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順天與逆天，無上道路

  虛無黑暗中。

  道天鈞演化自身道與法。

  締造，毀滅，生死，虛無，不滅，輪迴……

  他的勢在變化，威勢霸絕，雄心絕世，竟有一種邁入無上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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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規則、秩序都是絮亂。

  諸天萬界生靈都是心中有感，有禁忌生靈豁然睜開目子，臉上有驚色。

  「這是……有人突破無上？是古命麼？！」

  他們感應到了道的變化。

  每個人都想要追尋，這股變化的源頭，卻驚人的發現，那股力量縹緲找不到源頭。

  「是誰？真的是古命麼？」

  乾天地動盪，甚至是其他的八卦天地都是如此。

  每一次無上突破都是引動上蒼沸騰的事件！

  「道有三千，一道通萬法，萬法歸一，亦是道。」

  道天鈞口齒微動，玄妙之音傳出。

  他身軀變得虛幻卻有在下一刻變得凝實。

  「眾生修道，道與法有萬千，卻有可分兩種。

  一為順天路，此道與法，與天和，與地通，一為逆天路，逆行一切，與天爭，與人搏。

  無上路也是如此。」

  道天鈞眼瞳中有變化。

  一目中有順天道法，一目有逆天道法。

  順天，則為循序漸進，從生到死，從小到大，世界構成從混沌到完整，慢慢前行。

  逆天，則打破規則，破碎一切束縛，成就不可能。

  無上之路就是如此。

  有順天路，有逆天道，龍王、柳神走的是順天道，九祖則走得逆天道……

  兩者沒有強弱之分。

  就像是一個大世界，順則是一個個小世界慢慢組件大世界，耗費無盡時間，循序漸進，而逆則，直接規劃了藍圖，構建了大世界框架，完成是一口氣便能做完，速度快，亦是危險多。

  但是這沒有差別。

  走到最後都是構建一片大世界。

  左眼逆天，萬千紋路構建了一片片世界構架，右眼順天，星光點點匯聚成河，河匯成海！！

  「我秉承九祖意志，繼承殘荒輝煌，該走逆天路……」道天鈞低語。

  但是在說道時，他頓住了。

  順逆共存會如此。

  第三條路。

  天路。

  順逆皆走，道為天路。

  「九祖中蝸皇便是唯一天道修煉者。」道天鈞眼瞳閃爍。

  她是世間唯一兩路都走的人。

  這樣的做法並不是說自身有兩個無上路，那麼就一個人等於兩個無上。

  想法是錯誤的。

  前面就說過，順與逆沒有區別，結果都是組成一個大世界，而順逆都走，結果也是一個意思，成就一個大世界。

  「我順著規則，亦是要打破定律。」

  縹緲聲音在道天鈞的口中響起。

  無上。

  這是規則，卻也是定律，順著無上走，走出最強路，成為世間最，逆著走，打破所謂的無上，得以超脫。

  道天鈞心中明悟，他知道了自己的無上道路。

  如今只需要完善自身法，一旦完成，他便是無上。

  倏地，道天鈞目光看向虛空。

  有一條歲月長河出現，轟鳴澎湃，腳步聲從中傳出，於古代盪向未來。

  那上面有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出現，唯我獨尊，君臨上蒼之上。

  他像是孤獨的帝王，又如同歲月流浪生靈，他看起來很疲倦，卻又精神抖擻，氣息中有強烈的生機，夾雜死亡氣機。

  「我走向過去，前往未來，尋找對手，為我族人見證，我目既族人瞳。」

  淡語聲從歲月長河中傳來。

  道天鈞身軀一顫。

  血液在剎那間沸騰，這是源於血脈最深處的力量，每一個殘荒地生靈都有的東西被勾動了出來。

  「帝鴻氏遠祖。」

  帝鴻氏走出歲月長河，他看向道天鈞，眼中儘是滄桑。

  目光落在道天鈞的身上，變得柔和。

  「我的生命終點，終於讓我見到你了，真好。」帝鴻氏聲音柔和，其中有著深深的倦意。

  曾經帝鴻氏走向歲月長河，吊著一口氣戰過去、未來。

  道天鈞沒想會見到這位遠祖。

  「你很強，追尋強者的心讓我見到了你，族人。」

  遠祖臉上柔和中帶著一絲戰意。

  聞言，道天鈞神情一震。

  他起身對著帝鴻氏行了一禮，「請。」

  「轟！」

  帝鴻氏站在歲月長河上，他手掌一抓。

  上游中有可怕的光輝衝來，那是一柄劍，帝鴻劍，帶著錚鳴。

  「我快死了，這是我的最後一戰，我想倒下，族人你能滿足我麼。」

  遠祖柔和的聲音傳入耳畔。

  他沒有壓著自身，去用仙帝的力量與道天鈞交手，選擇的是全力以赴，這不是以大欺小，而是遠祖與道天鈞一戰的尊重。

  強者間交手，任何時刻都要保持著巔峰，爆發最強的力量，因為對方弱小而選擇降低自身，這是一種愚昧。

  「我亦是會用最強的力量。」

  道天鈞開口，充斥著鄭重。

  他的力量在沸騰，神藏毫無保留的釋放，飛出體內化作了一柄黑色帝劍。

  同時間。

  病變體質開啟。

  這是他成仙帝以來第一次使用，而對戰的不是敵人，是遠祖。

  此戰，他要用最強的力量迎接，尊重是相互的，他不會保留。

  「吼！」

  道天鈞血液流動，如同十萬凶獸咆哮，震天動地，髮絲飛舞，身軀變得偉岸，矗立在虛無中，混沌成灰，諸天秩序都是崩潰。

  他真正的力量爆發，不可同日而語，洶湧而出的無上之力盪起。

  病變之後達無上境。

  力量未成溢瀉，無上規則繚繞道天鈞身，諸天萬界命運在他指尖，一念生死。

  「無上。」帝鴻氏眼瞳爆發光芒。

  帝鴻劍爆鳴，意志通天徹地。

  帝鴻氏動了。

  道天鈞動了。

  歲月長河徹底的炸開，時間都蒸發了，兩者碰撞中歲月上面。

  無上力量四溢，霸道絕倫。

  這是真正的無上對決，如同混沌開闢，諸天萬界重組，又像是上蒼天地沉淪，可怕到了極致，若是在外界，影響深遠，無遠弗屆。

  時間大河蒸發了，兩者之間空蕩蕩。

  滴答……

  有血跡流下。

  兩者皆是倒退了，這一擊之後他們沒有再動手。

  帝鴻氏看向道天鈞的背後。

  「無上時代。」

  而後他看向道天鈞。

  「能在生命的終點見到你，見證你，還有什麼比這樣的結局更好的呢。」

  帝鴻劍在哀鳴，它帶著哭泣悲慟之音，帝鴻氏身在化作光雨，與天地歲月大河同化。

  「遠祖。」

  道天鈞傷感。

  「遠祖你不回族中看一看嗎？」他的鼻尖泛酸，音聲顫抖。

  這一別是永遠，遠祖一直未曾停過腳步，哪怕是快死了還在走著，如今終於要停下了，但是這停下代表了永遠，再也見不到。

  「不了，那樣只會傷感。」遠祖笑了笑。

  他看向道天鈞，眼中有著歉意。

  「其實我更多的是後悔，我們對不起你，讓你承受了太多了。」

  道天鈞搖頭。

  眼中模糊，鼻子發酸。

  帝鴻氏的身軀緩緩倒下了，那偉岸的身軀終於還是倒下，向著道天鈞的懷中傾倒。

  道天鈞抱住了遠祖。

  「對不起。」

  還是那句歉意。

  道天鈞落淚，看著那帝鴻氏遠祖死去，消散在歲月長河中。

  他第一次大哭。

  原本他以為自己此生不會哭泣，達到了現在的層次，怎麼可能去落淚，現在淚水卻止不住的流下。

  隨著時間的流失。

  半年的時間匆匆而過。

  坎天地，一片大陸沉浮在宇宙間。

  它的存在十分神秘，號稱這片天地極陰之地，也是這片上蒼天地的陰氣匯聚之所。

  傳說這裡通往輪迴地府。

  這片大陸遼闊，其上沒有生靈，到處充斥著陰煞之氣，濃霧遮蔽了大陸的樣貌，模糊間能見到山脈連綿，有黑山屹立，聳立比天高。

  而這裡不單單是陰氣重那麼簡單，這裡也是有著危險存在。

  仙帝層次的強者都知道，這裡面有一頭天鬼，仙帝級數的生靈盤踞在其上，所以沒有多少生靈願意去招惹。

  天鬼也是沒有踏出過這片地域，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今日這片沉寂無數年，沒有生靈前來的地域迎來了一位不一樣的存在。

  「這裡就是豐都山？」小蟻神念波動盪開，盯著前方那片大陸。

  道天鈞頷首，「豐都山原本不是這樣，只是隨著歲月更替慢慢變成了這樣。」

  在乾天地那邊覆滅了多個禁忌道統後，他就離開了。

  這次來八卦天的目的是豐都山，想要見一見天究竟是什麼，這裡葬有天的化身，可從此窺探天的秘密。

  而乾天地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清虛龍族可不是那麼容易能覆滅的，那始終是一個無上族群，最重要的是古命還沒突破，道天鈞打算是在他突破的時候再去。

  那是正好借無上劫來驗證自己的道，借別人的劫，錘鍊自身修道路，這是道天鈞打算。

  至於抬棺蟻一族則與願世賢他們離開了。

  願世賢也差不多要突破，需要去準備，這一來二去的，他們和道天鈞也就沒有在動手了。

  小蟻則跟著道天鈞過來了。

  用它的話就是跟著道天鈞好處多多，和族人在一起找到寶物的機會太少了。

  道天鈞走進那片大陸。

  少頃，浩瀚陰氣衝來，灰色黑霧帶滾動，如同厲鬼張牙舞爪，煞氣迫人。

  「這破地方和天古屍地差多了。」小蟻嘀咕。

  屍氣、陰氣可以說是同源的，但是這裡和天古屍地比起來差多了，讓它很不舒服，還以為能和回家差不多呢。

  道天鈞微微一笑，「這裡天古屍地差遠了，但是裡面的神秘可不比天古屍地差。」

  「這裡面真的有老天爺嗎？」

  小蟻好奇。

  它口中的老天爺就是天的意思，只是用的是凡間的叫法。

  「我也不清楚。」道天鈞不知道，他來這裡其實還是因為神墓才會想來。

  漫天的黑霧，無盡煞氣似乎有靈，在道天鈞到來後就向著他涌去。

  小蟻觸角在動。

  可見那黑霧劇烈的滾動，它在天古屍地誕生，對付這種陰煞太輕鬆了。

  「嗷嗚……」

  千萬鬼魂在哀嚎，豐都山被稱之為通往地府不是沒有道理，這裡凝聚了無數神魂鬼魄。

  小蟻弄出來的動靜讓魂魄發出長嚎。

  一時間。

  豐都山魔雲浩蕩，厲嘯盪天。

  對此，小蟻樂此不疲，將此作為嬉戲。

  它一點不害怕這裡面的地主會發怒，攪動了整個豐都山。

  如今的小蟻修為接近准仙帝，一身修為早已超越同代，若非因為這些年都在東征西戰，它安定下來就已經突破了。

  「轟！」

  豐都山不能平靜，忽然前方的黑色重岳崩塌。

  一股魔威衝上九天，籠罩整個豐都山，源頭是一道巨大、慘白的身影。

  那是一顆巨大的骷髏頭顱。

  很是龐大，有著山嶽大小，鬼火在雙瞳中跳動，森然的目光落在了道天鈞和小蟻身上，煞氣迫人。

  「天鬼出來了，由豐都山誕生的禁忌生靈。」小蟻驚訝。

  這就是天鬼，一個天生地養的生靈，它是聖靈，長年累月下慢慢蛻變成仙帝。

  它是相當的聰明，一直躲在暗中，否則它的存在被禁忌強者知道，必然抓走奴役成仆。

  「說起來鬼骨倒是和你很像，慫著成仙做祖，只是他比起起來差了很多。」

  道天鈞看著天鬼，自語說道。

  「吼！」

  悽厲的鬼哭之音盪開，豐都山顫動，有陰風煞氣席捲，這片地域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陣法，漫天的符號規則。

  有萬千白骨浮現，骷髏頭顱下有身軀、手掌凝聚。

  可怕的禁忌之威對著道天鈞打去。

  「借你的果成全鬼骨。」道天鈞雙瞳有精芒，淡語。

  其腳一踱。

  以足尖為起點有秩序神鏈浮現，大地開裂，一道道鎖鏈順著地表向著天鬼衝去。

  天鬼眼孔鬼火跳動，森然中帶著凝重。

  巨大的白骨手掌拍向大地，不是要排碎豐都山上，而是要抓向秩序鎖鏈。

  嘩啦啦。

  鏗鏘鐵鎖之音，振聾發聵。

  神鏈被天鬼抓起，猛然的徹底，似乎要將這些暴力的拉斷，兇悍至極，戾氣滔天。

  然而，下一瞬間。

  鎖鏈鏗鏘作響，爆發三千規則，暴漲蔓延，每一條鎖鏈如同大龍，粗狀如滔滔黃河。

  道天鈞五指張動，幡然一握。

  「吼！」

  天鬼被秩序神鏈困住了，根本無法掙脫。

  就算它要散開白骨也做不到，鎖困的不止是身軀，是每一塊白骨。

  「雖然達到禁忌，但是和真正的禁忌差了一些。」道天鈞淡語。

  「你是誰！」

  天鬼透露中發出精神波動。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針對於我。」

  「收起你那一套，到了你我這個層次，你認為這一點對我有用。」

  道天鈞眼瞳平靜，古今無波。

  所謂的無冤無仇下殺手，這樣的話語對於初出茅廬的修士有用，但是對他沒有用，道天鈞可不會真的就聽信。

  能誕生這樣的天鬼，需要盡力的過程可不是那麼簡單，充斥著血腥與殘酷。

  「我可以給你一件東西買我的命。」

  天鬼再次出聲，音聲陰冷，如同千萬厲鬼在發笑一般。

  「好東西？！」小蟻來了興趣。

  「我之所以會成為仙帝，是因為我分身了自身，將力量化作一塊塊白骨，藉此躲避，也藉此修煉，但是這不是關鍵，真正讓我成就仙帝的是一件物品，無上之物。」天鬼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將我放了，我可以告訴你那東西在哪裡，我可以對大道起誓。」

  最真實的謊言就是真實與謊言參半。

  換做其他人，還真的可能被天鬼所騙，它真假參半的同時，還願意大道起誓，可以說是相當真實。

  道天鈞臉上淡然，就這麼注視著天鬼。

  「我所言非虛，無上之物是真實存在。」天鬼見狀，再次開口。

  說完它沒有等道天鈞說話，就是起誓有無上之物。

  「真的有無上之物？」小蟻信了。

  這這用起誓很難作假，尤其是天鬼本身特殊，不算真正完整的仙帝禁忌。

  「是有。」道天鈞替天鬼回答了小蟻問題，他目光看向豐都山最中心之地。

  「那東西就在那裡。」

  見道天鈞道出無上之物所在，天鬼震驚，「你怎麼會知道？！」

  那件東西很神秘，比其它都要來的隱晦，這麼多年來豐都山一直無事，足可見那件東西隱藏得極深，要不是天鬼以前見過，並且親自觸碰，它還真的就忽略了。

  「你想引我去死，恐怕你要失望了。」

  道天鈞輕語。

  天鬼神情越發駭然。

  道天鈞發現那件東西已經讓它很驚訝，現在道天鈞不止知道，還知道那東西的危險，這讓它驚駭無比。

  「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這麼說？」

  天鬼與小蟻同時發聲，前者驚恐，後者則疑惑。

  「天的分身被封印在這裡，那件東西是石碑，封天的石碑，說它是無上之物也不為過，但是那東西不是誰都能動的。」道天鈞沒有回答天鬼的話，對著小蟻說道。

  小蟻明白了過來，天鬼說的話可能半真半假，這是打算引誘道天鈞去死啊。

  天鬼鬼火跳動。

  它早打算好了，敵不過就引道天鈞去那裡，它要求也只是求放過它，就算到時候道天鈞食言，放了又要殺它，它也可以衝去石碑那裡，引敵人去死，沒想到這人早就看穿一切。

  「啊！！」

  沒有給天鬼在說話的機會，道天鈞將它的神魂抹殺了。

  道天鈞打算將這東西送給鬼骨，讓鬼骨再次蛻變，而在這之前與天鬼對話也不過是想確認是否真的有天的分身。

  屈指一彈。

  豐都山那座黑岳炸開，露出了萬丈地下。

  一塊數百張丈高的石體浮現，其上有古老的字體，那是「天」字。

  「老天爺的分身真的被壓在這裡面！」

  小蟻吱吱，它驚駭無比。

  這是距離天最近的一次。

  道天鈞注視著石碑，眼眸深邃。

  天被封印在這裡，封天，這是燧皇封天的那個天麼，還是另有它天。

  無聲。

  抬腳一踱，禁忌法力涌動向著那塊石碑打去。

  轟！！！

  一剎那而已，這片大宇宙風雲變化，乾坤都是失去了色彩。

  豐都山下石體透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像是上蒼天地覆滅的波動。

  坎天地，周圍的大宇宙，諸天萬界生靈都是驚動，第一時間感受到這股氣息。

  他們舉目看向豐都山的反向。

  傳說生靈皆驚坐起。

  「豐都山的方向。」

  那股氣息澎湃，如同大浪席間諸天萬界，無盡的煞氣遮籠向十方世界。

  這力量波動太嚇人了，無比的可怕，讓傳說生靈內心發寒，禁忌強者心悸。

  天目開闔，一道道禁忌目光透過諸天距離，落在了豐都山大宇宙，注視那滔天魔威煞氣。

  「是那個天鬼仙帝？不是……」

  他們看到了一道身影，很快發現那不是天鬼。

  「天鬼雖然強大，但是不會給我這種心悸的感覺。」有仙帝低語。

  豐都山有兩股氣息讓他心悸，一個是來自豐都山中心，一個是那身影。

  轟！！

  一聲詭異的吼音盪徹諸天萬界，傳入眾生耳畔。

  這道聲音像是人吼，又如同獸吼，仔細一聽讓人感覺是在聽天音。

  「無上的氣息？不是所有無上都是進入了永恆之界麼？！」

  與仙帝大驚。

  豐都山中傳出了無上氣息，一剎那而已就覆蓋了坎天地，這已經不是諸天萬界那麼簡單了，波及遙遠。

  眾生一陣口乾舌燥。

  這股氣機讓他們害怕與恐懼。

  轟！

  亂石穿空，豐都山所在的大宇宙都是瀰漫起了魔雲陰氣，聲勢浩瀚。

  這樣的景象讓人驚呆了，若非這片大宇宙靠近豐都山，沒有生靈存在，如此局面必有無數的生靈死去。

  道天鈞身影屹立在星空黑暗中。

  「多年的封印已經讓天的化身虛弱了太多，不是無上，只是空有那種氣息，半無上麼？」

  他目光流轉歲月光輝，有九彩之色耀動，看向那濃郁的遮籠大宇宙的黑霧。

  「那是什麼！」

  小蟻驚呼。

  一條巨大的觸手出現，舞動於大宇宙，沖入了天外天，崩碎了虛空。

  它太大了，觸手比之銀河都是要粗壯幾百倍。

  這一幕看著就頭皮發麻。

  眾生心顫。

  他們未曾見過這樣的無上存在。

  那觸手像是章魚爪，上面有疙瘩，凹凸不平，其上也有粘稠的液體，那是不存在於世間之物，揮舞在大宇宙中。

  它很龐大，從黑霧中探出，揮舞著，像是一條天龍，遮籠大宇宙，又蔓延向其他的大宇宙，其上溢散的力量讓禁忌心驚膽顫。

  「我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

  一個仙帝驚呼。

  他隱約中看到一塊石碑，寫著天字。

  這是封印生靈的石碑，很容易就能認得出來。

  不止是他一人見到，禁忌大人物目光皆是留意到了，心中泛起駭浪。

  「那是天？」

  「就算不是天，也是與天有關的力量！」

  諸多仙帝見到那塊石碑後，紛紛動容，往日的沉穩不見，目光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