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2024-05-20 02:39:55 作者: 築夢者

  「那不是我的女兒。」唐定康梗著脖子道,那個孩子分明就是那賤女人勾結姦夫生的。

  

  「好,你不承認她是你的女兒沒關係。」羅昊實在看不慣這個表弟了,以前有錢有勢的時候就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現在落魄了就變成了一副無賴的樣子,遂冷笑數聲,就在唐定康不安之際,這才道:「唐表弟,我先聲明,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若你再去招惹徐繁和任秀和,那麼就算你被任秀和派來的人砍死了,我也不會幫你出頭的。」

  楊夫人和唐定康兩人面面相覷,在他們的觀念里,曲清幽不好相處那是因為她是侄兒媳婦,但羅昊不同,那可是嫡親的關係,楊夫人趕緊道:「侄兒,你可不能這樣什麼也不管啊?」

  「我若什麼也不管會到牢里去把他帶回來?舅母,說話也得憑良心。」羅昊道,「還有,我派人在燕京城郊給你們置辦了五畝田產,唐表弟,我會派人來教你耕作,這五畝田產我要你親自勞作。」

  「耕田?」楊夫人與唐定康都驚叫出來,他們再落魄也不想去耕田啊?

  唐定康一個勁的搖頭,「我不去,不去。」

  楊夫人也不同意地道:「侄兒,你這不是寒磣人嗎?」

  「舅母,若你想讓表弟有所長進,就要讓他去吃苦,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長進的?」羅昊道,「況且你們也要有一個謀生的手段,總不能一直依賴著別人生存。」

  楊夫人臉紅了一下,看了眼兒子,出仕,他是不可能了,經商,那種下賤的活計不能做,會辱沒了祖宗,不過耕田,她真的是拉不下這個面子,正想抬頭與羅昊再說幾句,但看到侄子的神色不太好,這話她又吞了回去,遂道:「你表弟沒種過田,你這不是強他所難嗎?」

  「不會那就去學,沒有人天生什麼都會的。」羅昊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然後不待楊夫人與唐定康開口,轉身就出去跨上馬準備到燕京府衙接曲清幽回府。

  唐定康看到羅昊走了,忙拉著母親的衣袖,「娘,我不要去耕田。」

  「現在還由著你要不要嗎?不然我們母子吃什麼?定國公府的人看來是不想管我們了,而你外公外婆都去世了,你那些勢利眼的舅舅與舅母又豈能容得下我們母子?康兒,你長進一點好不好?」楊夫人怒聲道,「我現在覺得你表哥的主意不錯,你就去耕田吧。」除了這條路,他們已經沒得選了。

  唐定康看到母親那憤怒的臉,第一次傻了。

  曲清幽這才與徐繁告別,由羅昊扶著坐上馬車,馬車起程之後,窩在羅昊懷裡的曲清幽道:「你是不是打算給唐家母子良田千頃?」

  「原本是有這打算沒錯,總不能讓舅母與唐表弟餓死吧?但今天看到唐表弟的那個樣子,我就作罷了,所以我給了他五畝地讓他去耕種,看他以後的表現再說吧。」唐家可以說是徹底沒落了,唐定流被判了斬立訣,而唐定康又是一個不爭氣的。

  曲清幽撇嘴道,「他那樣的人真的不值得幫,冬姐兒有這樣的爹真的是可悲。」

  「好了,彆氣了。」羅昊低頭吻了吻她安慰道,「若唐表弟一點改進也沒有,那麼我也不會再幫他。聽聞任秀和有意要外調,已經上摺子請示了。」

  曲清幽原本正享受著他那輕輕的撫觸,半閉著眼睛掛在他的身上,但聽到他的話,睜開眼道:「是不是為了繁表姐?上回唐定康鬧了一鬧,我知道有不好的傳言流出,看來任秀和是想讓表姐換一個環境會比較好。」

  羅昊微笑道:「我倒覺得是一半一半吧,他還介懷著大行皇帝的事情,任秀和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所以還是想遠離燕京城比較好。」

  曲清幽輕輕嘆息一聲,任秀和對永安帝還真的是夠忠心,看來他是猜到了永安帝真正的死因,所以才會心生愧疚。「其實離開一下也比較好,對於繁表姐而言是好事。對了,明兒個是四姑奶奶兒子的洗三,我們少不了也要去恭賀一番。」

  「四妹能生個兒子對她而言是最好的結果了,起碼郭夫人不會再對她有微詞,我們做為娘家人自當要去,況且那可是忠勇候府的世子。」羅昊笑道。

  「我也這樣認為。」羅梓杉現在看來倒是頗為幸福,記得她生產前她還去看望過她,湯櫛白照顧她倒是十分仔細,看來夫妻的關係已經修好。

  「清幽,我們也抓緊時間再生一個。」

  曲清幽想到壯壯和小小已經一歲多了,確實也該再懷下一個了,一吻過後,她才笑道:「好。」

  塞北,大夏國與大金國的這場戰爭打了不少日子,自從永安二十二年打到了慶隆元年的盛夏之際仍然沒有消停。

  霍克被羅昊那一箭傷及肺腑,而且傷口又化膿了,休養了好幾個月,傷勢才好轉了一些,這天,他仍在帳篷內畫著畫,這幅畫他已經畫了很多年了,總覺得沒有抓到她的神韻,「咳、咳、咳……」劇烈的咳嗽來襲,他放下畫筆。

  一旁坐著的依蓮娜立刻拿水給他喝下,「國師大人,你不要再畫了,醫士說你要多休息才好。」

  霍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笑著道:「不礙事。」這古代醫術最為低下,他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但是想到那個清幽,他的心突然隱隱做痛,她會是她嗎?

  「國師大人,皇上御駕親征,被困在白嶺城。」司徒鴻突然闖進來道。

  「什麼?」霍克跳起來道,白嶺城是兩國交界處一險要之地,他早就勸過皇帝不要去冒險,但他偏不聽他的勸說,一意孤行。他執起鞭子準備起身,突然胸口一痛,又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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