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小試牛刀

  經過一番旁敲側擊後，王綺芳終於弄清楚了當下的年代和她所在的地理位置。

  大周，既不是則天女皇的大周，也不是五代十國的後周，而是一個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朝代。話說唐朝太宗朝時，不知是人為的還是上天註定的，一代賢后長孫氏居然沒有早死，而是一直健健康康的活到兒子登基。登基的也不是懦弱的李治，而是太子李承乾。

  為啥李承乾沒有造反，原因也很簡單，正是長孫皇后起到的作用，在她那慈母般的關懷下，李承乾沒有所謂的危機感，更沒有想著造什麼反；而李泰呢，也在親娘的暗示下，老老實實的做了一個舒服的逍遙王，和老九李治一起富富貴貴的活到了重孫滿堂。

  李承乾登基後，大唐又繁盛了近百年，直到一百二十多年前，發生了**干政、外戚專權的禍事，被外戚謀奪了李唐的江山。

  說起來也巧合，謀權的外戚恰恰姓武。

  「呵呵，這算什麼，難道是歷史拐了個彎兒之後，又自己轉了回來？」

  王綺芳聽了倩娘的故事，心底里暗自笑道。

  不過，這也只是她的玩笑之語，而事實並不是如此。前世里，則天女皇謀取了李唐的江山，建立的周朝也不過存在了數十年。而這一世，人家武氏取代大唐後，可是足足繁榮了一百多年呢。而且照現在的勢頭，未來幾十年裡，還能繼續繁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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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爵爺輔佐太祖爺開創了大周盛世，立下汗馬功勞，卻把太祖爺賜給他的世襲罔替的王爵留給了兒子，自己則帶著弟子、跟隨者離開了朝堂，開創了儒商會……」

  倩娘本來只是想簡單說說當地的風土人情，卻也不知怎的，一通東拉西扯下來，她又開始給王綺芳講起了歷史。邊講她邊在心裡嘆息，之前她總是羨慕人家大家裡的閨秀多麼多麼有教養，多麼多麼享福，可今天一看，原來在大家裡生活也不是那麼心想事成呢。別的不說，就是這見識、學識比她這個小門小戶的人還淺薄呢，簡直可以說是無知。

  唉，中午的時候她還在想著，怎麼堂堂大少奶奶硬是降服不了一個小妾，如今經過和綺芳的一番攀談，她終於明白了，像她這樣的無知婦人，怎麼能當得起堂堂儒商會趙家的兒媳婦？！

  「儒商會？讀書人經商？」

  王綺芳不是沒有看到倩娘眼裡的詫異和憐憫，只是她更想知道目前的現狀。而她身邊除了馮大嫂，再無他人，也只好冒著被她瞧出破綻的危險，繼續追問著。

  「對呀，這儒商會和別的商人不同，凡是經儒商會認可的商人都可以繼續考功名呢。就拿現任會長趙老爺來說，人家還是朝廷四品大員呢！」

  「趙老爺？那不就是？」

  王綺芳腦子裡閃過一個模糊的人名，但又具體想不起是什麼，便故作明了的說了個半截，期待倩娘能幫她補充答案。

  「沒錯，就是您的公公，咱們京城趙家的趙老爺！」

  Bingo，試探再次成功，王綺芳聽到倩娘確定的答案後，心裡的小人兒興奮的舉起兩個手指。

  「那是不是說，在咱們大周，商人的地位要高一些？」

  王綺芳的歷史不咋地，不過她也聽人家說過，好像在唐朝的時候，受西域、胡人的影響，世人對商人的歧視，還遠沒有大宋時的嚴重。大周又是從李唐轉變而來，很多制度、文化也都沿襲大唐，那社會風氣應該也差不多吧？！

  王綺芳想到這裡，繼續拐彎抹角的套著話。

  「恩，也不完全是這樣，」倩娘想起自家的遭遇，有些黯然的搖搖頭，「普通的商人還是最底層的下九流，只有加入了儒商會，才算是有了朝廷認可的身份。當然，成功的商人，還是比平頭百姓有地位。」

  還有這麼一說？王綺芳眉頭輕輕皺了下，有些隨意的問道，「那認證商人的儒商會，豈不有很大的權利？」

  要是按倩娘所說，儒商會可以讓一個普通的商人頓時轉變為有社會地位的儒商，可想而知，儒商會在全國商人中的地位，簡直就如同孔子對於讀書人一樣，神聖無比呀。

  有了如此龐大的地位，她如果得罪了趙家，整個大周朝還有她王綺芳的容身之地嗎？

  「也不完全是，因為儒商會的每一次公開招募會員，朝廷也會派人插手的，」倩娘說道這裡，臉上帶著明顯的失落，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傷心事，她已經沒有了剛開始講故事時的熱情，有些失神的說：「不過，儒商會還是握有三分之二的決定權，所以趙家在天下的商人眼中，那就是隱形的『皇帝』。」

  「哦，是這樣，」王綺芳喃喃的吐出這幾個字，正準備繼續准問趙家的事，抬眼便看到倩娘有些迷離的神情，便趕忙說，「呀，你瞧我，光顧著聽馮大嫂講故事，卻忘了時間，耽誤了你吃飯的時辰，要不你在我這裡吃點兒？」

  「喲，可不，天都這麼晚了呀，」倩娘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聽了王綺芳的話，立即接過話茬，裝模作樣的瞧了瞧窗外，外面已經漆黑一片，連忙起身告辭道：「我得趕緊回去了，當家的還等我伺候呢。妹子，你先吃著，屋裡缺啥少啥的就告訴馮大嫂，千萬別客氣！」

  「噯，謝謝馮大嫂！」

  王綺芳掛著淺笑，客氣的把倩娘送出屋門，站在院門口，目送她離去。

  回到屋子，綺芳端起涼透的飯菜，一邊心不在焉的吃著，腦子裡一邊飛速的轉動著。經過馮大嫂的一番講解，她可以得出如下結論：第一，這裡是和大唐差不多的大周，女子不纏足，也沒有被男人完全踩在腳底下，還是有一定的自由和人權；第二，趙家是個僅次於皇族的存在，除非萬不得已，切切不可得罪。

  只是，如何才能既不得罪趙家，又能光明正大的離開這裡呢？

  王綺芳想到這個難題，嘴裡的食物也變得有些難以下咽。

  「唉，不想了，還是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吧，」拜前世的磨練所賜，王綺芳的人生觀還是相當積極的，如果一件事她現在沒有能力去解決，那就先把手頭上能做的事做了，為完成那件「難事」做準備。

  而目前最重要的則是養身體，以及掙錢！

  想到這裡，王綺芳的身上又來了勁頭，三兩口把冷掉的飯菜吞下肚，然後便回到空間裡，把倉庫里的縫紉機、碎布條和珠子搬到客廳里，拿出一卷蕾絲花邊，準備先做個小東西試試水，要是能掙點銀子那就更好了。

  只是，做什麼呢？！

  王綺芳站在堆滿各色棉布、珠子的沙發前，苦苦思索著……

  嗚嗚，親們有在看嗎，留個言，給個評價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