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昧真火

  「就正常施展啊，這很難麼？」

  看著宇智波青空困惑的眼神，止水有點鬱悶與噁心。

  他沒記錯的話，自己以前好像不止一次說過這句話，在學豪火球之術之時，在學瞬身術之時……

  天道好輪迴，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有聽到別人對自己說這句話的一天。

  雖然感慨頗多，但宇智波止水還是很快回神。

  雙眼變紅，眼珠內浮現三個勾玉。

  他直視青空雙眼，鄭重道：「青空，你可以再施展一遍豪火球之術麼？」

  被三勾玉的寫輪眼盯著，宇智波青空感覺有些滲人，察覺到一股血腥與不祥的氣息。

  這個感覺一閃而逝，但宇智波青空知道那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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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輪眼是在失去心中所愛，情緒劇烈波動時產生。因此每一雙寫輪眼背後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它是心靈寫照之瞳，也是災厄之眼。這也是作為一個宇智波族人，他卻沒有刻意追求覺醒寫輪眼的原因。

  宇智波青空心裡想法萬端，不過面上卻沒有表露絲毫。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道：「喉嚨有些燙，要先休息下！」

  回屋喝了兩口冷水，休息了幾分鐘後，宇智波青空再次結印。

  巳－未－申－亥－午－寅！

  「火遁-豪火球之術！」

  二次施展，宇智波青空結印速度快了許多。

  但按宇智波止水的經驗，這樣的結印速度依舊會讓查克拉運轉出現差錯，以至於豪火球之術無法施展成功。

  在他寫輪眼的觀察下，宇智波青空的結印變成了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宇智波青空身體中的查克拉，就像一團淡藍色的水潭。在他結印之後，水潭中的一部分查克拉分裂而出，沿著豪火球之術正常運轉路線行進。

  令宇智波止水驚奇的是，在青空兩個手印轉換之時，失去手印控制的查克拉卻沒有失控，仍舊留在原地，直到等來下一個手印的指示後，才繼續運轉流動。

  他有些驚奇，正思索間，宇智波青空口中又噴吐出了一個火球。

  相比第一次施展，這一次的火球小了一些，但宇智波止水卻沒有感到失望。

  這並非是宇智波青空施放失敗，或者沒有發揮出豪火球的威力。恰恰相反，宇智波青空此時已經可以控制住豪火球之術了，他將威力控制在了他身體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過了五秒鐘，宇智波青空等喉嚨中的火屬性查克拉快噴吐完畢時，主動解除了手印。

  「呼——」

  他先長呼了一口氣，然後在長吸一口氣，一呼一吸間將喉腔殘餘的火屬性查克拉壓回身體。

  運轉調息兩周天后，火屬性查克拉再次變為普通查克拉，回到丹田。

  看到宇智波青空對豪火球之術的控制，宇智波止水驚訝莫名。

  他開啟寫輪眼的目的是為了探尋弟弟瞬間學會豪火球之術的原因。

  可惜，沒有成功。

  寫輪眼雖然也有探查查克拉的能力，但終究不是白眼，無法透視。

  他只能看清查克拉大致的流動方向，並不能準確判別查克拉在體內的變化。

  事實上，就算是白眼，也只能大體看出經絡內查克拉的大小、流動方向，對於查克拉的細微變化也無法把握。

  當然，宇智波止水也不是沒有收穫。

  通過剛才的觀察，他發現自家弟弟竟然可以在結印的間隙控制住查克拉不動。

  這是因為高超的查克拉控制力還是因為什麼？他有些困惑。

  「有什麼問題麼？」

  看到兄長有些困惑，宇智波青空連忙問道。

  「嗯？」，宇智波止水回神，「沒問題，豪火球之術用得不錯！」

  宇智波青空聞言也笑了起來，「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雖然兄長只是說「不錯」，但宇智波止水是誰？

  他可是當今宇智波一族明面上的最強者，就算加上暗處，他也至少能排前三。

  他說的不錯，在其他忍者眼中，至少是優秀。

  事實上他也沒想過豪火球之術這麼簡單。

  他記得原著中主角宇智波佐助也是練習好久才施展成功，第一次也不過是噴出火星而已，比他差遠了。

  不過，好像當時佐助才六七歲吧？

  想到這，宇智波青空臉上的自得之色消失了。

  宇智波止水饒有興趣地看著弟弟驕傲的樣子，突然看到弟弟臉色變差，也是有些奇怪。

  不過他沒猜測青空的想法，而是將自己對豪火球之術的見解傾囊相授。

  日頭稍高，宇智波止水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說道：「青空，很欣慰你已經長大了，而且漸漸擁有自保的能力。」

  「我又要出任務了，抱歉不能再多陪你幾天！」

  「這次任務時去支援雷之國邊境，短則一個月，多則半年，必然回來。」

  「希望回來時，你已經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優秀忍者了。」

  說完，他輕輕一躍，就上了屋頂，左跳又躍，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宇智波青空眼前。

  目光停留在兄長身影消失之處，過了許久，宇智波青空才收回目光。

  「我愚蠢的哥哥啊！」

  「你為這個村子奉獻時，可會想到來自身後的暗算？如今的木葉腐朽不堪，不值得你犧牲啊！」

  他為兄長感到不值。

  宇智波止水一生在村內與人為善，對木葉鞠躬盡瘁，為了村子甚至不惜背叛家族。

  然而就算這樣，他還是沒得到村子的完全信任，更是被自己的上司暗算。事後沒人為他討公道，無人為他的死負責。

  「這一世，我不會讓你重蹈覆轍！」

  想到這，宇智波青空心裡充滿了動力，再次開始練習豪火球之術。

  他先是調整的查克拉量、結印的快慢，以此控制豪火球之術威力的大小、範圍。

  接著，他開始簡化結印甚至去掉結印，單純的操控體內的查克拉施展豪火球之術。嘗試兩次後，宇智波青空就成功了。

  他只是開心笑了會就繼續練習。因為他知道這並非自己天賦有多好，這一切都是「導引練氣」之法的功勞。

  從五歲到十二歲，整整七年，他不斷搬運查克拉運行周天，對於查克拉在體內的控制，他自信忍界少有人做得比他好。

  之所以沒說「忍界沒有人比他好」，這還是考慮到大筒木家那一群不需要結印的掛嗶。

  宇智波青空繼續練習，練習著，練習著，他突然發現體內的查克拉變得灼熱了許多。

  沒等他多想，腦海中的書頁突然放光，旋即又是熟悉的吸納。

  灼熱的查克拉被一吸而光。

  宇智波青空沒有一絲驚慌，反而興奮異常，回到屋內，盤膝等待。

  沒過幾分鐘，灼熱的查克拉從天書內流出。

  於此此時天書上新出現了四個淡金古字——「三昧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