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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放權

2024-05-18 08:18:07 作者: 井神

  不一會兒,小方桌上擺放了兩瓶茅台和一些小菜,如同季小柔所說只是花生米火腿腸。

  在座的四人,也只有他最樂意見到這種場景。

  程風先提一杯酒敬張小白並且道歉,承認前幾天的言行過分希望老大能夠原諒,並保證以後跟哥幾個好好相處。

  

  隨後程風掏出一沓錢輕輕放在桌上,看著田野說道:「老三,都是哥不好,無論如何這個錢你得收下。」

  打架的時候田野站到了張小白身邊,程風氣急敗壞將矛頭指向他,而田野風淡雲輕的從床鋪下拿出五千塊錢甩給了程風。

  田野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可沒有接那個錢。

  程風端起酒杯賠笑道:「哥哥自罰一杯!」

  一杯酒一飲而盡。

  田野還是沒有動,場面有些冷,季小柔對張小白使了眼色,不想這麼溫馨的畫面就此毀掉。

  張小白笑道:「老三,收起來吧,這麼多錢一直在我眼前晃,差點晃瞎我的眼。」

  一句玩笑話,氣氛有所改善。

  田野笑了笑,拿出那沓錢掏出五張遞給張小白,「先拿著吧,你這家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收到錢。」

  張小白只抻出一張,笑道:「窮慣了,不習慣手上有那麼多錢。」

  錢給了出去,程風又敬了一杯季小柔,不擅長喝酒的小老四一口喝掉三分之一。

  然後酒場就此散場了。

  季小柔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張小白把他扶到床上,他倒頭便睡。

  雖然季小柔沒喝過幾次酒,這酒品還行,沒吐沒哭沒鬧,直接睡了覺。

  田野這次沒喝大,洗漱完也上了床。

  程風喝得最多,不過以他的酒量足以應付,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抽菸。

  餘光掃向張小白時,陰暗的光線展現出程風那張臉,充滿了不屑鄙夷。

  從開學第一天起就看不起這個泥腿子,根本沒把他當回事,有了競選事件和打架事件之後,程風才勉勉強強把他看成了對手。

  不能白挨一頓打,而且還是山溝里走出來的窮光蛋。

  這幾天他雖然沒上課,也沒閒著,一是暗地調查張小白,確認了他根本沒有什麼背景,至於導員說的上邊有人只能理解為誤打誤撞的狗屎運。

  另一方面,程風在運作進學生會的事宜,班裡肯定進不去了,倒不如直接更上一級,到時候輕而易舉把張小白壓下來。

  這一次請客針對的並不是張小白,而是寢室另外倆人,直到現在程風都理解不了,為什麼當時他倆會義無反顧的站到張小白的立場。

  在程風的概念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富人就應該跟富人在一起吃喝玩樂,窮鬼就應該跟窮鬼在一塊吃糠咽菜,不會有什麼交集。即便有交集,那些窮人也只是跑腿的小卒,而他們才是將相。

  因為上次事件,程風對田野刮目相看,別看他整天穿著皮褲皮靴,可隨隨便便在床鋪下放五千塊錢,必然是非富即貴的主,得找機會把梁子解開交個朋友。

  因此才有了這場道歉酒,從結果上看,他還是很滿意的。

  ……

  周五下午,張小白破天荒的組織了班幹部會,大小王四個二全部到場。

  張小白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要做家教,會很忙,班級的事情暫時不會管理,劉潔你是團支書,要挑起大梁。」

  大學時期的班長跟高中不一樣,除了上傳下達,還要組織班級各種活動,調節同學們的各種關係,事情比較繁雜。

  所以說在大學當班長能鍛鍊一個人的各種素質能力,對進入社會有很好的幫助,還便於畢業找到一個更好的工作。

  張小白雖然沒明說,可在座的都聽明白了,他是要放權。

  田野沉默不語,季小柔幾次想張嘴被張小白否定。

  胡佳楠嘴角露出笑意,看著劉潔不說話,事情很明了了,以後的班級團支書是大王說了算。

  劉潔說道:「該我做的我肯定義不容辭,不過我可不是班長,越俎代庖的事可不做。」

  張小白笑了笑,說道:「那以後就勞煩各位了!」

  只開了不到十分鐘,小班會結束。

  回寢室的路上,季小柔不解的問道:「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做家教是重要,可不能連班長都不幹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哥倆啊!」

  張小白意味深長的說道:「不是不干,是想好好干,家教的事情就能看得出來,同學們對我的敵意很大,這個時候一直往前沖,很容易翻車的。」

  田野點點頭,說道:「以退為進,是一個好的選擇,只待尋找機會捲土重來!」

  在季小柔聽來,這倆人說話處處打機鋒,完全聽不懂。

  田野忽然說道:「老大,你做家教的地址我看了,西郊別墅可是洛城著名的富人區,那個女人能說出那樣的話,這份家教不會那麼簡單。」

  女人最後說了,只要能提高孩子的成績,別說一小時一百,就算一千都給得起。

  瞧著可不是信口開河,是人家財大氣粗,可又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個孩子的成績不可能那麼容易提高。

  張小白說道:「錢難賺屎難吃,我打小就是個財迷,有這麼大的誘惑,無論付出多少代價,必須拿下。」

  季小柔嘆息一聲說道:「老大,學習這種事我深有體會,如果是因為不努力那還有辦法,可就怕孩子太笨怎麼學都不會,那樣就麼得辦法了。」

  張小白笑道:「希望那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不至於太笨吧。」

  張小白也想到過這種可能性,那樣的話確實沒轍,發小石磊就是這樣的人,很努力也很上進,深夜陪著他學到一兩點鐘到最後還是考不好。

  一想到石磊,家鄉的一幕幕映入腦海,不知道臥龍村現在如何?那個礦有沒有開起來?家沒了那顆大柳樹還在吧?

  總有一天,張小白要再次站在李平原面前,告訴他這個仇他沒有忘。

  周六下午,張小白換上了一雙新布鞋,坐上公交車去西郊別墅,倒是要看看這個有錢人家到底什麼樣?這個孩子到底笨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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