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嶄露頭角

  港島的小市民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識趣的市民，一聽到槍響聲，徐一凡還沒喊：警察辦案，早就已經全部捂著腦袋趴下了，搞得徐一凡一陣愕然。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徐一凡讓趴在地下的這群傢伙通通跑回早餐店裡面關門躲避後，迅速打開對講機呼叫道：「疑犯鄭國鷗持槍反抗襲警，已被擊斃，請求下一步指示。」

  這時候，臨時指揮部已經亂成一團了，對講機不停地響著：「一號位置兩名夥計受傷，二號、二號位置需要支援，三號、三號三名夥計中槍，需要緊急支援，總部收到沒有，對方火力太強，需要緊急支援。」

  指揮部焦頭爛額，雖然早就預計到這伙毒販不會輕易束手就擒，但是也沒想到會遭受到這麼強烈的抵抗，一時間很是頭大如斗，這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勝報，差點沒反應過來。

  時間緊急，還是標叔的反應快些，立即抓起對講機回答道：「獵犬立刻趕往三號位置支援。收到立刻回復！OVER AND OUT」

  

  「獵犬收到！OVER AND OUT！」

  徐一凡回復命令後，又對躲在餐廳裡面的人交代了一句：「記住，關好門！千萬不要出來！」這時候那還需要他說，港人大多鬼精，聽到外面不停的槍聲，早就鎖死了大門，還推了幾張大餐桌堵在門口，連徐一凡想進來都難。

  三號位置。

  「夥計！自己人！別緊張！」又閃進一條巷子裡面，徐一凡看見一名小白臉警員滿頭大汗地轉身，馬上便要回手抬槍指向自己，趕緊閃開一手抓住這傢伙持槍的手大聲喊道。

  這時候，徐一凡也顧不著偽裝自己了，趕緊掏出口袋裡的警員證掛到脖子上，把臉上故意抹上的油污擦乾淨，不然栽在自己夥計槍下就搞笑了，當然土氣的黃色工地安全帽暫時不能丟，這玩意帶著是挫了點，可總算也是一層防護。

  「報告總部，獵犬到達三號位置！OVER AND OUT！」徐一凡迅速報告位置後問道：「夥計，對方有幾個人。」

  「其他夥計呢？」

  「受傷的夥計已經撤離。」小白臉警員吶吶地道。

  「多少人？三、三、三四個，不不，有五六個匪徒。」這傢伙嚇得一邊哆嗦，一邊猛擦從額頭留至眼角的大汗。

  「三四五六？」徐一凡怎麼聽得這麼不靠譜，這傢伙不會被嚇傻了吧，情報顯示朱滔一夥只開來了兩輛大奔和兩輛麵包車，這個時候恐怕已經開始逃竄了，哪還來這麼多匪徒，徐一凡猛地閃頭一望。

  「蹦蹦嘣...」迎接徐一凡的是一排槍聲。

  徐一凡嚇出一頭冷汗，靠著牆壁咽了咽口水。雖然不像小白臉警員說的，有四五六個匪徒，卻也有三個身穿寬大西裝的男子正舉著槍，對著徐一凡所在的巷子口。幸好徐一凡動作夠快，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他們交叉開槍的方式掃中。

  徐一凡深呼吸幾口氣，平復了下急跳的心臟，在巷子的這頭趴下身體，果然看到其中兩名匪徒的雙腳，原來搭建在此處的民宅都是用木板搭建的，為了在港島的雨季里不被雨水泡到，搭建時便是先往地里打下木樁，然後再把房子搭建地稍微離地有十幾二十多厘米的高度。

  所以徐一凡能從自己的這一邊瞄到另一邊，另一個匪徒可能站的位置稍高一些，從房子底下並沒有看到他的蹤跡。

  徐一凡暗自判斷，這三個傢伙沒有逃竄，很有可能是專門斷後的，旨在為朱滔等人逃走拖延時間。

  臉色蒼白的警員看著徐一凡奇怪地躺在地上，一頭霧水，話說那幾槍並沒有擊中你丫，不會嚇癱成這副德行了吧！接到看到徐一凡趴在地上翻滾了幾個奇怪的姿勢，小警員終於找回了一點點自尊，看來自己並沒有那麼差勁，這個夥計比自己還不如。

  徐一凡趴在地上，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後，開始眯起雙眼，屏氣凝神地抬槍瞄準。

  「嘣...」短距離，再加上有足夠的瞄準時間，徐一凡一擊即中。

  「啊！我的腳...」一道慘烈的嚎叫聲響起。

  徐一凡第一槍就打中了對面一個傢伙的腳，那個倒霉的匪徒痛呼狂叫著。

  徐一凡不為所動，又迅速朝著另外一雙腳射出兩槍。

  「嘣.嘣」這一次徐一凡的第一槍沒中，第二槍卻是打中了，徐一凡當然不會認為自己的槍法是百發百中的，第二槍原本便是補槍，防止第一槍沒有打中，不想第一槍還真的沒打中，幸好第二槍補中。

  「艹尼瑪逼。」第二個中槍的匪徒抱著中槍的腳躺在地上嘶聲乾嚎道，不想卻把腦袋暴露在徐一凡的視線裡面，好機會，徐一凡屏氣眯眼，雙手托著槍柄，食指果斷扣動扳機。

  『嘣....』這一槍的子彈雖然沒有正中額頭，卻也打中腦袋一側，一槍爆頭，匪徒立時斃命。

  「大喪...」

  「在底下，打底下！」對面的匪徒狂怒悲嗆道。

  突然徐一凡的對面伸下一隻持槍的手，往屋底下慌亂開了幾槍，這傢伙頭都沒有低下瞄準，能打得中徐一凡便真是瞎貓碰著死老鼠了，槍所指向的方位更是偏到可笑，當然徐一凡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趴下的姿勢雖然齷齪，『雙腳分開架在兩木板屋間，身體拖在地上，』但是一旦發現對方槍指向自己，卻可以快速彈起身體，隱藏到房子上方。

  徐一凡看到伸到木板房下方的手，持槍指向的方向暫時不大可能射到自己，在判斷自己危險係數不大後，徐一凡眼睛一眯，『嘣、嘣！』緊急兩槍擊出，或許是瞄準時間太短，這次運道不大好，均沒有射中，不過倒也沒射偏多少，嚇得隔在木板房對面的匪徒趕緊跳到高處，不敢再低下開槍。

  這時候，徐一凡槍裡面的六顆子彈均已射完，迅速起身，雙腳卡在兩座木板房之間，磕出槍里的彈殼，填充進新的六發子彈。

  轉頭一看，徐一凡差點沒氣死，那個膽小的小白臉警員早已經退在自己身後高處的巷口處，連嘴皮都在顫抖著，心裡暗操一聲麻痹的。如果剛剛自己和匪徒在底下互相交火時，小白臉從巷口殺出，絕對是一個好機會，即使射不中，起碼也能分擔一部分火力，讓自己有充分的時間瞄準。

  徐一凡原本想叫這傢伙繞到另一邊前後包抄的，但看到這傢伙的慫樣後，立刻便放棄該念頭。徐一凡出發之前在車上便仔細研究過這裡的地圖，在加上他的職責是巡查全場，早就有目的地觀察了地形建築，對這裡的構造比較熟悉。這裡的建築看似雜亂無序，實則是一塊一塊巷子相通的。

  「你心裡默念十聲之後，對著巷口放幾槍空槍掩護我，我繞過去包抄。」

  徐一凡跳到小白臉面前，解釋了一番後，快速閃進另外一條巷子裡面，他仗著對地形的熟悉，很快便繞到了匪徒所在的巷口，剩下的兩名匪徒果然沒有防備到背後左側有人，為了十拿九穩，徐一凡還是坐等巷口的空槍。

  『嘣——嘣——』

  巷口處兩聲槍身響起，兩個被徐一凡精準槍法嚇破膽的匪徒瞬間跳起腳來，胡亂對著巷口還擊了幾槍，然後紛紛跳到左邊的牆角躲避，卻不知道正好把背後無遮掩地暴露在徐一凡的槍口下。徐一凡可不是善男信女，為了百發百中，快速逼近幾步，近距離背後開槍。

  『嘣——嘣——』。

  血泊中又躺下兩個匪徒。

  「獵犬報告總部，獵犬報告總部，三號位置擊斃三名持槍匪徒，危機已解除，請求下一步指示，收到請回復！OVER

  AND OUT！」

  臨時總指揮室的人面面相覷，從徐一凡出發趕往三號位置不過十來分鐘而已，這麼快便又擊斃了三名匪徒。

  「報告總部、報告總部，敵人火力太強，阻擋不住，已經逃往九號位置，家駒小心.....」對講機再次響起，伴隨著密集的槍聲和咒罵聲。

  這次不用標叔提醒，署長迅速拿起對講機下命令道：「獵犬立即趕往九號位置支援，務必拖住朱滔。」此次行動投入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如果還捉不到朱滔.....

  .....

  徐一凡到達九號位置時，陳家駒和另外兩名警員縮在一塊鐵板後面，時不時地把手伸出對射了幾槍。一名警員把身體縮成一團，儘量減少可射擊面積，不斷地用對講機呼救，地面上凌亂散落著打爛的垃圾和彈殼。

  對方手裡有兩隻全自動槍掃射著，也就陳家駒勇猛敢冒一下頭，其他二人可不想這麼早便領英國佬的安家費，趴得比鴕鳥還專業。

  火力這麼猛，徐一凡只要不是神經病便不會往上沖，他精神不但正常得很，還精明地很，看到兩幫人都沒有發現自己，立刻剎住腳步，往後縮了縮，眼睛迅速地掃了一遍全場，其他幾人上了車，沒看到持槍，但也不排除車裡有槍。

  徐一凡熟練地磕出槍匝，倒出已經打掉兩顆子彈的彈殼，壓進新的子彈，低頭彎腰開始迂迴繞路往匪徒的方向跑去，噪雜的槍聲掩蓋下，倒也不用擔心被人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徐一凡便出現在了這四個匪徒的左後側，四個囂張的匪徒剛好站成了一排，徐一凡平息了一下因為快速跑動而不平穩的呼吸，心中默默計算下自己迅速發四槍，擊斃四名匪徒的成功概率。

  徐一凡感覺自己可以做到後，並不急於跳出來開槍。因為他一跳出便把背後的空擋露給車上的人了，而且徐一凡在等一個契機，一個匪徒換彈夾的時機，終於.....

  兩名匪徒子彈射完了，低頭換彈夾，有一個換彈夾的匪徒轉頭的一瞬間，甚至發現了徐一凡，但是一切已經晚了。徐一凡每一次身體的升級，都是把大部分的潛力點加在速度上，他力氣或許不大，但是速度和敏捷度絕對是這個世界裡最頂端的那一行列。

  從徐一凡手裡的『點三八』發出的槍聲幾乎是連成一片的。

  「嘣嘣嘣嘣...」這個時候『點三八』后座力小的優勢便體現出來了，徐一凡連續四槍發出，手都不帶一點亂抖。

  陳家駒剛好覺得對方火力降低了，伸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原本便不大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連環四槍，瞬間便擊斃四名持槍的匪徒。

  臨時指揮室里正用望遠鏡關注著九號位置的署長和標叔，表情並不比陳家駒好多少。這個徐一凡太神奇了，居然一下子便把匪徒一鍋端了。

  這種勇將留在O記實在太浪費了，應該調來重案組，署長暗道。

  徐一凡可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立刻順著跳出去的沖勢趴倒，背後還有一輛車呢，自己在這個世界可沒有主角光環籠罩，保命才是王道。

  他卻不知道，車裡面的人也被他剛才突然衝出開槍嚇了一跳。

  「開車，快開車！你他媽的快開車」朱滔大聲驚叫道。

  「蹦蹦！」徐一凡趴在地上，迅速翻轉身體後又是兩槍擦著車身射出，但是行駛中的車輛不比固定的人形靶子，徐一凡兩槍均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