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8章 無辜的東炎
2024-05-19 19:28:36
作者: 完顏格格
「原來是蛇妖,修為還這麼低,怎麼配得上碧波仙子這麼美好的稱號,以後不准叫了,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寧霜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大蛇,蛇妖是妖族中最陰險狡詐,也是最忘恩負義的,或許因為它們是冷血動物的緣故,她就沒見過心地善良的蛇妖。
碧蛇又痛又恨,她本是妖界極普通的小妖,修煉千年才化形,又機緣巧合下遇到了下來偷歡的東炎,兩人天雷勾地火,打得火熱,碧蛇當時雖不知東炎的身份,可她卻知道此人定是她的貴人,所以她費盡心思地討好承歡,正好那時東炎的愛寵黑衣女人被冥君關了,他空虛寂寞的很,碧蛇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東炎對碧蛇難捨難分,索性帶回了上界,還想方設法替她提升修為,賜了碧波仙子的名號,甚至愛屋及烏,連碧蛇的弟弟也弄上來了,其實那個百花城主並非碧蛇的弟弟,而是她在遇見東炎之前的愛人,就算現在兩人也會趁機偷情,東炎不知情罷了。
「我是陛下的人,你們膽大包天,趕緊放了本仙,否則天帝饒不了你們!」碧蛇喝道。
冥君臉色更冷了,不耐煩地打出一道火苗,正是之前燒燼百花城主的火苗,碧蛇終於害怕了,火苗雖只有花生米那麼點大,可她卻感覺到了森森的死氣。
碧蛇想逃離火苗,但她動彈不得,連化形都做不到,火苗越來越近,碧蛇尖叫道:「陛下,快來救我!」
她打出一道符,化做青煙消散,這是東炎給她的傳信符,不論她在何處,遇到危險時打出傳信符,東炎便會趕到,這老傢伙對身邊的女人也算用心良苦了。
宮裡正在尋歡作樂的東炎,心口突地一悸,面色大變,推開了簇擁著他的幾個女子,身形一閃,便朝百花城飛來,但他還是慢了一步,趕到時正巧看見愛妃痛苦地打滾,半截身子已經沒了。
「是你們?」
東炎愣了下,繼而大怒,「膽大妄為,上界現在還是我在作主,你們招呼也打一聲就殺了我的人,想造反嗎?」
「對啊,你怎麼才知道,我們就是要造你的反,把你的天帝擼了!」
寧霜快速地接了句,胖男人縮緊了脖子,默默地化成原型,一隻肥頭大耳的黑烏龜,腦袋和四肢都縮進了龜殼裡,遠看著像是一塊石頭。
東炎眼睛都氣紅了,怒喝道:「你們雖痴心妄想,我的天帝之位是奉天而為,你們有什麼資格罷免我!」
「你又有什麼資格當天帝,看看你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以前你雖然心思不正,可潛心修煉,也一心管理上界,就算能力差一些也可以原諒,現在你卻只知道找女人,還不挑口,臭的香的都要,連這種低賤的小妖你都下得了口,東炎你已經墮落到如此地步,你還有什麼資格管理上界?」
冥君恨鐵不成鋼地數落,他瞧不上東炎的小心眼,所以關係不太和睦,可他對東炎的管理能力還是很欣賞的,上界在他的管理下井井有條。
「我的事輪得到你管,滾回你的冥界,還有你,滾回你的西方界,這兒輪不到你們插嘴!」東炎惱羞成怒地咆哮,冥君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這些年來他其實並不快樂,渾渾噩噩地過著,他的理智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好,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著他,讓他去干那些事,有時候他清醒了,都唾棄自己的昏庸,可他還是控制不住。
所以,這幾萬年他在快樂享受和自我譴責中度過,只不過自我譴責的次數越來越少,或許有一天他就變成行屍走肉的人了。
「說不過就撒野,東炎你越活越LOW了!」
冥君嘲諷地看著瘋癲一樣的東炎,很是看不上,寧霜卻瞧出了些不對勁,她感覺到東炎現在很痛苦,是因為什麼?
「寶寶知道!」
安靜了許久的小傢伙突然開口了,口氣還有些不好意思,寧霜愣了下,這小東西怎麼會知道?
「你知道什麼?」
「是那個老頭……他不壞的……」
「為什麼這麼說?你又不認識他。」寧霜故意問。
「寶寶認識,他是小東東……小時候他給我松過土……」
小傢伙不用寧霜問,自己把事情全都交待了,說得斷斷續續的,寧霜自己組織了下,越聽越驚訝,難怪生命樹會神秘失蹤,難怪東炎會變成現在這樣,還真是生命樹禍害的。
冥君和東炎已經開幹了,因為碧蛇徹底燒成了灰,眼見愛妃灰飛煙滅,東炎既心痛又失了面子,二話不說就和冥君打了起來,寧霜也懶得拉架,冥君現在實力進步了許多,東炎應該不是對手。
「快點兒,別耽擱時間!」
寧霜等得不耐煩,喝了聲,冥君動作加快,兩人身影都看不見了,不多時就制住了東炎,踩在了腳底下。
「沉迷酒色,你退步了!」
冥君鄙夷地看著羞愧惱怒的東炎,以前東炎略占上風,現在卻變得這麼差,可見這幾萬年東炎根本沒修煉。
「有本事你殺了我!」東炎氣得大罵。
冥君冷笑,「你明知我殺不了你,別浪費口水了。」
東炎悻悻地閉了嘴,臉上是冥君的腳,踩著他的臉,比揍他一頓還難受,可他能怎麼辦,打不過就只能受辱了。
寧霜伸手按在東炎天靈蓋上,一絲靈力自手掌心涌了出來,又有一股黑氣自東炎體內渡了出來,東炎慢慢閉上眼睛,暖洋洋的舒適感覺,讓他很快就睡沉了。
「霜霜……」
冥君叫了聲,不明白寧霜在做什麼,胡一諾拽住了他,「別吵吵!」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寧霜才收回了手,東炎還沒醒,她沖冥君和胡一諾說道:「東炎是無辜的,他被生命樹連累了。」
冥君和胡一諾大驚失色,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恨得牙痒痒的東炎竟是受害者,還是被生命樹禍害的?
「怎麼可能?」兩人異口同聲,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