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樂意

  別看林大勇先前要打人，但是現在對何雯的無禮完全不放在眼裡，只是道，「自然，碗明日就給老闆送回來，還請老闆放心。」

  何雯哼了一聲，轉頭去幫忙。

  攤子前，何大看生意還不錯，便留下幫忙打下手遞東西。余大姐也跟她男人說了一聲從自家後院打來水，自發的幫忙洗碗。

  因為第一天，大多數人都沒帶東西裝，張氏準備碗根本忙不過來，所以只好便用邊洗。

  沈書玉一看這樣，便跟正在幫忙的余大姐說道，「嬸子，我想借您家廚房一用，燒點開水燙燙這些碗筷，這樣也能讓客人放心使用。」

  「不過嬸子放心，用了多少柴火，等下晌收攤了我們會按市價算給您。」

  余大姐聽沈書玉說要用廚房，還以為要幹啥，沒想到就是燒水，當即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攤子前排隊買東西的客人聽到兩人對話，心裡對小攤的吃食更加放心。也更願意上來買了。

  不過幾個時辰，張氏的豬下水生意便傳遍了禹縣，越來越多人來賣。

  剛剛晌午一過，沈書玉他們的三個菜全都賣完了，有些聞風而來的沒買上的還預定了明天。

  不過為了能讓更多人知道他們攤子的生意，沈書玉臨時為小攤想了一個名字，叫食為記，一致得到張氏等人的同意。

  為了防止明天碗不夠用，以及很多要打包的客人方便，張氏與沈書玉商量一番，便告知前來買的客人，說是大家可以自己帶東西來裝，這樣也不用下次在來還碗。

  聽到張氏的話，大家都表示同意，畢竟在這裡吃用碗還好。要是帶回家還是自家的東西盛方便。

  最重要的是，這樣也防止一些占便宜的人，將碗帶回去不還回來。

  而且張氏還說了，明天會有包子饅頭餅子類的東西，這樣的安排，一致得到碼頭的工人歡迎。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能吃上一口熱乎又能填飽肚子東西，是再好不過。

  有些家裡條件不好的，為了省中午一頓飯錢，基本都是餓肚子或者從家裡帶鹹菜餅子對付。

  這回有張氏的小攤，不僅便宜有肉，還能吃飽肚子，他們是最樂意不過。

  沈書玉見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便去了西市，那邊賣菜米麵什麼的都多，且價格便宜，準備接下的原材料再好不過。

  只是何大不放心沈書玉一個女娃子去，便硬是跟著去了。

  沈書玉想著買的東西多，有何大幫忙也好，就沒有多說什麼。

  沈書玉去了西市，直接就去了鄭屠夫肉攤，「叔，今兒豬下水還有嗎？」

  鄭屠夫與沈書玉打過幾次交道，對這個小姑娘熟悉的很，一聽沈書玉的話便大嗓門道，「有，估摸小丫頭要來，叔都給你留著呢，你等著，叔這就給你弄出來。」

  說完，鄭屠夫便在後面筐子一陣翻找，拎出兩幅來。

  沈書玉忙接過付了錢。

  但是這量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沈書玉就對鄭屠夫道，「鄭叔，您知道哪裡還有豬下水賣麼？是這樣，我家在城南碼頭那邊做了吃食生意，這個需求量大，如果有的話鄭叔可以介紹給我，當然我依然一樣的價錢買。」

  鄭屠夫也聽說了碼頭的豬下水生意，但沒想到就是沈書玉做的。

  這回一聽沈書玉一說，腦子裡就有了想法，「丫頭，這豬下水今兒倒是有，只怕明兒就不好買了。」

  「罷了，我師兄那應該還有兩幅，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說著鄭屠夫便離開攤子去了不遠處一個肉攤，只見他跟那人耳語幾句，便拎了兩幅豬下水過來。

  沈書玉一樣接了過去，然後又買了兩根大骨。

  其實先前她已經聽出了鄭屠夫話里的意思，知道明天定會有許多人模仿張氏賣豬下水，也就註定豬下水不會像之前一樣可以免費拿，或者一兩文錢就能買。

  只是沈書玉對於自家的豬下水會被模仿的事，絕對是一點不擔心，因為那些人不會清洗，所以這一點上，沈書玉是穩贏的。

  但為了以後能有一個穩定進貨渠道，沈書玉就不著急走，與鄭屠夫道，「鄭叔，之前您也說了，今日之後豬下水的生意肯定不止我家一家。

  不過我可以給您透個底，就算有人做豬下水的吃食，我家依然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與鄭叔合作，您幫我收豬下水，我依然五文錢一副從你這兒拿，你看如何？」

  鄭屠夫做了這麼些年的屠夫，見過的人不少，也知道豬下水的生意不好做。因此，當沈書玉拋出這個橄欖枝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接了。

  「行，丫頭這生意我接了。」

  沈書玉見鄭屠夫爽快，也不多說，只是道，「鄭叔，這段時間我家每日只要四副新鮮的，以後我嬸子每天下午來拿貨，如果量有增加或者減少，我或者我嬸子都會提前告訴叔，不會讓鄭叔做虧本生意。」

  鄭屠夫家就在西市，沈書玉也不擔心不是趕集日拿不到貨，所以直接說要求。

  鄭屠夫見沈書玉說的清楚明了，便表示記下來了。

  中間，何大一直站在沈書玉身後看著她與鄭屠夫交涉，再次感嘆沈書玉腦子靈活。

  隨後，沈書玉便與何大一起去了米糧店。買了三十斤麵粉，才去了縣門口作牛車的地方。

  不過何大將沈書玉送上牛車後，讓她在這裡等著，自己則折回去了碼頭。

  那邊張氏的攤子基本已經賣完，正在收拾。

  見何大來了，便招呼他一起將東西歸置了，並將從余大姐借的木板還回去，並算了柴火錢。

  不過余大姐與她男人死活沒收。

  於是張氏又拉著余大姐感謝了一番，才與何大帶著東西往縣門口去。

  沈書玉見張氏一家來了，忙跳下牛車幫忙往車上搬東西。很快，盆盆碗碗全都上了車。

  沈書玉見到這些碗才想起來道，「張嬸，明兒這些碗就寄存在程記乾貨鋪吧，咱們也省的來回搬。」

  張氏聽了，一拍腦門道，「哎呀，還是書玉丫頭腦子靈活，你說我咋沒想到，還苦哈哈的往家裡搬，有擔心一不小心給碎了。」

  何雯插嘴，「娘，你也不看書玉腦袋瓜怎麼長的，要不是她咱們能做生意嗎。」

  張氏，「去去去，一樣大的閨女，你咋就沒有書玉懂事，一天就知道插嘴。」

  何雯朝張氏做了個鬼臉，「因為我娘也沒想到。」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沈書玉看著何雯與張氏鬥嘴，好笑搖頭，「嬸子也就忙忘記了一時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