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7 鬼鬼祟祟的柳膺(1更)
2024-05-17 23:45:36
作者: 晗路
黃公公站在一邊,並沒阻止,這會是容妃的最後一次打扮,他就當做個善事。
管事姑姑也在容妃身邊服侍了許多年,這種場面見過無數次,從來沒想過會落到自家主子身上,給容妃上妝的手發抖。
「慌什麼,皇上是讓本宮進去,又不會要了本宮的命。」
管事姑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給容妃上好妝,又幫她換上衣服,扶著她往外走。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
大殿外,宮人跪倒一片。
容妃仿佛沒看到,從容的走進殿內,緩緩行禮,「見過皇上。」
皇上目光沉沉,滿身的怒氣傾瀉過來,「容妃,你好大的膽子!」
「臣妾不知道皇上說的什麼。」
「黃德,拿給她看。」
黃公公拿起桌上的手鐲遞到容妃面前。
容妃一眼就認出是她得寵的時候皇上賜的,後來大皇子被貶為庶民,她就讓人放起來了。
「這的確是臣妾的東西,臣妾好久沒戴了,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皇上冷笑。
「容妃,你也跟了朕許多年了,朕憐惜你,就算將楚元貶為庶民也沒連累你,你卻如此狠毒,讓人楚安的酒里下藥,讓他在宮宴上胡言亂語,你該當何罪?」
「臣妾冤枉。」
「你冤枉?那你給朕解釋這鐲子是怎麼跑到宮女手中去的?」
容妃解釋不了,也知道今日這罪她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悽慘一笑,抬頭,直視皇上,「臣妾要說不知道,皇上信嗎?」
「朕還沒老糊塗!」
容妃看向跪在一邊的蕭嫻妃,「嫻妃妹妹信嗎?」
蕭嫻妃抿了抿唇,「容妃姐姐好好想想,這鐲子是什麼時候丟……」
容妃突然起身,撞向一邊的柱子。
蕭嫻妃下意識的去拉,卻只碰到了她的衣角,眼睜睜看著容妃狠狠的撞在柱子上,鮮血四濺。
「啊!」
有膽小的夫人發出驚叫聲,隨即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容妃身體順著柱子緩緩的滑落,兩眼大睜的看向蕭嫻妃。
蕭嫻妃閉了閉眼。
安國侯夫人想撲過去,被安國侯死死摁住。
大殿內一片死寂。
「唔……好疼。」
二皇子捂著脖子緩緩坐起來,正好對上容妃大睜的眼睛,嚇得用手撐著地後退了好幾步,「她、她、她……」
話出口,這才發現大殿內靜的可怕,吞了吞口水,「父、父皇,發、發生什麼事了?」
他只記得自己喝了不少酒,好像是喝醉了,說了許多的話。
皇上朝他招手。
二皇子戰戰兢兢的爬過去,剛爬到近前,皇上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砰!
二皇子後腦勺狠狠磕在地上,磕的他眼冒金星。
「封楚安為嶺南王,即刻起前往嶺南,無朕的旨意,終身不得回京!」
二皇子傻了。
柔妃癱在地上。
……
一眾官員和夫人們手軟腳軟的出了皇宮。
各自上了馬車,還驚魂未定。
尤其是安國侯夫婦和秦國公夫婦,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被冷風一吹,透心涼,就如同他們現在的心情。
定國公夫婦也上了馬車,走過兩條街後,定國公夫人終於忍不住了,「老爺,容妃臨死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會認為是嫻妃娘娘陷害她吧。」
定國公面色沉重,腦中閃過容妃睜著的大眼看著自己女兒的情景,「她確實是那個意思,她這麼決絕的撞柱自盡,就是想讓嫻妃娘娘心有愧疚,以後不會再對楚元下手。」
「她可真是……」
定國公夫人想罵,又想到人已經死了,罵也沒有用,恨恨的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定國公心有不安。
他總覺得今天晚上酒里的藥不是皇上派人下的,皇上不會讓二皇子當著百官的面指責他當年之事,可若不是皇上,那又是誰?
宮內。
大殿內的人走光了以後,孫奇點了兩人走進殿內把容妃的屍體拖出來,扔在板車上,拉去亂葬崗。
「一定要看著野狗把屍體啃咬乾淨了再回來。」
皇上實在是氣很了,下了這樣的命令。
兩名侍衛應是,一人拉著,一個在後面推,朝宮門口走。
孫奇轉過頭去正要吩咐其餘的禁衛軍,眼角餘光看到了什麼,又迅速回頭,「站住!」
兩名禁衛軍停下腳步。
在後面推的那個繃緊了身體。
孫奇走到他面前,手放在腰間的佩刀上,「抬起頭來。」
禁衛軍慢慢抬頭。
看清他的臉,孫奇瞳孔急劇縮了幾下,竟然是柳膺,他怎麼溜進宮來里的?
不對,今日是宮宴,宮門口盤查的很嚴,柳膺是溜不進來的,那他……
「統領。」
柳膺躬身,遮擋住其他人的目光,右手中多了一塊腰牌。
孫奇看的清楚,是皇上宮裡的。
聯想到二皇子剛才的瘋態,孫奇心裡有了猜測,讓開身體,「走吧。」
柳膺鬆了一口氣,迅速將腰牌放好,跟著板車出了宮。
……
南城。
宋思,蕭瑤,宋宛月和宋隱還有宋三等人圍在火盆邊守夜,一邊說笑一邊嗑瓜子吃花生。
宋宛月拿出兩副葉子牌。
宋三幾人跟著去江南的時候見過,眼睛發亮。
這才戌時,離子時還遠著呢,有葉子牌消遣,時間會過得快一些。
「說好了,一把十個銅板,誰也不許賴帳,都趕快把銅板準備出來!」
上午宋宛月才給他們一人發了十兩的紅封,各個財大氣粗的,自然不會心疼十個銅板,一個個飛奔回自己屋內,拿了碎銀過來。
蕭瑤讓青竹把鋪子裡裝銅板的匣子抱過來,給他們換成銅板。
自己和宋思也加入了其中。
葉子牌不如後世的麻將,但也十分好玩。
宋宛月連贏了十把,宋三開玩笑,「東家,你是不是做手腳了?」
宋宛月還沒說話,宋隱不願意了,「願賭服輸,你們牌藝不精,怨得了誰?」
宋三摸摸鼻子,沒敢接這話。
宋隱對東家可是護的緊,他要是敢說別的,宋隱一定會拉他去院子練練,就算宋隱左胳膊不行了,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咚!」
院中似乎傳來聲音。
宋三下意識的就要起身,被宋隱摁住,「你們繼續玩,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