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收回掌家權
2024-04-29 06:04:33
作者: 黃嫦
聽到趙文瀚這麼說,蘇氏仿佛被一個巨雷劈重,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趙婉音掀開了棉帘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趙文瀚一看見她就是滿腔怒火,朝著她大喊:「你這孽障,還不趕緊給我跪下!」
趙婉音見趙文瀚大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嚇的趕緊跪在了他跟前,膽怯的小聲問道:「父親,不知道婉音做錯了什麼事情,讓您這麼生氣?」
趙文瀚看著一臉茫然的趙婉音,怒聲說道:「真是個孽障,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當真是心裡沒數,還是在給我裝糊塗!」
趙婉音看了眼跌坐在一旁的蘇氏,只見蘇氏獨自的發呆,沒有給她一點暗示,轉過了頭,朝趙文瀚說道:「婉音不知道哪裡做錯了,還請父親明示。」
趙文瀚忍住心中熊熊燃起的怒火,對趙婉音說道:「我問你,今日下午你可是在珠光樓花了一百五十兩黃金,買了一個根本不值這麼多錢的髮簪,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已經被傳的是滿城皆知了,都說我武成侯府庶出的二小姐比嫡出的大小姐日子過的都還富裕,財大氣粗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
趙婉音這才是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心中不免覺得委屈,看著趙文瀚說道:「父親,婉音是被陷害的,這事要說,還都是大姐姐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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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瀚見趙婉音把事情推到了趙婉寧的身上,心中不免覺得失望,連忙出言打斷了她的話:「你自己做了錯事,還要讓事情都推給你姐姐,真不知道你娘和先生是怎麼教你的!」
趙婉音被趙文瀚說的,心中很是不服氣,忙是出聲說道:「父親,您都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怎麼就說這事與大姐姐無關呢!父親,您先消消氣,聽我跟您說一遍事情的原委。」
趙文瀚哼了一聲,對趙婉音說道:「好,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趙婉音這才慢慢的對趙文瀚講出了事情的經過:「父親,今日我與大姐姐和四妹一起上街買東西,在珠光樓里我看著大姐姐拿的兩支髮簪很好看,婉音很喜歡其中一支。就跟大姐姐說讓她買下來送給我,誰知大姐姐不肯,還非要跟我搶那支髮簪,所以我才只能出高價買了回來。」
趙文瀚不聽倒也罷了,聽完趙婉音說的事情經過,更是氣的臉都快綠了,指著趙婉音的鼻子大吼:「你姐姐先看上的東西你為什麼要去搶,竟然還出言不遜的要求你姐姐買下來送給你,你娘和先生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從小學的禮義廉恥都讓你拋到哪去了!」
趙婉音聽平日裡對自己百般寵愛的父親,現在竟然為了這麼一件小事這麼說自己,心裡很是不服氣,瞪著眼睛跟趙文瀚頂嘴:「父親,我不服!我和大姐姐都是武成侯府的小姐,憑什麼她要的東西我就得讓著,我就是要跟她搶,她有的東西,我也要有!」
蘇氏聽著父女二人的對話,慢慢的緩過了神,見著趙婉音如此大膽的跟自己的父親頂嘴,連忙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回過頭對趙文瀚解釋道:「侯爺,您千萬不要當真啊,婉音都是說的氣話呀!」
趙文瀚看著蘇氏身後的趙婉音,怒聲的說道:「先是對長姐以下犯上,現在又是目無尊長,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孽障,就當沒有你生過你這個女兒!」說完,抬手就要打趙婉音。
蘇氏嚇的一把抱住了趙文瀚,大聲的哭喊道:「侯爺!萬萬不可啊!老夫人點名要帶婉音去赴宴,若是打出來個好歹,婉音還怎麼見人啊!」
趙文瀚想起了前幾日忠毅伯府老夫人送來的請帖,漸漸的忍住了怒火,對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說道:「蘇氏,你現在馬上把府里的帳本和帳房鑰匙全部交出來,還有你趙婉音,今天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我就先饒了你,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記住了沒有?」
蘇氏輕輕地碰了一下身邊的趙婉音,趙婉音這才不情不願的開了口:「是,父親,婉音一定謹記教誨,日後不在犯這樣的錯。」
蘇氏見趙婉音服了軟,這才起身到裡屋拿出了府里的帳目和帳房鑰匙。蘇氏走到趙文瀚身邊,總是心中百般地不願,也只能無奈的將東西交給了趙文瀚。
趙文瀚接過了帳本和帳房鑰匙,看了一眼蘇氏母女,怒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荷香院。
趙文瀚拿著東西直接去了陳氏的松濤閣,守在門外的小丫鬟看到他的身影,連忙屈膝福禮:「侯爺。」
趙文瀚頭都沒有抬,掀開了棉帘子大步的走了進去。陳氏聽見門外小丫鬟喊了聲侯爺,連忙從裡屋走出來。正巧看著臉色很是不好的趙文瀚。
陳氏走到趙文瀚身邊,給他到了一杯水,柔聲的問道:「侯爺,怎麼了?今兒臉色怎麼那麼差?」
趙文瀚接過陳氏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帶著氣的說道:「還不都是蘇氏和那個孽障給鬧得,武成侯府的臉面都快要被丟光了。」
陳氏輕聲的安撫著趙文瀚:「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都怪寧兒不好,不應該跟婉音這樣鬧,只不過,這孩子哪裡會有這麼多錢啊。」
趙文瀚冷哼了一聲,對陳氏說道:「這都是蘇氏搞的鬼,自打老夫人讓她管家,估計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中飽私囊。對了,這個是府里的帳本和帳房鑰匙,日後,府里還是你來管家,蘇氏母子三人一切開銷,全部都要給你報備。」說完,將搜手裡的帳本和帳房鑰匙遞給了陳氏。
陳氏接過了帳本和帳房鑰匙,交給了在一旁伺候的周媽媽,轉過頭問著趙文瀚:「侯爺,您將帳本和帳房鑰匙交給我,可有跟老夫人只會一聲?我怕老夫人會不高興啊。」
趙文瀚輕輕的拍了拍陳氏的手背,對她說道:「你只管放心的收著,老夫人那邊有我去說,在讓蘇氏管下去,怕是府里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要給餓死了。簡直是氣死我了。」
陳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對趙文瀚說道:「好了,侯爺不要在生氣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咱們也無力迴轉。這個時辰侯爺還沒用膳吧,我讓廚房給您做點清淡的飯菜端過來,就是沒胃口也要吃一點,身子可是最重要的。」
趙文瀚看著溫婉賢淑的陳氏,心中覺得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沒有開口說話,對陳氏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婉寧坐在朝菡苑的房間裡,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喊來的百香:「百香,你去將給忠毅伯老夫人的壽禮拿出來看一看。」
百香領了吩咐,走進了裡屋,將放在桌案上的錦盒拿了出來。百香走到趙婉寧的身邊,把懷裡的錦盒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
趙婉寧不緊不慢的打開了錦盒的蓋子,定睛往裡一看,果不其然。裡面的白狐皮大氅被換成了一尊白玉觀音,想必是出門之前,趙婉音讓冬香回去吩咐下人整理房間只是個藉口,找人到朝菡苑裡把壽禮給調換了才是真的。
趙婉寧面若冰霜一般,眼中帶過一絲狠厲,但也只是一閃而過,扯起嘴角,冷聲說道:「趙婉音,你終究還是上當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咱們走著瞧!」
趙婉寧狠狠地將錦盒的蓋子給蓋上,對一旁站著的百香吩咐道:「把咱們二小姐準備的壽禮放回裡屋去吧,若是得了忠毅伯老夫人的關心,咱們還得好好的謝謝她呢!」
百香點了點頭,抱起了錦盒走回了裡屋。
與此同時,趙婉音氣沖沖的回到了陽蘭苑,將圓桌上的茶具全部摔在了地上。
冬香聞聲趕緊跑了進去。看著一地的狼藉,小心翼翼的問著趙婉音:「小姐,您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若是氣壞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趙婉音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怒聲的說道:「還不都是因為趙婉寧那個賤人,害得我被父親狠狠地罵了一頓,害得娘也被收回了管家一事!」
冬香不明白趙婉音為什麼這麼說,不明所以的問著她:「小姐,好端端的老爺為什麼要責罵您,還收回了蘇姨娘的管家一事啊?」
趙婉音瞪了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冬香,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就那麼笨啊,下午的事已經被父親知道了,現在已經鬧得是滿城皆知,所以父親才會如此大怒。若不是明日要參加忠毅伯老夫人的壽宴,怕是今日父親不會那麼輕易的饒了我。」
說道壽宴一事,趙婉音突然想起了今天跟著趙婉寧一起出門的目的,連忙輕聲的問道:「我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冬香點了點頭,在趙婉音的耳邊說道:「小姐放心,此事已經辦妥了,咱們就等著明天在壽宴上大出風頭吧。」
趙婉音握著椅子的手柄,狠狠地說道:「趙婉寧,明日咱們走著瞧!看看到底是誰更勝一籌!」說完,起身回了裡屋,冬香走到門前,吩咐著小丫鬟把茶具碎片打掃乾淨,轉身進了裡屋去伺候趙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