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 『他』

  咔嚓！

  一道亘古驚雷划過萬古長空，那一座天淵遮蓋了整個混沌宇宙，那無邊黑暗的氣息籠罩而下。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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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淵』橫跨萬古長空而來，隨著他每一步的踏出，整個混沌宇宙都在震顫，天地間的靈氣在消失，乃至一切法則化為烏有。

  永恆不滅，長存不朽！

  這一刻的『淵』無人可敵，當他化為永恆之時，哪怕萬古宇宙都要屈居在他之下。

  混沌宇宙中的生靈在譁然相看，更是在『淵』的氣息下頂禮膜拜，那鋪天蓋地的永恆氣息在臨世，也讓所有生靈心生敬畏。

  「給我滾出來！」

  吼！

  言即法，行即則！

  『淵』發出一聲亘古咆哮，這聲咆哮炸開混沌星空，一道身影浮現而出，正是那占據了寧川肉身的『宙』。

  「永恆！」

  『宙』眉頭緊皺，身上的大道之光都在紊亂，只是他神情依然無情無欲，顯然身為一道意志，根本不知何謂恐懼。

  轟！

  『淵』沒有任何廢話，他一拳轟出，那一道黑暗永恆之光淹沒了整個混沌宇宙，更讓萬物生靈感到極致的恐懼。

  砰！

  沒有任何意外，『宙』根本擋不主永恆一擊，這一擊直接將其轟殺的支離破碎，乃至他身上的大道之光都崩滅而去。

  恐怖如斯！

  永恆境太過可怕，這已然超脫了萬古宇宙的力量，真的讓『淵』蓋世無敵。

  嗡！

  驟然！

  一道虛霧籠罩的身影呈現而出，『宙』雖然失去肉身，重新化作一道意志，立身虛空當中凝視於『淵』。

  「你會後悔的。」

  『宙』無情無欲，僅僅吐出這一句話，虛霧遮蓋的他在幻滅，顯然就要消失在混沌宇宙當中。

  「將他封印，莫讓他逃走。」

  葉軒橫跨萬古長空而來，額頭半月形符號在神秘跳動，那一抹灰濛濛的光芒遮蓋了整個混沌宇宙。

  「亘古渡厄，封天絕地！」

  轟隆隆！

  可怖的事情出現了！

  一道道灰色光柱在沖天而起，那可怖的亘古渡厄法在綻放，這灰色光柱封住了整個混沌宇宙，哪怕是一絲法則都別想逃竄而出。

  「亘古天淵，萬法莫敵！」

  『淵』也在同一時間動手，那鋪天蓋地的黑暗遮蓋混沌宇宙，直接將『宙』困死在混沌宇宙當中。

  嗡！

  葉軒和『淵』身形一晃，兩人一前一後將『宙』堵截，那可怖的永恆氣息鎖定在『宙』的身上，任憑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離去。

  「亘古匆匆，宇宙輪迴，在這場無盡輪迴當中，能出現永恆之人，你們的確讓我刮目相看。」

  面對兩大永恆境的夾擊，『宙』依然表現的很平淡，開口之時也傳來讚賞之言。

  「但天命不可違，宇宙不可逆，你二人雖踏入永恆，但結果依然不可逆，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嗡！

  驚人的而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在兩大永恆境的封困下，『宙』竟然在幻滅而去，這也讓葉軒和『淵』面色一變。

  「想走，你走的了嗎？」

  葉軒轟然出手，那五指似諸天宇宙，更好似九天九地般遼闊，轟然朝『宙』鎮壓而來。

  「鎮！」

  『淵』同樣在出手，那黑暗永恆之光在朝『宙』鎮落而來。

  可是讓兩人震驚的事情出現了，兩人的鎮壓手段竟然對『宙』無效，他依然在消散而去，根本觸及不到他的身體。

  之前說過，『宙』只是那神秘存在的一道意志，根本就沒有實體。

  葉軒與『淵』自然知道，但是兩人封住了混沌宇宙，深信可以將任何事物鎮壓，但卻沒想到還是對『宙』不起作用。

  嗡！

  『宙』在快速幻滅，幾乎已然要消失在天地之間，而葉軒與『淵』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亘古渡厄，大夢千秋！」

  轟隆隆！

  下一刻，葉軒在發光，這是一種極致的光，也是他三世合一凝聚出最強的法與道。

  嗡！

  葉軒五指再次探出，這一擊不在物質界不在虛無中，轟然抓向正在幻滅而去的『宙』。

  噗！

  如氣泡在破碎，在『宙』即將消散而去之時，他身上那淡淡的虛霧轟然破碎，一張模糊的面孔從葉軒眼中一閃而過。

  終於！

  『宙』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可葉軒卻呆滯虛空當中，眼神更是極度凝滯，仿佛陷入某種無邊的大驚駭當中。

  「他…他……是他？」

  足足十數息的時間過去，葉軒才思緒回返，只是卻在驚顫呢喃。

  葉軒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一張模糊卻熟悉的面孔。

  雖然僅僅只是一剎那的功夫，這張面孔更是有些模糊，但葉軒完全可以確定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極其熟悉的人。

  柳白衣！

  對，柳白衣！

  葉軒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哪怕對方的面孔略顯模糊，可的確是柳白衣的輪廓！

  「怎麼可能？」

  「為什麼會這樣？」

  葉軒怔怔囈語，身軀都在微顫著。

  柳白衣的消失本就詭異，此刻『宙』的模樣卻是他，這簡直讓他無法相信，更不知其中到底有什麼詭秘。

  「你怎麼了？」

  看到葉軒驚駭欲絕的模樣，『淵』也是心神一跳。

  「無事。」

  葉軒舒緩自己驚駭的情緒，只是腦海中一直殘留著剛剛看到的景象，內心顯的極度壓抑。

  柳白衣？

  為什麼會是他？

  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軒想不明白，如果說『宙』就是柳白衣，可他怎麼會化為一道意志，而且並不認識自己，乃至與自己為敵？

  望著葉軒沉默不言，『淵』知道葉軒畢有所發現。

  「先生！」

  「大兄。」

  「夫君！」

  ……

  哧哧哧！

  驟然，一道道身影從四面八方而來，這些人都是葉軒的親朋故友，此刻『宙』的消逝，鎮壓他們的封禁也隨之破開，更是匆匆趕到這裡。

  在眾人的呼喚下，葉軒終於清醒過來，他只能暫時將疑惑壓下，與眾人攀談起來。

  不過葉軒有些顯的心不在焉，直至他回到葬天宮中，便宣布閉關不出，這也讓眾人費解至極，不知葉軒發生了何事。

  ……

  這是一片世外桃源之地。

  一汪清潭，一棵古松，一張黑白棋盤，兩個石凳，一個人！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古松下，清潭旁。

  黑白棋盤斑駁古老，一顆顆黑白棋子羅列其上，在其中一個石凳上坐著一個人，一個人背對眾生的人。

  『他』渾身被虛霧遮蓋，讓人看不清是何模樣。

  執子在手，遲遲未落！

  『他』雖然虛霧遮蓋，可一雙如蔥白般的玉指卻顯露而出，此刻夾著一枚白色棋子，遲遲沒有落在棋盤之上。

  或是猶豫，或是遲疑，『他』宛若亘古頑石不言不動，好似這個狀態維持了亘古歲月。

  「哎！」

  一聲輕嘆在悄然作響，『他』雙指中的棋子終是沒有落下，重新放回棋罐之中。

  轟隆隆！

  下一刻，『他』所在的世外桃源景色大變。

  諸天星斗，浩瀚星空！

  那黑白棋盤化為無垠廣闊的宇宙，那黑白棋子化為一顆顆諸天大星，以一種神秘莫測的方式，排列在浩瀚無垠的宇宙當中。

  『他』背對眾生，漫步來到清潭旁俯瞰而看。

  清潭在徐徐變化，竟然化作整個混沌宇宙，更能看到整個混沌宇宙最細微的變化。

  「一子走錯，滿盤皆輸，這最後一步棋，該落在哪裡呢？」

  『他』輕聲長嘆，諸天星空重新化為世外桃源之地，『他』也重新坐回棋盤前，再次如亘古頑石般不言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