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菩提祖師的來歷

  「師父，給兩件法寶吧，不用太高級，勉強達到先天靈寶層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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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咦？師父你的臉色為何如此奇怪，昨天晚上打坐岔了氣？」

  ……」

  菩提祖師滿頭黑線地看著面前一臉天真無邪模樣的孫理，右手微微抖動著，直想一巴掌將其扇飛出去。

  這個貪心不足的臭小子，當老夫是冤大頭麼？功法給了、戰技教了，現在又盯上老夫的法寶了！好吧，師父給徒弟幾件法寶防身也份屬應該，只是你看看這臭小子說的這是什麼話？

  還不用太高級，到先天靈寶就行了，你當先天靈寶是路邊的大白菜啊？還兩件？擦！

  竟然還說老夫是不是打坐岔了氣，這個混小子！

  「那個，其實只給一件也是可以的……」見菩提祖師臉色很臭，孫理決定降低一點標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是一人一件哦！」

  「滾出去……」菩提祖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強抑著怒氣的字。

  「師父您說什麼？」孫理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

  「給我滾出去！」一聲暴吼從菩提祖師口中衝出，強大的氣流直接將孫理掀了個跟頭直接吹到了門外。

  「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整個三星洞不斷迴響著菩提祖師的怒吼之聲，眾弟子們不管是在打坐的、煉丹的、習練武藝的還是談天說道的，一個個全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那是師尊的寢室！

  「剛才……那是師尊的聲音？」

  「好像是吧……」

  「誰這麼能耐，竟然能讓師尊發這麼大的火？」

  眾弟子印象之中，菩提祖師一直都是淡然若仙的樣子，就算心中慍怒頂多也就冷哼兩聲，語氣重一點而已，何曾發出過這樣的吼聲？那被師尊怒吼著叫滾出去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菩提祖師寢室之外數丈外的松樹下，眾弟子心中猜測不休的「神聖」孫理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苦逼地看了看身後松樹上那個巨大的人形凹陷，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後背，一陣無語。

  這老頭下手，不，是下口真黑，還好哥哥我身體夠硬，不然現在已經變成一堆爛肉粘在樹上摳都摳不下來了！

  腹誹之餘，孫理又感到一陣心悸，這就是教主級強者的實力，這就是聖人，僅僅是一聲怒吼帶起的氣流就能將自己給吹飛，可想而知真正動起手來會是怎樣恐怖！

  也就是菩提祖師沒有刻意針對，再加上孫理天生石猴之體又修煉了煉體的無上法訣八九玄功，換個人的話此刻恐怕已經重傷倒地了！

  「師父真小氣，不就是要兩件先天靈寶嘛，不給就不給，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真沒形象！」嘴裡抱怨了一句，孫理想了想，老頭兒現在在氣頭上，還是暫時先放一放，以後再找機會吧！

  孫理正打算離開，卻聽菩提祖師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悟理，去把悟空叫來，你們一起！」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好像剛才那聲驚天動地的暴喝不是他發出的一般。

  叫大哥一起來？什麼意思？

  孫理愕然，不明白菩提祖師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剛才還怒氣衝天的，怎麼轉眼就跟沒事人似的，還讓自己叫上大哥孫悟空一起？

  雖然不明白，但孫理還是將大哥孫悟空叫了過來，不管菩提祖師要說什麼，反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是了。

  「我說師父，您讓我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孫理一頭黑線地看著悠哉悠哉泡茶的菩提祖師，這老頭把他們兄弟叫過來之後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一直煮水、泡茶、喝茶，不斷重複，這都已經半個多時辰了！

  臭小子，終於忍不住了麼？

  菩提祖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終於停下了泡茶的動作，看了孫理兩人一眼開口道：「為師知道你們想要護身的法寶，一般的法寶你們也看不上眼，只是想要先天靈寶可沒那麼簡單啊！」

  不簡單？那就是說有機會了？

  孫理心中一動，和大哥孫悟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請師父明示！」

  「悟空，悟理，為師想問問你們，你們為何要不遠萬里從東勝神州前來求仙問道，真的僅僅是為了長生麼？」

  「這……」孫悟空撓了撓頭，這一點他可是從來都沒想過，只是二弟孫理說應該來方寸山，他就跟著來了，在我們孫大聖的心理，早已習慣了聽二弟孫理的話行事，事實證明，聽二弟的話准沒錯！

  和孫悟空不同，孫理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瞳孔驟然收縮：「師父為什麼這麼問？不為長生又能為什麼？」

  菩提祖師定定地看著孫理，眼中的光彩詭譎難明：「是嗎？」不等孫理回答，菩提祖師繼續道：「算了，你們不想說為師也不多問，只要你們記得這份師徒情誼就行！」

  「下面為師有一些話要告知你們，這些話關係到三界的大秘密，我想你們也是時候知道了！」

  三界的大秘密，原著里有這麼一段麼？

  「自盤古開天后，天地初成，當時的天界是由妖族天庭統治，大地之上則是巫族和洪荒巨獸的天下。然而天道運轉，人道當興，巫族之主夏桀欲逆天改命逆轉巫族氣運，集整個大夏王朝之力築通天塔，欲要攻入天庭之中取妖族天庭而代之，結果兩敗俱傷，人族入主天庭，商湯建立大商王朝。」

  「後武王伐紂，封神大戰，眾聖交手打破洪荒天地，由鴻鈞道祖以無上法力重煉天地整合為四大部州，後眾聖集體離開三界去了三十三重天外的世界，只在三界之內留有分身維持各自的道統，可以說，現在的三界已經沒有聖人存在了，最多不過是准聖而已！」

  三界之內已經沒有聖人了？難怪，難怪原著之中沒有提到過任何聖人的蹤跡，就連太上老君這個疑似聖人的存在似乎也沒與表現得多厲害，原來他只是太清道德天尊留在天界的分身而已。

  想到這裡，孫理猛地一抬頭看向菩提祖師：「那師父，您是哪位聖人的分身？」

  既然菩提祖師已經說了現在的三界之內沒有聖人，最多是准聖級別的聖人分身，孫理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老實說一直以來孫理都很好奇菩提祖師的真實身份，關於他的來歷在前世之時也是眾說紛紜，其中流傳最廣的一種說法是菩提老祖的前身便是封神之中西方二教主准提道人。

  這種說法到底對不對，很快就可以揭曉了，孫理問出話之後，忽然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緊閉呼吸看著菩提祖師。

  「看來你果然是知道一些事情……」菩提祖師笑了，「不過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沒錯，為師也是聖人分身，但卻不是某個聖人的分身，準確的說，我是兩大聖人分身的融合體！」

  兩大聖人分身融合？孫理瞳孔猛地一縮，這，開玩笑的吧？可是師父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師父，這其中一個聖人是不是西方二教主准提道人？」

  「嗯？」對於孫理的提問，菩提祖師似乎有些驚訝，「看來你並不只是了解一些皮毛啊……沒錯，其中一個聖人確是原西方二教主准提道人，悟理，你不妨猜一猜另一人是誰？」

  另一人？孫理微微皺起了眉頭，能夠達到聖人之境的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個，首先鴻鈞道祖和女媧娘娘直接可以排除在外，然後，太上道尊和原始天尊也可排除在外，這兩人一個的分身是太上老君，現在在天庭兜率宮中，另一人最厭惡的就是鱗爪皮毛之輩，怎麼可能收妖族為徒？

  除這四人之外，便只有通天教主和西方大教主接引道人了，不過接引道人的分身很有可能便是西方極樂世界佛國之主阿彌陀佛，那剩下的……難道是？

  「通天教主？」孫理小心翼翼地問道。

  「呵！還真被你給猜到了！」菩提祖師這次是真的意外了，能夠猜出一個是幸運，兩個都猜對那就很說明問題了，至少可以肯定孫理對聖人們有著相當程度的了解，這個弟子，還真是接二連三地讓他感到意外和驚喜啊！

  真是通天教主！孫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也只是就這麼猜一猜而已，畢竟這個世界和原著之中還是有著不小的區別的，至少，原著之中可沒有什麼聖人分身的說法。

  「其實嚴格來說，為師現在已經算不上是聖人分身了，因為融合的關係，我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獨立人性，某些方面已經不遜色兩個本尊了，換句話說，為師已經不想再被兩個本尊重新收回了，悟空、悟理，你們明白麼？」

  「明……明白！」

  「師父放心，我們絕不會把這事透露出去的！」

  孫理兩人連忙保證，同時孫理心中的一個疑團也終於解開了，難怪原著之中菩提祖師不許大哥向別人透露是他的弟子，原來是這個原因，只是為什麼他現在又要告訴自己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