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是你應該還債的時候
2024-05-20 13:34:51
作者: 逍遙遊游
這三隻也不過就是三個小卒子罷了,他們的身後還有大魚存在!
不過這小三隻竟然是可以操縱血嬰的小卒子,那麼他們身後的大魚又到底有多肥呢?
而那三個風水師看到繆如茵居然一把便捏碎了那縛字符,三個人的臉色也是齊齊一變。
那位的手段,他們全都領教過。
現在這個丫頭居然直接毀了那位的術法,雖然那位會受到一定的傷害,但是……
如此一來,這仇怨也是結下來了,所以柳氏企業,他們不但要得到,而且還要毀了柳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是的,那位的手段說白了就是這麼簡單這麼強悍這麼囂張的。
而如果他們三個人在明知道那位吃了如此大虧的前提下,還沒有將這個令得那位吃虧的丫頭消滅掉的話,那麼等著他們三個人的會是……
一想到那樣的下場,三個人不由得激靈靈地打一個寒戰。
當下三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後三個人齊齊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
鮮血湧出。
鮮血的味道令得三隻血嬰那本來毫無半點神彩的眼瞳不由得轉動了一下。
然後繆如茵便發現那三隻血嬰的眼睛似乎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三隻血嬰邁動著近乎是歡愉的步子,三步並做兩步地衝到了三位風水師的身邊,一張嘴,便直接將三個風水師的右手食手含在了嘴裡。
就像是小孩子在吸食母親的乳汁一般。
三隻血嬰的臉上都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以血飼靈。
繆如茵的俏臉冰寒,事到如此,她如何能看不明白,這三個風水師的鮮血居然可以讓三隻血嬰如此喜歡,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三個男人體內的鮮血被人更換過。
現在他們體內流動著的其實並不是他們本來的鮮血,而是的陰女之血。
該死。
繆如茵在心底里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想要換掉三個成年男人身上的所有血液,且不說過程會有多痛苦,單就是這血量,只怕最少也得要有六個陰女才行。
這樣的手段,她只是聽師傅偶爾間提及過一次。
但是卻已經過去了太多年了,那還是在華夏明朝之時,大太監魏忠賢權傾天下,他篤信道教枉想要長生不老,便與一無名道人結交為友,而那位無名道人教他的方法便是用陰女之血為其換血。
以處女純陰之血,滋養他斷了根的陽體。
也就是所謂的以陰補陽之說。
只是行以此法,需要令得那些處女的陰血在體內逆行而出,而其間的痛苦自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
倒是沒有想到,現在她居然再見此法。
抬頭看了一眼唐紙傘妖。
少女的口中沉聲喝起:「去!」
唐紙傘妖再次旋轉了起來,無數根黑色的針一樣的東西便不斷地自其中激射而出。
三隻血嬰半眯著眼睛,專心地吸著三個風水師體內的鮮血,似乎對這一切根本就是毫無所覺一般。
可是那三位風水師卻是同時抬手,於是一道看不見的元力防護便在轉眼之間豎了起來。
於是那細密的黑色細針便盡數皆被那層元力防護擋了下來。
而這還不算完,那個五十多歲的風水師卻是一抬手,手中居然有著一盞紅色的燈籠。
那燈籠,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所制,但是卻絕對不是紙,而且那紅色的燈籠里,有著一點燭火正在跳動著,光色本是昏黃的,透出來的卻是一種泛著陰森的紅。
五十多歲的風水師,口中念念有詞,然後竟然直接一抬手便將這盞燈籠向著半空中的唐紙傘妖拋去。
燈籠拋出,一抹紅色的纖細身影便飄忽而出,這是一個女子,女子身形忻長,纖細。
一頭烏黑的長髮直垂落到腳踝,她的頭微微垂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臉。
只是那拿著紅色燈籠的手,卻是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而與此同時,唐紙傘妖的下面,也幻化出了一個白衣纖細的女子身影。
白衣女子也是一頭黑髮不扎不束,那烏黑的髮絲在這黑沉的陰風拂動中輕輕地擺動著。
白衣女子的俏臉微抬,那是一張白粉覆蓋的臉孔,烏黑的眉,鮮紅的唇……
她的臉上只有黑,白,紅這三種顏色。
這分明是標準的日本藝妓的裝扮。
白衣女子緩緩地抬起手臂,她的眸子皂白分明,黑漆漆水汪汪,寬大的袖子中,探出了白衣女子那隻纖細而素白的小手,而在那隻小手上赫赫然還握著一把淡藍色的扇子。
手持燈籠的紅衣女子也緩緩地抬起頭來,雖然她的長髮遮蓋了她的臉孔,可是卻還是可以讓人清楚地感覺到,她那兩道分外不善的目光,
但是白衣女子卻似沒有看到她一般,手臂輕揚,足下輕旋,似有雅樂奏響。
沒有人想得到,這個時候這隻唐紙傘妖竟然會輕歌漫舞。
雖然因為那層白粉的關係,並看不清楚這隻唐紙傘妖的真容,可是卻依就是可以判斷得出來,這個女子一定是一個貌美驚人,風情萬種的絕色尤物。
白色的裙裾在這陰風中飄舞著,白衣女子的眼睛竟然越來越亮了起來。
繆如茵的俏眼微眯了眯,然後她便笑了。
垂下手,衣袖滑落,竟然將她的雙手覆蓋住了。
魅術,控魂術。
原來這便是這唐紙傘妖真正的本事兒。
再看看那三隻風水師,那三隻血嬰,一個個都呆怔住了,六雙眼睛全都目不轉睛地直盯著唐紙傘妖。
魅術雖然對於血嬰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可是控魂術卻是血嬰無法抵擋的。
特別是在現在那三個風水師已經完全忘記了對於血嬰控制的時候了。
白衣舞動,眼神飛揚,竟然是如此這般的顧盼神飛。
而白衣女子看了看下面的這六隻,目光微轉,玉足便開始移動了起來,而隨著她的身形移動,下面的三個風水師還有那三隻血嬰也同樣跟著動了起來。
就是這樣。
繆如茵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沒錯就是這樣,只要唐紙傘妖能將那六個引進她的元力靈陣中,那麼這一陣,勝利的一方便是她與土御門流華。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手持燈籠的紅衣女子卻是悽厲地叫了起來。
「啊!」
她的叫聲一響起來,繆如茵與唐紙傘妖兩個的臉色同時大變。
也就是這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那三個風水師,還有三隻血嬰也同時驚醒了過來。
「哇!」
三個風水師同時一張嘴,便各噴出了一口鮮血。
畢竟他們三個人之前因為用自己體內的鮮血餵養了三隻血嬰,本來損耗就很大,所以現在雖然擺脫了唐紙傘妖的控制,可是身體內卻還是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損傷。
所以現在他們三個應該什麼也幹不了。
唐紙傘妖與繆如茵對視了一眼,然後便白影一閃,直接向著三隻血嬰撲了過去。
而繆如茵卻擋在了手提燈籠的紅衣女子身前。
黑色長髮下,射出了兩道陰森而狠戾的光。
「人類,憑著一個活人便想要擋住我,女人你將我想得太簡單了。」
繆如茵挑眉一笑:「提著用自己人皮做成的燈籠,莫非你還覺得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不成?」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少女的話,卻是直接戳中了紅衣女子的痛處,她厲聲喝道:「你,你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你……」
「人皮為膜,人骨為架,人油為燭,此為人皮燈籠,而人皮燈籠一成,便會留其魂在其內。」
此時此刻繆如茵臉上的笑意盡斂,取而代之的卻是無與倫比的冷淡。
「只是魂留燈內,卻也可以自行選擇是為惡還是為善。」
「而你的選擇,很明顯並不是想要為善呢!」
少女的話音未落,紅衣女子便近乎於失控地大叫了起來。
「憑什麼他們殺了我,剝了我的皮,剔了我的骨,取了我的油,將我做成了人皮燈籠,而我卻還要為善,那些人在折磨我,殺死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他們也是在為惡。」
「既然我是別人為惡的犧牲品,那麼我自然要讓更多的人來體驗一下我曾經受過的痛苦。」
「不是有個詞叫做感同身受嘛,哈哈哈哈,所以,所以我要殺人,我要殺很多的人,而這些年來我也的確殺了很多人,而今天你也會死的。」
「呵,你居然比我活著的時候還要更漂亮,當年我就是因為長得太漂亮了,所以才會被人抓起來,才會被人強暴,才會被人虐殺,才會被人做成人皮燈籠的,而你,而你為什麼沒有,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都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可是你卻能好好地活著,果然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成。」
「但是既然我是這天地不仁的芻狗,那麼為什麼你就不能也是呢?」
聽著面前這個女鬼如此憤怒的吼叫,繆如茵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瑪蛋的,居然不只人有神經病,原來鬼也同樣有神經病呢。
而且這一隻很明顯病得還不輕呢。
繆如茵看著這個紅衣女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人死亡,有病死的,有老死的,當然了也有被人害死的。」
「惡人輪不到我來管,因為那是警察的責任,可是惡鬼我卻是要管一管的。」
「因為我是陰陽鬼判。」
少女說著便向著紅衣女鬼踏步而行。
「雖然你的死法,很慘,很讓人同情,可是今天我卻必須要殺了你,因為這是我的責任。」
紅衣女鬼尖叫:「陰陽鬼判,你怎麼可能會是陰陽鬼判呢。」
「你,你長得如此漂亮,你怎麼可能會去學……」
這一次還不等這個女鬼尖叫完,繆如茵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長得漂亮雖然也可以憑著自己的臉蛋吃飯,也可以混得很開,很好。」
「但是我卻從來也沒有想過要靠著自己的臉蛋混飯吃,因為只有自己足夠的強大,那麼我才可以過上我想過的生活,我才可以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所以我的臉蛋,我從來也沒有將其看成是我的資本。」
「這應該就是我與你最大的區別吧,所以你所有的不甘,你所有的怨恨,都是在別人的身上,可是你有沒有好好地想過,這一切只是因為你自己不夠強大。」
紅衣女鬼完全怔住了,她有些呆呆地看著繆如茵,口中喃喃著:「是我不夠強,是我不夠強嗎?」
繆如茵點了點頭,同時淡涼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是的,沒錯,你不夠強大,如果你足夠強大了,那麼便不會再有人可以傷害到你了。」
「而被傷害了,也不是你用來報復其他無辜人的藉口。」
「在我看來,你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不可以原諒的,如果你想要報復,只管去報復那些傷害你的人便好了,可是你卻將自己的怨恨發瀉到了那些無辜的人身上。」
「你說你不該死,難道那些人便該死了不成?」
「記得,雖然你被傷害了,可是那些無辜的人也從來不曾欠你分毫。」
「而你卻害了他們的性命,這些帳都是要和你好好清算的。」
紅衣女鬼抬起頭,並且用手捋開了覆在臉上的長髮。
長發下的那張臉,只有巴掌大小,雖然蒼白卻是無比的精緻,倒真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那,那些害我的人呢,他們呢,他們現在受到報應了嗎?」
繆如茵看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那是一定的,善惡到頭終有報,不報今生報來世。而且你要知道閻王那裡可是有著一個帳本,那裡可是將每一個死人在陽間到底是為善還是做惡,一筆一筆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這些是無法收買,也是無法更改的,所以報應不爽,該受的該報的都會到來,一切不過只是看來早還是來遲罷了。」
「而當年害你的那些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自是已經進入了輪迴,這一世他們的報自是也來了。」
「只是你……明明可以擁有一個不錯的來生,可是你卻偏偏要背上這麼多的惡業,甚至要比當年害你的那些人更嚴重,所以……」
「現在也是你應該還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