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聖光明魔法
2024-04-29 08:02:20
作者: MS芙子
「好一番義正言辭的說詞,也不看看村長這副模樣,都是因為誰?你一個區區採藥童子,能治好醫師都看不好的傷?」楊大魔導嘲諷著。
「試,可能不死,不試,只能死。楊大魔導,換成了你是病人的親人,你選哪一樣,」雲笙沒有再和楊大魔導爭執,她在這方面經驗很豐富。
有時候,決定一次治療能否順利實施的關鍵,並不在病人本身,而是在親人身上。
她晶亮的眸子,定定地停留在了劉奶奶身上。
劉奶奶已經被村民救醒了,她在聽了雲笙的那番話後,就如見了救命稻草般,抱住了雲笙,「小笙啊,你說的是真的?老頭子真的還有救?」
在質樸的村民們的心目中,他們不管什麼魔法,什麼治療,他們只是希望,他們的村長能重新醒過來。
「那就救,小笙,你救過劉奶奶,我相信你一定也能救回老頭子。楊大魔導,老太婆求你,就按小笙說的做。無論結果是死是活,我都不怨任何人,」劉奶奶擦乾了眼淚,她方才也是一時亂了分寸。
早年,老頭子還在軍營時,她又何嘗沒有經歷過兇險時分,每一次,她們家老頭子都能熬過來。
他從軍營退役時,還說過,這一次,再也不讓她擔心了,會陪著她一起老到走不動了,一起在老家蕉葉村好好地過日子。
村民們,也被劉奶奶這種堅定的信念傳染了,他們也一起求著楊大魔導救治村長。
楊大魔導表面上不說什麼,可心底卻是對雲笙記恨的很。
救治村長,勢必是要使用光明魔法的,像他這樣級別的大魔導,使用了一次光明魔法後,身體要虛弱好一陣子。
在他打算替夜北溟那小子進行法魂移植的節骨眼上,耗損他的魔法力,還只是為了救一個貧賤的村民,哼,雲笙,這筆帳,留著以後再算。
楊大魔導不情願著答應了村民。
他讓村民們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雲笙和兩名做幫手的村民。
留下雲笙也是萬不得已,畢竟後期的治療,需要交到她的手上。
楊大魔取出了魔法權杖,他的權杖上鑲嵌著兩顆魔法魂石,象徵著他大魔導的魔法修為。
但他的魔法杖上的魂石的顏色,並不是雲笙魔法認知里的四大自然魔法元素中的任何一種顏色,而是兩塊猶如漢白玉狀的橢圓形魂石。
雲笙對魔法權杖最基本的認識,就來自村長爺爺。
村長爺爺告訴那些曾參加過法廟啟蒙的孩童,在無極大陸,從魔法士開始,才有資格擁有魔法杖。
魔法杖,是財富也是實力的象徵。
而一根魔法杖的等級高低,除了可以從製作法杖的魔獸骨有關外,還和魔法魂石有關。
魔法士在通過法廟的考核後,獲得魔法士的認證後,才能到魔法器具鋪定製個人魔法杖,對應的魔法師的權杖上,鑲嵌著具有魔法力的魔獸魂石,魔獸魂石的數量越多,意味著魔法師的等級也就越高,組成一條完整的魔法魂鏈。
從魔法士到最高級別的神誥法神,魔法杖上鑲嵌的魔獸魂石數量分別為:魔法士(1)、大魔導(2)、魔法大師(3)、聖魔導師(4)、天空魔導師(5)聖域法王(6)、法皇(7)、神誥法神(8)。
一般來說,火系的魔法師,鑲嵌的魔獸魂石就是火系魔獸魂石,其他各系也是如此。
倘若是像村長爺爺這樣的風水雙系魔法士的話,魔法杖上一次也只能選擇鑲嵌一種魔獸魂石,既魔法師個人主修的那一系魔法,村長爺爺個人選擇的就是水系魔獸魂石。
這就意味著,他雖是雙修,但在使用魔法杖的情況下,水系魔法力高於風系魔法力。
楊大魔導來到蕉葉村後,從未在人前顯露過他的魔法屬性,雲笙還是第一次看他施行魔法。
魔法杖揮舞著,不停有白色的魔法元素如流星般劃出,形成了一個閃耀著星辰光明的魔法陣。
水為藍、火為紅、風為綠、土為黃,白色意味的是光明魔法元素。
隨著楊大魔導的吟唱,魔法陣已經繪製完畢,無數都猶如蝌蚪大小的光明魔法元素如一層白霧,籠罩住了村長爺爺大面積燒傷的身體。
這是無比神奇的一幕,雲笙身為醫者,從未見過如此的一幕。
蝌蚪大小的魔法元素很活躍,它們攢動著元素尾巴,爭先恐後地鑽入村長的體表。
焦黑的皮膚剝裂開,焉萎的死肉脫落,乾涸的筋脈消融,粉色的新肉如春雨後的筍尖飛快地長出來,充滿生命力的筋脈和光滑的皮膚也緊接著生長了出來。
光明魔法?!
這是雲笙第二次直面魔法的強大。
第一次,是夜北溟用魔法火狼吞噬了火岩村的丁蕾。
第二次,就是眼前這個被稱為魔法之最的光明系治癒術。
只是,第一次,雲笙感受到的是死亡的殘酷。
而這一次,她體會到的是新生的喜悅。
光明元素雖是神奇,但也是最嚴苛的一種魔法,它對於魔法師的控制能力要求尤其高,楊大魔導在實施了這一場治療後,面容看上去更加枯敗,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歲那樣。
反觀魔法陣中的村長,被火魔法焚燒的皮膚,基本已經癒合了,至少從外表看,他全然不像是個重傷的。
但村長爺爺的病情並沒有得到多少緩解,他始終是昏迷的,氣息和脈搏也越來越微弱。
這就好比治標不治本,僅靠楊大魔導的光明魔法的水平,還不足以完全治癒村長的傷。
「輪到你了,」楊大魔導一臉的疲態,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病態的幸災樂禍來。
在短短個把月的相處中,包括早前的止血劑,都顯示出了雲笙有著驚人的醫者天賦,而這種天賦卻是楊大魔導早年一直追求的。
他是個心胸狹窄的人,此時此刻,作為一名法廟的魔法師,他非但不希望傷員能活過來,他甚至暗暗希望,村長爺爺無比悽慘的死去。
那樣,他就能看到這個狂妄無知的小女童,頻臨崩潰的模樣。
對他而言,親手摧毀一名天才的喜悅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