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就這麼簡單
2024-04-29 13:16:02
作者: 羅曉
三個人一邊迅速的刺扎沼澤裡面的血頭菇,一邊不住的退向旁邊的一顆大樹,還好,越靠近大樹,地面越是堅實,梁初一等人後退的速度自然就稍微快了些,但可惜的是,沼澤裡面的血頭菇越來越多,而且都是迅速的圍了過來,甚至大樹後面也開始出現地表隆起,鼓起包來的現象,這也就預示著周圍的血頭菇都在往這兒趕。
這使得那顆大樹,成了梁初一等人唯一的去處。大樹巨大,兩三個人合抱,但好在枝杈不高,四五米高的地方便開始伸出面盆般大小的樹枝,估摸著要爬上去,並不見得很艱難,只是地下的血頭菇越來越密集,每個人都幾乎手忙腳亂起來,甚至根本沒有人能夠來得及想辦法去爬樹。
梁初一一邊猛力刺扎靠近自己的血頭菇,一邊大喝道:「馬小姐,快……拿繩子,爬上去……」
馬毓菲在陳光的背上,焦急不已:「我做不到啊……」
馬毓菲是真的不容易做到,一來是因為自己還趴在陳光的背上,能夠活動的範圍太小,再說,馬毓菲的背包裡面根本就沒有繩子之類的工具,而陳光這次過來估計是為了方便趕路,除了身上攜帶的刀具、手槍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
也即是說,馬毓菲就算有心做得到,也沒什麼可做,尤其是兩三個人合抱粗的大樹,別說馬毓菲,就算是梁初一等人要想爬到四五米高的地方,攀上樹枝,雖不見得太過艱難,恐怕也得花費一番功夫。
對馬毓菲來再說,卻就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難題,而梁初一、陳光和小城三個人,基本上都在拼命的用標槍刺扎靠近的血頭菇,也不曉得這樣拼命的刺扎,到底能不能將血頭菇扎死,反正目力所及,到處都是翻起來的白色污泥,鼓起的氣泡以及爛泥鼓起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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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曉得到底有多少血頭菇在往這邊圍過來,就算是三個人拼勁全力的刺扎,但時不時的還是有人被血頭菇逮住一下,只不多時,梁初一等人腳上的戰術靴都開始灌進了爛泥,很顯然的是戰術靴已經開始被血頭菇扯爛,再有延誤,即使能夠逃脫也只能是如同老鐵那樣,被傷到雙腳。
這不僅讓梁初一、陳光和小城都大是焦急,就連馬毓菲都急得掉下眼淚來,自己的手邊沒有可用的工具,陳光身上也沒有,離馬毓菲稍微近一點的梁初一身上也沒有,而小城的背包裡面是有繩子,可是中間卻隔了一個梁初一。
但也也騰不出手來,拿出繩子,交給馬毓菲,陳光一邊飛快的刺扎著地面,一邊大喝道:「馬小姐爬過來了,注意……」
陳光的喝聲之中,梁初一隻感覺到背上一沉,馬毓菲從陳光背上,爬到了自己的背身,但因為梁初一自己正在竭盡全力的的刺扎靠近的血頭菇,使得馬毓菲差點兒掉了下來。
「你自己穩當點兒,別管我……」梁初一大喝。
馬毓菲急得一邊手忙腳亂拉扯梁初一,一邊叫叫道:「我真是沒用……」
梁初一曉得馬毓菲是在自責——因為受了傷而無法靈便的給予大家有用的幫助。
但馬毓菲絕對不是本來就笨,而且在這個時候她比任何人都要著急,比任何都想做點兒什麼,只是因為身上有傷,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實在怪不得馬毓菲。
「別廢話,你一定行……」梁初一一邊努力抵拒想自己靠近的血頭菇,更顧不上馬毓菲箍住了自己的喉嚨,只大叫道。
馬毓菲一隻手箍著梁初一的脖子,勉力穩住身子,這才伸出手去,去拿小城背包裡面的的繩子,好不容易把繩子拿到手,又用牙齒咬開繩結,抖開繩子,這才往四五米高的樹枝上拋去。
還可惜的是,馬毓菲的身體羸弱,手上又沒什麼力氣,又趴在梁初一的背上,無處借力,一圈繩子扔了好幾次,卻始終沒法子扔到樹枝上面。
才扔到第四次,馬毓菲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自己真沒用,連這樣的一點兒小事情,也做不好,做不到,而這時候,梁初一等人的戰術靴,已經快被血頭菇撕扯到七零八落的地步,若不是裡面還有襪子,估摸著,血頭菇的那些頭髮絲一般的觸角,直接就會跟幾個人腳肌肉接觸。
到時候,血頭菇一定只會更加瘋狂。
陳光到了這時節,也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幾乎是每紮下一次,就必須得蹦跳一下,躲避伸向自己雙腳只剩下襪子的那些頭髮絲,偏偏這傢伙還有心情在那兒大叫道:「哎哎哎……我都半個月沒洗腳了,難道這味道當真很合你們的口味……」
梁初一倒是一邊奮力抵禦,一邊大叫:「馬小姐,你能行的,你可以的,別慌張沉住氣……」
小城一直都不開口說話,畢竟這個時候說什麼其它的那都是白搭,所以只是憋著一口氣,盡一切可能的節約體力,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抵禦血頭菇,為梁初一和馬毓菲他們爭取一點兒時間。
但饒是如此,小城也感覺到自己的很快便開始力有不逮起來,力氣稍微弱了點兒,標槍便無法穿透地面,無法穿透地面,便傷害不了血頭菇,對血頭菇造不成太大的傷害,血頭菇自然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再堅持片刻,小城只覺得腳上一痛,小城便曉得已經有血頭菇的觸鬚已經穿透了腳上最後的一層保護,直接接觸到了自己的肌膚。
也正在這個時候,小城突然被梁初一抓住,然後小城懸空起來,一根繩子瞬間在小城的眼前晃過——馬毓菲試了很多次,終於成功了!
小城不敢跟梁初一或者陳光客氣,更不敢耽誤,直接抓住繩子蹭蹭的幾下之間,便爬到樹上,隨即大喝一聲:「我上來了……」
下面的陳光跟梁初一兩個人卻依舊仿若未聞,陳光拿了馬毓菲遺留下來的標槍,雙手各一一左一右,一邊蹦跳著一邊刺扎地上,梁初一也是拿了小城的標槍,學著陳光的動作,左左右右的刺個不停,但兩個人就是沒法子騰出手來,去抓住哪跟晃來晃去,可以救命的繩子。
涌過來的血頭菇實在太多了,甚至兩個人每一次雙腳落地,都會直接落到血頭菇在地下拱出來的土包,稍不注意,還會直接陷下去。
陳光一邊蹦跳著,一邊喝道:「兄弟,什麼玩意兒不好學你幹嘛學我……」
陳光這自然是說笑話了,但話里的意思,確實讓梁初一先上去,只不過梁初一也在百忙之中苦笑道:「沒事我學你幹什麼,這並不好玩兒,嘿嘿,我怕是脫不了身了,你要是能走,記得幫我照顧好那位馬小姐……」
陳光不斷的蹦跳著,打了個哈哈:「兄弟,你這不廢話麼,難道還看不出來,我早就腳不沾地了,要是還能脫身,我還會跟你打招呼……呃,還有啊,馬小姐對你都不錯,要照顧她,我這輩子恐怕是沒那福氣了,還是你自己吧……」
馬毓菲趴在樹枝上叫道:「你們兩個聊天能不能上來再聊啊……你們……你們都快要……快要……」
小城見兩個人在底下實在沒法子騰出手來,就算兩個人伸手不弱,但始終手忙腳亂,根本無暇分神,小城一咬牙,三兩下將繩子扯了上去,然後飛快的打了個繩套,再往旁邊的樹枝上一扔,隨即抓過繩套,罩著的梁初一就扔了下去。
只是無巧不巧,小城的繩套一下子落到了梁初一的身上,但梁初一剛剛揮舞著雙手裡的標槍全力刺扎地下,繩套在梁初一的雙臂阻擋下,一下子套中了梁初一的脖子,幸好梁初一反應還不算慢,就在繩子勒住脖子那一刻,拼命地跳動了一下,雙腳離地,也騰出手來,直接抓住繩子,才不致讓自己活生生的上一回吊。
樹上的馬毓菲跟小城兩個人,幾乎是一起用力拉拽繩子,一眨眼間將梁初一扯了上去,樹下的陳光這個時候只覺得腳底板像是被針刺了一下,曉得也是被血頭菇的觸鬚傷到了一下,陳光也忍不住「啊喲」的怪叫了一聲,整個人一下子縱跳起來。
只是陳光的個頭雖大,但身手也極是不弱,人在空中之際,一雙手中的標槍,交叉刺下,成一剪刀狀。
陳光落下時,雙腳落在叉上,雙手一伸抓住標槍頭,整個人頓時如同踩在高蹺之上,一剎那之間,遠離了了血頭菇的攻擊範圍。
見自己就這麼脫險了,陳光居然不能置信的哈哈大笑道:「哎瑪,原來就這麼簡單啊,怎麼早沒想到啊……」
話聲未落,兩根標槍卻緩緩的開始前面傾倒,陳光一下子再也笑不出來:「哎瑪哎瑪哎瑪,這是要老命的節奏啊……」
陳光的平衡感雖然極好,但終究兩根標槍不是高蹺,最關鍵的是兩根標槍交叉刺入地下,又因為傾斜,無法完全承受陳光的體重,使得陳光沒法子移動標槍來讓自己保持更好地平衡。
所以,兩根標槍慢慢開始往前面傾倒,陳光也只得嘴裡大叫著,跟著兩根一起緩緩撲向地下,這一下,陳光是真的再也笑不出來了,也不敢再亂動,稍微一動,只會更快的撲倒在地,到時候,整個人只怕在頃刻之間就會被好些血頭菇全方位攻擊,落個瞬間化為塵土的下場。
陳光嘴裡只不停地叫著:「哎瑪哎瑪哎瑪哎瑪……」
眼看著陳光整個人都開始彎腰弓背,儘可能得保持最大限度與地面的距離,偏偏樹上的繩子卻再也沒放下來——梁初一剛剛上到樹上,都還沒站穩雙腳,更沒來得及解開套在脖子上的繩套,臉上卻被「啪」的拍了一下。
這一拍力道極大,梁初一隻覺得是被人拿了把鏟子或者什麼的卯足了力氣一下子拍在自己的臉上,讓梁初一的臉都顴骨都疼痛了起來,眼睛前面一片漆黑,腦子裡面瞬間一片空白,但一瞬之間,梁初一身上也連連遭到痛擊。
而在這短短的一瞬之間,小城跟馬毓菲兩個人也是連連驚叫不已,驚叫聲中,夾雜著一陣噼噼啪啪擊打之聲。
梁初一稍微回過神來一點兒,立刻便醒悟過來,終於還是遇上鷹翅猴!當下,梁初一也顧不得渾身連續不停地打擊,咬著牙,扯開套在脖子上的繩套,隨即讓自己騎坐在樹枝之上,隨即揮手去抵拒那些連續的攻擊。
只是梁初一一連擋了三四下,這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到鷹翅猴到底長什麼樣,到底再怎樣攻擊自己,百忙之中,梁初一看到另一根枝椏的小城跟馬毓菲兩人,幾乎都之能抱著腦袋,任由幾乎看不見的鷹翅猴攻擊,甚至開始又重新跌落樹下的危險。
梁初一忍不住大叫:「快快快……背靠樹幹,儘可能縮小受攻擊面……」
梁初一的喊叫聲中,小城如夢初醒,忍住被連續不斷的攻擊,一把抓住馬毓菲,將馬毓菲提了起來,直接放到靠樹幹的地方,然後自己用背頂住馬毓菲,一齊坐到樹杈上,再揮舞雙手,抵擋鷹翅猴的攻擊。
如此一來,雖然依舊還有連續不斷的攻擊,但終究輕微了許多,梁初一自己也是掙扎著將後背儘可能地貼在了樹幹上,這才拼命反擊。
偏偏到了這時,被陳光大力刺扎入地下的兩根標槍,其標槍本身的韌性已經被陳光的體重壓到了極限。
而且最糟糕的是,由於沼澤地的地壤已經承受不兩根標槍斜插的撬力,土壤也開始鬆動崩裂,這使得陳光前傾倒伏的速度大大的加劇,只是在一瞬之間,陳光已經瀕臨雙手著地的狀態,再有頃刻,就只能雙手雙腳著地。
陳光最後叫了一句:「哎瑪……我錯了還不行嗎……」
叫聲中陳光隨即猛地直起身子,同時,雙足用力,扭轉身子,直撲那棵巨大的樹幹,企圖強行抱住樹幹,勉強維持,只是那樹幹足足有兩三個人合抱粗細,陳光撲到樹幹之上,也僅僅只能趴在樹幹之上,憑著十根手指和十根腳指頭,勉勵支撐自己的體重。
不到頃刻,陳光又開始「哎瑪……哎瑪……」的叫了起來,畢竟樹幹過大,陳光無法合抱過來,僅僅憑著十根手指和腳趾頭,才支撐住片刻,整個人又開始下滑,甚至樹皮上都出現了指頭抓過的痕跡。
陳光一連叫了十數聲「哎瑪」,這才一咬牙,狠心釘住樹幹,借著勉強穩定的一瞬間,騰出一隻手來,抽出匕首,刷的扎進樹幹,有匕首扎進樹幹,緩緩下滑的勢頭頓時止住,陳光終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正要再叫一句「哎瑪」誰曉得,這兩個字都還才在喉頭,陳光立刻感覺一片陰風襲來。
陳光終於又大叫道:「哎瑪,這什麼玩意兒?」
大叫聲中,數股陰風擊中陳光的後背,霎那之間,陳光只感覺到整個背部,如同被無數力量巨大的拳頭擊中,呯呯蓬蓬的響成一片,陳光單手握著匕首,半轉過身來,一邊揮手抵擋看不見的陰風,一邊慘聲大叫:「哎瑪,鷹翅猴啊,這又是要人命的玩意兒啊……」
就在這一刻,頭頂上突然落下來一股滿是樹葉的樹枝,一下子將陳光合頭合腦的遮住,也就在這一刻,襲擊陳光的陰風,立刻止住,原來,梁初一跟小城和馬毓菲三個都背靠著樹幹,正面抵禦秦虎起名「鷹翅猴」這種不知名也看不見的玩意兒,梁初一被逼的急了情急之下忍不住站了起來,胡亂去抓,卻一把抓住一根茶杯粗細樹枝,
梁初一兩手空空,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了那許多,只抓住那根樹枝,猛力一扯,只聽「咔嚓」一聲,樹枝居然被梁初一硬生生掰了下來,梁初一也就拿了這樹枝,準備抵禦看不見的鷹翅猴,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襲擊梁初一的那些看不見的鷹翅猴,一下子就再不來襲擊梁初一了。
雖然梁初一不明其理,但梁初一也省悟過來,只要有樹枝在手,鷹翅猴便不會攻擊,當下,梁初一趕緊憑著借著手上的樹枝護體,重新找了兩支枝葉茂密的小樹枝,掰斷下來,伸到小城跟馬毓菲兩人面前,將小城跟馬毓菲兩個人隱入樹枝之中。
一剎那之間,小城跟馬毓菲兩個人也不再受到看不見的鷹翅猴襲擊,而這個時候,陳光剛剛才用匕首扎樹上,勉強撐住身子,嘴裡還大叫著「哎瑪」,但隨即便傳來呯呯蓬蓬的擊打之聲。
梁初一立刻朝下伸出樹枝,將陳光護住,在梁初一的掩護之下,陳光憑著匕首之力,很快也上到樹杈,而且上到梁初一立足的這根樹杈。
兩人一碰頭,都是忍不住嘿嘿的苦笑了起來,梁初一的右邊臉上被鷹翅猴擊中一下,整個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右眼都快眯了起來,整個兒半邊豬頭的樣子。
而陳光也好不到哪裡去,額頭、左臉、下巴,更是幾片青紫,就剩下一隻右眼,深深的陷在滿臉的腫脹之中,兩個人相視嘿嘿的苦笑了一陣,這才一起坐了下來。
半晌,陳光蠕動著兩片香腸嘴,問道「你曉得這法子可以躲避鷹翅猴,你怎麼不早說?」
梁初一一邊嘶嘶的的吸著涼氣,一邊答道:「真不曉得,是急了眼,無意之中掰了根樹枝,這才曉得的。」
「嘿嘿……這樣啊……哎瑪……」陳光苦笑道,但早已經變成了豬頭的臉,這抹苦笑變得怪模怪樣實在是滑稽至極。
笑過之後,陳光又問:「剛剛那些陰風,就是鷹翅猴吧,勁兒挺大的,怎麼會看不見?怎麼用樹葉遮著它們也不來攻擊了,莫非它們也是瞎子?」
梁初一也是怪模怪樣的苦笑道:「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會看不見,更不曉得為什麼用樹葉遮著就能阻擋它們的攻擊,這個我真不曉得,誒,對了,這片林子這麼廣闊我們幹嘛非得走這邊啊?」
梁初一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小城跟馬毓菲都想問的,只是小城跟馬毓菲兩個人這會兒正在拿著傷藥,各自塗抹身上的傷患之處,雖然有著同樣的疑問卻沒顧得上。
殊不知陳光苦笑著答道:「你以為我願走這條路啊,但不走這條路,還會遇上更多更厲害的,更莫名奇妙的東西,曉得我過去找你們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狼狽不,就是想貪圖近便,想走捷徑,嘿嘿,誰曉得也就只遇上了那麼一個……呃,不,應該是一片……呃,還是不對,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跟你形容那東西到底是一個還是一片,總之,我才會那麼狼狽……」
梁初一失聲叫道:「還有更厲害的?」。
「對啊!你還不曉得啊,哎瑪,不是說你是邱八爺的徒弟,對這裡的一切都曉得得一清二楚的麼?」陳光也是不禁失聲。
梁初一忍不住忍不住苦笑起來:「這麼說,你那位朋友,恐怕才是我們這裡面最厲害的人,對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離我們還有多遠。」
陳光也是苦笑說道:「我那位朋友是不是最厲害的,我不曉得,不過他應該就在這一片區域,距離我們多遠,這個恐怕我也不清楚。」
這一下,連小城都失聲說道:「你不清楚你的朋友在什麼地方?你不是說,我們過來是支援胖子他們的麼?」
想不到陳光怪異的笑道:「誒,我只說找你們借兩個兵,也看見過胡胖子他們,也曉得他們去幹什麼,但我可沒說是去直接支援他們的啊,我來找你們借兵,只是進入水晶宮的需要。」
「進入水晶宮的需要?」梁初一、小城、馬毓菲三個人一起失聲叫了出來。
「是啊,誒,哎瑪,梁初一,你不會連水晶宮在什麼地兒都不曉得吧?」陳光更是詫異的問道。
仿佛他朋友跟他的,梁初一是邱八爺徒弟這事兒都值得很是懷疑,要不然,怎麼會連水晶宮在哪裡都根本不曉得?
梁初一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口敷衍:「我倒是想名正言順的去做八爺的徒弟,可我這人是塊朽木,八爺根本看不上,連『師傅』這兩個字,他都不讓我叫,他嫌我給他當徒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