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九祖燧皇的死

  李七夜白給過人東西嗎？有過，但是很稀少，白給也是有條件的。

  而自己這白給貌似沒有條件，所以道天鈞在結合種種明白。

  他們可能就是進來漲見識。

  這很李七夜。

  只是，道天鈞不死心，這漲見識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老鬼犯得著漲漲見識，用東西去換取機會麼？老鬼這人也扣。

  道天鈞到現在還是記得以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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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從李七夜和老鬼的性格去排除可能性，也就是說這裡面有東西能讓願世賢他們提升，是一種帶不走的機緣？還是屬於循環利用的那種？

  果然摳門鴉。

  此刻，道天鈞不得不說，李七夜實在小氣。

  換做是他，對待朋友還是很友好的。

  倏地。

  道天鈞神情一怔。

  他目光看向願世賢、萬德大帝。

  老鬼真可憐……

  他在默哀，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李七夜這是不把老鬼當朋友啊。

  畢竟他的機會是白給。

  老鬼是換，一來二去，沒有對比就沒得傷害。

  「怎麼了？」

  願世賢錯愕，不明白道天鈞怎麼忽然神情帶著憐憫。

  這又是怎麼了？萬德大帝也是疑惑。

  「走。」

  沒有過多的糾結，道天鈞向著銅屋門戶走去。

  那扇門是真的，觸摸可敢門上傳過來的冰涼。

  轟隆隆……

  大門厚沉，不達仙帝不可推開。

  這是杜絕了弱者進入。

  「仙帝才可推開此門。」道天鈞低語。

  他看向願世賢、萬德大帝，兩者皆是准仙帝，看來李七夜已經推算到了他會和兩人一同到來的事情。

  否則不會有這個東西存在。

  不然老鬼換來機會，李七夜還設置這仙帝門戶，太打臉了，老鬼知道絕對跳腳，和李七夜拼命。

  銅屋。

  內有乾坤，是一個長廊，像是通往他處。

  四周很寬闊，銅壁上有痕跡，刀痕劍孔，似乎這裡面曾經發生過大戰，十分的慘烈，血跡隨處可見。

  不大的地方，卻讓願世賢、萬德大帝毛骨悚然。

  他們明白了那通道中的冰涼之意是什麼，那讓人的心悸害怕是來自哪裡。

  牆上的刀痕、劍孔透發出了驚天殺機，讓他們心中凜然，道天鈞看去，手掌觸摸那痕跡，一絲絲血跡從道天鈞手掌浮現。

  「這是！」

  願世賢眼瞳驟縮。

  道天鈞有多強，肉身防禦有多恐怖，他是清楚的。

  半無上層次，如今撫摸那刀槍痕跡，卻被其上凌厲所傷，這還是沒有靠近就被傷了。

  可以想像留下這痕跡的存在有多麼的強大。

  「無上！」

  這是無上禁忌留下痕跡。

  萬德大帝心驚，只要這個層次才能戰跡遺留無盡歲月，還能傷道天鈞。

  華光流轉，道天鈞體表有護體神芒，九彩彩霞，若隱若現。

  痕跡再難傷他。

  「這不是一個或兩個無上留下。」道天鈞撫摸那些痕跡，感受上面的霸威與戰意。

  從這些痕跡透發的氣息，清晰的傳遞不是同一人。

  之後他們在停駐了片刻後便是離開。

  這些無上戰跡，他們皆有感受，從中得到不凡的體驗，願世賢與萬德大帝感應最深刻，道天鈞倒是很少。

  這條長廊，像是諸天迴廊，路途不可測。

  走出了一段距離。

  道天鈞看到了壁畫，像是在印證這條迴廊為諸天廊，可見諸天壁畫，印刻烙印上蒼眾生！

  啪嗒啪嗒……

  那第四道腳步聲再次浮現，本來在進入銅屋後消失的聲音又一次浮現。

  驟然，長廊上有聲音響起。

  那是細語聲，聲音近在咫尺，仿佛是壁畫上的人在說話。

  道天鈞三人都能感受到，有人在看著他們，不止一個，目光詭異而冰冷，仔細聽聞那聲音，好像是畫中人在論趣事。

  這樣的景象讓人忍不住發顫。

  換做其他人到來，會被這樣的景象嚇到，但是道天鈞三人不同。

  對於這些，道天鈞說不出的平靜。

  咔嚓。

  耳畔中有響聲迴蕩，這是開門音。

  前方有一扇門忽然浮現。

  無聲，道天鈞與願世賢兩人走去。

  門內是一個小空間，入眼可見一個山石，內部被挖空了，外表看起來像是水池。

  「金魚池？」萬德大帝低語。

  那山石很大，有著十丈大小，裡面有九彩霞光。

  那是一種紅色的水，說是水，倒不如說是血，這是裝著無上血的水池。

  願世賢震驚，「這是無上血池，這是要養什麼？」

  何等可怕。

  放一池無上血，這是要養什麼「金魚」，什麼樣的生靈才能有這種待遇。

  「裡面……」

  萬德大帝俯望，眼瞳忽然失去了色彩。

  他身軀顫抖了起來，願世賢也是失去了眼瞳色彩。

  道天鈞眯起眸光，水池內有仙子屍軀，疊滿了水池底部，看不清裡面到底有多少仙子死去，水池深度與外表不同。

  仙子屍軀依舊保持著生前景象，她們的仙裙在水中搖曳，青絲浮動，遮住了容顏，這樣的景象讓人害怕，心中升起寒意。

  黑色長髮下，一雙眸子忽然睜開，眸子血戾，有著黑暗氣息。

  「哼！」

  道天鈞身上有帝威，帝怒，乾坤諸天碎。

  可怕的氣息涌動，若是在外界，氣息會讓一片片大宇宙頃刻間重演混沌。

  願世賢、萬德大帝都是回神，等到他們再看水池，發現那雙眼睛閉下了，又一次恢復那種安靜。

  他們被道天鈞拉回來了，心中卻依舊不能平靜。

  「水池，無上血，養女屍？」道天鈞低語。

  這是什麼惡趣味。

  小空間中還陳放了一些東西，不比那血池來的差！！

  有一條帶血的脊椎骨，還有斷裂的斧頭，更是有一根沉浮在虛空的頭髮，透發著驚天威力，無上髮絲，這些不是全部，還有其他。

  「這裡面究竟是什麼？藏了這麼多東西。」

  願世賢說道。

  每一樣東西都是無價，他們試過去觸碰，但是都是穿透了過去，就好像虛幻的一樣。

  「李七夜的藏寶庫？」道天鈞嘀咕，眼中盯著那一件件非凡物。

  他很想把這些東西帶走啊。

  實在是這裡面東西太好，看得他心動不已。

  試過了無數種辦法後，道天鈞眼巴巴的盯著，實在是不甘心。

  「道兄這可能是虛幻之物，不是真實的，還是放棄吧。」願世賢哭笑不得，他讓道天鈞繼續走，但是道天鈞一步三回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是，這東西不可能是假的，應該是真的，至於為什麼虛幻，存在於人心，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的是從天那邊弄來的。」

  道天鈞說道。

  這些東西是天寶，與銅屋很相似。

  他能肯定，這些很可能是李七夜偷來的一部分，估計是順手拿來的。

  存在於虛幻與人心。

  這和「天」的所在有很大的相似。

  能被李七夜順手撈回來的東西能簡單？

  「容我在試一試。」道天鈞是在不甘心，打算在做嘗試一番。

  他將目光落在那並斷裂的斧頭上，斧頭柄斷了三分之一，斧面坑坑窪窪，看起來就像是經歷過慘烈大戰。

  這斧頭看起來不能用了，可道天鈞不這麼認為。

  不能用的話，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道天鈞手掌一攤，一盞幽藍色的燈盞出現在其上，掛在手掌上。

  這是神藏化作的燈。

  「輪迴燈？！」萬德大帝驚呼。

  無上之物，萬古第一謊言者常年提在手中的燈盞，不會有錯。

  「這東西不是，不過因為我接觸多了，所以能弄出其意與形。」

  道天鈞沒有回頭，聲音傳來。

  「叮鈴鈴。」

  清脆的銀臨聲在小空間中迴蕩。

  道天鈞身上有無窮的法力波動，他神藏運轉到了極致，欲要造出第二件輪迴燈。

  呼……

  空間吹拂涼風，冰涼如水。

  那些虛幻的物品仿佛是樹葉，搖晃了一下。

  「天蒼蒼、地茫茫，魂兮歸兮輪迴……」道天鈞口中吟唱，這是他曾經聽過的謊言者唱過。

  嗡嗡嗡！

  一直沒有動靜的斧頭顫動，表面有符號，像是一個無上真名字，如同曾經道天鈞三字烙印的大道字，與其意義是相同的！

  其他的物品也是有了動靜，只是很快就是平靜。

  斧頭還在顫抖。

  驟然，道天鈞一把抓住斧柄，直接將其抓起。

  咻……

  斧頭被他收起來了。

  道天鈞腳步踉蹌，口中有著喘息，那斧頭重得嚇人，在拿起的瞬間差點讓他身軀崩潰。

  「真的成功了。」願世賢、萬德大帝呆滯。

  他們目瞪口呆，口中一陣乾燥，不知道怎麼說話，口齒張動。

  值了。

  道天鈞臉上有笑容，不甘的神色消失。

  「道兄，那是無上兵？」

  願世賢的聲音傳來。

  在剛剛，願世賢和萬德大帝明顯感覺到了無上氣息，這是一件無上兵，不會有錯，從氣息還有道天鈞之前舉動就能窺探出一二。

  「一件破損的無上兵。」道天鈞點頭，臉上有著可惜。

  這要完好無損的就好了。

  「道兄你就知足吧。」願世賢頭疼，道天鈞這還不滿意啊。

  要知道這裡面的東西不應該能拿起來才對。

  道天鈞猜到了來此的目的，願世賢怎麼會猜不到，一樣知道來這裡是得到機緣，不是事物。

  現在道天鈞得到了事物，還是無上兵器，雖然破損，但是那又怎樣，無上兵縱然破碎也不是其他兵器能比擬。

  萬德大帝砸了下嘴巴，覺得不夠又砸吧了下。

  他實在是被震驚到了。

  從李七夜寶物裡面拿走東西，這人不會被打死吧。

  「這是機緣，不礙事，李七夜我認識，我和他是兄弟不會有事的。」道天鈞看出了萬德大帝的想法，笑道。

  鬼信你的話。

  萬德大帝一毛錢都不信，只是在看到願世賢表情後他愣了。

  「爺爺，那應該是真的。」願世賢苦笑。

  他還是知道李七夜和道天鈞的事情的，是從段德口中得到，以前談論過。

  那時候他還在北斗，一開始不怎麼在意，直到成為老鬼弟子，他才知道以前道天鈞有多麼的瘋狂。

  「……」

  萬德大帝很像爆出口，但是他性格註定了他詞窮。

  「天鈞道友，我現在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你的機會和我們不一樣，陰鴉會白送給你了。」

  李七夜將機會給予荒，荒給予道天鈞，這其中有荒和李七夜交好，恐怕也有道天鈞的成分在內吧。

  「走吧。」道天鈞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其他的東西他不惦記了。

  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再拿的話，李七夜知道了，他這「兄弟」可能都沒得做了。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這裡面其他東西拿不走，能拿走這古斧也是有原因的，這東西很可能是道天鈞認識的一個無上的兵器。

  所以才能依靠神藏，還有滯留他身上的那無上氣息拿得動斧頭。

  「古！」

  那是之前浮上斧頭上的大道字。

  道天鈞想到了一個人，盤古，這斧頭很可能是盤古以前的兵器。

  旋即，他們繼續前進，小空間不算很大，幾步便能走完，另一扇門出現在前面。

  大門推開。

  有聲音傳來，眼睛有驚人的場景倒映。

  道天鈞目光一凝，畫面變得清晰了！

  「吼！」

  一聲震動諸天萬界的吼音，血液沸騰，戰意隨音澎湃。

  有一個魁偉的男子屹立虛無，他上身無衣，下身裹著不知名的獸皮。

  在他的身邊不遠處，說是不遠處，不如說是很遙遠的地方，因為那男子太巨大了，頂天立地，使得距離也變了。

  遠處有龍影，一條浩瀚大龍，它看起來和龍王很像，赤色鱗片，每一個都比星域大龐大，更遠方還有人在動，血色漫天，蓋世的氣息，慘烈的威勢。

  「殺啊……」

  天地一陣陣悲吼，盪徹十方。

  道天鈞身軀一顫，他看到一道身影。

  這一刻他的血在沸騰，身軀顫動，那是一種共鳴。

  「遠祖。」

  在遠祖的身後有一眾生靈，他們穿著破損的獸皮，有人看起來瘦弱，有人老邁，但是每個人都精氣神堅毅，氣血滾滾動諸天。

  「輝煌與榮耀，記住這一切！」

  「輪迴中得見光明，戰他一個痛快。」

  道天鈞的心不能平靜，血在沸騰，心頭涌動悲慟與酸楚。

  那是族人，他們一個個倒下了，身軀冰冷橫在虛無，沒有人管，不是不管，而是沒有時間，在黑暗中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

  「殺，殺出一片未來，為後來者為後代創造機會。」

  有聲音在道天鈞的耳畔中響起。

  「我們的盟友背叛了我們，這一戰要輸了。」

  「不會輸，也不會敗，我們留下了火種，跟著燧皇古祖打開一條路，封天！！」

  族人倒下了，他的屍體鑄造了高台，有後續的族人衝上來，踩著族人屍體，揮舞手中戰兵。

  淚水早已經流干，只剩下了血。

  諸天萬界都是失去了光彩，黯淡無比。

  那是輝煌與榮耀的開始，是殘荒地的璀璨開端，亦是一段血史。

  族人們傷痕累累，有人死了，明明沒有了生氣，依舊站立著，挺拔的身軀仿佛是高牆，築起壁壘，擋住了敵人。

  道天鈞鼻尖發酸。

  看著族人倒下，看著他們屍體永遠留在那黑暗中，他心慟，想要衝上去扶起他們。

  「輝煌與榮耀，究竟是在針對什麼，天麼。」

  低聲從道天鈞口中響起。

  畫面場景在變化，那魁偉的男子他全身都是血，是他自己的，全身都是上，斧刃卷了。

  在他的身邊有燧皇。

  遠祖與他共同前行，前方是迷霧，看不清一切，透發著一股宏大的氣息。

  轟！

  驟然，有一隻黑色的大手從背後出現，打向了魁偉男子。

  魁偉男子低吼，發怒如獅瘋，鬚髮皆張，他倒下了，斧頭坑坑窪窪，斷裂了四分之一。

  在這一刻。

  燧皇遠祖抓起他，向著身後拋去。

  在魁偉男子身上有一簇火，在黑暗中搖晃，看似渺小只有小拇指大小的火焰，不朽不滅。

  「燧皇！」

  魁偉男子的吼聲響起。

  「我必須死，也不得不死。」燧皇目光深邃，依然決然向前，「瞞天，封天！」

  宏聲震天地。

  天地間有哼聲，冰冷無情。

  一隻只大手出現，十幾個，每一個都是不同。

  它們都落在了燧皇的身上。

  血留下了，濺起悽慘的光彩，燧皇身死，諸天萬界黯淡。

  天地悲吼鳴絕。

  道天鈞全身都要炸開，他整個人瘋狂，這是遠祖的死，那是什麼景象，舉世皆敵。

  九祖的死都是秘密，哪怕是族人都是不願意多提起。

  如今他見到了其中一位遠祖的死，一切是那麼的悲涼，倒在了最前面，留不下任何的東西。

  在這一刻。

  道天鈞深處在一片黑暗中。

  願世賢不見了，萬德大帝也不在身邊。

  啪嗒……

  那道聲音還在，近在咫尺。

  而在同時間，道天鈞聽到了鼾聲，這是熟睡的聲音。

  順著聲音。

  道天鈞走了過去。

  倏地，一個乾瘦的身體就出現在前方。

  他坐在地上，整個人透發著腐朽的味道，那乾瘦不是身材，是其死了體表皮包骨。

  在男子的身邊有一面盾，破碎了，男子的額頭有古文。

  看到他，道天鈞臉色劇變。

  這個是無上禁忌，一具屍體。

  他的來歷，是玄武一族的無上，不會有錯，那面盾像極了石敢當。

  傳說，玄武一族出過兩位無上，一位名石敢當，一位則與鳳求凰差不多，在某一天神秘的消失。

  原來那位無上已經死了。

  死在了這裡。

  那張死人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道天鈞的身邊，他靠近道天鈞，近距離的看著。

  道天鈞看著他。

  發現了這是一個無意識的元神，無上靈魂！

  一剎那。

  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為什麼會發現不了這個聲音源頭，這是因為那是無上的靈識。

  這等級數自然不容易發現，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跟著他們，道天鈞明白了。

  不是跟著，倒不如說這是靈識一直在徘徊。

  一剎那！

  道天鈞明白這靈識是誰，是玄武一族無上，他死在了天的手中。

  下意識的道天鈞伸手摸向無上屍軀，穿透而過。

  一樣虛幻，存在於人心的縹緲！

  「尋天成功亦失敗。」耳畔中有聲音響起。

  無上的執念，永世不滅，玄武無上留在黑暗的聲音。

  他與鳳求凰一樣都在尋天，最後都死了。

  「他自我的封印了。」道天鈞看到了他的身體有可怕的紋路，那是一種禁忌符號。

  是什麼讓一位無上自己封印。

  他又是在封印什麼。

  道天鈞看向遠方，他起身繼續前進，要去尋找那鼾聲來源。

  「天。」

  低語聲響起。

  李七夜偷天，那麼是說明天不注意的情況下進行，也就是說天可能在沉睡。

  這鼾聲是天？！

  這種猜測在道天鈞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決定前往看個究竟。

  隨著靠近，聲音越發的縹緲，甚至變得不清晰，詭異而恐怖。

  而在這似乎道天鈞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或者說是力量，妖異中帶著一股魔性。

  「神藏的其中一種力量。」道天鈞太熟悉了，這股氣息力量他見過。

  神藏很神秘，蘊含萬千，其中就有一股力量是這個。

  盡頭道了。

  是一片黑暗壁壘，十分堅硬，如同諸天邊緣，在過去就沒有地了。

  道天鈞仔細傾聽聲音，聽到了遠處有聲息，走過去一望，見到了一個孔，很小，就像是指頭戳出來的一樣。

  這樣的事物讓道天鈞不知不覺想到了一個畫面。

  李七夜到來，伸出手指戳出了這個洞。

  如此舉動像足了要偷窺什麼。

  道天鈞沒有猶豫，透過小洞看了過去。

  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這不是說洞沒有通，相反通了，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另一端。

  到處都是黑暗。

  「沒東西？」道天鈞注視。

  他看到了另一邊是片黑乎乎的地域。

  很妖邪。

  而在這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一隻眼睛，瞳孔出現在洞的另一端。

  一剎那！

  道天鈞坐起，他回到了小院。

  願世賢和萬德大帝都是在沉睡，他們口中有平穩的聲音。

  「天鈞你醒啦！」小蟻一下子出現在道天鈞面前。

  而在同時，其他的螞蟻還有它的叔祖都是出現。

  「你見到天了麼？」

  「天究竟是什麼樣的，縹緲還是什麼。」

  「是不是一個老爺爺啊，凡人常說老天爺，老天爺是不是個老頭兒。」

  小蟻提問，其他的螞蟻也是紛紛開口。

  它們並不害怕道天鈞，或者說對於道天鈞的認知還是在以前，並且也是看到了小蟻和道天鈞的相處態度，直接有啥說啥了。

  「怎麼可能是老天爺，那是杜撰的。」理解有小螞蟻搖頭。

  抬棺蟻智慧很高，但是卻也充滿了童真，和他們那長不大的身體差不多。

  不得不說老鬼創造出了一群特殊的生靈。

  「天我沒有看到……」

  道天鈞搖頭，只是說到這裡他頓住了。

  最後的那個眼睛是天？

  他在思索的時候，身邊有了動靜。

  願世賢和萬德大帝也是醒來了，臉上帶著茫然，之後很快回神。

  「你們在裡面看到了什麼？」道天鈞的聲音響起。

  道天鈞想知道，兩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經歷了那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