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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友邦少年

2024-04-29 07:12:15 作者: 舞月踏歌

  梁觀笑道:「官子啊,你可曾聽說百濟小王子李允植隨使團來了熹京?」

  官子點點頭:「有所耳聞,聽說這個百濟王子要和熹京的棋手切磋比試,還對熹元棋手的品階不以為然。」

  陸韻道:「可不是,他一個小屁孩,偏要在熹京城裡叫囂挑釁。咱們的一品入神說,好歹是個王子,咱們給上幾分面子,找人陪他玩玩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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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子問:「林風意林公子不是推舉她侄女去應戰嗎?」

  梁觀嘆了口氣:「那林夕霞確實和李允植對了一局,輸得慘不忍睹。當場就哭了,那百濟王子哈哈大笑,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

  「這種話得我來學。」陸韻道,「李允植說,你們熹元還能不能更無趣一些?你們真沒有少年天才!沒有我這麼大的天才?!看來啊,熹元的地盤大沒啥用,棋手都沒腦子!」

  官子道:「哎呀,這林公子豈不慘了?」

  「嗯,可不是,」陸韻道,「前兩天弄出來個西洋名,經過這事,西洋名又變了,叫什麼……林草包瞎特麼押誤人子弟風意。」

  官子噗嗤笑了,道:「咱們熹元棋手自小就有紮實的根底,還怕那李允植不成?林姑娘雖輸了,可四大道場少年館的預備弟子多著呢,十四歲的還不一抓一大把?」

  「唉!」梁觀又嘆氣,「咱們也是這麼想的,沒想到那百濟王子棋力真的不弱,連弈司和玄微坊有希望拿到明年爛柯令的兩位少年都輸了。唉,我們熹元要是連李允植這樣的都收拾不了,那不丟人丟大了?」

  陸韻道:「今日上午我去觀戰,那百濟王子戰勝了玄微坊的少年,得意洋洋翹著二郎腿,你猜他說什麼?他說,你們熹元是不是沒人了?少年棋手都這麼弱嗎?實在不行,就派有品階的上吧,你們的那個那個沐風野狐,還有天家雪雍都讓我會會,實在不行,就讓你們一品入神上,來一個我擊敗一個!小官子,你說他囂張不囂張?」

  官子笑笑:「囂張,囂張極了!咱們一品入神哪有時間搭理他?沒猜錯的話,這事交給爛柯院了吧?院裡打算怎麼辦?」

  陸韻一拍大腿:「怎麼辦?咱們找棋手啊,打敗他啊。」

  「哦」,官子道,「想好找誰了嗎?」

  「哈哈哈,」陸韻笑得褶子都出來了,「要說咱們熹元還沒有品階的天才,不都在爛柯院嗎?那李允植口口聲聲要個一等一的大天才做對手,我們怎麼也得給他找一個啊。」

  官子道:「直說!」

  陸韻哈哈大笑:「無品階的、當得起大天才這三個字的,不就那麼一位麼?身為丁字棋手,竟然搶了甲字棋手的爛柯令,進入爛柯院第一天就登上烏鷺樓四層,這要不是大天才,還有誰是?」

  官子喝了口茶:「唉,我才這麼點兒歲數,幫你們出題不說,還得幫你們去打友邦賽,院裡可得給我漲工錢。」

  梁觀哈哈大笑,陸韻道:「你個熊孩子,你在君坐隱贏了那麼老多銀子,還要!」

  官子笑道:「誰還嫌銀子多怎麼著?對了,我和李允植的對弈定在哪一天?」

  梁觀道:「就在三日後。」

  官子非常不高興,「三日後是休憩日,我還要陪弟弟下棋,還要去君坐隱升級呢。」

  陸韻道:「升級先不忙,你弟弟那邊先緩一次行不行?」

  官子當然不依,最後陸韻一拍桌子:「我把小公子接爛柯院來,我陪他下棋總成了吧。」

  官子道:「得了吧,您別把我弟弟帶成酒鬼,我求別人去。」

  陸韻氣哼哼地指著官子,對梁觀說:「看看,都讓你慣成什麼樣了?連我都看不上。」

  官子回到粹美居,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噔噔噔的跑步聲。阮青緹和李芙蕖本來在院子裡,一見官子回來,馬上一溜煙跑回屋。

  官子心生疑竇,緊走幾步追過去問:「你們倆跑什麼?見了我跟見鬼似的,做什麼虧心事怕讓我知道?」

  小荷花神色慌忙:「我們也沒做虧心事兒呀。」

  與此同時,阮青緹結結巴巴道:「讓、讓你看穿了,你怎麼看、看出來的?」

  官子笑道:「不心虛你倆跑啥?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肯定做了什麼不敢讓我知道的事兒。」

  李芙蕖的鼻尖和額頭開始冒汗:「那個,官子,我們不是故意的。」

  「別繞彎子,別說謊。」

  阮青緹道:「官子,你寫的話本子實在太好看了。我在丙申有個師姐,也是弈司考進來的,跟我熟得很,就是褚芸師姐啦。我見她還在看霍泥兒的話本子,覺得她太可憐太沒見過世面了,一個沒忍住,便悄悄塞給師姐看。她原本答應了我不傳給別人的,誰想到她悄悄抄了去,現在丙申學生已經傳遍了,都知道燕擁雪和何雲卿,我估摸著,她們已經把故事傳到外面去了,好在……好在我沒說是你寫的。」

  官子問小荷花:「你呢?肯定有你的事兒,不然你怎麼會嚇成那樣?」

  李芙蕖到:「我手欠,給丁志達和周景明看了,誰想到兩個男的也看得津津有味,那兩個狗東西為了討好心愛的姑娘,連夜抄了話本子送到院外去。還教訓我說,好東西不能藏著掖著,要與大家共享。」

  官子問:「他們知道是我寫的嗎?」

  小荷花搖頭:「這個我可沒敢說,真沒說!」

  官子道:「這事兒嘛,也沒什麼。」

  阮青緹和李芙蕖交換了個眼神,眼睛開始放光。連聲說道:「是的嘛,我們也覺得沒什麼的。」

  官子笑笑:「反正燕擁雪現在不止是你們的了,是大家的。」

  阮青緹和李芙蕖張大嘴愣了半晌,懊惱不已。官子又道:「反正代表你們幾個的何雲卿,現在都被其他女子想像成自己,這個名字,也不是你們的了。」

  「啊?」李芙蕖驚叫出聲,阮青緹扁起嘴,快要哭了。

  「對了,阿笙和蔡青荇是不是也往外傳了?」官子問。

  李芙蕖吞吞吐吐地說:「青荇姐不知道,但是阿笙肯定抄了,不過我不知道是給誰抄的。」

  官子的面色緩和了些,說道:「我是真不能信你們呀,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別想讓我寫這東西。」

  「別呀」,阮青緹弱弱地說,「寫的好好的,還等著看下文呢。」

  官子笑了:「下文啊,你們答應我的事情做不到,就沒有下文。」

  「這可怎麼辦,都怪你,你說給院裡的人看看不妨事的。」阮青緹埋怨小荷花。小荷花哭喪著臉:「我也沒逼你給別人看啊。」

  官子不理她們,換了衤曳衤散先去了蹴鞠場,阮青緹和李芙蕖便找來沐雲笙和蔡青荇,把剛才這事兒說了。

  沐雲笙內心是崩潰的:臥槽,你倆被看穿了,把我供出來幹啥?

  蔡青荇是有些慶幸的:幸虧自己給別人看故事的事兒她倆不知道,不然也被這倆傢伙說出去了。

  這幾個人自己做錯事在先,只好暗戳戳地心疼自己的燕擁雪,也不敢再求官子寫後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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