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爺:給我狠狠的打她!
2024-05-18 20:37:36
作者: 李安文
「亂想什麼?」溫酒在山楂腦袋上敲下,又將雞腿遞到了山楂跟前:「給你留了一個,快吃。」
山楂看著雞腿,忍不住接過來咬了大口。
奇了怪了,平日裡膳房送來的雞腿也沒這麼香,她只見到姐姐放在小爐子上重新小烤了下,這香味便直勾勾的往鼻子裡頭鑽,一不留神,就將一整個都給吃完了。
前院的四爺,面對一桌子珍饈,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蘇培盛小心的盛了四爺每日都用的老鴨湯放到跟前:「主子,您喝上一些?」
四爺接了過來,送入口中,燙的嘶了一聲,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蘇培盛下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才該死。」
爺這是怎麼了啊,平日裡都喜歡盛滾燙的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喝,今兒個回來後就心不在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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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好奇的要死,所以,主子和溫酒到底在屋子裡面說了什麼了啊?竟然能讓爺這般惦記著。
忽而,四爺一拍桌子:「放肆!」
蘇培盛嚇了一跳,頭埋的更低了。
「放肆,太放肆!」四爺站起身來背著手來回踱步。
「去,給爺將她吊起來打,往頭上打,打暈了算!」
走了兩步,又補充:「還有,給爺仔仔細細的搜她,若是搜到藥,一股腦的全部餵給她!」
「對,端冷水,重頭到腳給爺淋她十遍!」
「嗻」蘇培盛趕忙應了,又小心的問:「主子...您這說的是誰?」
誰將主子得罪成這樣子了啊?
四爺鳳眸微眯:「蠢奴才,還能有誰?」
「再問,爺讓人把你吊起來一併打!」
蘇培盛忙不迭的應聲,而後,一股腦的跑了出來。
出了門就拿大腦門撞柱子。
「造孽啊!到底是誰將爺得罪的這麼徹底?」
主子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他現在得了命令,卻連罰誰都不知道。
「蘇爺爺」小喜子樂顛顛的到了跟前:「您這是幹什麼呢?」
蘇培盛死馬當成活馬醫:「小喜子啊,你說,最近誰得罪了爺呢?」
小喜子撓了撓頭:「啊?這,小的不敢說。」
蘇培盛眼睛一瞪:「讓你說你就說!」
小喜子湊上來:「得罪主子的,不就是十四爺?主子前些時日尋人打了一把好弓,也是被十四爺給要了去。」
蘇培盛一巴掌怕在小喜子腦袋上:「胡說,十四爺那是咱們貝勒爺的親兄弟,那是鬧著玩呢!」
主子會吩咐打十四爺?這不是開玩笑呢麼?
不說德妃娘娘,就是皇上,也不開心吧?那可是萬歲爺喜愛的十四阿哥。
小喜子頗為無辜的揉了揉腦門:「那還會有誰得罪主子啊?難不成,是前兩天那個中飽私囊的管事?」
「哎?」蘇培盛恍然大悟後一拍大腿:「行啊你小子,這腦袋有時候還真挺管用!」
一個時辰後,蘇培盛歡天喜地的拎著一張供詞回來。
「主子,還是您厲害,您說的方法才一用,那管事立即就招了,您看,這是供詞。」
四爺眯著眼睛看蘇培盛那一張笑的開花兒似的臉:「你剛剛去了那裡?」
「奴才去了關押那個管事的地牢裡頭啊」蘇培盛還沒覺出有什麼不對,腆著臉湊上去,試圖讓四爺好好的看看這一副供詞。
四爺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跟蘇培盛招手,示意他過來。
蘇培盛樂顛顛的湊到近前。
四爺指了指窗外:「轉過去仔細看看。」
蘇培盛看著封的嚴實的窗戶紙:「主子,這窗戶有何異常之處啊?」
四爺活動了下筋骨,飛身一腳就登在那肥肥的屁股上。
「蠢奴才!」
吐出這麼幾個字之後,四爺整理了下袍子,大步流星的就出了門。
「你,你,還有你!跟爺走!」點了幾個侍衛,四爺快步出了院子。
身後蘇培盛從地上爬起來後焦急的喊:「主子,您且等等,真的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啊!」
他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將那供詞給塞進衣服裡頭,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
清涼閣里。
溫酒和山楂一人抱著一大碗羊肉湯麵,暴風吸入。
桌子上還擺著一小碟子干煎魚,半隻烤鴨。
孫大智將最後一小碟子煮花生放在桌子,滿臉笑意:「姑娘,是我的錯。」又在身上掏了掏:「這些銀子也給您,簪子您就收回去吧。」
溫酒去扶他:「你幹什麼,快點起來。」
孫大智拜了又拜:「姑奶奶,您收回去吧,之前是我不懂事啊。」
山楂震驚的連麵條都忘了吃,眼睛瞪的老大的看溫酒。
昨兒個,她去找孫大智要些好菜的時候,他那一副眼高於頂的嘴臉還歷歷在目,今兒個天還沒黑,就對著姐姐一口一個姑奶奶了?
出去打點用的簪子又回來的不說,她們還白白吃了兩頓好的。
「快起來,簪子我收回來就是了。」溫酒笑呵呵的收了,又將孫大智放在桌子上的銀子塞給他:「你的銀子我們不能要,這兩天你破費了,我吃飯的銀子,不能讓你出。」
說著,溫酒又拿出了些碎銀子給他。
孫大智卻沒收:「本就是姑娘的份例,可不能收錢,多虧姑娘指點,之前是小的眼拙,以後餐食會如數送到姑娘這裡...」
扔下了這麼句話,孫大智咧著嘴就跑了。
「姐姐」山楂立即湊過來:「你好厲害!」
「不過,這人變得也太快了,該不會有啥陰謀吧?」
溫酒伸手捏了一根小炸魚放進嘴裡:「應該不是,大概是覺得我昨天給的意見比較好用?」簪子是德妃娘娘賞賜的,看上去不大值錢,但是,能換雞腿的簪子,就是好簪子。
山楂卻撇嘴:「您哪裡是提意見,根本就是挑刺麼?他不記恨就不錯了吧?」
姐姐說人家昨天做的紅燒肉膩了,膳段切法不對勁,蔥花放多了什麼的。
她記得可清楚,被姐姐說的一無是處的膳食,已經被她吃的乾乾淨淨,一點沒糟蹋。
溫酒一看就知道,這丫頭在腹誹自己呢。
她本來是想控制來著,但是,又一不小心條件反射了,這能怪她嗎?
「哎?貝勒爺怎麼又來了?還帶著好些個人...」山楂不經意撇見門外,忍不住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