仙藥靈果療傷，他們怕是已經身死當場。

  而在攻擊方面，盤古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都能憑藉著肉身硬抗先天法寶，盤古就更是不必多說！

  青萍劍、三寶玉如意、混元金斗、六根清淨竹……這些極品先天靈寶一股腦地打在盤古身上，也只是讓盤古踉蹌幾步，受一點皮外傷，瞬間就又恢復如初，根本造不成有效的傷害。

  至於那些普通先天法寶，效果就更差，不僅破不開盤古的防禦，還會把自己磕壞。

  「嗯？這時空隧道變大了！」

  就在這時，李安然突然注意到，隨著盤古揮舞巨斧，在混沌中開闢的天地越來越大，面前這時空漩渦也隨之擴大了幾分，而被時空隧道觸碰到的一切都被吸入了混沌當中，成了混沌的一部分。

  長此以往下去……

  不，應該說是，等到盤古開天闢地之時，便是三界被吞噬殆盡之日！

  「末法之劫，原來如此！」李安然腦袋裡面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他原本以為，末法浩劫的人道與天道之爭。

  人道取勝，萬法沉寂，以往修煉之人追尋的命數定數功德氣運等等，都將不復存在，世間的一切都將由生靈自己來決定。

  天道取勝，人道消亡，萬事萬物都會成為天道的傀儡，就如同皮影戲，只能按照既定的劇情往下演，不能改變分毫。

  直到看見眼前這一幕，他才明白，並非如此！

  人道與天道的決戰並不在三界當中，而是在這鴻蒙紫氣當中，在開天闢地之前！

  鴻鈞道祖在以身合道之前，以鴻蒙紫氣為引，以大神通打破過去與未來的界限，將過去與未來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無盡輪迴。

  眾生，無論是上古大能也好，凡人野獸也罷，都只是一個棋子，一個提線木偶，在天道操控之下演繹著自己的戲份！

  那麼……

  聖人呢？

  聖人說是歷萬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不生不滅，超脫時空，但他們以鴻鈞老祖賜下的鴻蒙紫氣為證道之基，真的能擺脫鴻鈞道祖的掌控嗎？

  「我呢？懲惡簿呢？」

  李安然又想到了自己和懲惡簿。

  整個三界都是鴻鈞道祖操控下的棋盤，那他又是什麼？能查看人過去經歷、獲取經驗獎勵、能讓他輕鬆成聖的懲惡簿又是什麼？

  變數？

  還是自以為的變數？

  李安然念頭轉動間，時空隧道另一邊，戰鬥還在繼續著。

  在意識到雙方之間的巨大差距之後，趙公明赤精子黃龍真人觀音普賢他們就不再想著進攻，而是開始用各種法術神通纏住盤古，給如來、太乙天尊、無當聖母這些最強者們創造機會。

  這戰術十分有效！

  但，隨著雙方交手的持續進行，盤古的戰鬥技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提升著，勝負的天平迅速朝著盤古這邊傾斜著。

  李安然先前覺得有沒有他這個穿越者，如來他們都會參透鴻蒙紫氣的秘密，踏入這個輪迴，最多也就晚上一些罷了！

  實則，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的影響遠比他自己想像中的要大得多！

  因為他的存在，截教沒了混沌鍾，闡教沒了誅仙四劍、戊己杏黃旗，靈山沒了六魂幡、十二品滅世黑蓮，實力大打折扣。

  在原本的洪荒歷史當中，盤古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將三千魔神斬殺殆盡，自己因此深受重傷，以致在開天闢地時力竭而亡。

  但現在，顯然不會如此！

  「宿命……變數……」李安然反覆咀嚼著。

  簡簡單單的兩個詞，卻又奇妙無比。

  他只要不出手，甚至更狠一點，去幫盤古對付如來他們，盤古就不可能死！

  如此一來，輪迴就會被打破！

  他憑藉著混沌鍾、誅仙陣可以躲起來苟下去，縱然是盤古也不見得能找到他、殺了他！

  等到天地重開之後，他還可以照著自己瀏覽過的那些生平，去搜刮一大堆的先天法寶、先天靈根，關押一大堆先天生靈，輕輕鬆鬆就能證道成聖！

  日後，未必就比鴻鈞道祖弱！

  照此說來，他就是那最大的變數！

  但——

  他能袖手旁觀嗎？

  放任盤古殺死三千神魔開天闢地，意味著重演地水火風，一切重頭再來！

  他的那些朋友兄弟，楊戩、哪吒、猴子、康老大……雖然還會出現，但已經不是他認識的兄弟朋友！

  他幫楊戩出謀劃策，已經大步向著未來修真世界蓬勃發展的三界，也將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混亂原始的洪荒世界。

  李安然只想想就覺得乏味。

  而他若是出手，似乎又走上了宿命之路。

  「難道上一個輪迴，也有我？我做出了出手的決定，才導致盤古重傷開天而亡？」

  李安然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二……」李安然正要開口，楊戩忽然轉過身來，問道：「李安然兄弟，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有把握在萬年內證道成聖？」

  李安然微微一怔，瞬間就明白了楊戩的意思，心頭一暖，決心更堅。

  他看出了末法浩劫的真相，楊戩自然也看明白了。

  但，與他有懲惡簿在手，不將聖人看的太重不同。

  在楊戩觀念里，聖人不沾因果，超脫一切，三界眾生是螻蟻是棋子，但聖人不是！

  李安然若是能證道成聖，就沒有必要參與進這趟渾水當中！

  下一個輪迴，才是李安然大展身手的時候！

  「以前是可以，但現在不行了！」

  李安然見楊戩面露疑惑之色，說道：「我的機緣在天牢當中，在天牢的這些犯人身上，如今天牢被毀，犯人皆逃，我想要證道成聖，怕是……」

  正說著，李安然忽然注意到了一個他一直忽略了的點，整個人瞬間就亢奮了起來：「二哥，我有辦法殺死盤古打破輪迴了！」

  楊戩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李安然：「將整個三界打造成一個大天牢！」

  《懲惡簿》是只要他參與抓捕、身負罪孽的犯人，關押在天牢當中，就會被登記在冊，並給他帶來一定的收益，並沒有對天牢的大小規格進行限制！

  他若是將整個三界都變成天牢呢？

  一個生靈能提供的經驗值沒辦法和上古大能比，若是千萬個、億兆個呢？

  這事換成旁人做不到，但楊戩如今是執掌三界權柄的天帝，他說天牢在哪，天牢就在哪！

  「這樣真的可以嗎？」

  楊戩心中有些疑惑，但行動上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就依照著李安然的吩咐，頒發了一道聖旨。

  將三界改名「天牢」，又打造出三百六十五根通天柱，矗立在三界邊緣，將三界關在牢中，並在三界與域外混沌的交接處，高懸匾額，上書「天牢」二字。

  三界眾生只覺得楊戩是瘋了，唯有李安然看著瘋狂添加頁面的懲惡簿，嘴角笑容不斷放大，從微笑變成了仰天狂笑。

  「這才是人道與天道相爭！不是幾個神仙佛陀上古大能，而是三界芸芸眾生！」

  懲惡簿中的經驗值飛速提升著，只短短十三年時間，原本需要萬載歲月才能積攢起來的經驗值就已經攢夠！

  李安然沒有任何猶豫，全部加在了修為上。

  大羅金仙七重！

  大羅金仙八重！

  大羅金仙九重！

  混元大羅金仙！！！

  短短數個呼吸時間，李安然就跨過了許多大羅金仙一生都邁不過的坎。

  霎時間，整個三界都是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無窮仙音陣陣，浩瀚紫氣東來，氤氳紫氣升騰，無量霞光繚繞。

  整片天地在這一刻都變得與以往不同，曾經朦朦朧朧好似遮著一層紗布的大道如今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眼前，觸手可及。

  「參見聖人！」三界眾生心有感應，紛紛跪倒在地上，齊聲恭賀。

  無天、鎮元子、猴子、楊戩、地藏王菩薩、陸壓、燃燈……這些少數還留在三界當中大羅金仙也都被這動靜驚動，瞬間就趕到了李安然所在之處。

  有欣喜的、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神色各異。

  但最後，都化作了恭敬，行禮道：「恭賀李道友證得混元大羅果位。」

  李安然抬手將眾人扶了起來，只朝著楊戩微微頷了頷首，隨後就消失不見，到了時空隧道外。

  十三年時間，曾經半米直徑的空洞隧道如今已經擴張到了百里方圓，半個天牢星都已經被吞噬一空。

  若非天牢星外有李安然布置的周天星斗大陣遮掩，整個天庭都能看到這碩大的失控隧道。

  與之相應的，混沌世界在盤古與一眾大能的交手中，擴張到了方圓數百萬里方圓。

  空間的擴張，也讓如來他們有了更大的迴旋餘地。

  但，這點迴旋餘地與盤古實力的增長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死在盤古手中的上古大能已經超過兩千之數！

  其中甚至還包括碧霄、黃龍真人、普賢、藥師佛這些玄門和靈山的二代弟子！

  不過，這一切隨著李安然的到來，就變得再無半點懸念！

  盤古實力堪比聖人，但也只是堪比而已，並非是真正的聖人！

  李安然則是真正的聖人！

  盤古有開天斧傍身，李安然則有混沌鍾、誅仙陣、戊己杏黃旗等一眾先天至寶、極品先天靈寶！

  盤古肉身強橫，李安然也絲毫不差！

  相似的戰鬥方式，李安然修為更強，手段更多，經驗也更豐富。

  這導致兩人在交手的過程中，李安然幾乎是全程壓著盤古打，但他想要殺死盤古也極難。

  不過，盤古孤身一人，李安然有著整個三界作為後盾，源源不斷的經驗讓他實力提升速度遠在盤古之上。

  再加上如來等人從旁協助，他在鏖戰了三百七十二年之後，將盤古生生耗死！

  僥倖活下來的一眾大能顧不得喘氣，急匆匆朝著創世青蓮飛去，方才還並肩作戰的戰友，已然是一副兵戎相見拔刀相向的模樣。

  與此同時，所有人也都在緊盯著李安然。

  李安然是殺死盤古的關鍵所在，是所有人中的最強者，他們都擔心李安然會出手搶奪。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李安然只靜靜站在原處，根本沒有上前的意思。

  眾人正疑惑不解間，便見創世青蓮上出現了一道裂痕，緊接著就「嘭」的一聲破碎開來。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咔嚓！咔嚓！咔嚓！

  開天斧、造化玉碟、蓮子……一道道細微裂痕不斷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眾大能臉色大變，拼命飛過去，想要阻止。

  但，根本沒有！

  裂痕以創世青蓮為起點，朝著四面八方迅速蔓延開來。

  先前任憑他們交手都難以破壞的混沌世界，此時就好似冰晶一般脆弱不堪，只瞬息功夫，裂痕就蔓延遍了整個混沌世間。

  下一秒。

  整個混沌世界都好似鏡花水月破碎開來，消散不見，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輪迴已經結束，過去與現實的連結被打破，過去的影子自然也不復存在！」

  李安然轉身出了已經從半真半假變成虛假的混沌世界，正要去向楊戩稟報此事，忽然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臉色大變。

  只見已經快要消散了的時空隧道中，一穿著紫色道袍的中年道人正在淡淡看著他。

  鴻鈞道祖！

  李安然瞳孔驟縮，反手就要祭出混沌鍾，卻見鴻鈞道祖朝他躬了一躬。

  「多謝道友助我解脫。」

  不等李安然有所反應，鴻鈞道祖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撞進了他的識海當中。

  李安然一驚，忙內視而去，卻發現識海當中的懲惡簿，竟變成了一塊玉珏！

  「造化玉碟？！」李安然怔在了原處。

  變數？定數？

  穿越者？還是……棋子？

  李安然腦海當中無數念頭翻轉。

  「李安然兄弟！」

  「李大哥！」

  「李安然！李安然！」

  「情況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天牢宮外。

  楊戩、哪吒、猴子、三聖母看見李安然出現，忙迎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關心著。

  一瞬間，李安然複雜的心情就放鬆下來。

  與前世相比，他如今擁有的已經太多太多了！

  縱然是被當做了棋子，又有什麼不滿的？

  以後若是不願，大不了魚死網破，也就是個身死道消的結果！

  何必在這扭扭捏捏糾糾結結！

  「搞定！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