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的張大爺

  晚上，吃完飯後，林楓就鑽進了自己的小房子裡複習著功課。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當時針指向十點的時候，林楓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書本，並且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想起張大爺今天傍晚最後說的那席話，林楓就關掉燈，摸黑往張大爺的家走去。

  走過陰暗的小巷，很快就到了盡頭，看見張大爺家的燈還亮著，林楓低聲地喊道：「張大爺，睡了嗎？」

  「咳咳……咳咳……還沒呢，外面涼，快進來吧。」

  屋子裡很快傳出來張大爺劇烈的咳嗽聲和蒼老的說話聲。

  走進屋子裡，裡面升著紅紅的火盤，十分地柔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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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盤旁邊樹立著六七個木樁，張大爺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看上去精神尤為抖擻，在炭火的照映下，紅光滿面，他猶如一隻閒雲野鶴般站立在木樁之間。

  這還是那個病怏怏的張大爺麼？心裡閃過一絲疑問，看著這些奇怪的布置，林楓驚訝地問道：「張大爺，你這是？」

  「小楓，大爺心裡有很多事想告訴你，本以為這些事會永遠地藏在我心裡，不過也是時候公開了啊。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心性善良，樂於助人，不過也因此沒少吃別人的虧，但你依然懂得隱忍，是個好苗子，所以大爺想把我一生的東西傳授給你，希望你好好學，也是時候發光發熱了啊！」張大爺欣賞地看著林楓，就好像看著一塊美玉一樣。

  「大爺，我不懂……」林楓滿臉疑惑地看著張大爺。

  「你想練武麼？」張大爺突然問。

  「練武？張大爺你別說笑了，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會武功。」林楓看張大爺病怏怏的樣，一點也不像練武之人。

  「大爺我的武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因為殺傷力實在太大，要不是我觀察了你十多年，發現你是個好人，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教給你。再則要學我的東西，身體條件可是要求很苛刻的，而你骨骼精奇，正附合我的要求。」提到自己的武學，張大爺還頗為自負。

  「你……你真有這麼厲害？」林楓仔細地看著張大爺，倒真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

  「小楓，你就說你想不想學吧，大爺老了，不想一身的本事就這麼失傳了。」張大爺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大爺這是什麼話，只要大爺願意傳授，我哪裡有不想學的道理。」林楓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好，好……小楓，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張大爺微微有點激動，隨即又似是陷入了回憶般說道：「十八年前我被仇家追殺，差點喪命，我雖然逃出了仇家的重圍，不過實力卻大打折扣，再加上年邁已高，在這裡過著隱匿的生活，小楓，你還不知道吧，大爺今年一百零二歲了。」

  「一……一百零二？那這麼說大爺是民國人。」林楓雖然知道張大爺年紀很大，但沒想到已經超過了一百歲，他看上去最多也就八十歲而已。

  林楓從出生的時候，張大爺就已經住在這裡了，後來這裡幾經拆遷，張大爺依然沒有搬走。張大爺從小就給林楓一種神秘感，幾乎很少看見他和什麼人來往，也從來不談論自己的家庭身世。

  「不錯，唉，老了，不中用了。」張大爺嘆了嘆氣。

  「張大爺正老當益壯呢。」林楓看見張大爺黯然神傷的模樣，只得安慰著。

  「好了，不廢話了，下面注意看我的動作吧。」

  張大爺剛說完，他的身體就動了起來，在木樁之間邁開了矯健的步伐，靈活得就跟一隻燕子一樣，快速地在木柱之間穿來穿去。

  同時，他蒼老的雙手也伸了出來，拍打在木樁上面，發出「嘭嘭」的聲音。

  林楓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沒想到張大爺真的會武功，並且他這武功還不賴，看似軟綿綿的雙手，卻好像暗含千斤之重般砸在了木樁上。挪步，抬腿，劈手，跳躍，每一個動作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打完最後一個動作後，張大爺挺身，收腹，停了下來，興許由於剛才的劇烈運動，他又咳嗽了幾聲，表情微微有點痛苦。

  「大爺，休息一會吧。」林楓見此趕緊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小楓，剛才的動作，你都看清楚了嗎？」張大爺看著林楓問。

  「看清楚了，只是那動作實在太難，我怕我學不來。」林楓苦笑。

  「看清楚就行了，我這步法叫太玄步法，講究一個快字，而那手法叫十八游龍手，十八游龍手講究的是內勁和暗勁的運用，內勁說得通俗一點就是內功，暗勁就是內功所發出來的暗道，這暗勁，一共又分為三重勁，層層疊加，你要是能掌握了三重勁，我敢保證，這世界沒幾個是你的對手。」害怕林楓一時聽不懂，張大爺慢慢地解釋著。

  「太玄步法，十八游龍手，三重勁。」林楓默默地把這幾個只有在武俠小說才出現的詞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

  「現在的你學習起來明顯太難，畢竟你的根基不穩，這個星期，你就先把根基扎穩了吧，以後每天放學後就來我這綁兩個鐵球在腿上跑二公里，而晚上做完功課後就來練習步法吧。」張大爺嚴厲地說道，同時指了指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兩個大大的鐵球。

  看著兩個鐵球，加起來至少不下於二十斤，這麼綁在腿上，林楓不知道能不能跑得動，並且還得跑兩公里。

  似是看出了林楓有點為難，張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小楓啊，剛開始肯定要吃苦的，你想讓你媽媽過上好日子，想泡到你那班裡的小女友，不吃苦可不行啊。」

  「張大爺，我知道，這些苦我都不怕。」林楓十分堅忍地說道，為了讓媽媽過上好生活，住上大房子，讓妹妹有新裙子穿，這些苦，對林楓來說不算什麼。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晚記得來訓練吧。」張大爺滿意地點點頭。

  看著林楓那微微有點瘦弱的身影走出自己的家門後，張大爺長吁了一口氣：「小楓，別怪大爺對你這麼嚴厲，大爺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啊，最多還有三個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