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霸道宣言
2024-05-18 20:34:19
作者: 一季流殤
謝長亭已起身離去,蘇末卻還處在情緒的糾結之中。
她蘇末,殺手兼軍火界第一人,收服了兩千多紫衣騎尚負傷身退,而他謝長亭,恁地輕描淡寫,輕言區區三千人?
縱使性情清冷如蘇末,也被實實在在這句話噎到了。
「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用在長亭身上,再適合不過了。」蘇末眉稍微揚,半是驚訝半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縱然她知道,以謝長亭的個性,做不到的事情絕不會隨意誇口,但人的通病,就是不親眼見到事實,總是不願相信這世上有人比他更強,這是一般人內心深處都會存在的自負,蘇末也不例外。
蒼昊瞥了她一眼,淡聲道:「長亭跟了本王整整十一年,月蕭,墨離,舒桐,都知道他武功高過他們,但從來沒有人真正有機會了解到長亭的武功深淺,固然因為他們交集不多,更多的卻是,長亭從來不在人前出手,見過他身手的只有他視為敵手的人,並且那些人,早已得到了重生。」
「咦?」蘇末的好奇心徹底被挑起,只是好奇之餘,還有不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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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見過他真實武功的死人之外,從不在人前出手,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
蒼昊卻沒有再回答,出了廳門,負手逕自往蘇末的房裡走去,只留給了蘇末一個絕塵脫俗的修長背影,和淡淡的揶揄:「末兒,不用著急,以後時間多的是,總有機會讓你一償心愿。」
已經離去的謝長亭或許並不知道,蒼昊卻顯然已明了,只因他淡淡說了一句區區三千人,已成功激起了蘇末的戰意,甚至被列在了未來要較量的名單之上。
蘇末的心思顯然因長亭的事已有些分散,慢悠悠跟在蒼昊身後走進房裡,隨意開口道:「本姑娘說的兩個關鍵,你覺得呢?」
「瀾國的公主為其一,美人計的效果有時總是能超出人的預料。」蒼昊的回答有些漫不經心,似乎這件事並不值得過多關注。
蘇末道:「美人計是其一,卻並不是最關鍵的因素,問題該是出在美人本身。其二呢?」
蒼昊淡淡道:「道理是一樣的,不管是美人本身,還是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說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物或者你上次所說的催眠術,都只是為了達到迷惑的目的而已。」
蘇末眸底光芒一閃,忽地勾起唇,笑得如同慵懶的波斯貓,星眸深處是無法言喻的歡悅,看著蒼昊的眼神,有著洞察一切的瞭然,又有絲意外的驚喜:「你果然想到了。」
她只說過一次神經毒素的特性,他居然就能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毒素的情況下,果斷想到了事情的根本,就如同初次見面,他就敢猜到並且斷言她不屬於這個時代一樣。
這個男人,睿智得根本不似凡人。
蘇末突然很想知道,蒼昊的腦神經究竟是由什麼構造的,裡面到底還裝了些什麼。
蒼昊顯然對蘇末的心理變化毫不知情,或許,即使知道或者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麼,也是毫不在意的,他只是走進房裡,在蘇末的床榻上坐了下來,看著床尾小圓桌上的紗布和傷藥,鳳眸已隱隱染上笑意。
「上個藥而已,為什麼一定要在你的房間裡?」蒼昊坐在床邊,如此問著,帶著點玩味的語氣,顯然還沒有忘記他方才要月蕭把東西送進她房間裡的命令。
「大庭廣眾之下,豈容在你別人面前寬衣解帶,露出肌膚給人看去?」蘇末則站在他面前,看著白衣上已經乾涸的血跡,理所當然地如斯回答。
來到琅州這段時間,除了偶爾的小插曲,諸事進行得比較順利,也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已過去十多天了。
「如此看來,琅州這邊的事情是暫時告一段落了,是嗎?」蘇末拿起桌子上傷藥聞了聞,一股清冽的香氣鑽入鼻尖,很舒服的味道。
蒼昊點頭:「不錯。只等墨離和月蕭從黔國回來,也該是時候回都城了。」
「你之前讓南風去黔國做什麼?」
「帶去本王一紙諭令,黔國從此歸蘇澈調派,順道解除了與瀾國的馬匹生意。」說到蘇澈,蒼昊想起一事,「之前聽月蕭回稟了蘇府的事,本王一直沒想通,你是如何讓那一萬兩千人同時中那『血凝『之毒的?」
一人之力,對付一萬多人?神力也無法做到。
蘇末倒也沒打算隱瞞,淡淡道:「此毒無法經由空氣進入體內,必須從口腔服下才可見效,本姑娘縱然再怎麼神通廣大,也絕對做不到讓一萬多人全體中毒,所以跟墨離借了點人,把藥摻在水裡,點了穴道,強制性地給他們灌了下去。」墨離一出馬,哪還有失手的道理?
蘇末理所當然地想著,渾然不覺這行為有多粗暴而直接。
蒼昊聞言,瞬間靜了下來,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讓冷酷無情鐵血冷厲的紫衣鐵騎隊,去給人灌毒?除了百無禁忌我行我素的蘇末,誰還敢有這個想法?即使沒有親見,也可以想到,墨離當時聽到這個命令時糾結無語的表情。
「那這幕後之事,你暫時是不打算深究了?」
蒼昊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暫時不急,橫豎除了那點花招之外,也翻不出什麼其他花樣來,況且,不是有你嗎?」
蘇末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本姑娘對此事一定會感興趣?」
蒼昊笑道:「你所說的那把木槍,和那些於本王而言謂之陌生的神經性毒素,難道還沒能引起你的興趣?」
已經不只是引起興趣這麼簡單了,蘇末已猜出問題的根本,只是就如之前所想的,需要一個驗證而已。
東西都準備好了,蘇末不欲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說了聲:「開始了。」
染了血跡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洗得乾淨,估計即使能洗,蒼昊以後也不會穿了,蘇末如此想著,直接一把撕開肩膀處布料,露出了漂亮完美的鎖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膚,還有肩上如同玉米粒一般大小的傷口。
「真粗魯……」蒼昊低嘆,嗓音里隱隱帶著笑意,不知道是在享受著蘇末的「暴力舉動」,還是真的對此感到無奈。
蘇末瞪了他一眼,淡然道:「若是你想要溫柔一點的,本姑娘可以讓南雲現在就去找,多了不說,三五十還是有的。」
三五十……蒼昊嘴角一抽,當真是無奈
「那些女子若碰到你一片衣角,本姑娘剁了她的手。」如此美好脫俗的一個男子,怎容她人覬覦?男子都不能看到,那些女子就是稍稍碰到衣服,或許她都會憤怒到想殺人。
取了酒清洗了一下傷口,以手指按壓了幾下,確定沒有傷到骨頭,才取來了傷藥和紗布簡單地包紮了起來。
一切很快搞定,蘇末洗去了手上殘留的藥物,白皙乾淨的手指輕挑起蒼昊完美無缺的下頷,笑容微斂,正視著他的雙眸,語氣淡淡卻隱含絕對不容忽視的冷酷霸氣:「蒼昊,請你務必記好了,無論何時,不要讓任何女人看見或者觸碰到你的身子。本姑娘在某些方面有潔癖,再完美無缺的東西,一旦髒了,本姑娘縱使心疼,卻也絕不會再要。對於你,這是我唯一的堅持。」
蒼昊拉下她放肆的手,低低笑出了聲,絲毫不覺得有被冒犯的惱怒,一把拉她入懷,讓她靠在懷裡,輕柔地撫著她的頭髮,唇角勾起深深的弧度,是打心底從來沒有過的愉悅。
「如此霸道的姑娘,本王生平第一次見,可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
蘇末坐在他腿上,雙臂勾著他的頸項,仰起的星眸散發狂肆的光芒,直視著蒼昊的眼睛,道:「本姑娘已動了心,若是你現在想退貨,已然來不及了。」
蒼昊笑道:「雖霸道了點兒,不過,如斯特別的姑娘,此生或許也就有機會遇見這麼一個,縱然拿天下三千絕色女子來換,本王也必然是不允的,又怎會有退貨一說?末兒,你太過多慮了。」
他語氣中的揶揄調侃實在太過明顯,蘇末冷哼了一聲,扣著他頸項的雙臂稍一使力,拉下他的頭,二話沒說,朱唇直接而霸道地堵住了他隱藏不住笑意的薄唇。
軟軟的,帶著點清涼,一種很純淨的男子氣息淺淺縈繞在鼻間,讓人情不自禁地,為之著迷。
從來不曾接過吻,蘇末吻得稍顯生澀,舔得妖艷,啃得盡興,咬得理所當然,盡情地蹂躪著蒼昊的雙唇,蒼昊輕輕環著她纖細卻充滿韌性的腰際,眼底隱藏不住翻滾的笑意,任由她在他唇上恣意放肆,宣告著所有權。
在心裡默數了六十秒,蘇末放開了蒼昊,伸出舌頭輕輕舔了添朱唇,似在回味,淡淡道:「味道很不錯,本姑娘喜歡。」
蒼昊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颳了刮她挺俏的鼻子,道:「承蘇姑娘喜歡,本王榮幸。」
蘇末星眸一眯,邪邪看著他如玉的容顏,慵懶的嗓音帶著一股捉弄的意味:「難得如此美好的氣氛,要不……你今日就從了本姑娘如何?」
蒼昊笑得胸膛震動:「唔,末兒,實在不是本王不肯配合,只是剛才還說起長亭的武功,你既然不服,難道就不想去看看他是如何教紫衣騎俯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