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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賭約!賭注是蘇曼!

2024-05-20 06:46:19 作者: 迷路的龍

  蕭凌嘴巴里還含著一塊糖醋排骨不捨得咽下去,這廝搶的最兇狠,至少搶到了五塊糖醋排骨。

  聽到蘇杭的話,他眼睛一亮,看向了蘇曼,笑的異常奸猾的道:「你做糖醋排骨的時候,我不介意試吃!」

  少年們一愣,隨即暗罵這廝奸猾,是啊,蘇曼一年才學習十六個菜,算下來差不多半個月一道菜,想要做到蘇杭的水準,這半個月內應該是不斷的練習——

  

  方烈馬上叫道:「曼曼做什麼我都吃!」

  嚴寧眼睛一閃,慢條斯理的道:「別忘了,我們是同桌。」

  其他人等也不甘落後,怎麼著都是校友不是!

  只有蘇曼抑鬱了,她差不多把每個菜都嘗了一遍,確定了自己的猜想,蘇杭,哪怕做的不是滿漢全席,那也是五星級酒店的主廚水準!

  她能在一年之內達到這個水平麼!

  沒有酒,一桌子菜很快被掃蕩一空,最後的菜湯,也被蕭凌幾人用蘇杭端上來的一盆饅頭沾光了。

  蕭凌這廝還一邊掰著饅頭,一邊意猶未盡的開口:「大哥,你家的饅頭也比別人家的好吃!又松又軟,吃到嘴巴里香甜的很,不比麵包差呢!」

  不等蘇杭回答,蕭凌一下坐直身體,滿懷期待的看著蘇曼:「曼曼美人,蒸饅頭也是你要學習的手藝吧?!」

  蘇曼無力的看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

  蘇杭笑了:「等把家常菜學完,再教她做麵食的手藝。」

  蕭凌立刻眉飛色舞起來,看著方烈,無比的得意:「方哥,到時候你可畢業了,弟弟就委屈點,替你品嘗美食!」

  方烈笑罵了他一句,踢了他一腳,對著一旁的蘇曼道:「你弄點砒霜,毒死這小子!」

  蕭凌怪叫一聲,高聲大罵最毒婦人心,兩個人又大鬧一場。

  看看天色已晚,蘇杭招呼蘇曼收拾桌子,讓男孩們都回家去。

  少年們勾肩搭背,走出了一段距離,方烈伸出手,蕭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兩個人一人抽了一根,其餘的被徐燦搶去,幾個人分了,嚴寧擺了擺手,「我就不要了,我家太后身體不好,聞不得這味。」

  蕭凌吞了一口煙,徐徐的吐出了一個煙圈,在煙圈要散未散之際,又吐了個煙圈出來,「練了這麼久,還是只有兩個煙圈!」

  他看著旁邊單手持煙,只偶爾抽上一口,動作卻肆意的讓人嫉妒的方烈,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喂,方少,你這次不會是動了真心了吧!」

  方烈單薄的唇角無情的勾起,拿起煙,眯起眼抽了一口,淡淡的道:「這妞有點意思,希望玩的久一些吧!」

  蕭凌切了一聲,「那何渺渺怎麼辦?那大美人可是一直對你死心塌地的。」

  方烈嗤笑一聲:「那又怎麼樣,方夫人不喜歡她,她就進不了方家的門!」

  想到方烈的媽,蕭凌長吁短嘆一番,真不知道方夫人想選什麼樣的兒媳婦,打從何渺渺被拒後,方烈帶了不同風格的起碼上百個妞回家,方夫人就沒一個滿意的,皇帝選妃也就這樣了吧!

  蕭凌回過神來,看著方烈一臉寡淡,笑道:「你要是不在乎,那我可就出手了!」

  方烈意外的揚了揚濃眉:「怎麼?」

  到底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死黨,轉念間,方烈便猜到了蕭凌的意思:「為了糖醋排骨?!」

  蕭凌一手掐掉手裡的菸頭,右手成拳,和方烈的拳頭對撞了一下,眉飛色舞的道:「當然是為了糖醋排骨!」

  方烈側過頭,看向了一旁的嚴寧,笑道:「怎麼樣,阿寧,有沒有興趣也摻一腳?」

  嚴寧別過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發小:「可以啊,你們別忘了,我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月光清冷的照在少年的身上,映的少年眉眼越發乾淨,連笑容也帶了絲絲不可褻瀆之美。

  蕭凌撇開方烈,嗷的一聲撲到了嚴寧身上,不甘心的揉了兩把他的頭髮:「臭小子,就不知道謙讓下哥哥們麼!」

  嚴寧笑眯眯的應道:「情場無兄弟,大家各憑本事好了!」

  方烈嘴角高高的勾起,露出了一口白牙:「有意思,不如來點賭注?」

  蕭凌呆了一下,雙眼一亮,宛如餓狼看到了新鮮血肉,露出了嗜血的光芒:「好,我就要你那支白朗寧!」

  雖然國家規定,私人持有槍械違法,對於他們這些軍隊高官子弟,卻不成問題,弄上支喜歡的槍,辦法多了去了!

  方烈雙眼一暗,眸子幽深的看著他:「你倒是不貪心,成啊,那你要是輸了,我也不要你的東西,你TMD換上裙子,給我彈一天的鋼琴!」

  蕭凌愣了一下,方烈真狠啊,他要走方烈最心愛的東西,方烈就叫他做自己最討厭的事情,怪不得他老子總說,方烈這小子會是他們這一批人里最厲害的一個,蕭凌發狠的點了點頭:「好,小爺答應你了!」

  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了嚴寧,這小子不能威逼利誘,只能讓他自己說出來,嚴寧雙眼放空,認真的想了想:「如果我輸了,我就去當兵。」

  方烈手指一抖,半截菸灰落到了地上,撒了他滿腳,蕭凌一臉見鬼了的神情,叫道:「該死,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三人自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知根知底,要說家世最厲害的,還是方烈,一家老少四代都在軍隊裡,叔叔伯伯也都混到了將校一級。

  軍隊這地方和政界不一樣,每一個將軍都能帶出一堆兵,這些兵又做了軍官,一個四代同堂的軍旅世家在軍隊中的影響力是非常恐怖的,方烈的父親能夠平步青雲,也就絲毫不奇怪了。

  但是三家之中,最讓人佩服的卻還是嚴寧的老子,沒有任何的背景,單槍匹馬憑藉軍功,一步步升到今天的位置,那是相當牛X的。

  嚴寧卻認為,他老子的軍功都是用血換來的,現在的和平年代,這種出頭方式很難複製,與其一步步從底層熬起,還不如借著老子的勢力經商!

  當然,嚴寧的老子還是一門心思的希望他從軍的,這是每一個軍人對下一代自然而然的期望。

  所以方烈和蕭凌才會這麼吃驚,方烈賭的不過是個玩物,蕭凌雖然傷了點自尊,卻也無傷大雅,頂多日後兄弟們喝酒時,被拿出來嘲笑一番。

  嚴寧賭的可是他的前程!

  這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他是志在必得,還是對未來的安排已有變化?哪怕親如蕭凌方烈,一時間也猜不透嚴寧的心思,三人各懷心思,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事情的重要當事人蘇曼卻對此一無所知,她尚不知自己成了三個少年玩笑的賭注,現在,她正看著一水池的碗碟發愁。

  她總算知道,比起洗菜,切菜還要討厭的是什麼了,那一定是刷碗!

  哪怕蕭凌用饅頭把菜湯蘸的再乾淨,也掩蓋不了盤子底油膩膩的事實。

  發了會呆,今天的一切都像做夢一樣,在她的腦海里慢慢回放,從最初去菜市場挑菜,到洗菜,切菜,蘇曼隱隱捉住了一個脈絡。

  對,舉一反三,蘇杭一直在鍛鍊她舉一反三自行思考的能力。

  做廚子理論上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尤其在有一個盡責的師傅的前提下,每道菜各種材料的分量,爐火的大小,入鍋的時機,出鍋的時間,似乎都是可以控制的。

  事實上,每道菜由不同的人做出來,卻往往是截然不同的味道,甚至同一個人做的同一道菜,口味往往也不是完全一樣的。

  想到這裡,蘇曼眼睛一亮,一定是這樣,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的廚子,就必須有一顆不斷進取的心,要主動的研究一個菜怎麼做才好吃,牢記下每一次材料微小變化引起的味道變化。

  在這剎那功夫,蘇曼仿佛一個武林菜鳥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天台一下清明起來。

  她的視線重新挪回到面前一堆沾滿了油污的碗碟上,目光變的清明,想到蘇杭的洗菜理論,蘇曼慢慢的挽起了袖子,把水池裡的碗碟按照油污程度,分門別類的放好。

  從幾乎沒有油污的筷子和飯碗開始清洗,然後是碟子,沾油少的花菜和韭菜先行清洗,然後是有點湯汁的番茄炒蛋,最後是醬茄子以及糖醋排骨的盤子。

  當所有的碗碟洗完,蘇曼看著渾濁的看不出人影的污水,呼出一口長氣,接下來打開水龍頭,把上面的泡沫衝掉就好。

  蘇杭一直倚靠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看著蘇曼的動作,看到蘇曼的清洗順序,他緩緩的鬆了口氣,孺子果真可教。

  蘇曼洗完碗碟,分門別類的放到了櫥櫃裡,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清洗的廚具里沒有鐵鍋。

  她抬起頭,困惑的看了蘇杭一眼,蘇杭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微笑道:「再油膩的盤子也比鍋好刷,陶瓷表面有釉,所以很光滑,鐵鍋天生沾油膩,只有趁鍋還熱著的時候才能清洗乾淨。」

  蘇曼眉頭微鎖,若有所思,看來餐具的材質也是一個廚師不得不考慮的重要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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