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流產（二）

  趙婉音看著她們去了荷香院，自己也想跟去，但是趙婉寧不允許：「你一個小姑娘家，去了能幫上什麼忙？除了添亂還能做什麼！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你給我坐下慢慢等！」

  「你不要動不動拿著你嫡長女的架子嚇唬我，告訴你趙婉寧，別人敬你怕你，我可不怕，你別攔我！」趙婉音急了。

  趙長平平日總是趙文翰自己帶著，又送他去書院念書，性子比趙婉音要冷靜一些，這時候雖然也很著急，但是他也知道是自己姐姐不對，趕緊拉住趙婉音：「二姐，去不得，我們在這等消息就是了！」

  趙婉音狠狠一瞪趙長平：「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是個庶出，就什麼都得聽他們的，趙長平，你糊塗了，現在是你的親娘有難啊。」

  「我知道，二姐，你別著急。」他頓了頓，走到趙婉寧跟前：「大姐，你帶我們去看看吧，你放心我們就在院子裡看著，絕對不添亂。你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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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婉寧看著這個趙長平，覺得這才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要不是自己重活一世，斷然也被這樣的趙長平給騙了。但是這時候到會可以讓他們去看看，讓他們自己去看看自己親娘是什麼自食惡果的。

  「那好吧，我帶你們過去，但是你們絕對不能添亂。」趙婉寧答應著，她命王媽媽帶著趙婉靈先回頌黎院，自己帶著趙婉音和趙長平去荷香院。

  趙婉寧她們到荷香院的時候，大夫已經進去了，老夫人和陳氏、趙文翰都在屋裡看著，老夫人坐在那，臉蹦得緊緊的，陳氏站在一邊看著，趙文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很是焦灼，看到趙婉寧她們來了，陳氏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大夫已經把完脈，搖搖頭：「老夫以為已經四個月了，胎兒已經坐穩，誰知，哎，」然後奮筆疾書的寫了一副方子：「拿去煎藥吧，我已經給姨娘服下藥丸了，血慢慢會止住的。」

  老夫人一聽這話，頓時萎頓在椅子上：「這麼說，還是沒保住孩子嗎？」

  「姨娘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幸虧老夫來的及時，不然就這麼出血，大人都不一定保得住。」老大夫一臉不悅。

  「大夫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孩子沒能保住不？」趙文翰拉著大夫問。趙婉音也一臉憤怒：「是不是有人在害我姨娘？」

  「實不相瞞，蘇姨娘在懷孕前就用過一種叫麝香的東西，這原本算是一種香料，但是一般卻沒人用這個調香，因為會讓女人絕經，讓胎兒流產，老夫不知道為什麼蘇姨娘會用這個香料？」老大夫其實不願意說這種大戶人家的後宅的事兒，畢竟都是見不得光的。

  「什麼？真的有人害我姨娘？」趙長平快氣死了，直接拉著大夫的袖子不放。

  「這個老夫不敢斷言。」老大夫匆匆背著藥箱走了，連診金也不要了。

  趙婉音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惡狠狠的看著趙婉寧：「別讓我查出是誰來，我一定讓她十倍百倍的還給我娘！」

  老夫人終於忍無可忍：「我老趙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查、一定要查到底！」

  趙文翰也很是懷疑的看了一眼陳氏，在他的心底，其實未曾相信過陳氏。陳氏看到趙文翰的眼神，慘然的淡淡一笑：「老爺是在懷疑我嗎？」

  這下趙文翰反而不好說自己確實懷疑她了，但是心裡的疑慮並未打消，他說：「夫人賢惠人盡皆知，只是這件事、、、、、、」

  「我的嫌疑最大是嗎？老爺，妾身累了，先回去了，老爺要是想查，就自己去查吧。」說完向老夫人行禮，就離開了亂鬨鬨的荷香院。

  趙婉寧其實最是清楚怎麼回事了，其實最簡單不過，當日蘇姨娘指使綺羅用麝香給自己的被子薰香，綺羅死後，她悄悄利用洗衣房的人，把自己和蘇姨娘的被子換了，但是後來蘇姨娘估計自己發現了，又把髒被子換掉了。

  今天這件事就是蘇姨娘害人不成反自食其果而已，一點也怪不得別人。蘇姨娘吃過藥已經睡下了，老夫人把蘇姨娘屋裡上上下仔細審查了一遍，誰都不承認見過麝香這個東西，老夫人已經累了，就讓人都下去，明天繼續。

  老夫人回到漪竹院，程媽媽陪著她，看著她一副很累的樣子，寬慰她：「老夫人，別想了，小輩人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鬧去吧，何必操心呢！」

  「秀娘，你跟著我已經快五十年了吧？」老夫人看著這個一直從自己的青春年少就跟著自己，然後陪嫁到趙家，陪著自己生下趙文博、趙文翰、趙藍婧兄妹三個人，經歷喪夫、趙文博早夭，趙藍婧遠嫁，這個老姐妹一直陪著自己，現在想想，很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