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歡兒的夫君,是本王
2024-05-20 00:07:02
作者: 東家少爺
一前一後。
東方晏和司馬霽月兩人疾奔西戎大營!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趕在最短的時間能找到祁連淵,兩人未帶一兵一卒,等到靠近了西戎軍隊駐守的邊界,便就棄了馬匹,腳踏輕功直赴敵營。
也不知是為了趕路,還是為了較勁,原本是東方晏奔在前頭,不過片刻,就被司馬霽月趕超了過去,爾後……暗影一晃,又見東方晏走在了前面,接著,又被司馬霽月超了過去……如此循環,來回反覆,仿佛卯上了似的,叫人啼笑皆非。
司馬霽月自是沉得住氣,由始至終,專心趕超,不置一詞。
東方晏本來就沒有什麼耐心,見狀不免火大,在被司馬霽月超了幾次之後,終於忍無可忍,暗罵了一句。
「現在賣力有什麼用?早些時候,怎麼不見你如此拼力地保護好長歡?」
對於東方晏的詰難,司馬霽月不作辯解,只用了一句話,就將他堵了回去。
「本王是歡兒的夫君。」
東方晏聞言一滯,頓時更加氣憤了!
「少裝模樣!你要是真的有那麼關心,就不會害她吃這麼多苦頭了!現在跑來跟我較勁,算什麼意思?!」
司馬霽月還是那句話。
「本王是歡兒的夫君。」
東方晏氣急敗壞!
「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你真的能超過我嗎?這一次,我不會再讓著你了!」
司馬霽月語氣平平,不溫不火,並不想跟他多作爭執,只想提醒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本王再說一次,歡兒的夫君,是本王。」
所以,不管他為慕容長歡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反倒是東方晏,身為一介外人,卻對別人的老婆如此掛念,實在是不應該啊!
「哼!」
東方晏自然知道司馬霽月的意思,奈何無從反駁,只能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加快速度將他越過!
就在兩人在靜默之中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夜幕下忽然射出數枚飛鏢,將他們先後截了下來。
東方晏和司馬霽月立刻旋身避開,止步在了山林之中。
明明前一刻還是死對頭,下一秒卻是十分默契地挨到了一塊,背靠背做出戒備的姿態,異口同聲地沉然道。
「什麼人?!」
只見樹影幢幢之中,從漆黑的樹叢後緩緩走出一個身影,於斑駁的月光中,隱約可見來人一襲白衣,飄然若仙。
不是別人,正是溫孤雪。
司馬霽月眸色微冷。
「是你?」
溫孤雪款步走上前,淡然道。
「是我。」
「你來幹什麼?!」東方晏微擰眉梢,目露寒光,「專門在這裡守株待兔,截住我們,你是想害死長歡嗎?」
「當然不是。」
被東方晏劈頭喝了一句,溫孤雪也不鬧,只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我確實是在這裡等你們,不過……我很不希望你們會來,因為你們一旦出現,就代表長歡出事了,是不是?」
「呵,」東方晏冷笑一聲,不置可否,「投身敵營的你,還會關心長歡的死活嗎?」
無視他的冷嘲熱諷,溫孤雪轉而看向司馬霽月。
「我來,是想告訴你們,祁連淵沒有死……我會盡力保下他。」
聞言,東方晏眸光一亮。
「真的?!」
司馬霽月卻仍是眉心緊鎖,反問道。
「你既然知道生死戒的事,為什麼當初祁連淵逼迫歡兒戴上的時候,你不阻止?」
「在那之前,我並不知道大太子會有這樣的打算。」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祁連淵雖然受了重傷,但傷勢並不致命,只是這些天恐怕不會太好過……雖然我竭力保他,但是祁連鏡殺他之心一直不減,祁連淵不死,終究是個麻煩。」
聞言,東方晏神色一冷,大步上前拽起他的胸襟,忿然道。
「溫孤雪,你還有沒有良心?長歡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嗎?你現在能站起來用這兩條腿走路,是誰的功勞?現在長歡危在旦夕,你竟然還好意思在這裡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祁連淵現在在哪裡?你把他交出來,我來解決你的『麻煩』!」
「他在離此地往東三里的一棵芭蕉樹下,你們現在過去,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
話音未落,胸前的力道驀地一收,兩道人影便就消失在了樹影之中。
輕輕理了理衣服,溫孤雪微斂神色,轉身走回了營帳。
把祁連淵留在祁連鏡的身邊,終究不是辦法,他不可能一直守著祁連淵,倘若祁連鏡一時興起殺了他,慕容長歡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然而,一旦祁連淵醒來,勢必不會讓他繼續留在西戎。
兩相為難之下,將祁連淵交予司馬霽月處理,顯然是最保險的辦法。
在得到溫孤雪的通風報信後,司馬霽月和東方晏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果然找到了祁連淵,只見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只是臉上沒有什麼血色,昏迷不醒,確實傷得不輕。
東方晏皺了皺眉頭。
「現在怎麼辦?」
「先把他帶回營地再說。」
很快,兩人一左一右架起祁連淵,將他帶回到了大闕的軍營。
霎時間,一圈四個人圍在他的身邊,考慮著要怎麼處理這個同慕容長歡命脈相連的敵國俘虜。
「肯定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摸了摸下巴,赫連霜珂一臉苦惱,「可是,他如果醒過來,只怕不會束手就擒,任憑我們處置。」
「這還不簡單,直接把他軟禁起來不就是了!」
「哪有那麼容易……西戎大太子,何等高傲的一個人,要他一輩子被囚禁在牢籠里,肯定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怎麼辦?」
「唉,要是能讓他失憶,忘記一切就好了……這樣的話,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你說得倒輕巧,失憶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哪有說讓人失憶,就能失憶的?」
赫連霜珂和慕容麟風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另一邊,東方晏和司馬霽月眸色沉沉,同樣沒想到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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