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野種?野男人?
2024-04-29 09:33:19
作者: 西月
從原主的記憶中,林西月也已經明白了,她這小白花娘確實是弱爆了,在娘家有哥寵著護著,到了婆家沒依靠就成了受氣包。
好在原主溫大妞比較強悍,從五歲起就處處維護她娘,如今雖然只有八歲,卻已經成了她娘的主心骨。
若非如此,她一個八歲的娃娃也不可能伸手去拉她娘,最終被這小白花娘給害得丟了小命兒。
饒是如此,她臨死前心心念念的一件事就是她娘被休了,會不會想不開上吊去。
林西月認命地看了眼小白花娘,心裡感嘆有些人的命怎麼就辣麼好捏,總有人前赴後繼地去保護她?
好在上輩子她十八歲起就離開家到城裡闖,吃苦受罪早就是家常便飯了,更不用說她前世還有個沒本事的弟弟,一直都靠她護著供著。
她就是一打不死的小強,戰鬥力槓槓的!
睡了一夜,消化吸收了一夜原主的記憶,差不多已經代入了溫大妞這個新身份。
第二天早上,滿血復活的林西月鬥志昂揚起床了。
她要做的頭一件事,就是拉著舅舅去溫家,替她娘討公道去。
休書?開玩笑!渣爹你有什麼資格休掉我娘?有我和舅舅在,這世上誰都休想欺負我娘一下下!
如果這個世界女人可以休掉男人,林西月絕壁要替大妞娘休掉渣爹,只可惜這個世界是男人為主宰的世界,能夠和離已是萬幸了。
甥舅倆氣勢洶洶走進河陽村,完全無視村里人鬼鬼祟祟指指點點的樣子,徑直走到溫家院子門口。
「溫秀才,你出來!」林西月插著小麻杆腰大聲喊。
氣勢是最重要的,先聲奪人這一點,是前世談判桌上取勝的最重要法寶之一。
裡頭人聽到她的喊聲,立刻推門走出來了,打頭陣的是大妞她奶奶溫白氏。
「哎呦!個死丫頭片子,連爹都不叫了,你想反了不成?」溫白氏顴骨突出,下巴尖尖,長得一臉尖酸刻薄相,一雙大眼瞪得牛一樣。
「就是就是!你個賤丫頭沒大沒小,這是要找打麼?」姑姑溫金花跟在溫白氏身邊,作勢要扇她耳光,林西月靈巧地側身躲過。
「爹?憑他也配?我呸!呸呸呸!」她往地上啐了幾口,一臉鄙夷說。
「死丫頭,沒有老子哪來的你?我不配當你爹,難不成外面的野男人配當你爹?」溫秀才跟著走出來,一臉怒氣瞪著林西月。
「我娘已經跟你們溫家的人了,我從現在就改姓林啦,你們好好聽著,以後我的名字叫林西月,不叫溫大妞了!」林西月昂首挺胸毫不客氣指著那母子三人說。
「逆女!竟然連姓都要改了?難不成你果然是那賤人跟這個野男人生的野種?」溫秀才氣得渾身發顫,手指都哆嗦起來。
「哥,我早說過林氏那個賤人慣會勾三搭四的,你瞧她今天自己躲著不敢見人,卻讓姦夫和這個野種上門來鬧。」溫金花指著林西月在一旁幫腔。
溫金花和溫秀才是一母同胞,溫金花長得完全像了他娘白氏,一臉的刻薄相,吊稍三角眼,高顴骨,尖下巴,看著就不討喜。
溫秀才卻偏偏繼承了爹娘的優點,白皮膚尖下巴像他娘,大眼睛高鼻樑像了他爹,加上唇紅齒白,擱現代就是一標準的娘炮小受。
但是這種長相,在古代卻是比較受廣大婦女的歡迎,在這山村的一眾粗糙漢子裡,更顯得出眾,也難怪當初林氏會相中他。
「各位叔叔嬸子大爺大娘,溫秀才他家窮,買不起鏡子,勞煩大家幫忙做一回鏡子,照一照看,他說我是野種,各位瞧瞧,我這個野種長得像哪個野男人?」林西月好不膽怯地環顧四周,衝著看熱鬧的人群說。
如果說這渣爹給了溫大妞什麼好處,那唯一的好處就是她的長相了。
溫大妞取了渣爹的大眼睛高鼻樑白皮膚小嘴巴,唯獨下巴柔和圓潤像了林氏,不像溫家人那樣尖,因此她的相貌很美,不帶絲毫刻薄相。
但任誰一眼看過去,她跟渣爹的相似度都超過了八成。
「哎呦,溫秀才你也太能睜眼說瞎話了,你家大妞光看臉也是你的種呀!」
「是呀是呀,溫秀才你是讀書讀傻了吧?怎麼能罵自己是野男人呢?哈哈哈!」
「還有溫金花,你個未出閣的小娘子,竟然無故給你親哥頭頂上套綠帽子,這麼傻將來有誰願意娶你呀!」
人群中有人議論紛紛,有人哈哈大笑,弄得溫秀才一家三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溫金花原本想幫哥忙,沒成想反倒是幫了倒忙,氣呼呼地閉上了嘴,只拿眼神狠狠絞殺林西月。
然而林西月又豈能被她這小眼神兒給嚇到?只涼涼地瞥了她一眼,便直接無視她了。
圍觀的人群里,有幾個無賴子則趁機嬉皮笑臉地盯著她看,溫金花畢竟是個十五六歲的黃花閨女,見狀只好灰溜溜躲回院子裡去了,留下她哥和她娘去應對。
林西月看到這個慣愛欺負自己娘的討厭姑姑只三兩個回合就被打退了,心裡更加安定了,就這種戰鬥力,也敢跟姐拼?哼,看姐怎麼玩兒死你們!
「你們瞎吵吵啥?是這死丫頭忤逆不孝,連爹都不叫了,我兒氣不過才會那樣說的。」白氏見兒子和閨女受窘,趕緊在一旁幫腔。
林西月眼眸一轉,死死盯住了白氏,白氏頓時覺得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這死丫頭平日嘴巴就挺厲害,除了她娘,誰的帳她都不買,可今兒個她那小眼神兒,怎麼看著那麼滲人呢,看得她老婆子都毛骨悚然了,這還是個八歲小丫頭的眼神麼?
事實上,白氏你真相了,這還真不是個八歲小丫頭的眼神,林西月前世活了整整三十年,從底層爬到高管,標準的一現代白骨精!
若論干農活她的確是個渣,但與一個農村老刁婆子打嘴炮這種事對她來說,還真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她可不單單只是為了贏一場嘴炮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