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收徒

  「吱吱！」

  突然幾聲猴子的尖叫吸引了李清明。李清明趕忙上前幾步，撥開了眼前繁茂的青藤葉，望向了前方。

  只見前方是一個寬闊的巨石平台，台下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潭水。

  幾隻身形矮小，卻格外矯健的猴子。此刻正呲牙咧嘴的圍著一隻高有六尺，長有六耳的銀白猴子打轉、尖叫。看那樣子頗為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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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觀那被圍在正中的銀白猴子，則是滿面的委屈，眼眸中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六隻耳朵還時不時的的流出絲絲殷紅的血液。

  李清明心中感嘆：「這鴻鈞老道真是天性涼薄，對一隻小動物都能下此狠手！可憐的六耳獼猴，雖然有心求道，卻惡了這修道界的頭號教頭，我若不是圖有此想法，怕是此後亦免不了化為灰灰！「

  想罷，李清明自儲物空間中掏出九天玉露，掃了掃道袍，凌空踏了出去。

  幾隻猴子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形態的生靈。遂俱都衝著李清明呲牙咧嘴，低聲咆哮，面露猙獰之色。

  與那幾隻猴子不同，六耳獼猴可算有些見識。見到李清明形體為先天道體，眼中射出極其微弱的精芒，繼而倒頭便拜，口發人言：「小妖拜見前輩，懇請前輩收小妖為徒！」

  李清明輕笑兩聲，拂手間將幾隻猴子揮到了遠處。輕輕踏步走了過去，對著六耳獼猴的三對耳朵滴上了幾滴九天玉露，又輸入了幾分玉清真元。這才道：「猴兒，你可知吾為何人？」

  這六耳獼猴微抬起頭，六隻小巧的耳朵晃了晃，道：「小妖不曾知曉！不過幾千年前，小妖好像聽過前輩的聲音！」

  李清明站起身，笑了笑道：「猴兒，千多年前，你運起天生神通，欲窺聽道祖講道！你可知道，此為有違天道？」

  六耳獼猴迷惑的搖搖腦袋，抬起前爪搔了搔頭，道：「那老道長可是天道？」

  「不為天道，亦為天道！」李清明目露奇光，對這六耳獼猴，是愈看愈喜歡。

  「前輩莫不是欺我無知？雖然小妖實力不濟，自出生萬年余才初入仙道。可小妖的天賦神通可聽天地，這世間萬物，只要我想聽到的，皆可聞之！我曾聞，天道至公！乃是掌管洪荒之道。那老道士既不為天道，何來有違天道一說？」這六耳獼猴也是天生執拗之輩。

  「呵呵……那鴻鈞道祖執掌造化玉碟，其之意亦為天道！當日成聖之時，鴻鈞道祖有言『有緣者皆可前來聽道！』。意指，能到得紫霄宮者才為有緣人。你既未到得宮中，又是仰仗神通，偷取道法。可不是有違天道呼？」

  李清明耐心的為六耳獼猴解釋著。

  「這，這可如何是好？還請前輩救我！」六耳聽罷李清明的話語，頓時大驚失色，頭如搗蒜般叩首不已，頭頭見地，震得地面砰砰作響！

  見這猴子頗為懂事，李清明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道：「猴兒，你可聽好了！吾名為李清明，道號清明子。為道門三代首徒，吾師為玉清原始天尊，師祖便是那鴻鈞道祖！你可願拜吾為師？」

  猴子生來便有尋仙訪道之心，再加上先前聞聽李清明之言，亦知只有眼前的道人可以救自己，於是歡喜的叩首道：「弟子原意，弟子原意！」

  看著欣喜若狂的六耳獼猴，李清明心中欣喜更甚，言道：「你既本體為猢猻，生性跳脫靈動，為師便為你取名為孫靈可好？」

  「孫靈，孫靈！好極，好極！多謝師尊賜名，我有名字了，如今我也有名字了！」

  興奮中的孫靈，雙眸有淚光滾動，激動的抓耳撓腮，將猿猴的本性，表現得淋漓盡致。

  李清明看著激動中的孫靈，心中亦是高興萬分。

  待見孫靈仍是赤身裸體，便掏出了一件紫色道袍，丟給孫靈道：「猴兒，將這道袍穿上！赤身裸體，成何體統！」

  「哦！是，師尊！」孫林結果道袍，自行穿了起來。

  「走，隨我前去紫霄宮！」李清明見孫靈已穿戴齊全，便開口道。

  「啊，師尊！去紫霄宮幹嘛？」孫靈聞言，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懼意。

  李清明見孫靈畏縮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也不解釋，抓起孫靈就直奔天外天，混沌紫霄宮而去。

  ……

  「清明子道友，老爺讓你們進去！」

  長得頗為可愛的昊天，向李清明打了個稽首道。

  「呵呵，有勞昊天道友！」

  本著廣撒網，多收穫的原則。李清明隨手拽出一枚七轉金丹丟給昊天，拖著孫靈就進了紫霄宮。

  「清明子攜弟子孫靈，拜見師祖（師伯、師尊、師叔、前輩）！」李清明俯首行了一禮。

  「小妖孫靈，拜見諸位師長前輩！」孫靈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跪地行禮之時，尚是渾身顫抖不已。

  「你這小貓熊，倒是下手很快啊！」鴻鈞輕笑了一聲，道：「也罷，說來這猴兒亦為先天異種，雖不似你之一族，卻亦是不可多得之才！起來吧！」

  言罷，甩出一道金芒，直入孫靈耳際。

  「叮」

  一聲輕響，孫靈晃了晃自己的耳朵感覺神通似乎比之前還要靈異。欣喜異常的叩首道：「多謝祖師，多謝祖師！」

  「師尊，您不會怪徒兒為您收了一個猢猻做徒弟吧？」李清明將孫靈拉到原始天尊面前，笑嘻嘻地說道。

  「你這小傢伙……」原始天尊無奈的搖了搖了頭，扭頭看向了孫靈。

  「咦！」輕咦了一聲，原始天尊神色驚疑不定，

  「哈哈哈，好！好你個清明子，倒是精明得很啊！」半晌，原始天尊哈哈大笑。

  見原始如此表情，老子和通天可是驚詫莫名。

  原始天尊一向都是威嚴持重，從來不會當著眾人的面，露出如此狂態。

  一番掐算之下，老子手捋長髯，看著李清明直點頭。

  通天更是誇張，沒大沒小的摟著李清明的肩膀沒哈哈大笑。

  三人的表情，哄的李清明一愣一愣的。它可沒有什麼算計可言，只是單純的想將混世四猴俱都收入門下罷了。

  「好了，吾與揚眉道友尚要論道一番！爾等自行坐好！」鴻鈞見諸人神情，掃了眾人一眼道。

  「是！」眾人齊齊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