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如藉此弄死他

  「絕對的，水府已經往宮裡報備了。

  說是老八作了一惡夢，跳起來拿起桌旁花瓶兒就砸。

  剛好林宛在伺候他，結果砸中了頭部，流血過多死了。」孫厚全說道。

  「這小子還真是命大，他沒被藥死林宛倒是死了。主子，咱們的計劃又泡湯了。」田方搖了搖頭感嘆道。

  「呵呵，林宛可是母后給他的。老八居然殺了她，母后聽了該多傷心。」趙德陽陰陰的一笑。

  「不如藉此弄死他！」孫厚全陰陰的笑道。

  「林宛只是一個七等侍女，想借題發揮弄死老八，她還不夠份量。最多也就是受到訓誡，如果皇后硬要追究，吃上幾板子是有。」田方搖了搖頭。

  「那樣啊，那他豈不是還住在水府，咱們還是沒辦法。」孫厚全有些喪氣說道。

  「辦法怎麼沒有？」田方搖了搖扇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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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辦法，師爺，你趕緊說來，我去辦！」孫厚全說道。

  「還是在皇后身上，借她之口，說動一些臣子。咱們暗中再搗鼓一下，讓他上前線，殺楚軍『立功』去。」田方陰笑道。

  「哈哈哈……」趙德陽一拍桌子，笑開了。

  「主子，看來是給你說中了。皇上宣你進宮，八成就是問林宛的事了。」第二天早上，洛左一臉憂心的進來說道。

  「洛左，你說，一個皇子無意中殺了一個侍女那算是事嗎？」趙星辰道。

  「當然不算什麼事，換成這事兒發生在二皇子四皇子他們身上，直接拖出去埋了就是。」洛左點了點頭。

  趙星辰就被招到了養心殿。進得殿去，發現昭雲皇后也在。

  作陪的還有國師張罡，分管宗人府的安國王趙成慶，鎮國公羅懷禮以及大將軍趙振，敬事房副總管海大揚。

  「兒臣見過父皇，皇后娘娘。」趙星辰故意顯得有些惴惴不安的見禮。

  「趙星辰，聽說你昨天晚上又作惡夢啦？」趙鎮南還沒開口，昭雲皇后倒是眼神凌厲的搶先開口了。

  「是的，昨天夢見了一條惡犬要咬兒臣我。」趙星辰回道。

  「所以，你就把林宛給殺了？」玉昭雲眉毛一挑，兇巴巴問道。

  「當時她在我身邊服伺，見惡犬咬來，情急之下我順手搬起桌上花瓶就砸過去了，沒料到剛好砸到她頭上。」趙星辰點了點頭。

  「大膽！林宛是惡犬嗎？」昭雲一拍旁邊小桌子，強勢叱道。

  「她當然不是，只不過，我作夢時把她當惡犬了。」趙星辰搖了搖頭回道。

  「林宛是本宮安排到水府打理後院的女官，她心靈手巧，賢淑良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居然說她是惡犬，把本宮當什麼了？」昭雲勃然大怒。

  「您是皇后娘娘了，辰兒我一直把您當我的母親，哪敢把你當別的。」趙星辰搖了搖頭。

  「胡說，我看你是指桑罵槐，惡意攻擊本宮。海大揚，你替本宮掌他嘴十下。」昭雲怒氣沖沖。

  「父皇，皇后娘娘，你們總得聽一下兒臣我做的夢。如果聽過後認為並不是惡夢，兒臣我甘願認打。」趙星辰趕緊說道。

  「看到沒皇上，他還敢頂嘴，不打不行了。」昭雲說道。

  「八皇子，千萬別在皇后娘娘面前耍小聰明。有的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鎮國公羅懷禮說道。

  「是啊八皇子，做錯了事認個錯，受點罰就是了，相信皇上跟娘娘看在你還小的份上會網開一面，不會把你怎麼樣。」海大揚接話說道。

  「我還是想先講講我的夢。」趙星辰搖頭堅持說道。

  「執迷不悟！掌嘴都太輕了！」大將軍趙振臉一板凶道。

  「皇上，你看看，好像我還欺負他這個沒娘孩子似的。

  趙將軍說得是，不打不行了。

  不然，上行下效，這後宮非得給他帶亂了不可。」昭雲說道。

  「八皇子雖未成年，但頑性太劣，這次殺的是一個宮女，要是下次殺了個大臣怎麼辦？人言說，小時偷針，大時偷金。打小就要嚴懲，不然，後果嚴重。」羅懷禮一甩袖子，哼道。

  「老王爺，您分管宗人府。皇子如此肆意妄為，該怎麼樣處置？」昭雲把『槍』塞給了趙成慶。

  一旦趙成慶開口，到時，就是皇上都難以改變決定。

  畢竟，趙成慶可是分管宗人府，相當於皇族的執法長老。

  看來，玉昭雲謀劃得近乎的完美，先不問青紅皂白的『掌嘴』，趙星辰肯定不肯。

  於是，馬上進入第二步，大臣打壓，起鬨，最後，逼趙成慶下重手。

  「老王爺，我是夢到了二哥派人送血參王的鹿茸交待林宛熬湯給我喝，當時我喝下了一小壇三十年窖藏燒刀子，見一隻惡犬，醉意朦朧……」趙星辰故意的馬上就大喊。

  果然，話還沒講完，趙成慶頓時微微的一驚，瞄了皇后一眼。

  而皇上卻是擺了擺手，道，「好了，這夢就此打住。既然做了惡夢，就不必再講了，再講下去反倒讓辰兒你睡不著。」

  「既然真作了惡夢那就算了，不過，皇上，辰兒也不小了，明年就要行成年禮了。

  一個夢就殺人，說明心性不堅，這要傳出去不得給外人看笑話？

  人家會說，皇上如此神武四方，可生個如此膽小懦弱的兒子。

  皇上，依臣妾看，是不是也得給辰兒一點壓力，找些事磨礪一下他。

  咱們趙家這些皇子們，哪個這麼大了還沒領軍打過仗？」玉昭雲說道。

  「皇后講得太對了，戰場就是磨礪人意志的最佳場所。」羅懷禮點頭道。

  「玉不磨不成器，千錘萬鑿才能出精品。皇上，溫室里的花是養不大的。」海大揚也跟著說道。

  「不經歷風雨，哪裡去見彩虹？

  皇家兒郞，就應該鐵血沙場。

  楚國大軍不正在蒼江一帶嗎？各位皇子都分配了任務。

  不如，也安排一小段江域讓八皇子領軍掛帥，抵抗楚軍。」趙振鏘鏘有力的說道。

  「父皇，可兒子我從沒打過仗，怎麼領軍？」趙星辰故意的一臉驚恐說道。

  「皇上，臣以前也沒打過仗。可是，後來也領過十萬大軍抗擊燕軍。」羅懷禮道。

  「鎮國公講得在理，什麼事都是磨礪來的，不會可以學。皇子不會打仗，身邊還有眾將士嘛。」趙振說道。

  「那敢情好，趙將軍可是我趙國大將軍，戰功顯赫，所向披靡，就請將軍帶我一起抗擊楚軍了。」趙星辰立即說道。

  「不好意思八皇子，我已經答應協助二皇子跟九皇子他們了。」趙振一聽，趕緊拒絕道。

  心裡說，跟你這種傻子一起打㐲，那是找屎。

  「要不國公大人跟我一起？您可是領過十萬大軍大勝燕軍的，小小楚軍應該不算什麼？」趙星辰看向羅懷禮。

  「老矣老矣，不提當年之勇。

  不過，我兒子羅剛倒是給徵調了。

  可惜八皇子你講得太晚了，不然，老朽還真得考慮一下。」

  羅懷禮這隻老狐狸趕緊搖頭，見皇上表情有些不悅，頓時感覺失口了，趕緊又補了一句道，「當然，如果國難當頭，皇上御駕親征，老臣我就是拚了老命也得跟著。」

  「呵呵，一段小小的江域防守都說自己老了。

  到時真是國難當頭，父皇親征，你老了還有什麼用？

  不如把皇族給你的哪麼多俸祿給了別的將士？也不會浪費了。」趙星辰裝得一臉無心之語似的脫口而出。

  羅懷禮那臉騰地就紅到了脖子，差點直接給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