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五毒散人
2024-05-20 11:43:48
作者: 墨清舞
鍾銘哲沉思了片刻,繼續道:「五毒散人擅用毒,但早於十多年前便已銷聲匿跡後便無人尋得他的蹤跡,他所制之毒也自此從江湖中消失,如今再現於世,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上官煜澈微眯起的雙眸中透出危險的氣息:「此人就算不是五毒散人的弟子,也定然於之有著親密的關聯。」
鍾銘哲雙眼放光:「如此說來你身上之毒便有法可解了?」
對此上官煜澈卻不如他一般樂觀,沉聲道:「十多年前能在我身上下毒,如今再次出現卻對月兒動手……」
「依此看來五毒散人針對的是御王府無疑!」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將上官煜澈的未盡之言道了出來。
鍾銘哲好笑的看著大搖大擺踏進院子一派風-流之態的慕容元燁:「我說,這大白天你卻如此招搖過市,就不怕被人給盯上了?」
慕容元燁不甘示弱的反擊道:「你不也是如此?」
「本世子是從屋頂進來的,沒人看見。」鍾銘哲洋洋得意的道。
慕容元燁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態,看向淡定坐在一旁的上官煜澈:「老皇帝拉著我陪他下棋,隱衛頭領來報月郡主受了傷,於是老皇帝便將本世子派來探個究竟。」
聞言,脾氣火爆的鐘銘哲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消息如此靈通,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上官煜澈喝了口茶,平靜的道:「也有可能是他想藉此機會試探你二人與我的關係。」
慕容元燁坐下來為自己斟了杯茶:「我倒是更傾向於澈猜測的這種可能性。」
「你們是說老皇帝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三人的關係了?」鍾銘哲瞪大了眼睛問道。
上官煜澈淡淡的道:「他早就開始懷疑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鍾銘哲擔憂的雙拳緊握:「那怎麼辦?如此會不會不利於我們行事?」
「就讓他懷疑吧!」上官煜澈薄唇揚起意味深長的笑意:「找不到證據他就會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此事之上,反而更方便我們行事。」
鍾銘哲略怔了片刻,隨即笑得春光燦爛:「說的沒錯,越是模稜兩可老皇帝就越是惴惴不安。」
此事有了定論後,慕容元燁重新將話題引入五毒散人之事:「月郡主的確是中了十香軟骨散嗎?」
上官煜澈肯定的點點頭:「雨瀟的判斷,肯定不會有錯。」
慕容元燁一怔,視線迅速的環視一周:「她人呢?」
「走了!」鍾銘哲抱怨道:「那丫頭醫術越來越高,可也越來越冷漠了。」
慕容元燁向來不羈的臉上浮現出失望之色,但很快便將其斂去:「雨瀟的醫術定然是不會有錯的。」
「十香軟骨散無色無味,若要其發揮功效卻需以酒為引。」上官煜澈冷聲道:「不過即便喝了酒也不會立即發作。」
「不會立即發作?」正欲喝茶的鐘銘哲手頓在半空中,好奇的問道。
慕容元燁代為回答:「沒錯,以酒為引也需一個時辰後藥效才會發作。」
「竟如此神奇?」鍾銘哲越發好奇:「若是不飲酒呢?」
慕容元燁答道:「那麼兩個時辰後十香軟骨散的藥效便也會消失。」
「如此看來月郡主的確是在昨日宴會之上被下毒。」鍾銘哲撓著頭:「究竟是何人所為?」
上官煜澈冷冷的道:「此事也只能待月兒清醒過來再說了。」
雖已近深夜,但清醒過來的冷夜月很快便分辨出了所處之地,知道自己已安全脫險後,這才放鬆緊繃的身體長舒了一口氣。
「郡主,你終於醒了!」守在床邊的青藍見她清醒立刻起身驚呼。
「瞎嚷嚷個什麼呀!」冷夜月仍覺得身體虛軟無力,最終只能放棄自己坐起身的打算:「扶我坐起來吧!」
「是!」青藍小心的將她扶起,傷心的抹著眼淚:「都怪奴婢睡得太沉,才會累郡主又受了這麼多苦。」
冷夜月見小丫頭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只能柔聲安慰她:「快別哭了,我這不沒事兒嗎?」
「郡主可算是醒了!」聽到動靜進來的秋晴見她醒了也是激動的眼眶濕潤:「奴婢這就便去通知王爺。」
「等等!」冷夜月叫住轉身就往外沖的秋晴:「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深更半夜去通知他做什麼?」
秋晴抹抹眼眶:「可是王爺交待,郡主醒了就立刻去通知他。」
青藍亦拼命點頭:「王爺守了郡主一整天,天色變暗後才離開的。」
「上官煜澈守了我一整天?」冷夜月驚訝的問道。
看兩個丫頭都跟搗蒜似的點著頭,想起昏迷在他的懷中,冷夜月竟沒來由的感到臉頰發燙,心裡湧出甜絲絲的感動。
「大晚上的就別去打擾他了,等天亮後再去通知他吧!」
打發走兩個丫頭,冷夜月將昨天的事情全都細想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不曾落下。
突然目光落在梳妝檯前的一盒胭脂上,耳邊清晰的響起沈惜雪的聲音:「月表姐,之前是我不懂事太過無禮,這盒胭脂就當是賠禮,還希望月表姐千萬不要拒絕。」
冷夜月雙眸一冽,難道問題出在那盒胭脂上?
宴會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所以下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盒胭脂。
咬唇忍著疼痛下床,單腿跳到梳妝檯前,拿起那盒胭脂細細打量了許久,沈惜雪低頭時轉瞬即逝的陰暗得意也清晰的浮現於眼前。
「沈惜雪,你最好期望我的判斷是錯的。」冷夜月唇角冷漠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否則,我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清晨的宮苑漫天飛舞著雪白的梨花,美得有些不真實。
一陣勁風掠過,窗紗在瞬間的飛揚後很快便恢復了輕柔的曼妙舞動,半躺在貴妃榻上的冷夜月髮絲微動,放向院中梨花的目光卻未曾收回。
「你怎麼來了?」她輕柔的聲音中帶著慵懶。
來人卻沒有回答她的提問,而是沉聲問她:「是何人要取你性命?」
冷夜月終於將空洞的視線收回,看向已出現在面前的那個素衣男子,唇角揚起一抹淺笑:「你是因為這事兒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