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1】,我好羨慕你們(二更)
2024-05-20 13:35:00
作者: 逍遙遊游
這夜,無星無月,只有陣陣的晚風習習。
其實這樣的夜晚還是挺舒服的。
但是同樣的,這樣的夜晚也正非常適合做一些事兒的。
不是有句老話叫做:
月黑風高夜,探墓奪寶時。
其實如果用繆如茵的話來說,月黑風高夜,飛鬼走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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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夜晚,最是適合那些大大小小的,還遊蕩在人間的靈體,或者是惡鬼們現身了。
所以今夜,也是一個夜探昭陵的好時間。
試想一下,如果你去對方的老巢,結果因為時間不對,結果對方的老巢里,人家完全沒有想現身的意思,所以如果去的時機不對的話,那麼所謂的夜探便也沒有什麼卵用了。
兩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陰氣籠住了賓館裡的監控設施,所以雖然兩個人皆是大大方方地走出去的,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
……
昭陵位於九嵕山上。
九嵕山山勢突兀,海拔1188米;地處涇河之陰、渭河之陽,南隔關中平原,與太白、終南諸峰遙相對峙;東西兩側,層巒起伏,亘及平野。主峰周圍均勻地分布著九道山樑,高高拱舉。古代把小的山樑稱為嵕,因而得名九嵕山。
華夏古代所謂的陵墓堪輿風水之說,伴著姓氏的不斷擴大及五行陰陽之說的流傳而逐漸完善,至南北朝時基本形成了一套評定風水好壞的理論。
九嵕山滿足了堪輿家認為帝王陵墓應具有的所有條件,自唐以來,堪輿家普遍認為昭陵的風水為華夏曆代帝陵之最佳者。
九嵕山本自古有之,當年據說漢武帝也曾想要選此為陵,可是卻被東方朔阻止了。
東方朔言道:
「選陵址主要看三個因素,一是龍,即地脈之行止起伏,也就是看山脈,觀察山脈走向、形勢;二是砂,看主要山與周圍山的朝迎關係;三是水,就是看水口、流向形態、與山形的關係等。從東南方向看九嵕山是一筆架,中問山峰高,兩邊低,陛下要選陵址,必選在中間峰上,因為中峰乃皇帝峰。
但九嵕山三峰高低不均,主以前、以後君王勢弱,難道陛下不希望自己的後代才華勝於自己,而使劉氏江山更加穩固嗎?另外,九嵕山水向也不佳,前有渭河自然美妙,但後有涇水,割斷九嵕山山脈,大的引起江山易手,小的註定國勢不興。」
所以漢武帝遂放棄了想要以九嵕山為陵的想法,繼爾令擇了陵址之處。
而漢武帝之後的帝王,也皆是因為東方朔之言而沒有選擇九嵕山為陵。
直到唐太宗之時,著名的陰陽學家李靖便向其推薦了九嵕山。
當時唐太宗大吃一驚,忙說了漢武帝時東方朔之言,只是李靖卻說:
「九嵕山有帝氣,若平民葬於此,必有王氣再顯,恐奪李家江山。漢武帝選陵址是在山下選,陛下選在山上,只要穴址選好定能彌補此地風水上的不足。陵址可定名為昭陵,凸現陽氣,」昭「拆開為」召「、」日「,」昭「有召集、收集的意思,」日「為陽,代表帝王之氣。此名可以彌補涇水割斷龍脈的不足。」
而果然武則天即位正應了涇水割斷李家龍脈之說,然「昭」字又續上了李氏江山的龍脈。
……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心情來到昭陵,繆如茵誓必要好好地看看這昭陵,這九嵕山的風水。
不過雖然按說今天的她其實並沒有那樣美好的心情,可是因為今天有了土御門流華的提醒,所以她的心情也重新恢復了冷靜與平和。
於是便將當年東方朔與李靖兩位先賢大能,於九嵕山尋龍點穴之事說給了土御門流華聽。
自然也沒有忘記了將李唐天下的帝位之爭的事兒也說了一個大概。
土御門流華倒是聽了之後嘖嘖稱讚不已。
「陰陽學說發源於華夏大地,如茵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你們華夏人呢。」
繆如茵聽到了這話,不禁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
「哦,倒是相當難得呢,居然會聽到你如此說,如果讓你們日本其他的陰陽師聽到這話,只怕那些人會與你拼命吧。」
就連他們華夏道教的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都被那些陰陽師說成是他們大日本修驗道之山伏,而且還將這九字真言,錯抄成了「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
這些事情,雖然那些陰陽師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卻一個個咬緊牙關,就算是事實在眼前,我們就是不認。
而自從與土御門流華成為了朋友,繆如茵倒是也從來沒有在這些事兒上,調侃過他。
但是今天卻在這裡如此調侃起來了。
要知道日本陰陽師的出現與華夏頗有淵源。陰陽師所依據的五行思想在華夏周代便已形成。
起初的時候,日本所接納的陰陽思想是由朝鮮,即那時的新羅人傳播過去的。
隋唐時代,日本不再滿足於從新羅人那裡接受二手的天朝文化,遂有大規模遣唐使來華的壯舉,這種堪稱全面拷貝的文化學習中,方術也是學習的重點之一。
土御門流華在面對繆如茵如此的調侃,再看看現在他們所處的正是唐太宗的昭陵時。
也是頗覺無奈,當下他不由得抬手摸了摸鼻子。
雖然他是安倍晴明的轉世重生。
可是於他來說,他就是他,他就是土御門流華。
雖然他也是陰陽師,而且還是日本陰陽師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可是他卻不會否定歷史,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用他的話來說,歷史其實就是讓人正視的。
只有正確地認識歷史,才會避免重複從前的悲劇。
特別是在崑崙胎那裡修煉的短暫時間裡,雖然與秦天前輩偶有交談。
可是那位老人的博學與睿智,卻是令他由衷的欽佩。
饒是他擁有著兩世的記憶,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位老人偶爾間的指點,總是能夠讓他毛塞頓開。
如果,如果,他能得到這位老人的幫助,他相信自己會有機會超越前世的自己。
可是……
他心裡也無比清楚,那位老人那偶爾間的指點也是看在繆如茵的面子上,而那便已經是那位老人的極限了。
所以,他說他羨慕華夏人,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