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 探險

  見狀，蕭塵知道，只要堅持打下去，也不是打不穿。

  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乾坤袋裡沒有準備足夠的水和食物。在這個危險重重的詭譎的地方，精神和體力消耗太嚴重了，必須速戰速決。

  周圍都是山壁，砸不開，出不去、出不去……

  有了！

  緊接著，蕭塵眼前一亮：「我們試試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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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道臨聞言恍然大悟，忙不迭點頭。

  閉眼，凝神。神通，瞬移！

  睜眼，入目是一潭混濁的水，倒映著兩人的影子。

  身後有光，但是！蕭塵猛的回頭，光源可不就是那團紅燭！

  瞬移無效！

  意識到這一點的蕭塵，後脊一涼。

  為什麼，為什麼會瞬移會離不開這裡？

  兩人不信邪，再次施展瞬移。

  再度睜眼，低頭入目的是那棵及膝的小樹。

  直至瞬移了十餘次，不斷地出現在洞裡的各種地方後，兩人才漸漸相信了一個事實。一顆心也沉了下去。

  瞬移真的離不開里。或者說，離不開這個山洞。

  冷靜下來後，蕭塵再次仔細打量這個山洞。

  大小，位置，格局。

  紅燭白火，一潭濁水，小樹，洞口的巨石……

  以及，蕭塵轉頭目光鎖定在另一角的弩箭射出孔處。埋在山壁里的弓弩堪堪露出點生鏽的金屬。

  定了定神。蕭塵反手從乾坤袋裡摸出了一個司南。

  但願有用……

  司南的勺柄轉了幾圈，最後停了下來，直指那一潭水！

  南方丙丁火，南方屬火，但山洞的南方是這潭水，水克火；

  西方庚辛金，西方屬金，但山洞的西方是圍成一圈的燭火，火克金；

  東方甲乙木，東方屬木，但山洞的東方是埋藏弩箭的暗器格，屬金，金克木；

  中央戊己土，中央屬土，但山洞的中庭是一株小樹，樹屬木，木克土；

  北方王癸水，北方屬水，但山洞的北方正是被巨石堵住的洞口，巨石屬土，土克水。。

  蕭塵收起了司南，喃喃道：「五行互克。」

  五行錯置，乾坤倒亂，陰陽流轉，萬世不竭。

  「五行互克？那是什麼？」武道臨疑惑地看過來。

  蕭塵便向他簡單地解釋了山洞的問題。

  五行互克，斷氣運，鎖冤魂。也是一個專克瞬移的古老的陣法。這個古老的邪法明明已經失傳已久，蕭塵也只是在典籍上看到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詭譎陰森的山洞？

  不可否認這是個麻煩的陣法。蕭塵皺眉道：「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只要打破五行互克的格局，就能夠出去。」

  「噢……可這要怎麼打破呀？」

  「不知道，試試吧。」

  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五行本就相剋相生。

  思索片刻，蕭塵蹲下身，在山洞巨石前的地上撿起幾顆被打碎下來的小石頭，走到紅燭的一角，放在了火燭的邊上。慘白色的燭焰肉眼可見地躍動了一下。

  蕭塵眼神一閃，吩咐道：「武道臨，你去地上撿幾支箭，放到洞口石頭那裡去。」

  「哦，好。」武道臨聞聲起身。

  放好石頭後，蕭塵又去用劍氣兜起一小團水，小心翼翼地澆到弩箭口處。最後再撿起小樹下一片落葉輕輕地放進潭水裡。

  葉子緩緩沉沒進潭水裡。

  有戲！蕭塵眼前一亮，正常的葉子應該浮在水面上才對！

  然而很快，剛才那片被放下去的葉子就浮了上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失敗了嗎？蕭塵略感失望的站起身。算了，再試試其他辦法吧。

  「陳大人，如何？」

  蕭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武道臨頓時喪氣的一拳錘在洞口的巨石上。

  巨石立刻晃了晃。

  「嗯？陳大人！」武道臨驚喜地叫道。

  眼尖的蕭塵也發現了巨石的變化。

  「快！用劍氣破開它！」

  「是！」

  武道臨大喝一聲，手一揮，一道劍氣揮出一舉破開了洞口的巨石。

  成功了！

  成功了嗎？

  巨石四分五裂，轟的一聲巨響過後落下一地碎石，然而，洞口的那一端，依然是一條隧道。遠方晃悠著之前見過的類似的，細細弱弱的微光。

  這也是前方唯一的一條路了。

  兩人決定繼續走。踏上那條凹凸不平隧道，武道臨突然嘆了口氣。

  蕭塵看過去，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太可惜了，剛剛要是能拿上那些靈石，也不白跑一趟。滿牆的可都是好東西啊！」武道臨嘟噥著雙手環胸抱怨道。

  蕭塵聞言忍俊不禁：「行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還管那麼多身外之物幹什麼？」

  武道臨繼續哀嚎。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兩人決定歇息片刻恢復體力。背靠背輪番冥想了一陣子後，多多少少得到了休息和恢復，雖不遠及最佳狀態，但也比冥想前好上不少。

  拍拍屁股，整裝待發。

  兩人繼續前行了一陣子，出乎意料地遇到了一個分叉路口。那道亮光出現在了其中一邊，似乎更加耀眼了，另一條則漆黑如墨。

  正思考著走哪邊，武道臨突然毫不猶豫地抬步便走進了有光亮的那一岔口。蕭塵感到奇怪，但也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透過那道亮光，似乎可以看見山外的藍天白雲，和遠處高聳入雲的山峰。

  但是蕭塵冥冥間覺得有點不對勁。

  溫度，溫度變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子，但人家武道臨還在無知無覺地往前走，亢奮地不斷加速。

  漸漸的，他心裡也是能夠清晰的察覺到的。

  這裡面的情況，包括那些空氣在一點一點升溫。

  「快到了！終於要出去了！」武道臨歡呼出聲，拔腿便往前狂奔。

  「慢著！回來！」

  武道臨遲鈍了半晌，疑惑地回頭，蕭塵一下子對上了他的眼睛。

  「陳大人，這……」

  眨了眨眼，便看到前方近在咫尺的洞口，洞外是鬱鬱蔥蔥的大草原，一片風和日麗。

  蕭塵頓了頓，忍不住往前邁出一步。

  洞口似乎後退了一分。

  蕭塵再進，洞口再退。

  閉眼感受，溫度已接近溫暖，像是溫水煮青蛙。

  武道臨一把拉住蕭塵的手，「陳大人，我們走快點吧！」

  蕭塵反手把武道臨過肩摔倒在地，從乾坤袋中摸出醒神的龍鬚葉塞進其嘴裡：「醒醒！」

  「唔！」武道臨掙扎著，眼神漸漸清明。

  待他鎮靜下來後，蕭塵閉了閉眼，再度睜開，那處風和日麗的海市蜃樓已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