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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機緣巧合

2024-05-20 05:19:14 作者: 星星的泡沫

  此地不宜久留!

  雖然沒親眼看見隔壁房間是什麼情景,但聽這動靜……

  姜承輔半大小子,對一切新鮮事物都有好奇之心,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姜久盈那是老黃瓜刷綠漆,後世網絡發達時代,該懂不該懂都懂的偽蘿莉。

  原本他們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永安侯府想與他們家結親,現在目的達到,沒必要繼續逗留。

  一來髒了自己耳朵,二來兩家人身份差距巨大。

  永安侯夫人在表達出定親的意願時,沒有向寧氏如實告知自家兒子的情況。便是存了隱瞞欺騙的念頭。只要他們家應下了,這苦果就得自己咽下去。

  斷袖分桃之癖在本朝可沒有前朝那麼寬泛,官員如此,可是會獲罪的。

  以永安侯府的聖眷,嫡幼子以後不能繼承爵位,卻也絕不可能是個白丁,少說也得恩蔭個出身,官職再小也是官,斷袖就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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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人娶妻,還不想跟親家交底,遇上疼姑娘的人家,那不是結親是結仇。

  想要把人迎進家裡,一床大被將內里的骯髒全蓋過,也得人家心甘情願才行。

  怪不得不找門當戶對的,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不過是因為姜家家世不顯,胳膊擰不過大腿!而且,世代書香,沒有二嫁之女!

  姜承輔一口氣憋在胸口,暗恨自己不爭氣,連出頭挑明了姓袁的的髒事兒都不能!

  還是趕緊回家去,與家人分說明白,千萬不能把小妹往火炕里推才是!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姜承輔默默帶著妹妹走了,連下樓的腳步都輕了幾分。

  「殺人了!殺人了!」兩人將將下到一樓,還沒容得再多邁一步,樓上便有一間房門被從內推開,撲出個衣衫不整、花容失色的美人,手腳並用,慌不擇路之下,一間房一間房地大力敲著門,嘴裡慘叫不斷。

  美人姿勢不雅,動作倒快,眼見剛從他們空下的房裡退出來,馬上就撞到牆角姓袁的所在的地方了。

  他們那間房的門應該是栓上了吧?

  姜久盈這念頭剛閃過,下一秒,緊閉的門居然就被那美人撞開了!

  他兄妹二人站的位置,好死不死能看到房間裡、疊在床上、正做著「運動」的兩人,

  一個又高又壯的身影,將清瘦的少年郎壓在身下,身不著寸縷......

  往下不能看了!次哦!趕緊跑!

  兄妹兩人拿出以往一起做壞事的默契,腳底抹油,趁著樓里人少,沒人阻止他們,趕緊逃了。

  至於殺人不殺人的,兇手不是他們,查案不歸他們,兩人誰都沒有丁點好奇心。

  殺人屬於刑名大案,尤其如果死的人有點身份,主審的八成會是他們爹。

  敢逛青樓,再帶著妹妹,差點看見死人,如果被爹知道,姜承輔想想就明白自己的處境。

  但事有輕重緩急,袁歷樟的不妥必須讓娘知道,少不得一會兒得跟娘全部和盤托出,再撒嬌耍賴讓她幫著隱瞞爹爹,免得他皮肉受苦。

  「母親!」兄妹兩人在路上商量好對策,一回府連衣裳都來不及換,便匆匆進了正院,雙雙跪倒在寧氏面前。

  「這是怎麼了?快起來快起來。」除了過年時叩拜長輩,家裡環境一向和諧,請安時揖個手意思意思就行,哪行過這麼大的禮,寧氏詫異地趕緊伸手去扶。

  「母親,兒子與小妹有要事稟告,請母親摒退左右!」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袁歷樟的事,從剛剛被人撞開房門起,就已經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了,至少瞞不瞞得過,得看觀月樓的後台到底給不給力。

  一般情況下,青樓里能混到老鴇這個位置的,無一不是人精,當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能看什麼不能看,如果不是嫌命長,與他們利益無關的閒事才懶得去管,整治著樓裡邊的小姐不亂說話,不要太簡單。

  可是出了命案,那就有所不同。證詞稍微有些與現場解釋不過去的地方,都有親手作案或者包庇的嫌疑。

  安慶府的姜通判,那是名聲在外的人物,文官出身,提點刑名,最是嚴謹不過,過他手的案子,沒有一個草率放過的,他並無專長,唯一細心,自上任以來未出過差錯。

  想糊弄這樣的上官,所有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所以袁歷樟的事不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讓袁家丟這麼大個臉,總得找個發泄途徑,姜家首當其衝。

  再萬一被袁家知道他們兄妹倆跟蹤袁歷樟,會不會被懷疑外頭的流言是他們家不想結親,故意散布出去的?

  不是你做的,你也百口莫辯!

  被袁家針對,他們姜家這條小船怕是吃不消。

  下人都走乾淨了,兄妹倆這才堅持跪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分說清楚。

  姜久盈低著頭羞愧道:「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拉著二哥非得出府的,也是女兒執意要進觀月樓的。娘您要罰就罰女兒吧。」她真的後悔了。

  如果因為她的事累及家族,承受永安侯府的怒火,讓父親受牽連,她於心何忍。

  「好孩子,快起來,都起來。」寧氏扶起淚流滿面的女兒,相比較兒女的慌張,她出奇地鎮定:「你們膽子確實是太大了,女兒家家的,偏去秦樓楚館,那是正經人家去的地方嗎?被外人瞧見了怎麼得了?」

  「這事其實要怪,也怪為娘,為娘不應該聽到永安侯府這個招牌就亂了分寸,親事肯定不能成的。其它的,也不用你操心。」

  寧氏愛憐地把小女兒圈在懷裡,替她擦乾眼淚,又摸了摸她被風吹得有些毛燥的頭髮:「你們都是好孩子,但還只是孩子。永安侯府勢大不假,咱們姜家也沒那麼弱。」

  配享太廟的老太爺是沒了,姜家身居高位的人也沒有,但是在文官清流里也不是無名之輩。他們不趨炎附勢,結黨營私,只忠心為國效力,沒什麼大把柄能讓人抓住。

  左不過一個繼室與嫡幼子,還能做得了永安侯府掌權老爺的主,想對付誰就對付誰?

  自家兒子不檢點,被人撞破醜事,那也是他們自己沒臉,關姜家什麼事?

  他們文官清流愛惜羽毛,抓不到什麼把柄,勛貴之家的毛病可一抓一大把,真被御史參兩本,可能不傷筋不動骨,但是丟的人就不是現在這麼點子事能比的了。

  動動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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