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三章 交鋒

  乍然發現虛聖的身份，周凱驚呆了。

  這不可能。

  虛聖的來歷，燧人氏已經告知，那是盤古聖尊的陰暗造化，是老子是三清聖人，絕不可能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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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虛聖！」周凱抱住老子，冷冷開口。

  老子咧嘴笑，看起來哪有清靜無為的聖人姿態：「周凱，你真不愧是人族異數，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能反抗，不過兩頭圍堵，你算計我，卻無法阻擋諸天，這人間，要變天了。」

  周凱冷笑：「你高興的未免太早了吧。」說著，周凱爆發全力，一把把庇護老子的太極圖給撕扯了過來。

  太極圖正要反抗，突然一道虛影出現，卻是盤古幡。

  兩件先天法寶，相互抵抗，私下卻在交流。

  「別鬧了，趕緊投降，不然你死定了。」盤古幡悄悄通知。

  「你這個叛徒，你背叛了元始。」太極圖很鄙視。

  盤古幡道：「我這是為你好，而且這情況你還沒醒悟嗎？聖人已經不是那個聖人了，我們要明哲保身。」

  「哼，這個人有什麼好怕的，你被嚇成這樣？」太極圖不滿。

  盤古幡道：「你不知道，這就是個牲口，我差點被他吃掉啊，說真的，相識一場，趕緊放棄抵抗，否則肯定要吃掉你。」

  太極圖道：「我不信，你讓開，我要抽……。」

  話還沒說完，太極圖突然大驚失色。

  只見拉不動太極圖的周凱，直接張口咬來，那口看起來不大，卻讓太極圖生出恐怖之感，那是要死掉的感覺。

  一下子，太極圖亡魂大冒。

  雖然是法寶，但是位列先天，它的靈智可比三界生靈高得多了。

  威脅臨身，太極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妥協，反抗的力量消失，被周凱輕而易舉的抓了過去。

  「我就說了，還不信。」盤古幡小聲比比。

  而這時候，老子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露出微笑：「原來你的秘密在口上，我知道了，下次再見，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說完，一道黑影從老子身上飛起，瞬息消失。

  周凱冷笑：「想跑，哪有這麼容易，老子這一場戲，絕不能這麼虎頭蛇尾。」

  說話間，周凱也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眼神迷茫的老子，一下子跌落在寶座上，眼神露出悲憤和惡毒。

  「虛聖！」

  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句，老子憑空消失不見。

  一步跨入，就是無盡虛空，上下左右，無邊無際，只有永恆的黑暗。

  「你居然敢追到這裡來，嘿嘿，無知的人族。」幽幽的聲音響起，然後無盡的黑暗匯聚，化作一道道黑影，密密麻麻，把周凱包圍其中。

  環視一圈，周凱道：「虛聖，給你一個機會，遠離三界，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這是人族的諺語嗎？不過聽起來，真是笑話啊，遠離三界？你把自己當什麼了？三界的主人嗎？你們不過是二次造化重生的古族罷了，是盤古那個虛偽的傢伙自以為是的善後。它以為這樣，自己就能安心的超脫諸天，就能把一切都放下，真是可笑啊，如果真放得下，為何還有我的存在？那個虛偽的傢伙，根本就不配超脫，它把罪孽歸於我，就是它最大的失誤，我要覆滅這三界，要覆滅人族，讓那個傢伙明白，超脫諸天之後也不安寧。」幽幽的聲音爆發憤怒的情緒，那是怨恨，是惡毒的詛咒。

  周凱冷冷道：「有這個想法，那你為什麼不找機會超脫，去找它理論，當面教訓它，這不是更好？把怒火發泄在三界，這不過是懦弱的表現，欺軟怕硬，顯然，被拋棄，也是你活該。」

  「你給我閉嘴。」一道巨大的虛影凝聚，呵斥周凱。

  「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虛影怒吼。

  周凱道：「我不懂，但是我也不想知道，放棄對人族的敵意，否則，我一定要滅了你。」

  虛影怪笑：「滅了我？說人族無知，你還不信，你覺得，和盤古同體而出的我，真的可以消滅嗎？你去問問鴻鈞，看它敢不敢這樣說？」

  周凱一愣。

  「真是悲哀的種族啊，只是盤古的一種憐憫下的產物，它開天造化，把自身分化，把所有無用的東西都捨棄了，精元化三清，濁氣成古巫，身體為山河，執念變成了你們，我也是被捨棄的一部分，不過比起你們，我幸運多了，至少，只要三界不滅，我就是不可磨滅的，而我，卻能狩獵你們，把三界玩弄於鼓掌之間，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虛影凝聚一張醜陋的人類面孔，裂開血盆大口，看起來很得意。

  沉默片刻，周凱笑了：「不，盤古造化天地，但是，人是人，人不是它造化的，我們是獨立存在的，所以，人族自強不息，人族永不屈服，你可以玩弄三界，甚至操縱聖人，但是你操縱不了人族。」

  「可笑，弱小如你等，何須我來操縱？」虛影冷笑。

  「那你來呀，這麼多年了，人族還是人族，也沒有臣服你，這不就是證據？你的手段，無法影響人族，所以你只能用陰謀詭計，垃圾，你暴露了。」周凱嗤笑。

  虛影沉默了。

  好一會兒後，它才開口：「真不愧是人族異數，我還是小看你了，不錯，我是盤古的陰暗面，在我被斬出的時候，有一條規則束縛了我，讓我無法主動傷害人族，但是這有什麼關係？我不出手，也可以驅使諸天異族來泯滅你們，你現在被我纏住，諸天中我駕馭的力量，正好入侵，把人族斬盡殺絕，到時候，整個人間，只有你一個，而你卻奈何我不得，到時候你能怎麼辦？你傷心，你難過，你瘋狂，你只能帶著毀滅的情緒，去毀滅其他的諸天異族，我會看著你發瘋，看著你把這諸天萬界捅破一個洞，這對我而言，就是一場好戲，賞心悅目的戲。」

  周凱面色淡然，道：「我突然不想殺你了，因為我發現，你是一個很好的陪練對象。」

  虛影：「？？？」

  「人族要在諸天立足，就需要對手，但是人族師出無名，又不能主動出擊，所以，只能等別人來打，這諸天少了你，那就沒意思了，加油小虛虛，人族等待你去坑那些諸天異族，坑的越多越好。」

  意味深長的說完，周凱毅然轉身，一步跨出，消失不見。

  虛聖呆滯當場，很是懵逼。

  什麼情況？

  不是應該被我刺激的欲仙欲死，瘋狂發癲，卻又對我無可奈何，痛哭流涕嗎？

  為什麼突然轉變這麼大？還讓我找諸天異族來給人族試煉？我試煉你大爺啊，我要毀滅人族。

  正琢磨呢，突然虛聖感覺不對勁，轉身消失，來到了諸天一個小世界，這一到，它就看到了一幕氣急敗壞的場面。

  原本被它驅使的無數諸天異族，這會兒正在打道回府。

  「你在幹什麼？誰讓你們撤退了？？」虛聖出現在一尊散發恐怖氣息的龐大身軀面前。

  這龐大身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幾丈高的巨大怪獸，長得猙獰可怖，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它看到虛聖后，連忙行禮道：「主人，諸天神庭那邊插手了，按照諸天協議，我們要停戰一輪，給這邊區域的其他無干異族撤離的時間，屆時我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覆滅這邊，一個不留，完成您的命令。」

  虛聖：「……」

  諸天一輪的時間，那是人間三十三年啊。

  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了這種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