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他是一件「嫁衣」

  人世間泛起大浪。

  上古辰家，無上世家竟然讓一個粉雕玉琢的稚嫩孩童來對面對的禁忌仙帝？！

  一時間。

  很多人都在嘆息。

  無上時代對這些失去了無上，依靠著無上留下來的福澤屹立在禁忌道統上的勢力來說，那是最黑暗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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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祖，我來替我父親出站。」

  稚嫩童音在天地間盪開，響徹星空。

  辰南到來了。

  他站在大地上，渾濁的眸子眺望九天，心頭有酸澀，黯然之色浮現在臉龐上。

  「有趣，你便是辰南那個小輩的子嗣麼。」

  法祖淡視，蒼老容顏有笑意，眸光轉向龍兒背後的辰家。

  他的眼中有冷芒。

  「這是辰家無人了嗎？派出個稚童與我交戰，辰家各祖躲在暗中，是認為這童子能敗我？」

  這尊古老的仙帝，存活的歲月太久遠了，涉及的因果龐大無比，一聲呼應，便是由諸多大族追隨，甚至是禁忌道統都是有在其中。

  過去的歲月，這位禁忌仙帝曾有恩於這些道統、族群，與其他的仙帝有人情因果。

  而今法祖的神態變化，立刻讓後方的強者冷笑。

  笑辰家無人，可笑一個孩童想要去對戰仙帝。

  「動手吧，我不會給我父親丟臉的。」龍兒倔強，小臉儘是堅毅。

  只有辰家的人知道。

  辰家確實瀕臨覆滅，四祖五祖發現了大祖、二祖的陰謀，趁著他們進入永恆之界，他們出手破壞大局，最後落得修為半廢，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修復。

  至於其他的辰家古祖。

  他們並非不想出來，而是出不來，有些人被堵在回到人世間的路上。

  這場殺伐，並非法祖一個人出手那麼簡單，這其中還涉及了無上族群，否則辰家縱然沒落，也不是一個仙帝能輕易撼動。

  「笑我辰家無人，等我辰家其他人回來，就是你們覆滅時。」

  四祖聲音響起。

  聞言，法祖冷笑，他可不在乎這些。

  「呵呵……」

  龍兒已經動了，揮動方天畫戟，迸發驚人煞氣。

  轟隆隆的震鳴盪徹諸天，這不是仙王應該有的力量，直接衝破了准仙帝，一下子抵達仙帝的層次。

  見此一幕。

  很多人都是臉色大變。

  「寂滅輪迴。」

  「絕滅太虛。」

  ……

  八種仙帝大道神通，恐怖絕倫，辰家八魂，每一尊皆是戰帝。

  而今這八魂又一次凝聚，熟悉的一幕讓人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一個男子，辰南，他就是藉助八魂，喚醒了死去的八帝魂，戰敗一尊戰帝，名聲響徹人世間。

  只是很多人都發現了。

  龍兒看似喚醒八魂，但是戰力卻不對勁，十分的虛浮。

  八魂是辰家的底蘊之一，那不是真正的魂魄，而是八位戰帝的意志，但是一次次的召喚，已經不是以前的狀態。

  「砰！」

  龍兒與法祖交戰，打入了虛無，他那稚弱身軀根本不是法祖的對手。

  這尊活了多年的老怪物，怎麼可能那麼弱，比起龍兒強大太多了，他始終是一個小孩子。

  看著這一幕。

  上古辰家人都是哭了，大地下的辰南亦是痛苦。

  而在這時。

  辰南的身體有異變，龍舞緊張，不明白怎麼回事。

  那是一股邪惡的力量，像是魔，卻又不同，看起來十分聖神，詭異之物。

  龍舞想要查看，第一時間被震退。

  「哥哥。」龍舞看向身邊，潛龍在他們前往辰家的時候出現，跟著他們一同到來的。

  潛龍自然明白什麼意思，他自從拜在魔主座下後變得冰冷的臉龐有了變化，很是震驚，辰南身上有大古怪。

  就在他和龍舞想要在動手的時候。

  「不用去阻止。」一道淡音在四方天地響起。

  這聲縹緲，仿佛來自遙遠的未來，又像是有人在附耳細語，只對他們訴說，四方天地的生靈都是沒有發覺。

  龍舞不在乎，她只想救辰南。

  只是很她就被阻止了。

  「哥哥你……」龍舞不解。

  「不用管，辰南沒事了。」潛龍臉上有驚色，亦是有振奮的色彩。

  龍舞疑惑，她立刻猜出來了原因。

  難道是那道聲音？

  「他是誰？」

  「一個天大的大人物，有他出手，辰南不會有事，他若出手都沒有用，那麼當世整個上蒼誰都救不了辰南。」潛龍回答。

  說完，他神情綻爍。

  道天鈞！

  腦海中他浮現了這個名字，一想到這個名字，他的身軀不禁顫動。

  這是一個讓諸天萬界都要顫動，萬古生靈見之叩拜的存在，他今日到來是為了辰南麼？是了，很有可能。

  潛龍與龍舞都是緊盯著辰南，還有分神看向四方。

  前者想要知道道天鈞在哪裡，後者想要知道，究竟是誰，能讓自己這個登臨了准仙帝的哥哥會這樣神情波動。

  沒有人的存在！

  四方都是空無一人，他們感知不在的虛空中有一雙眸子盯著辰南。

  「開始了……我倒是要看看所謂的太上與天是否有關係。」

  四方天地有聲音響起，還是那麼虛無縹緲。

  這一次沒有人聽聞，就算是潛龍他們也是不知道。

  道天鈞沒有出手，而是站在了原地，與潛龍所想不一樣，就是這麼靜視。

  辰南身體內有憤怒的魔嘯聲，迸發出了恐怖的法力波動。

  別人不知道辰南怎麼回事，但是道天鈞卻知道，這是辰南心中的第二個魔。

  他修有兩部詭異功法。

  一部為喚魔經，喚魔，喚的是辰魔，也是另一個魔，心魔。

  這功法是為了辰魔打造的，也是辰魔創造的功法，學得此功，修為一日千里，但是也有弊，會誕生一個心魔，這個心魔一個處理不好，就會代替主身。

  辰南的父親，辰戰，就是有魔性和神性的說法，兩者合一可達戰帝巔峰。

  這不是吹得，而是就是如此。

  喚魔經的可怕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

  它來歷為何，用意沒人清楚，因為沒有辦法證明，很多人都不清楚，不過最多的說法是，給人做嫁衣。

  修煉喚魔經是在給人做嫁衣。

  為無上做嫁衣，是辰魔，為他做嫁衣。

  而在辰南的身上，還有另一部功法。

  太上忘情錄。

  聽到這個名字，很多人都是不陌生，那是因為其中的兩個字。

  「太上！」

  太上二字重如天，或者說就是天。

  太上，太歲，這些都是對天的一種另類稱呼，如黃天太上，皇天后土，這些都是凡間對天的另一種稱呼。

  其中老天爺，青天大老爺這些都是凡人對天的敬畏。

  很多人提到太上，第一個念頭就是天。

  而這個太上忘情錄，被諸多大族忌諱，這不功法確實不錯，甚至禁忌大族的功法與之相比都是遜色太多太多了，唯有無上經文才能比較。

  但是沒有人願意去選擇修煉太上忘情錄。

  修煉這部功法，會有不詳！

  這一點沒有多少例外，凡是修煉太上忘情錄都是遭遇不詳，最後都是慘澹下場。

  道天鈞在殘荒地的藏功殿看過對太上忘情錄的記載。

  這是與喚魔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古經，學得後，自身會有心魔，這是太上，很多人都說，修煉太上忘情錄的人到最後都會變得無情，在向天靠攏，嫁衣者背後操控的是太上！

  今日，道天鈞來此的目的很簡單。

  他要看看太上忘情錄，締造出來的究竟是什麼，窺一斑而知全豹。

  辰南能抵抗戰帝，不是八魂那麼簡單，因素太多了。

  「啊！」

  嘶吼聲從辰南口中發出，喉嚨中仿佛有凶獸。

  在辰南的心中，他看到了一個邪惡的辰南，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存在，太上忘情錄的產物。

  兩者對話。

  驟然，辰南吼嘯，他那蒼老的身軀爆發無盡的力量，他如同入魔，全身力量充沛。

  轟隆隆……

  他的身上有一道魔光沖天而起，直接登臨九天，沒入虛無。

  那是一個人，年輕模樣的辰南，唯一區別是他有著滿頭白髮，是邪惡的辰南。

  龍兒的身軀倒飛，他被邪惡辰南接住了，八魂力量瞬間融入邪惡辰南體內。

  絕世凶戟被邪惡辰南握在了手中，驟然劈落而下，法祖的肉身被斬斷，驚呆了一切人。

  「哈哈哈哈哈哈……」

  其音笑如九天雷，震得虛無亂顫，諸天破碎，讓一切仙魔都是為之色變。

  昔年那個戰勝古帝的男子又回來了，他滿頭白髮在亂舞，方天畫戟在鳴顫，歡呼雀躍，煞氣盪徹諸天星空。

  嗡！

  轟！

  咚！

  一道道金光從辰家飛出，那是后羿弓、裂空間、玄武甲等等驚人神兵。

  邪惡的辰南掌控了一切，他表情猙獰而嗜血，雙瞳閃爍著不應該存在於人身上的凶戾，崩滅虛無，向著法祖再殺而去。

  法祖沒有死，肉身被劈開是不足以致命。

  「你……」法祖看出了辰南詭異的狀態，這是以前他就見過的狀態。

  須臾，他捏動法印，劃出一根根犀利的劍，劍飛掠出，向著辰南身軀刺去。

  噗噗的聲音響起。

  血光炸現，辰南左手，右退，胸膛，肩頭，甚至是脖頸都是被洞穿，只是渾身染血的他卻沒有一點疼痛，舉起方天畫戟就是插入了法祖胸膛。

  轟！

  辰南一戟就將法祖挑了起來。

  他的戰鬥方式太殘忍，太兇悍了，比之十幾年前都要可怕，變得兇殘。

  這樣的拼鬥之法與之道天鈞戰鬥很像，或者說一個模子。

  唯一的區別，道天鈞更簡練，若聞為何，那是因為道天鈞感覺不到疼痛，而邪惡辰南則有感覺，他在興奮，眼中的光芒更加的嚇人。

  邪惡辰南就像是一頭被放出來的凶獸。

  殺伐很簡單，以傷換傷。

  「哈哈……哈哈哈……」邪惡辰南笑聲狂霸，看得很多人頭皮發麻。

  大戰破壞諸天，風起雲湧，亂天動地，煞氣瀰漫，蓋住了萬界。

  邪惡辰南與法祖對拼，打入了黑暗宙空，又殺進了人世間。

  龍兒興奮，他開心無比，父親回來了，他被邪惡辰南放在了自己的肩頭上，徹底的壓制了法祖，追著法祖在打。

  而在龍兒歡呼的時候。

  大地上，卻有一道蒼老的身影看著他。

  邪惡的辰南舉動驚呆了很多人，有一種錯覺，法祖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辰南住手！」

  就在這時，有一道聲音響起。

  有一道高大的仙帝身影出現，他名曰德猛，與法祖認識，與辰南也是相熟，在辰南認知中，這家話不是什麼好人，來自其他的天地。

  兩者聯繫的方式很簡單，他們有共同的敵人，一個無上族群。

  就這麼簡單。

  「你要做什麼？」邪惡辰南看了過去。

  德猛言簡意賅，要保住法祖，真的說起來，他們有著共同敵人，為什麼要對戰呢？

  邪惡辰南冷視。

  「我若不讓呢。」

  聞言，德猛臉上有笑容。

  「法祖攻打辰家這件事確實有錯，但是這並非無法彌補不是麼。」

  笑容的背後是很冷眸光，他不會允許法祖被辰南殺死或者重創，一個仙帝太重要了。

  兩者在對持。

  仙魔皆是不出聲，緊張的盯著。

  他們都能感覺得出來，這樣下去恐怕結果會是辰南戰雙帝，但是這可能嗎？

  一個仙帝還可能，兩個，辰南怕死必死無疑。

  驟然。

  辰南的臉色變化，身上有一股恐怖的力量，那是魔威，涌動出一縷縷灰色魔氣。

  模糊間，他身軀被魔物遮住，世人看到了一道恐怖的魂影。

  「啊……」

  怒喊聲從邪惡辰南的口中響起。

  不知何時，辰南出現在了邪惡辰南的身邊，魂影是他，也可以說不是他。

  這不是真正的辰南，是喚魔訣喚出的辰南心魔。

  一股股力量碰撞波動盪開，這樣的驚變讓德猛與法祖都是退開了，他們遠視。

  「有古怪，這是什麼氣息，魔？」

  德猛驚疑未定。

  他沒有見過這種事情。

  「他的身上有三股力量，一股弱得可憐，另外兩股是什麼，功法衍生物？」法祖不愧是老資歷的仙帝，看出了一些事情。

  「三股力量不同，但是卻來自同源，這傢伙身上有古怪，被人算計，是一件嫁衣。」

  德猛倏地明白了什麼。

  兩者都是有猜測，且很是接近真相。

  他們說完後，相互對覷，兩者從對方眼眸中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色彩。

  辰南的秘密很多，可以說人世間很多人都是知道，這個人極其傳奇，看似只有仙王，卻有著無以倫比的神奇色彩。

  做出了很多逆天事，能與他比肩的人太少了。

  也只有紅塵中的那位存在才能壓過他了。

  辰南發生劇變。

  喚魔訣與太上忘情錄誕生的魔辰南與邪惡辰南在碰撞，辰南則直接避退了。

  轟轟轟！

  邪惡辰南化太歲，成就一個龐大的人影，而魔辰南化魔，魔氣沖天。

  太上與魔在交手，互相碰撞，他們凶戾，根本不相讓，每一次出手兩者都是在衰弱，看起來詭異，這似乎兩個瘋狂的生靈。

  驟然！

  太上被魔禁錮了，定格在了其中。

  魔化作一縷縷魂影，像是霧氣向著太上淹沒。

  這是魔吞太上！

  「我死，你也要死。」太上嘶吼，他直接選擇了自爆，兇悍無比。

  兩者爭鋒驚呆了諸多仙魔。

  認知中，他們看到了對戰的神秘生靈都瘋了，選擇了兩敗俱傷的打法。

  最後魔勝利了，只是這是一場不算勝利的勝利，魔性辰南氣息虛弱到了極點，在這一刻，辰南沖入自己的身體內。

  他這時候加入，入住身軀控制權。

  這又是一場詭異的僵持。

  「那是太上忘情錄？」法祖雙眸發亮，他認出來了這是什麼。

  那在上蒼各大天地都是有著記載的神秘功法，被許多人視作禁忌，比起黑暗一族都要來得不詳！

  「他身上果然秘密很多。」德猛低語。

  聽著這句輕語聲。

  法祖身軀猛然一震，兩者目光再次落在了辰南的身上。

  在這一刻。

  辰南的身軀收斂了力量，那本是蒼老遲暮的身軀也有了緩解，但是這根本不夠，其身軀看似變得年輕，實則還是有著重創。

  少頃，法祖、德猛的雙瞳爆發精芒。

  他們要抓拿辰南，魔吞太上，讓他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也許太上忘情錄並非是真的不可碰觸。

  「呵呵……」

  本來有動作的法祖與德猛身軀皆是停滯，仿佛泥塑木雕，呆立虛無，同時有淡笑聲從身後傳開。

  正是這一道笑聲讓他們兩人寒毛倒豎。

  死亡的氣機，心神沉重，窒息壓抑如同被鎮壓在十萬仙魔山中，萬古歲月皆無法動彈。

  這是殺機，前所未有的。

  如此感覺他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遇到了，久遠到他們已經忘記了這種感受。

  一道朦朧的玄色身影出現在黑暗虛無上，他就這麼詭異的站在法祖與德猛的背後。

  「你是……道！」

  德猛眼瞳驟縮。

  眼中是一個身姿修長的男子，籠罩神輝，感受那種氣質，讓人忍不住沉淪，男女皆殺，他身著一件玄色帝袍，袍上圖案是真實的諸天虛空，用大法力繡上去的。

  是他。

  法祖心中泛起駭狼，他不止一次聽過這個名字。

  他們震驚，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並且道天鈞有意在保護辰南。

  「我與辰南認識，兩位給個面子如何。」

  道天鈞淡笑。

  法祖與德猛心顫，那抹笑容看似平靜恬淡，但是在他們眼中寒冽無比。

  「哪裡話。」德猛臉皮動了動，露出微笑，「我只是擔心辰南有事想要去查看。」

  「我亦是如此，之前德猛道友勸阻我，我就不打算在於辰南為敵，現在辰南受傷了，我只是想要彌補下，想去看看他有沒有傷勢。」

  法祖出聲。

  聞言，德猛唾棄。

  這個埋了無數年的老狐狸，果然臉皮都沒了，不要臉到了極致，這話都說得出來。

  要是法祖知道德猛所想，必然冷笑，臉皮？修煉到仙帝這個層次會在乎這種沒必要的東西麼？有時候可以在意，有時候就沒必要。

  如此「外物」該捨棄就捨棄，他可不會因為這點東西就去動搖道心。

  「既然道友與辰南認識，那麼我就放心了，照顧好辰南。」德猛虛情假意了一波。

  之後他就離開了。

  至於法祖，不要臉依舊。

  有時候該認慫就要認慫，道天鈞這個人連半無上都能戰而勝之，勝而斬殺，他覺得給這樣的人低頭並不算什麼。

  「道友告辭。」

  法祖學德猛寒暄，而後離開。

  「偶米頭髮，這老頭忒不要臉。」龍寶寶的奶聲傳來。

  它眨巴眼睛，毫不客氣的數落。

  實在是法祖太不要臉，攻打辰家，怎麼到現在還一副關心辰南的模樣，真的是人不要臉則無敵。

  「學到了，學到了，嗷嗚……」

  痞子龍的聲音響起，今天他算是見到「祖宗」了，它已經覺得自己很不要臉了，現在看來它輸了，有人比它更不要臉。

  兩龍率先到來。

  在它們的身後還有其他人，是辰南的朋友還有辰家的人。

  早在辰南自身出問題後，他們就拼命趕來了，同樣看到了德猛兩人的舉動，本來恨極，最後沒想到會這樣就結束。

  他們驚疑未定的注視著道天鈞，看了一眼後，腦袋就垂下了，甚至在虛空中的身形都是下落了幾分，不敢與帝平齊。

  潛龍與龍舞也來了。

  龍舞震撼，她終於明白了潛龍口中那個大人物是誰。

  「前輩？！」

  辰南穩定了自身後，他看向道天鈞，神情一怔。

  倏地，他臉色變化。

  在這一刻，眼中道天鈞在變化，有一種模糊的記憶畫面浮現，是一個書生，是屠夫，也有老頭子，紅塵萬丈，凡塵百態。

  這不是道天鈞有意為之。

  而是因果顯化。

  「……」辰南心靈天通，瞬間明白了一些事情，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麼說。

  「我來給你們送源。」道天鈞微微一笑，手掌一翻有幾兩源出現。

  辰南與龍舞對視。

  他們皆是明白對方那一刻的明悟。

  「前輩大恩，辰南……」

  「你別報了辰南，你這一輩子都要欠著了，就你小子幾斤幾兩，你還想幫前輩什麼你告訴我。」痞子龍的聲音直接打斷了辰南說話。

  說著的同時，痞子龍怪笑。

  聞言。

  辰南苦笑，痞子龍說的沒錯。

  怎麼報？道天鈞需要幫忙的事情，他能幫麼？

  「不是不可以。」道天鈞笑道。

  聽著這道聲音，辰南、龍寶寶、痞子龍他們都是發愣。

  「光明大神棍在上，寶寶出現幻聽啦。」龍寶寶說完，伸出小爪扣了扣耳朵。

  「前輩請講。」

  辰南認真說道。

  「這件事不難。」道天鈞聲音響起。

  道天鈞說著目光落在龍寶寶和痞子龍身上。

  「嗷嗚，不要！！」

  痞子龍不愧是龍老成精，它看到道天鈞目光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辰南的人情，龍大爺為什麼要替他去償，還是肉償啊。」痞子龍嗷叫。

  它明白道天鈞要辰南做的事情，需要用到它和龍寶寶，道天鈞的忙，是那麼容易的嗎？

  辰南疑惑，下意識的詢問是什麼事情。

  其音一出。

  道天鈞話音響徹。

  「陪我去一趟永恆森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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