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現在不殺我，也許會後悔。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白素心一字字的說著，心如刀割一般劇痛難忍。

  「素心，我所做的一切，只希望你能夠好好活著，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你現在的身份來之不易，千萬不要衝動誤事。」

  「師父。」白素心含淚叫了一聲，「你從前不是這樣教我的，你告訴我，我們存在的使命是，為了國家榮譽而戰，你還說，我們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將以國家利益為重。」

  「素心，你的使命已經結束了。」南華清語重心長的說著，伸手攥住了她纖細的臂膀。

  白素心揚臂掙脫，怒吼一聲，「不！沒有結束！你背叛了你當初的誓言，可是我沒有！」

  說罷，白素心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南華清悶沉的聲音，「你覺得你現在走得出這幢大樓嗎？」

  聽罷，白素心駐足而立，背對著他問道，「南局想怎樣？扣留我？還是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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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然救了你，就絕不會殺你。」

  「南局現在不殺我，也許會後悔。」說罷，白素心徑直向前走去。

  臨到門口，她回頭看向南華清，一雙杏眸閃著絲絲晶瑩的光點，哽咽一句，「師父，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父了，出了這扇門，日後我們恩斷義絕，形同陌路。」

  說罷，白素心拉開大門，絕情離去。

  一直守候在門口的局長秘書，緊跟著走進了辦公室。

  「嚴密監控白素心的行蹤，儘快將她秘密監押起來。」南華清吩咐說。

  他既然攔不住她的心，那只能控制住她的人了，只有這樣，才能阻止她的莽撞。

  「是，南局。」秘書應著，接著匯報到，「南局，我們的安監系統被入侵了。」

  國安局的網絡一向以嚴密著稱，這已經不是一場單一的事故，更關乎國家安全。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現在才來告訴我？」南華清厲聲質問。

  「剛剛白總進了您的辦公室不久，便突發了事故，只是您辦公室的通訊設備全部都被屏蔽了，所以……」

  「素心……」南華清擰眉輕輕喚了一聲，顯然這絕不是巧合。

  白素心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特工，他太了解白素心的處事風格，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很顯然，她決定闖進國安大廈面見他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預料了種種最壞的結果。

  她一早就為此做了防備，也好在危難關頭，讓自己尋機脫身，所以，她剛剛走出大門時，才會那般信勢昂然。

  南華清明白，白素心已經與他公然對立了，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她絕不是在打無準備之仗，她再不是從前那個唯他是從，任他擺布的學生了。

  南華清拉開櫃門，將先前被白素心開啟的隔離系統一一打開，在信號恢復的第一時間，他拿起電話撥出了白素心的座機。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傳來女人清冷的聲音，「看來大廈的安監系統已經恢復了。」

  「是你動的手腳。」南華清低聲一句。

  「是，你辦公室內的控制系統，被我進行了編碼，在你重啟系統的同時，大廈的安監系統也會同時恢復。」

  南華清上任之後，對大廈的安監系統做了全新的更換，他之所以選擇兵工集團，完全是因為信任白素心，可是沒有想到，正是因為當初他的信任，才釀成了今天這般的後果。

  「這麼說，很早以前，你就已經在算計我了。」南華清低低的一句，如果不是背叛在先，又怎麼可能背著他做下這麼多暗地裡的小動作。

  「這要問問南局自己，當初是你教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說完，白素心掛斷了電話。

  南華清曾經的話，仿佛還在耳邊。

  「除了師父，你不可以相信任何人。」

  從未有過的悲涼漫布在白素心焦灼的心頭，從此刻開始，她再無可以相信之人，包括她曾經最為倚重的師父。

  南華清的電話剛掛斷，秘書的手機也應聲而落，「南局，一切恢復正常。」

  南華清沉聲說：「大廈系統沒有被入侵，是我關閉了大廈安監系統，這件事情，不用再查下去了。」

  「只是南局……」

  秘書仍要說什麼，南華清喝到，「按我說的做！」

  「是！那屬下這就去安排對白總的布控。」

  秘書正欲轉身離開，南華清應聲說道，「不用了，派幾個得力的人秘密跟著，將人保護起來就好，不要抓她。」

  秘書怔在那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局長一向是果決之人，從未有朝令夕改的事情，可是眼下對於這位白總，他的態度前後直轉，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去吧！」南華清低聲一句，沉啞的語氣，疲乏不已。

  他一向狠厲，卻唯獨因她心軟，今天的白素心，是他一手將她捧上了高位，他阻攔不得，能做的也只是默默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