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因果

  方麗華蒲扇般的大手一人一巴掌把兩人打兩眼冒金星。

  雷子坐在自己的小床上都愣住了，還沒等他哭出聲，方麗華就把他往胳肢窩一夾，拍拍他的背就把他抱走了。

  雷子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走了。在熟悉的奶奶懷裡傻笑兩聲就不掙扎了。

  方麗華看看裡面兩個氣人的玩意，再看看雷子這個脾氣好的小傢伙，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攤上這麼對父母。

  把雷子抱走就不怕顧守德和趙春娟不來。

  果然，方麗華前腳到家，後腳趙春娟哭天喊地就跟著到了。

  廚房妯娌三個聽見動靜都忍不住探著頭出來看熱鬧。

  「趙春娟又惹媽了？」宋梅擦擦手覺得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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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秋搖頭，「不知道，昨天不還好好的？」

  老三兩口能坐得住，農閒了就往家一趟，也不出門，就這樣還能闖禍？

  顧守諾往三人面前一站，「媽心情不好，你們別招她，好好做飯。回頭孩子們都餓了。」

  顧守諾是個老狐狸，直接把能勸架的妯娌三人給勸回去了。

  見三人轉頭回去了，顧守諾自己抱胸去看熱鬧去了。

  方麗華抱著雷子，想了想不太對勁，又看到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顧守諾，乾脆直接把雷子塞給他了。

  顧守諾跟福妞最親，但是他連胖妞都沒抱幾回，現在跟侄子臉對臉還沒反應過來。

  這個侄子好像有點丑啊……

  雷子瞥了他一眼，小臉一扭，直接不理他了。

  這人不認識，但是他奶不會把他賣掉的。所以雷子直接往顧守諾懷裡一窩不動彈了。

  顧守諾傻眼，這孩子還挺有個性的……

  趙春娟不敢問顧守諾要孩子，她怵他，連哭的聲音都小了。

  趙春娟都不敢了，顧守德更慫了，兩口子站在顧守諾面前連聲音都不敢大一點了。

  方麗華敲敲桌子，「看我，你倆發什麼呆呢！」

  趙春娟&顧守德：我倆明明是被嚇的！

  「你倆老實交代福妞還有四瞎子到底是什麼回事！」方麗華想到福妞可能是因為他們被連累才遇上四瞎子那個老東西，她心裡的火就壓不住。

  趙春娟和顧守德相互推脫，但是在方麗華越來越冷的眼神中還是夫妻倆一人一句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放你娘的臭屁！」

  「四瞎子那個老東西當年害死多少女娃娃！還點撥你？他自己都活不明白呢！」

  方麗華是不信這個四瞎子說的話的，就是年輕那會陰影太重了。

  那時候還沒現在的好日子，四瞎子反倒是十里八村過的最好的，全靠他那張顛倒黑白的嘴。

  在沒人抓他之前，他就住方麗華娘家附近，那時候方麗華懷著老大回娘家的時候就看見四瞎子忽悠人了。

  跟告訴趙春娟的話差不多，不過那家的孩子已經出生了，但是那家心狠，直接當場把孩子摔了，嚇得方麗華也跟著見紅了。

  後來打聽了才知道是就他娘的放屁，那家的女娃娃沒了之後，家裡幾個媳婦都開始接連生女娃，屁的男孩都看不見！

  打那之後無論誰再說四瞎子神，她都給那人一個白眼。

  喪天良的東西的話也信！

  「沒想到了，咱家還出了你們倆個蠢貨！」

  「媽，我跟春娟也沒幹啥，就是拿半袋米跟四瞎子換了個方子，別的我們真沒幹。而且福妞也好好的啊！」

  方麗華不信，「你倆真沒幹別的？」

  「昂！我倆也沒本事干別的。」趙春娟倒是對自己的認識很明白，確實沒別的本事了。

  到底是親生的，方麗華也不想顧守德跟四瞎子扯上關係，聽說他那罪可重了。

  她警告地看著兒子兒媳：「我告訴你們，以後這話就給我爛在肚子裡，要是被人扒出來了，你們可別求上門！」

  趙春娟和顧守德一身冷汗，連連點頭，這話不要老娘說他們也記得啊！

  「還有，」方麗華又開口了，兩口子趕緊豎起耳朵聽她老人家指示，「雷子放我這養一段時間，你們過完年安穩下來再來接他。」

  方麗華現在不放心雷子給他們繼續養了，所以想把孩子留在自己身邊一段時間，等以後她也要隔三差五多關心關心雷子！

  顧守德挺不情願的，但是趙春娟卻滿口答應，「這個好，雷子放您這養我可放心了。」

  別說現在雷子整天把她絆住讓她沒個空閒，就說婆婆這伙食也是比他們家好太多了。

  雷子為什麼丑？還不是因為沒吃好受虧了！

  放老宅養養！

  顧守德兩口子嚇壞了，生怕四瞎子的事牽扯到他們，把雷子往老宅這邊一丟兩人趕緊回家，他們發誓，過年前是不會再出門了！

  顧守諾跟雷子大眼瞪小眼，突然想起來一個事。

  在夢裡，他和三哥都沒孩子的。

  沒有雷子、胖妞，也沒有福妞。

  他媳婦摔了一跤孩子沒了，還能等他們再生一個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而他三嫂，因為喝了個生子秘方倒是生了個兒子，但是那孩子命不好，沒過滿月就沒了。他三嫂因為身體原因一直跟他三哥都沒能再要孩子。

  不過現在家裡這一大兩小三個小蘿蔔頭可不是假的。這是不是說明這一切都變了？

  或許他顧守諾的命運早已經發生改變？

  「老四？老四？」

  顧守諾突然回神，看著他媽，「怎麼了？」

  方麗華指指雷子的手，「他薅你頭髮，你不疼啊？」

  顧守諾盯著這個丑侄子有些無奈，然後把他還給方麗華，「還挺聰明，沒使勁。」

  方麗華又把雷子推給他，「你先抱去跟胖妞放一塊，他們仨會在一起玩，不用煩神，我找你爸說說事。回頭再來接雷子。」

  顧守諾也沒拒絕，抱著雷子就去自家的小胖妞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不然待會又讓他撿豆子了。

  方麗華找到在地窖里的顧老爹，兩人蹲在地窖里把事都說了。

  方麗華扯著顧老爹，「老頭子，你說這事咋辦？」

  顧老爹若有所思，「我說那時候怎麼家裡丟了半袋米！我就說我沒記錯，你非說是分糧的時候我沒拿，還罵我一頓，搞半天是被老三兩口子偷走了啊！」

  顧老爹氣死了，當初他挨罵挨得可凶了，過去快六年了他也能記得住！

  方麗華眼睛一瞪，「誰跟你說這個了！」

  顧老爹嘆氣，「聽我的，從今以後就把這事給忘了！」

  「老三兩口子沒見過四瞎子，咱家跟四瞎子一點關係沒有。福妞胖妞是老四家的，老三家只有個丑娃雷子。明白了嗎？」

  方麗華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