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被染紅的九天寒宮花(完)(4K)
2024-05-20 21:51:48
作者: 陽小戎
「我……我為什麼要踢你,難不成你…你要做壞事,還是欺負人?」
趙靈妃又小聲問。
趙戎凝眉,「青君,為了寶寶。」
趙靈妃咬了咬唇,又咬牙:「行,但夫君不能過分……我怕癢你知道的。」
趙戎點頭,伸手開始脫衣服。
新郎服脫起來有些麻煩。
小芊兒默默起身,主動幫他解開腰帶。
趙戎低頭,伸手摸了摸小丫頭乖巧的腦袋,然後手往下伸,摸了摸她身上這件純白肚兜的面料。
這件肚兜兒他十分熟悉,沒想到青君竟然給小芊兒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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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某個思想單純的女子顫抖的聲音又傳來。
「你…你們怎麼突然脫衣服。」
「真是個小笨蛋。」趙戎沒去瞧大娘子,嘀咕了一句。
他伸手撩起小芊兒細頸上的秀髮,露出了她頸脖後面系蝴蝶結的肚兜白帶子,手指在蝴蝶結上輕輕環繞了圈……
趙靈妃微微睜眼,回嘴:「你說什麼,你才是笨蛋!笨蛋夫君。」
這時,小芊兒正乖巧無比的跪坐在趙戎身前。
偷笑著脫下了趙戎的新郎服外衣。
她轉頭道:「小姐,要不你過來一起幫下。」
趙靈妃咬唇,「我才不來,他還說我笨蛋呢,你個傻丫頭就寵著他吧……什麼都伺候他,幫他做。」
她頓了頓,有點吃味的提醒道:「還有,你別忘了你之前說的要幫小姐我的話,等會兒他要是欺負人,你得站我這邊。」
「行的,小姐。」
趙戎好奇,「芊兒,你答應青君什麼了?」
小芊兒眨巴眼,「沒什麼。」
這時,她動作一頓。
「對了。」
像是臨時想起了什麼,小丫頭抬起頭,去摸了下心上人的臉龐,「先等一下,我和小姐還有件事沒做。」
趙靈妃也是有點疑惑:「什麼事?」
趙戎沒多想,朝小芊兒點點頭。
纏繞她頸後繩帶的手指停止。
他又低頭看了看身前少女,覺得從這個角度看去某條純白小褻褲……
「好像穿和沒穿都一樣。」
心裡嘟囔。
旋即,他看見某一幕,又是一愣,「額這是……」
小芊兒先是不出趙戎意外的,取出了一方處子珍藏的白喜帕。
放在了一旁。
然後旋即,她朝他甜甜的一笑,抬手摘下了那一朵一直待在她鬢畔秀髮間的九天寒宮花。
這是趙戎沒想到的,這是要……
「戎兒哥,我覺得離地那個關於離女滴血驗身的習俗挺有趣的。」她說。
少女摸了摸這朵他送她的九天寒宮花,歪頭呢喃:
「離女在新婚之夜,為了讓心上人憐愛並珍重她們忠貞不二的心意,於是當著愛人之面,用來自九天月宮的明月之花,驗證一生獨一貞潔無比的處子之身,望君珍重……」
趙戎輕輕皺眉,按住小芊兒略痴捧花的手,搖頭,「你們知道的,我送你們九天寒宮花,不是這個意思。」
在祭月山巔摘這兩朵九天寒宮花回來,他根本沒想這麼多。
小芊兒甜脆道:「我願意。」
她轉頭,看向自家小姐,笑說:「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離女的這個習俗,這很有儀式感。」趙靈妃明白她的意思。
試問有哪個女孩不喜歡儀式感,包括大多數女子一生獨一的婚禮,不就是在充滿儀式感的典禮中,將自己託付給心上人嗎。
洞房花燭夜,亦是如此。
趙靈妃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夫君,微抬下巴,率先點頭了。
離女的這個習俗她也耳聞過,也知道些九天寒宮花的特性。
聽說它好像是來自月宮,是純潔神聖的不染一絲雜質的。
處子之血,無法染色它,只會讓它愈發純白,而非處子之血或者其他水液,則會污染它,使之發生變化。
「嗯,是很有儀式感。」趙靈妃頷首。
小芊兒笑了笑,明白小姐已經同意了。
她看向了趙戎。
後者見狀,只好無奈點頭,叮囑,「手指別割的太深……」
旋即他便重新坐下,旁觀二女。
小芊兒率先掐訣,喚出一柄鞦韆,白馬過隙般的從指肚採下一粒血珠。
「夫君,看好咯~」
她眨巴下桃花眼,曲指一彈,血珠便落在了右掌心九天寒宮花的花瓣上。
只見。
純白帶光暈的花瓣分毫未染,芊兒的血珠,如露水落至夏荷一般滑下,滴在下方墊著的白喜帕上。
婚床上反而更亮了點,是這朵受到洗禮的明月之花光芒更盛了。
毫無疑問的處子之血。
趙戎笑著搖頭,拿起了芊兒的白喜帕。
他覺得就是多此一舉,不過她們喜歡,便葉不好說什麼。
趙戎低頭,看了看手裡這一張今夜第一次『落紅』的白喜帕。
芊兒的血珠滴落之處,多了一粒紅點。
宛若女子眉間的一粒硃砂痣。
趙戎覺得煞是好看,兩指輕輕揉了揉。
可能是因為這是女子為他落的血,不管是什麼血,重要的是這獨一份的心意,趙戎都愛煞了。
作勢還想嗅一嗅手帕芳味。
「戎兒哥,討厭,還我手帕……」小芊兒紅臉伸手。
趙戎笑著遞了回去,這確實是女兒家的私密之物,並且過了今夜,還會寄託另一層重要意義。
「哼。」
某個秋眸女子突然輕哼一聲。
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頓時吸引了趙戎與小芊兒的目光看去。
趙靈妃瞧也沒瞧某個大豬蹄子。
她精緻的下巴微昂,直視床外方向。
翻手取出了白喜帕,繡著趙戎熟悉的肥鴨子。
此時被趙靈妃墊在了身前。
同時又掐指,姿態優雅的摘下耳畔的那一朵九天寒宮花。
另一隻素手翹起一根芊長食指,也不見她如何割開傷口,指肚眨眼間便浮現出一粒細小血珠,毫無傷口。
趙靈妃的這根食指輕描淡寫的一歪。
血珠安靜落下,滴在了下方承接著的九天寒宮花上。
趙靈妃看也沒看九天寒宮花的反應。
依舊微昂細頸,像一隻昂首展翅不屑去看地面的白天鵝。
她輕輕斜目,矜持的瞥向夫君。
秋眸女子這點兒小傲嬌的姿態,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大豬蹄子,還不趕快把妾身這張清清白白、貞潔無比的白喜帕撿起來遞給娘子我。
然而這一次,周圍的氣氛卻是似乎有些不同。
趙靈妃輕嗯一聲,餘光之中,夫君正低著頭遲遲沒有動靜。
「怎麼這麼呆,不哄我?」
她忍不住了。
假裝漫不經心的轉首。
然後瞪了眼不開竅的夫君。
只是他還是沒有反應,低頭在看著什麼,咦,芊兒也是!
看什麼呢?
趙靈妃低頭一瞧。
她手上有一株殷紅如血的花骨朵。
九天寒宮花,紅了。
趙靈妃的俏臉『刷』的一下煞白似雪,第一時間望向趙戎,手中血紅花骨朵落地,然後幾乎是同時,她手一劈,把同樣小臉蒼白的小芊兒手裡的那朵潔白飄揚的九天寒宮花奪來,當著他的面,抬手咬破食指指肚,指尖血被擠的直流而下,重新落在了這株新的花骨朵上。
趙靈妃杏目圓瞪,盯著花瓣與血的結合處。
幾乎是剎那間。
她手裡又有了一株殷紅如血的花骨朵。
婚床上氣氛安靜下來。
兩朵血紅的花骨朵落在了一起,落在了那張繡肥鴨子的白喜帕上,分不清誰先誰後。
但都沾染了一個女子的血。
趙靈妃抬起了頭,注視著趙戎的臉。
「戎兒哥,你相信我嗎。」
女子很久很久沒喊過他這個稱呼了。
小芊兒噤若寒蟬。
此時哪怕一秒的沉默都會顯得無比漫長。
趙戎低著頭,默默看了會兒下方那兩朵血紅的花骨朵。
他忽然伸手,抓起趙靈妃咬破後血流不止的手指,徑直含進嘴裡,一嘬一嘬的吮吸著止血。
動作小心。
趙戎突然感受到了嘴裡這根流血蔥指顫慄的幅度,和它的主人此時的身體一樣。
他邊吮吸,邊微微上翻眼睛看著她,「你怎麼這麼傻?叫你們別玩這些陌生事物,偏要玩,現在好了,還把自己弄傷弄哭了。」
趙靈妃看著溫柔的他,語氣顫顫的爭了句:「我沒有哭。」
她空閒的那一隻素手連忙抬起,手背擋著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道,「戎兒哥,這兩朵花有問題,我讓芊兒去摘多些來,我要再試一下!」
「試你個大頭鬼,不准再試這奇怪東西了。你怎麼什麼都要爭個高下。」趙戎抽出嘴裡的蔥指,低頭仔細檢查了下她咬破的傷口,他輕輕點頭,「不過這花……確實是有問題。」
看見趙戎的態度,趙靈妃心尖兒一顫,一時都有些說不出話。
趙戎垂目。
這兩朵血紅的花骨朵,他見過。
他的須彌物中此時就正好有一朵。
須彌物內,它正靜靜趟在那件霜天曉角的旁邊。
是在望闕城遺蹟中,那個透明女子送給他的那一朵小紅花。
「這來自月宮的花朵,只是能驗證離女的處子之血嗎?是不是還能檢驗出一些別的東西……比如青君……」趙戎心裡默默想著,同時,他在剛剛低頭時,仔細觀察與思索過了:
「處子之血是讓九天寒宮花愈發純白,而非處子的血只是會讓它黯淡灰敗,沒聽說會染成其他任何色彩的……青君的血,能讓它染紅,這是何含義……預示著某種同根同源的契合親近?」
趙戎壓下思量,暫時默不作聲。
又低頭給娘子吮吸了下嬌嫩的指肚傷口。
趙靈妃忍不住開口:「你真的相信……」
她說到一半,頓住話語。
不問了。
吸了下鼻子。
夫君絲毫沒有提及這多染紅的九天寒宮花,但是他的所有行動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了,明白無誤的表露出了他現在的態度。
這比一切寬慰她或自證他心意的話語都還要有力!
趙靈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身前這個低頭認真檢查她傷口的男子。
她感覺這根被他吮吸的手指酥酥麻麻的,從這一根食指傳到她嬌軀上下,芳心深處的全部心弦都被撥動。
痒痒的。
甜甜的。
趙靈妃忽然喊了聲:「戎兒哥……夫君。」
「嗯?」
「這個世上,其他人怎麼看低我、看高我,都無所謂,但是就是你不可以,你永遠永遠也不能看低我,永遠。」
她沒由來的蠻橫,「你,知道了沒有。」
趙戎笑著點頭應聲,「好。」
「知道了,永遠永遠。」他點頭。
趙靈妃頓了頓,提出的要求十分不講理:「就像剛剛一樣,我一點也不准你往那方面想,你不能想的,想歪一點也不行。」
「好的,娘子。」
趙靈妃看著夫君。
趙戎心有靈犀的抬首。
二人凝視。
對視良久。
她幽幽說:「我只有你。」
趙戎心中一暖。
看見了女子秋眸里他唯一的倒影。
是啊,青梅竹馬,從小到大,好像她一直都把他視為那個唯一。
小時候,她牽著他的衣角。
長大後,她手捧他的詩文。
到現在,她跪坐他的婚床,穿著他新娘的嫁衣,做他的新娘。
婚床上,二人對視間。
趙靈妃倏然低頭,朱唇吮住那根食指。
朱唇與指一起前傾,又噙住了一個微張的嘴。
於是乎。
一根已經止住血的蔥指周圍,熱鬧起來。
「唔!你們……」
旁邊剛轉驚為喜的小丫頭一愣,旋即粉唇一嘟,『俺也要』的擠了進去,二娘子永不缺席。又加入了一場青梅竹馬的遊戲。
一時之間,春色滿屋。
……
今夜,趙戎不關心人類,只想她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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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給大夥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因為小戎的撲街,劍娘被安排了這兩天在起點限免兩天,趕緊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