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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腰真細,誰摸過,被欺負(一更

2024-04-29 13:30:20 作者: 顧南西

  八點三十四分,老太太去了。

  譚女士伏在病床上聲淚俱下地哭喪,聲音能從三樓傳到二樓。

  陳德寶嚎了幾句奶奶,就哭不出來了,把正哭得投入的譚女士拉到一邊:「媽,奶奶不是有個存摺本嘛,她有沒有說放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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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剛好被剛進門的陳洪山聽見,他頓時氣得青筋暴鼓:「陳德寶!」他指著陳德寶大罵,「這個時候,你還惦記著你奶奶那點錢,你爸怎麼教出這麼個混帳!」

  陳青山辦手續去了,不在病房。

  譚女士眼淚說收就收:「他二叔,你這話說的,德寶只是問了一句,又沒說要吞了存摺里的錢,而且老太太一直住我那,我們問也是人之常情。」

  陳洪山是個急脾氣:「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們夫妻想把香台——」

  佟氏在後面扯了他一把。

  陳洪山看了看陳香台,這才收了話。

  「香台。」

  譚女士把陳香台叫出來,又把鑰匙給她:「你回一趟家,去你奶奶屋裡,把柜子里那套壽衣拿來。」

  醫院的人說,火化之前還有手續要辦,屍體要暫時停放在醫院臨時的殯儀館內,壽衣最好在遺體僵硬之前換上。

  陳香台拿了鑰匙,一邊哭一邊往家裡去。

  等她走了,譚女士出去打了個電話:「小胡啊,」她壓低聲音,可壓不住眼裡躍躍欲試的興奮,「我家香台已經回家了。」

  陳家的房子在金峰花園,地段很好,九年前,金峰花園還是當時洪城市區里房價最貴的小區。

  陳香台到了家,給陸星瀾打電話。

  「陸星瀾先生。」

  「嗯。」

  她不說話,小聲地在哭。

  像只可憐的小獸,埋頭嗚咽。

  不用她說,陸星瀾也猜得到她那邊的情況,聽她這樣哭,他心疼得難受,很想抱抱她:「你還在醫院嗎?」

  她帶著哭腔回答說:「不在,我回陳家了,要幫我奶奶拿壽衣。」

  「你一個人在?」

  「嗯。」

  一個人他反倒放心一些了:「把地址發給我,我去接你。」

  她抽抽搭搭地說:「好。」

  再也不想讓她哭了,簡直要了他的命。

  陸星瀾心裡酸酸漲漲的,像被什麼勒住了,呼吸都有點疼,他掛了電話,緩了一會兒:「金峰花園。」報完地址,他催促老譚,「開快一點。」

  老譚腳踩油門,加速。

  十分鐘後,有人按門鈴。

  陳香台從房間跑出來,沒有立刻開門,她踮起腳,從貓眼裡看,但什麼也沒看到:「陸星瀾先生。」她狐疑,「是你嗎?」

  沒人回答她,她扒在門上看。

  「陸星瀾。」她叫他。

  他怎麼不說話呢?怎麼看不到人呢?

  可門鈴還在響。

  「叮鈴。」

  「叮鈴」

  「叮鈴。」

  門鈴一直響。

  陳香台再趴到門上去,把眼睛湊到貓眼的位置,開始什麼人影也沒有,突然,她看到一隻手,一隻很壯的手……

  不是陸星瀾!

  她立馬去反鎖,可是晚了,咔的一聲,門開了,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門後的蠻力推了出去。

  她趔趔趄趄地往後倒。

  「還記得我嗎?」鋥亮的黑色男士皮鞋踩在了門墊上,男人走進來,「陳香台小姐。」

  胡定坤。

  陳香台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去年的春節,她放爆竹,不小心扔到了他腳下,當時他看了她很久,那雙侵略性很強的眼睛讓她很不舒服。

  春節過後,她就回帝都上班了,聽譚女士說,胡定坤先生去找過她。

  那時候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叫胡定坤,是開發金峰花園那個小區的地產商,是洪城數一數二的有錢人。

  譚女士還說,胡先生雖然結過三次婚,但是沒有孩子。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待人禮貌紳士。雖然腳有點跛,但富有大方,想嫁給他的姑娘有很多。

  陳香台當時就聽明白了,譚女士想把她許給那位已經年過四十、死了三位妻子、腳還有點跛的胡先生。

  從那之後,譚女士怎麼叫,她都不回去。可半年前,老太太摔了一跤,臥病在床,她才回了一趟洪城。

  當時她在家裡又見到了胡定坤,一頓飯的時間裡,胡定坤看了她十幾次,她吃不下,直接回了房間。

  後來她回了帝都,還時常聽到譚女士說胡先生怎麼怎麼樣。可她對這位胡先生沒有一點好印象,只記得他那雙毒蛇一樣的眼睛。

  「你為什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他走路有點跛,身上穿著高定的西裝和皮鞋,個子不高,中等體型,他反手把門關上了:「兩百萬買的。」

  陳香台驚愕。

  胡定坤笑了笑,眼神比半年前更具攻擊性,是勢在必得的口氣:「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們家把你賣給我了,兩百萬。」

  咔嗒。

  他把門反鎖,盯著陳香台,目光越來越灼熱:「得手就付錢。」

  陳香台拿起玄關柜上的雨傘,指著他:「不要過來!」她聲音發抖,「我男朋友馬上就到,你要是敢亂來,他——」

  胡定坤一把抓住了她的雨傘,視線在她身上掃:「半年沒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陳香台丟掉雨傘,轉身想往房間裡跑,卻被人從後面拽住了衣帽,拖過去,她大叫:「救——」

  呼救的話還沒有喊完,她就被紗布捂住了口鼻,她只吸了兩口氣,身體就軟了,視線所及之處像在轟然倒塌,天旋地轉。

  胡定坤把她攔腰抱起來,進了房,扔她在床上,壓著那套壽衣。他俯身過去,手放在她腰上。

  「真細,」他肥碩的手往上,「別人摸過沒有?」

  她想大叫,開口卻只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她伸手拼命去推壓在她身上的人:「陸星瀾先生,」她嘴巴一張一合,無力地在喊,「陸星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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