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看小說就像談戀愛！

  夜！寂靜的夜，青果一直留在公司沒有回家，是的，他今晚加班，沒有人強迫，是自願加班的。

  「將夜」的數據火爆全網，甚至將許多老牌白金大神按在地上摩擦，但「木子」畢竟只是新晉大神，按照網文圈的說法就是「神格」還不夠穩固，之前青果也不是沒見過上架前數據爆表，上架後直接跳水的。

  訂閱才是網文的命脈，其他所有的數據在訂閱面前都是浮雲，還是那句話，真金白銀支持的那才是真愛。

  有時候看小說就像是談戀愛，有的一見鍾情，推薦投票、評論、打賞，讀者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它」。

  而有的被「它」華麗的外表（開頭）所吸引，但是往往相愛簡單，相處太難，相處久了卻發現「它」華麗的外表下，其實並沒有那麼精緻，亂丟臭襪子，也不愛洗澡，於是說一聲江湖路遠有緣再見，也就彼此相望不相見了。

  還有的長得不好看（開頭），但是慢慢相處起來卻發現「咦」，其實「它」是屬於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道，於是從此廝守。

  無疑「將夜」是一部「長得很好看」的小說，但是能不能吸引讀者付出真心，就只有用事實來檢驗了。

  「還沒走呢？」總編從辦公室出來，見這邊的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卻發現青果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呆。

  青果愣了一下：「總編，您也沒走呢？」

  「來一根？」

  

  青果愣愣的接過總編的香菸，平時辦公室里是不能吸菸的，但是幹這行的壓力大，十個男責編有八個抽菸的，所以一個個都寧願回家加班，也不願意呆在辦公室。

  兩個老煙槍吞雲吐霧，一時間滿足的迷上了眼睛。

  「你說將夜能火嗎？」總編問道。

  青果狠狠吸了一口，斬釘截鐵道：「火是肯定的，只是看火到什麼程度。」

  總編愣了一下，是啊，「木子」不是新人作者了，「妖獸都市」為他吸引了一大批忠實讀者，光靠這部分讀者，首訂都不會低於一萬。

  但是對於「木子」來說，一萬首訂也是失敗啊！這就是大神跟萌新最大的區別。

  萌新撲街了大不了太監了換個馬甲重新開始，而大神失敗，就意味著「神格」的丟失，甚至一撲到底，再也爬不起來。

  「對於木子，你怎麼看？」總編又問。

  青果想了很久，一直到手指被菸頭燙了一下，才喃喃道：「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是啊，野心還不小！」總編嘆息道。

  如果「木子」還只是個萌新，總編甚至會狠下心來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簽約就不給任何推廣資源，可那只是如果，「木子」羽翼已成，除非他自己跌落神壇，否則起源現在打壓他就是自毀長城。

  有那麼一瞬間，總編甚至希望「將夜」能夠撲街，最好撲到姥姥家去，然後他就有了本錢跟「木子」談簽約了。

  「大神約」簽的是人，看重的也是人，一部書的成績說明不了什麼，只是！「木子」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嗎？

  「叮鈴鈴」青果趕緊掐滅菸頭：「零點了！」

  這是他專門定的鬧鐘，就是怕自己頂不住睡死過去。

  時間在他們眼裡變得尤為漫長，於是他們一根根的點菸，漸漸的辦公室里瀰漫起一股霧氣。

  「擦，快把窗戶推開，不然火警響了！」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推開窗戶，用文件扇風，總算是沒有讓報警器響。

  等他們回到電腦前，卻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兩點。

  基本上到了這個時候訂閱就不會有太大增漲了，於是青果點開管理後台——查詢！

  「將夜」一口氣發布了三章，高訂54230，均訂47805。

  「這............這是爆炸了嗎？」青果喃喃自語，甚至擔心是後台顯示錯了，又刷新了一遍。

  總編也是目瞪口呆，兩小時均訂破四萬！這個均訂已經超過了「妖獸都市」的均訂了！

  而且要知道，這才兩個小時，很多書迷都睡了，明天白天這個訂閱數量一定會爆炸的！

  而且就這麼短短的兩個小時，打賞的白銀盟已經超過了十個，還有一位起源網老牌土豪，一次性打賞了兩個黃金總盟！

  盟主也多達四十多個，其他的打賞更是不計其數。

  青果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將夜」是他一步步看著火起來的，那種成就不是簡單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但是青果卻發現總編似乎並不怎麼高興，甚至，還有些失落？什麼鬼？難道是成績沒有達到總編的預期？

  不可能吧？就這成績，十萬均訂是穩了的，要是後勁足一點沖一衝，十二萬也很有可能，而且這還只是起源主站的訂閱，其他渠道的收益還會更多。

  如果這還不滿意？那讓別的作者怎麼活啊？

  總編長嘆一聲苦笑著搖頭：「看樣子是壓不住了，明天我會讓法務修改分成合同，你到時候跟木子談談吧！另外要跟木子簽訂一個保密協議，哦，還有你也要簽！」

  青果呆住了，他倒是聽說過「木子」拒絕大神約的事情，原本以為只是遲早的事情，沒想到最後讓步的居然是總編？或者說是起源網！

  起源網畢竟是當下網文第一原創網站，手下大神作者不計其數，白金大神也一雙手數不過來，什麼時候見起源網低過頭？

  總編居然妥協了，向一個作者屈服了，這可是起源網創建十幾年都沒有過的情況！

  ..............

  天色漸亮，許多上班族被鬧鐘驚醒，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洗漱、打扮，然後飛一般的朝著地鐵口。、公交站狂奔。

  擁擠的車廂里，閒暇之餘，掏出手機，屏蔽了各種APP推送的GG，這個時候也不要跟他們說學習之類的話。

  緊張的工作之餘，他們只想做一些輕鬆自己又喜歡的事情，看小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點開各大閱讀APP，他們發現，一部霸屏的書，名字叫做「將夜」

  它幾乎涵蓋了所有的排行榜，即便不是榜首，也是前三位的位置。

  封面是一張圖，雨夜、少年，拔刀，雨滴打落，環顧四周皆是仇寇！

  一種孤獨感油然而生，讓人忍不住去心疼這個少年，他到底是誰？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好像要與世界為敵的樣子？

  下意識的點開，從此再也無法自拔！

  「太他喵的精彩了！解氣啊！殺得好！」

  「臥槽，坐過站了！師傅，別關門，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