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陰鴉偷天成功第二人

  道天鈞的話語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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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蟻和它的族人每個也是好奇的緊，他們其實也是奇怪，願世賢怎麼會和偷天之事有關係。

  明明那是陰鴉所做，老鬼那時候應該是不在的，和願世賢不應該有關係才對。

  願世賢臉上有笑容，他似乎不奇怪道天鈞會這麼一問。

  「我還以為道兄你不打算詢問呢。」

  「怎麼會。」道天鈞神情一動，眉頭輕佻，「這件事，換做誰都會好奇，更別說我了。」

  說完，他便是安靜了下來。

  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這件事倒是沒有必要隱瞞道兄，我確實知道一些偷天事。」

  願世賢說道。

  道天鈞雙眸精芒一閃，沒想到願世賢會知道偷天事。

  他的想法與小蟻他們一樣，願世賢知道偷天事顯得很奇怪。

  「陰鴉偷天成功了。」

  第一句話就是震撼人心，表達出了驚人的信息。

  願世賢說道，「無上事，師父也有參與，所以提早做了準備，在他進入永恆之界後留下了一些東西，其中就告知了偷天事。」

  之所以他會被抓起來，那是因為在去得到老鬼留下的東西途中被清虛龍族的強者注意到了。

  他們本身就與陰鴉、老鬼有著交集，或者說恩怨。

  不得不說，願世賢很強大，他多次在海鳴女帝的手中遁走，最後海鳴女帝與另一位族中仙帝刻意針對，他才被找到了蛛絲馬跡被抓。

  也因為這樣，他們意外知道了老鬼留下的一個信息。

  偷天！

  這讓海鳴女帝震驚，小蟻他們也是在願世賢留下的信息中知道，願世賢被抓和海鳴女帝他們可能知道偷天事的事情。

  雙方鬥法亦鬥智，常見的上蒼交手。

  「我依稀的記得師父留下的信息，第一句句話告訴我，陰鴉成為第二個偷天成功的存在。」

  願世賢追憶，耳畔中響起那老鬼的滄桑、古老而又縹緲的聲音。

  「第二個？！」道天鈞神情一怔，他不得不打斷願世賢，實在是驚訝。

  李七夜偷天，還有別人做過？！

  「是的。」願世賢微笑，「我那時候的表情與道兄你現在如出一轍，實在是讓我驚訝得緊。」

  「而在接下來，師父也告訴了我第一人是誰，是師父閒語中透露出來的。」

  說著他笑容變得不一樣，眸光凝視這道天鈞。

  「九祖。」

  他的表情讓道天鈞心中有了想法，之後的話語直接確定了想法。

  「九祖亦做過偷天事？」道天鈞說不出的驚訝。

  「難道是蝸皇……」

  道天鈞細想九祖事跡，想到了一件事。

  曾經在某一個歲月，蝸皇受傷，帶回來了殘破的台階，那是殘荒地的聖物，有一個名字叫登天梯。

  這也是道天鈞會想到蝸皇的原因。

  「不錯。」願世賢確認，他臉上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神情展現了驚容。

  就算是現在，他依舊是震驚。

  消息太驚人了。

  「登天梯，那麼異魔道統。」

  道天鈞深思，想到了一件事情，異魔道統有登天梯，與之族中的很相似。

  之所以說是相似，那是因為道天鈞知道，兩者不是一個東西，雖然相同，但是絕對不是同一件物品。

  這是在殘荒地古籍就有記載的，否則殘荒地怎麼可能一直無動於衷，異魔道統的詭異，殘荒地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依靠的就是那個台階，被定義為無上道統也是因為那個台階。

  「我也有何道兄你一樣的想法。」

  願世賢說道。

  而在這時候，道天鈞將自己知道的台階事情說給了他聽，這不是什麼好隱瞞的事情。

  很多無上道統都知道。

  「不是同一物，但是據我所知，兩者非一物，但是來歷很可能是同源。」

  願世賢猜測。

  道天鈞頷首，「無上事爆發，我曾經親眼看到，並感受到那異魔道統台階氣息，與遠祖帶回來的登天梯一樣。」

  「我隱約中好像聽到師父念叨了一個詞，床。」

  願世賢回想那時候老鬼留下的話語內容。

  他對登天梯的解釋是床。

  額……

  道天鈞錯愕。

  床？登天梯是床？

  那不硌得慌嗎？能睡人麼……

  「睡著應該很難受吧。」道天鈞脫口說道。

  「……」

  小蟻無語，願世賢哭笑不得，其他的螞蟻也是目瞪口呆。

  這腦迴路。

  「難道不是麼？」

  道天鈞挑眉，臉上有著笑容。

  「天鈞你族中遠祖好厲害，搶走了天的床，這也太兇悍了。」小蟻這時候開口。

  按照老鬼的話語，不難皆是，登天梯盡頭很可能就沉睡天，蝸皇這是把天的床搶走了。

  按照殘荒地的行事風格，會偷？恐怕是搶吧。

  其他小螞蟻都是附和。

  天睡著睡著，發現還有人搶它床的……

  它們已經不知道怎麼想像那畫面了。

  「李七夜也拿走了登天梯？」道天鈞說道。

  願世賢搖頭，「不是，天似乎不是唯一的，蝸皇所帶走的登天梯，與陰鴉找上的天，不是同一個，帶走的也不是同一個東西。」

  「天不是唯一的？」

  道天鈞意外了，沒想到今日能聽到這麼多事情。

  世人常言天。

  會習慣性的認為天就是一個。

  但是天，非一個，這就不同了。

  「是的。」

  願世賢頷首。

  「師父找陰鴉要到了一個機會，讓我近距離接觸陰鴉拿到的「東西」。」願世賢將話語說完。

  這就是為什麼他說知道的不多。

  偷天事他確實知道，但是還沒有去接觸就和清虛龍族對上了，哪裡有機會去知曉。

  「說來我是想去找道兄的。」

  願世賢說道。

  「這接觸東西的機會，我和爺爺都有機會，而道兄你也有，陰鴉送荒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是給道兄的。」

  說著願世賢無語。

  也太區別對待了，他師父是換來一個機會，咋到了荒那邊，李七夜白送了。

  這是老鬼提不動刀了還是咋了。

  「我也有機會去接觸？」

  道天鈞沒想到這件事會與他也有關係。

  願世賢頷首。

  這件事他原本處理完了手中事情就去找道天鈞，然後和爺爺一起去那個地方。

  「萬德大帝也要去？」道天鈞詢問，口中習慣性的稱呼萬德為大帝。

  在得到願世賢肯定後，道天鈞來了興趣。

  他一直就想找機會見見這一位強者，其名聲可是不比鬥戰聖皇差。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促使道天鈞想要見一見的原因，那就是願世賢，他為了找萬德大帝甘願放棄一切。

  「那先去看看李七夜偷天究竟是偷的什麼。」

  「啊！天鈞不去抄家了嗎？」

  小蟻很鬱悶。

  道天鈞輕摸了下小蟻的頭，「抄家會抄的，等著偷天事做完就回來，到時候小蟻說打哪裡，我就打哪裡。」

  聞言，小蟻點頭。

  這才是重點，它可不在乎什麼偷天，那有抄家爽？

  而且偷東西小蟻少做了嗎？以前它偷的東西還少了麼，道天鈞的家當以前大半都是它帶回來的。

  在這之後。

  願世賢救回來了，重傷的身軀也是好了。

  道天鈞身上的寶物多了事，想要救回一個準仙帝，別人做不到，他可不同。

  至於心疼寶物用去了，那到時候沒有，抄家之後很快就會回來的，現在只不過是順序對換了下罷了。

  三天之後。

  萬德大帝來了。

  之所以會這麼快，原因也是因為願世賢被人抓了，萬德大帝可是一直在往這邊趕。

  要不是後來願世賢被道天鈞救下來，來的可不只是萬德大帝，還會有幾位仙帝到來。

  「萬德大帝？」道天鈞看著面前胖乎乎的老人，十分的意外。

  與想像中的英偉或者挺拔身影不一樣。

  萬德大帝，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胖乎乎的老人，臉圓滾滾的，比起段德都要胖上幾圈，不得不說這在強者層次很少見。

  他看起來沒有威嚴，一張臉十分的普通，要特殊沒有特色，典型的普通人。

  這一點很符合萬德大帝的性格。

  「你口味很重。」

  道天鈞忽然說道。

  願世賢一臉疑惑，道天鈞忽然對他說什麼？

  「道兄你說什麼？」

  「沒。」道天鈞搖頭。

  他可不會說清楚，之所以會那麼說，那是因為願世賢什麼都好。

  但是這個戀爺癖……

  道天鈞其實比起偷天，他更好奇萬德大帝長啥樣。

  到底怎麼樣的魅力讓願世賢這樣崇拜。

  現在看來，人，真是個複雜的生物啊。

  「少主你們要怎麼去？」小蟻沒有去抄家後，也開始對偷天好奇了。

  「找個人多的地方，睡一覺就能去。」

  萬德大帝笑道，其音聲蒼老，很是溫和，與他的性格很像。

  他會這麼說有原因的。

  那是因為，偷的東西存在於人心中，或者更切確的是。

  李七夜所偷的天，活在人心，虛幻之中！

  也因為如此，它的東西不在現實，李七夜也藏在了虛幻、人心。

  這虛幻與人心不是比喻，而是字面上的意思。

  「這麼神奇。」

  小蟻族人低呼，他們不是很理解這意思，存在虛幻，還在人心，那豈不是無處不在了。

  之後他們在一座人口眾多的仙國中住了下來。

  誰也不會想到，在仙國內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落會有傳說人物，其中更有一位禁忌存在。

  萬德大帝手中捏著一塊古符。

  這是媒介，沒有這東西無法從人心通往偷天之物，而這東西原本在願世賢手上，只是後來他被追殺途中通過特殊手段給了萬德大帝。

  「開始吧，爺爺。」

  願世賢低語。

  萬德大帝頷首，「小心了。」

  他忍不住告誡，這一行看起簡單，但是不代表就沒有危險，涉及天，他不敢輕易怠慢。

  道天鈞三人都是睡著了，真正意義上的睡著。

  古符閃爍華光。

  這一刻，天地仿佛安靜了，仙國繁華驟然停滯，剎那停頓。

  須臾，他們又動了。

  「這就沒了？」

  外面，小蟻歪著腦袋，一臉疑惑。

  他們看到了古符消失，之後什麼都沒有了。

  「偷天不是我們能理解，也許他們已經進入了陰鴉偷天之物藏地所在。」

  小蟻叔祖說道。

  道天鈞三人在睡著的瞬間。

  眼中的景象都是變化了，由黑變換，眼前景象看似漆黑，卻又有著不同。

  他們明銳的捕捉到了。

  所在之地是一條通道，看不見盡頭的通道，這種感覺讓道天鈞有一種熟悉感覺，昔年他好像走過，登天梯踏足時，就是這種感覺。

  茫茫不知曉四方，盡頭不可見，仿佛通往永恆。

  卻又有著不同！

  這裡似乎更加的冰冷，讓道天鈞心中升起一股厭煩，這十分的嚇人，仙帝神緒不可能這麼容易波動。

  道天鈞看向身邊，萬德大帝與願世賢都在打量四周。

  「人心？」願世賢詫異。

  「很合乎人心。」

  道天鈞笑道。

  「人心是黑的。」

  聞言，願世賢嘴角抽搐。

  旋即他搖頭，臉上有笑意。

  「我和你可能心是黑的，但是爺爺不是，所以這不合理。」

  聽聞此言。

  道天鈞看去，對著願世賢眨巴了三下眼睛。

  嗯？

  願世賢一臉疑惑。

  他感覺道天鈞在對他說什麼，但是沒看懂是什麼意思，是在說什麼麼？

  「其實沒啥，萬德前輩心赤，但是終究少數，我們進入的是這仙國的人心，也許這仙國人心都是黑的，對吧。」道天鈞笑呵呵道。

  阿嚏。

  這一日，仙國震動。

  所有生靈在同一日同一時間打噴嚏，上至准仙帝，下至凡人都是如此。

  有人說這是不好的兆頭，也有人說仙國要有大難，這是天道預計，看似凡人愚語，仙國國主都是十分重視，害怕無比，這太詭異了。

  外界發生了什麼，道天鈞他們不知道。

  三人向前行走。

  「天鈞道友與我想像中的不一樣。」萬德大帝看著和自己孫子談得歡的道天鈞，十分詫異。

  他想像中的道天鈞與現在不一樣。

  「我族一位古祖，天狐族始祖說過，對待朋友無需作假，真性情即可。」道天鈞說道，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狐雲狐怡的時候，狐雲說的話語。

  倏地。

  就在萬德大帝要接話的時候，他眼瞳收縮。

  他看到血，漆黑的道路不再是黑暗，有猩紅的血，散發著光澤。

  「帝血。」

  這口中的帝不是指的大帝，是指的仙帝。

  這條通道變了，仿佛要進入輪迴，過去重生，如惡鬼張口，黑暗讓人心悸。

  血十分的古老。

  存在有一段漫長的歲月，點滴灑落，透發著一種詭異，還有一絲絲的淒涼。

  這一刻。

  通道的盡頭像是有非凡的魅力，讓道天鈞三人心頭都是有一種想要快速前進，前往的衝動。

  啪嗒……

  三人腳步聲變得空曠，仿佛能傳向諸天外。

  道天鈞不再言語，掃視十方，心頭有一股詭異的涼意湧現。

  「我有一種要死在這裡的感覺。」願世賢開口，音聲低沉至極。

  他們行走，道天鈞眼瞳有九彩光芒流轉，太虛命術運轉雙目，熠熠生輝，凝視通道。

  眼中一切無變。

  啪嗒……

  腳步聲在響，道天鈞他們心中一動。

  願世賢心頭有寒意。

  清脆的腳步聲不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

  源頭不在前方，而是後方。

  道天鈞豁然轉頭，看向身後，眼中九彩流轉，眺望盡頭，空無一人。

  「沒人。」萬德大帝心神注意力提升到極致。

  其音在通道中迴蕩，空靈悠悠。

  「繼續走。」

  道天鈞說道，瞳孔有著熾盛的光輝。

  熟悉的腳步聲再次響起，第四個腳步聲從背後傳來。

  很近，就像是在不遠處。

  然而身後根本沒有一個人。

  「轟！」

  願世賢爆發，准仙帝法力化仙劍，向著腳步聲源頭而去。

  不見任何的反應。

  似乎只有聲音，沒有生靈存在。

  三人都是沉默了，他們警惕四方，偶爾間會有人回頭，想要知曉著背後聲音是什麼。

  願世賢沒有放過機會，他試過很多種方式。

  就在他想到另一種方式想要行動，回頭看向背後的時候。

  他全身寒毛炸開，脊背用寒意升騰直升天靈蓋！

  眼中有個蒼白的臉，與他很近很近，近乎貼著他的臉龐，一雙沒有眼神波動的目眸瞪著他。

  就像是忽然有人將臉探到你的臉前。

  「這是……」願世賢爆發。

  眨眼時間，臉消失，一切像是沒有發生。

  願世賢的舉動讓萬德大帝驚訝，「怎麼了。」

  「有古怪，我感覺到一股寒意。」道天鈞低語，他剛剛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一直未曾動靜的神藏也是了震動，這種感覺以前吞食鬼影就有過的。

  多久了，從道天鈞突破仙帝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喝！」

  願世賢低喝，向著遠方打去，想要找到那張臉，或者說是一個死人。

  那是一個死人的臉，不會有錯。

  「有一張臉，我看到了有人。」願世賢說道。

  很快他將剛剛看到的東西，還有事情說了出來，雖然只是一瞬，但是卻給他一種永恆的感覺。

  實在是讓他心神沸騰。

  有人無聲無息靠近他，怎麼能不讓他驚駭。

  「人臉？」萬德大帝蹙起眉頭，「這裡面還有其他人？不可能，陰鴉藏東西的地方還有其他人？難道是他東西的守護者？」

  沒有人解釋那是什麼。

  路依舊在繼續。

  那腳步聲還是存在著，似乎這個聲音就是他們腳步的回音。

  而在這時候。

  路上再次出現了血跡，這血十分的神聖，有著非凡的力量，無比的霸道，讓萬德大帝、願世賢兩人難以靠近，而這血只有三兩滴，透發著九彩霞光。

  「無上血。」

  道天鈞眯起眼睛，這裡有無上喋血，留下自己的血跡？

  「是陰鴉的麼？」願世賢說完這句話自己都笑了，是被自己逗笑的。

  對於這無上血，他們都沒有人去動。

  看似還有光澤的血，其實沒有一點用處，最精華的部分早就遺失了，可能是李七夜拿走了，也可能是之前的仙帝血主人帶走了。

  在這之後。

  他們還看到了其他血跡，這些有準仙帝血，亦是有禁忌仙血。

  其中還有一角破衣，很古老，隨著道天鈞他們靠近就風華散開，像是存在了太久，久遠到號稱不滅的仙衣都是破碎。

  「有一座銅屋。」

  前方盡頭到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終見盡頭。

  道天鈞他們可以說這一路上，從未停止過跨行，是用准仙帝的速度在行走，這樣都走了很久。

  無法去想這路有多遠，而盡頭是一座巨大的銅屋。

  「腳步聲一直在，他跟過來了。」萬德大帝蹙眉，「這種感覺讓人不舒服。」

  道天鈞頷首。

  他試過神藏去感應，但是似乎那鬼東西害怕還是別的什麼，沒有靠近過他。

  「不用去管他。」願世賢低沉道，在那之後，那張死人臉就不再出現了，久而久之他也不打算多管。

  這東西真的打算殺他們，或者對他們不利，不可能現在都不動手。

  「這銅屋很不凡，能不能搬走。」

  道天鈞低語。

  他觀察著比普通屋子大上十倍的銅屋，想要搬走他。

  那股吸引他的感覺來自屋內也出自屋子本身，這東西絕對不凡。

  只是道天鈞在觸摸屋壁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再現，他的手掌直接傳過去了，這屋子似乎不是真實存在，像是某種事物投影，虛幻卻又真實。

  而在銅屋的前面，其門口對應處，有一具屍體，可以說面目全非了，閃爍著金骨代表著他的不凡。

  望著這一切，願世賢眉頭緊蹙。

  「這是什麼存在？天鈞你能判斷出來麼？」

  這個屍體被毀掉了很多東西，其古衣還有符文流轉，遮蔽了感知。

  對此，他是沒有去動，不想胡亂破壞。

  「仙帝，應該是一尊與我差不多的生靈。」道天鈞開口。

  願世賢怔住。

  與道天鈞差不多，指的不是戰力，這是說的另一個意思！

  這是一個到達仙帝巔峰，要突破無上的古老強者，竟然死在了這裡，距離銅屋，這終點竟差半步。

  「這門是真實的。」道天鈞說道。

  虛幻的銅屋，門卻是真實，這讓道天鈞無語，不讓他帶走銅屋的意思？還是別的什麼。

  「我們來這裡，老鬼是讓你們做什麼？」

  道天鈞忽然詢問。

  他其實有一件事情困擾著，原本不確定，在進來後見到了這些後有了想法。

  「只說給我們一個機會。」

  「機會？」

  道天鈞沉思。

  路上很多東西都是被破壞了，要麼就是帶走了。

  現在銅屋又是這樣，道天鈞想到了自己的猜測，他們進來是做什麼？

  一開始他就在想。

  偷天之物李七夜沒有帶走，反而留在了這裡，那麼現在他們進來，他忽然有一種古怪的念頭，李七夜不會是惡趣味只想讓他們漲漲見識，不是要給他們什麼好東西。

  這不是不可能，相反太可能了。

  李七夜就是這樣的人。

  要麼做交易，要麼坑人。

  其實道天鈞很早就想到了，他們進來很可能一毛錢東西都得不到。

  畢竟他的機會，是白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