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李沐的手機號碼原先是魔都的，回到榕城之後為了方便就換了，換號之前還特意給孫穎發了新號碼。

  這可就難住各大音樂平台了，眼看著「告白氣球」的熱度越來越高，這麼火的熱點抓不住，簡直就是百爪撓心，而且最致命的其中還涉及到很多潛在的經濟收益。

  

  付費下載的收益暫且不說，要是有了版權他們甚至可以請陳軒或者是一些知名歌手來製作MV，進一步挖掘歌曲的價值，當然這些MV肯定都是會設置會員免費的。

  由此一來GG收入、會員收費，各項收益加起來，可不是小數目。

  ............

  當然，遠在榕城的李沐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徜徉在知識的海洋里無法自拔，好吧！其實就是被考懵了。

  高三階段幾乎每天都要做大量的卷子、習題，對精神跟身體都是雙重壓迫，很多同學甚至一邊打著胺基酸一邊做習題。

  另外一個方面家長給孩子們的壓力也是巨大的，能熬過高三的都是毅力帝！

  好在李沐就沒有這樣的苦惱了，因為何春香跟李平壓根就對他的高考成績不抱任何希望。

  試想一個離家三年不著調的兒子，回來之後雖然穩重了些，可完全沒有基礎，就靠三個月的補習能考什麼好成績？

  在李平想來——300分，不能再多了，再多他心臟就要受不了了！

  何春香對此更是沒有奢望，在她看來只要兒子肯上進，那就是好事，就算考不上也沒什麼，這三年李沐離家，也沒伸手找他們要過一分錢，家裡還有點積蓄，大不了到時候找一個地段好的店面，讓兒子做點小生意。

  憑兒子的長相、身高，找個媳婦兒還是穩穩的，再過個幾年到了法定年紀結婚、生娃，哎呀，小日子過得美美的，多好！想想做夢都在笑呢！

  李沐很絕望啊！他這是被放棄了嗎？偏偏他說實話，二老還是當笑話聽。

  這就沒法說理了！

  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妖獸都市」的均訂一直保持著上升的趨勢，雖然罵他斷章狗的書友越來越多了，但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均訂一路飆升到了七千，粗略估計，五月份的稿費能夠達到四萬上下，這對於窮瘋了的李沐絕對是一筆巨款！

  畢竟曾經也是三十出頭的「老男人」，再問家裡要錢實在是張不開嘴。

  六月初，對於高三考生來說，終於到了直面人生第一個關卡的時候，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三生涯，就在這兩天交出一份答卷。

  「沐子，東西都收拾好了嘛？准考證帶了嗎？再檢查檢查！」何春香習慣性的念叨。

  李沐一樣樣拿出來，然後又放回去：「時間差不多了，我走了！」

  「要不我送..........」

  「送什麼送？兒子都多大了，你去了還不夠給添麻煩的！」李平瞪眼道。

  「哼，你不擔心扒著窗口看什麼？」

  李平被駁的啞口無言，雖說不抱什麼希望，真事到臨頭哪有不緊張的？只是不想表現出來給兒子增加壓力而已。

  ............

  考場外，李沐見到了一個俏麗的身影，自然是王梓雯，他們分在了同一個考場，只是不在一個考室。

  「早啊！」

  「喲，我說怎麼來這麼早呢，合著是要等人啊！」林曉曉調侃道。

  王梓雯羞得臉都紅了：「哪有.........」

  「哎，男神，你準備報考哪個學校啊？」

  這麼一問王梓雯臉更紅了。

  「看成績吧，如果僥倖能過650線，就報中大..........」

  「喲，原來也是中大..........嗚嗚~~~」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梓雯一把捂住，打鬧起來。

  被她們這一打岔，李沐還真就不緊張了。

  很快考場開放，萬千學子排隊進入考場，無數送行的家長更是翹首以盼，對於他們來說這兩天都將是人生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上午考的是語文，對於李沐來說這是強項，所以他答題的時候也格外認真，畢竟是搶分科目。

  李沐花了一個半小時把前面的卷子寫完，一個小時寫一篇作文，時間上來講綽綽有餘。

  「生活？」

  這麼寬泛的題目對於考生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很有可能會你偏題。

  李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對於挨過生活十年毒打的他來說，這個詞本身狠狠的一記耳光。

  不知不覺洋洋灑灑八百字的文章躍然紙上。

  文章算是寫完了，可從頭審視的時候，李沐發現這篇文章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有些太黑暗了。

  鬼使神差的在結尾處添上了幾句。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

  「還有五分鐘，都把各自的考卷檢查一下準備交卷...........」

  「啊？這就到時間了？怎麼辦？我還有好多題沒寫呢！」

  「慘了，我作文沒寫完！」

  李沐甚至見到有一名考生情緒崩潰被保安架走，掩面痛哭的更是不計其數。

  「哎，李沐，你...........還好吧？」

  說話的自然是王梓雯，看她的神色應該感覺還不錯。

  「還行，不算太難。」

  「啊？還不難啊？你們這些學霸真的是不讓人活了。」林曉曉垂頭喪氣的抱怨。

  王梓雯打趣道：「行了，你就是太悲觀，哪次考試，你不是比預期高几十分的？」

  「這次不一樣啊，而且作文題目我完全摸不著頭腦，每天就是學習，生活對於我來說就是學習！有什麼好寫的？」

  「是啊，我也感覺今年的作文有點難呢！」

  ...........

  因為考場離家有點遠，李沐並沒有回家，而是被王梓雯硬拖回了家。

  見到老王的那一刻，李沐明顯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

  嗯，有一絲防備、一絲憤怒還有一絲無奈？

  倒是王梓雯的媽媽對李沐很熱情，做了一桌子菜，又熱情的幫李沐鋪床，安排他休息。

  下午是數學考試。

  打開試卷前面的選擇題還好，李沐都按部就班的做完，翻到後面的大題時就感覺不對勁了！

  「這是要搞事情啊？」

  果然下午五點交卷，準備接孩子回家的家長們都發現孩子們情緒有些不大對勁。

  不問還好，一問許多學生忍不住痛哭起來。

  「今年數學好難啊！」

  ............

  這，真的有這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