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天眼通

  老頭兒看著繆如茵含笑問道：「怎麼樣，小丫頭是不是看出來了一些什麼。」

  老頭兒用的是肯定語氣，繆如茵嘆了一口氣，這隻老狐狸似乎早就已經把自己看穿了，於是她便直接開口道：「師傅，我看到他的身上似乎籠著一層黑氣，那就是風水上所謂的煞氣嗎？之前你給清明和重陽兩個人的石牌上，我能看到上面有一層淡淡的金氣。」

  小老頭兒聽到這裡眼睛當時便亮了起來發，他一把抓住繆如茵的手腕，將小丫頭拉到自己的面前，瞪圓了一雙老眼盯著少女的眼睛看了起來，雖然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來，不過老頭兒的聲音還是帶著無盡的歡喜：「不錯，小丫頭你這是開天眼了。」

  「天眼？」繆如茵眯了眯眼睛，天眼之說她在前世的時候便聽說過，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擁有天眼。

  「天眼又稱天眼通，有報得與修得之別。報得是生而得之，修得是修習後得之。為六通之一，而六通便是指第一神境通，又作身通、身如意通、神足通。即自由無礙，隨心所欲現身之能力。第二天眼通，能見六道眾生生死苦樂之相，及見世間一切種種形色，無有障礙。第三天耳通，能聞六道眾生苦樂憂喜之語言，及世間種種之音聲。第四他心通，能知六道眾生心中所思之事。第五宿命通，又作宿住通，能知自身及六道眾生之百千萬世宿命及所作之事。第六漏盡通，斷盡一切三界見思惑，不受三界生死，而得漏盡神通之力。」

  「而天眼通又分為幾個階段，第一階段為肉眼，指一般的眼睛。所見非常有限，而且無法看穿一切有形物質，只能看非常短的距離，可以說是非常受到局限的」觀看「工具。這是一般人類的眼睛所具備的功能。第二階段為天眼，是天人擁有的視力。能夠看得相當廣泛，能夠看穿有形的物質，而且能隨心所欲的觀看自己想觀看的任何人事物，但天人由於天界的境界不同，所看的能力還是會有細微的差異而明顯現在你便正處於這第二階段上。」

  「第三階段為慧眼，是開悟之眼。只要開悟者，就是擁有慧眼之人，也可以說，有慧眼，則必定是開悟者；這是一體兩面之事。對於諸法實相已經完全明白，這就是慧眼，已經不再受到外相的干擾與朿縳。第四階段為法眼，是善辨眾生根器以及八萬四千種佛法之眼，唯有法眼開展了，才能作此無上布施，自利利他。第五階段為佛眼，即為對一切萬物都明了。到了佛眼的時候，他裡邊既有人眼、天眼、也有慧眼、法眼，而這時的人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你僅僅有其中某一個眼就不一樣了，它是全面都了解，非常徹底了，都包括在裡邊了。所以人眼它也能用，法眼也能用，慧眼也能用……到了人這個階段，就要用人眼。此即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鬼一起見，人鬼兩說話。』」

  繆如茵聽明白了，她不由得暗暗讚嘆了一聲，天眼通還真是不錯呢，可是有一點兒她還是想要問問的：「可是師傅，咱們鬼谷一派不是應該屬於道家流嗎，怎麼還有佛眼……？」

  聽到這話，小老頭微微一笑：「那只是一種說法罷了，或者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稱之為名詞，而且佛眼也可以稱為圓滿之眼，而現在你既然已經有天眼通，那麼便好好的修煉吧，會有一天達到圓滿之眼的，界時死生智通，可以觀過去未來，可以看陰陽兩界。」言語之中居然有著一種掩不住的興奮與期待，而小老頭兒說得仔細，同樣的繆如茵也聽得認真，不過突然間小老頭的話音卻是一轉：「丫頭，孝順師傅的時候到了，你師傅我渴了，哎呀，好渴好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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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小老頭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我渴得受不了了……」

  繆如茵看著小老頭那誇張的表演，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後拿起桌下的暖壺一邊往外走，一邊提醒了一句：「師傅，其實你真的可以不用這麼誇張的，因為你誇張起來真的好假啊。」

  撂下了這麼一句話，小丫頭便走了出去，而在她的身後小老頭也停止了自己的表演，他翻著白眼：「哼，小丫頭不討喜，居然敢說她師傅我老人家太假，嗯，果然弟子是必須要嚴格要求的，一定要讓她知道師傅的話就是真理！」

  而走在過道里的繆如茵卻是腳步微頓，因為她看到剛才的那個男人正向著自己這裡走了過來，應該是準備回自己的床位，就在這個時候火車突然間震動了一下，繆如茵驚呼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

  她閉上了眼睛，正準備承受來自某個部位的疼痛時，卻是聽到一個磁性而好聽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你沒事兒吧？」

  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那個男人給抱住了，只是透過身上的棉布衣料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很冰，那種感覺根本不似活人的手一般，而距離如此的近，繆如茵也看得更清楚了，這個男人的兩眉之間居然有著一團黑氣在匯聚著。

  「呃，我沒事兒！」不過繆如茵卻很快回過神來了，她忙搖了搖頭：「謝謝叔叔！」

  男人放開了她，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伸手從繆如茵的手裡接過暖壺：「你先回去吧，我去打水，小孩子再不小心把自己燙到了就不好了！」

  說著也不等繆如茵做出任何反應，便已經拿著暖壺轉身而去了。

  等繆如茵回到小間裡的時候，卻是看到老頭的手裡握著一塊玉牌在那裡沉思著什麼：「師傅，你在想什麼？」

  話說這麼活潑的小老頭真的不適合露出這樣的表情。

  「化劫！」小老頭揚眉一笑：「那個男人有一場大劫，本來為師倒是不想理會的，可是既然剛才他幫了你，那麼為師便也得替你還了這個人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