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我等你找我。
2024-04-29 05:50:12
作者: 李域
這句話我在家等你可是說到了皇甫瑾的內心最深處了,已經忘了多久沒有人和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了。家,這一個字對於他來說曾經是那麼的陌生,但現在卻又因為周珈安而變得如此的熟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就是自己可以休息的港灣,皇甫瑾的雙眸深深地凝視著懷裡的周珈安,他修長的手指划過她的眉心然後又不經意地落在了她的額角上。
命運里註定的愛情再次地降臨在了兩人的身上,不管是以前還是將來,也不管自己到底能不能恢復記憶,皇甫瑾都已經認定了周珈安就是自己這一輩子要廝守到老的女人。
突然響起來的手機聲打斷了兩人互相擁抱的愛意,周珈安輕輕地推開了皇甫瑾,她跑過去接了自己的電話,還沒等到自己開口劈頭地便聽到了樂銘那毛躁的吼聲:「周珈安!都什麼時候了,你是不是還在睡覺?!我都已經站在你家門前摁了好幾十下門鈴了,你就一點都聽不到的嗎?!」
周珈安抬起臉看了一下時間,她不好意思地對電話那頭的樂銘說了句:「樂銘,我昨晚是在皇甫瑾的公寓睡的,我洗個澡,你給我十五分鐘,我現在馬上,馬上就可以下來了!」
不在自己家睡,洗澡才可以出門,這一切從周珈安嘴裡透露出來的信息無一不讓樂銘一大早地便受到了重重的暴擊。雖然心裡窩氣但也不能說些什麼,樂銘只好冷漠地回了句:「快點,我在樓下的車裡面等你!」
「好的,麻煩你了,銘哥哥。」
樂銘氣得連再見都懶得說了直接掛掉了電話便轉身走了下樓,站在一旁早已收拾好的皇甫瑾也忍不住地笑了笑,周珈安放下了手機回頭看著他好奇地問了句:「你笑什麼?」
他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香奈兒新款的套裝扔給了周珈安說:「你這麼一說,我估計樂銘現在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周珈安接住了衣服問:「皇甫瑾,你什麼意思啊?」
「在我家睡了一覺,現在還要洗個澡才能出門,你說這句話里的信息量到底有多大,能帶給樂銘什麼樣的聯想?」皇甫瑾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塞進自己的褲袋裡,他一臉嘚瑟地雙手插進自己的褲袋裡,嘴裡也輕輕地哼著口哨說:「我先下去會一會樂銘那個可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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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珈安抱緊了手裡的衣服往前走了一步擋在皇甫瑾的面前說:「你可別刺激他啊,在我的心裡樂銘就是我的親生哥哥一樣。」
皇甫瑾瞧了一眼周珈安揶揄了句:「這世界上哪有親生哥哥會愛上自己的妹妹,你們這亂倫般的關係我來替你整理乾淨。」
周珈安一把拉住了皇甫瑾的手臂緊張地問:「瑾,你想幹什麼?」
皇甫瑾回頭看著周珈安淡淡地說了句:「反正我答應你我不動手就是了,你就快點進去洗個澡,不然真的會遲到。」
被皇甫瑾提醒周珈安才想起了今天自己的大事,她放開了皇甫瑾趕緊地跑進了浴室,臨關上門之前還不忘地再次提醒了皇甫瑾一句:「瑾,你真的不要去刺激樂銘啊!」
皇甫瑾擺了一個OK的手勢便開門走了下樓,他看見半身依靠在車門上的樂銘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如果撇開了他雞婆的性格,像樂銘這樣一位氣質儒雅出眾,五官清秀而且是人氣大作家的男人,絕對地是能夠讓女人喜歡的夢中情人。
眼看著皇甫瑾獨自一人地朝著自己看了過來,樂銘放下了面前的手機,他沒好氣地問了句:「安安呢?怎麼不跟你一起下來?」
皇甫瑾拿出了一根煙當著樂銘的面前點上,他輕輕地抽了一口回了句:「在洗澡啊。」
一聽到是這個答案樂銘的臉更黑了,皇甫瑾遞了一根煙給樂銘但他卻擺了擺手說:「我不抽菸。」
「所以難怪安安不喜歡你。」
樂銘白了他一眼回了句:「煙抽多了會致癌。」
有時候皇甫瑾真的是受不了他那比女人還難纏的性格,他把手裡的煙丟在了地上踩熄然後淡淡地開口說了句:「以前的事,我好像想起來了一大半了。」
樂銘有點驚奇地看著皇甫瑾問了句:「你的記憶恢復了?」
「不是完全地恢復,但和安安在一起的事很多都已經模模糊糊地記起了。」
「那也好,那你就要更加地對安安好,不然我這個當………當哥絕對不會放過你……….」
「那一天安安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面親你?」
「你不是說你已經想起來了嗎?」
「只是很模糊的一些片段,不是全部的。」
「那次你還好意思說了,你和安安去了冰島玩,然後就只剩下安安一個人哭著來加拿大找我們。具體的安安也沒和我說過些什麼,但是那全都是因為你的好兄弟趙卓雲弄出來的好事!害得樂瑤惹上了胖虎那樣的流氓,還差點被……..」樂銘一想到了躺在醫院病床毫無生氣的樂瑤他的心就感到了一股隱隱的痛,他再看了一眼皇甫瑾繼續地往下說:「在加拿大的小房子裡,有一天晚上我聽到安安跟樂瑤說你用槍指著她的頭,冤枉她是什麼警察的臥底,還冤枉她和趙卓雲有一腿。」
從樂銘的嘴裡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皇甫瑾自己也是感到很是驚訝。原來曾經的自己是這樣對待過周珈安,難過她會選擇離開自己,而至於那個樂銘口中的趙卓雲看來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皇甫瑾決定一定要會一會這個叫趙卓雲的男人。
換好了衣服的周珈安走下了樓,她看見樂銘和皇甫瑾似乎正在談著些什麼,心裡還是擔心樂銘的她趕緊地跑上前拉住了皇甫瑾的手臂說:「你不是說要回公司的嗎?你去工作啊!」
皇甫瑾垂下雙眼望著周珈安問了句:「現在的你是有多不想看到我?剛才你可不是那樣子。」
聽著周珈安和皇甫瑾那充滿曖昧的話語,站在一旁的樂銘忍不住地乾咳了一聲。
周珈安生怕這兩個男人又會吵起來,她放開了皇甫瑾的手趕緊地拉上了樂銘打開了車門說:「銘哥哥,走吧,你不說今天我會很忙的嗎?你剛才不是很趕時間的嗎?」
樂銘也沒再多說什麼便坐進了車內,周珈安也跟著坐了進去,她對著車外的皇甫瑾揮了揮手道別。樂銘一路上開著車話也沒多說些什麼,帶著周珈安先生去做了一個造型然後便載著她直接地飛奔了今天的第一站簽書會的現場。看著後面早就預定了自己書的讀者排著長長的人龍,周珈安感到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不停地和自己的讀者們握手簽名合影,一站接著一站,就連午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上兩口便要繼續工作了。下午的四點多樂銘把周珈安接到了圖書館的大門前,他解開了安全帶說:「安安,今天的最後一站了。」
「加油!」
已經累得不行的周珈安還是會對自己大聲地鼓舞了句,從車內走了下來,依然是人頭涌涌地排著隊,直到讀者們都看到了周珈安的出現才引起了一陣熱烈的沸騰。
周珈安坐在椅子上,疲憊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地一一跟讀者們簽名握手。突然一個穿著粉色襯衣的高大男人出現在周珈安的面前,可是細細一看他手裡卻沒有拿著自己的書。
周珈安放下了手裡的筆抬起臉看著那長相俊美,甚至還夾雜著混血的英俊男人問了句:「您好,先生,你是來買書要簽名的嗎?」
「只怕你簽不過來。」
周珈安再看了看他空蕩蕩地雙手笑了笑問:「可是你沒買書啊?」
那男人拍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好幾個男人從他的身後把幾大疊書都端了上來放在周珈安的面前,甚至還有一些舊的雜誌和報紙。
周珈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認真地看了看桌子上的書全部都是自己的作品,再翻翻那幾本舊雜誌和報紙,都是自己很久以前在上面發表的文章和短篇小說,她有點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帥哥,難不成這是自己的忠實讀者啊?而且重點是還要長得那麼帥氣,那麼的充滿著異域的風情。
那男人從一旁的人手裡接過了一束紅色的玫瑰花放在周珈安的面前說:「周珈安小姐,這是送你的。」
周珈安接過了他手裡的玫瑰花,那重量大概也有九十九枝。周珈安把沉甸甸的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那男人接著又把一杯熱咖啡放在周珈安的面前說:「你喜歡的拿鐵,跑一天都累了吧?」
這簡直就是小說里大暖男的人設啊,周珈安開始有點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那男人揚起嘴角溫柔地笑了笑,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筆塞進了周珈安的手裡說:「我等著你的簽名。」
被他這麼一提醒周珈安才回過了神來,她有點尷尬地笑著說:「不好意思,我都差點忘了,看你都很喜歡我的作品。」
「我也很喜歡你的人。」
正握著筆的周珈安怔了一下,她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他只是自己的讀者,他只是因為喜歡你的作品才說的喜歡你的,周珈安你可不能胡思亂想犯花痴了。
那帥氣的男人彎下腰近距離地靠在周珈安的臉上小聲地再補充了句:「我說的喜歡可不是因為是喜歡你的書,而是像男人喜歡女人那種的喜歡。」
周珈安的臉紅紅地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汗,男人從自己的褲袋裡掏出了一條手帕遞給了周珈安說:「戶外比較熱,擦擦汗吧。」
周珈安接過了他手裡的手帕說:「謝謝。」
「手帕上面是我的名字還有我的電話,我等你還我。」
說完那男人轉身便走了,周珈安抬起臉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地問了句:「你的書不要啦?」
男人雙手插進自己的褲袋裡,他微微地側過身說:「我等你找我。」
周珈安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堪稱是完美的男人走進了一輛紅色的跑車上,呼的一聲便快速地離開了。剛和場內的工作人員打好了招呼的樂銘走到了周珈安的身旁,他拍了一下還在發呆的周珈安問了句:「幹嘛呢?怎麼那麼多你的書都堆在這裡?」
周珈安起身收拾了一下說:「不知道,剛才有個應該是我的讀者扔下的。」
「沒要你簽名嗎?」
周珈安把手裡的手帕打開看了看,上面夾著一張白色的紙條寫著:ALEX,然後便是一串電話號碼了。
樂銘看了一眼問:「就剛才那讀者給你的?」
周珈安把那些舊雜誌手疊在了在一起點了點頭:「應該是留意了我很久的讀者了,你看,我那麼久發表過的文章他都找了回來。」
樂銘翻了一下,確實認同周珈安的說法,那讀者收集的資料確實比自己的還要更仔細。樂銘幫著樂瑤把書和玫瑰花搬進了自己的車內,他蓋上了車蓋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周珈安喝了一口剛才那位叫ALEX送的咖啡說:「簽了名就找天有空把這些東西還給他了唄,那畢竟也是人家花錢買的書,雖然是我的書。」
樂銘坐進了車內一邊啟動了車子一邊對著坐在身旁的周珈安說:「隨你的便吧,不過提醒你一句讀者是你的米飯班主,這層關係你得處理好了。」
「知道了,我就拿回家簽了名就給他送過去,然後扔下就走了,不會有什麼糾纏的。」
樂銘打著方向盤往前開著車,雖然心裡有點不樂意但還是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你等一下回家嗎?」
「嗯,約了和瑾今晚在家等他。」
樂銘輕輕地哼了一聲嘀咕了句:「爸說好久都沒見你過來吃飯了。」
樂銘的言外之意周珈安很明顯地聽得出來,但今早可是和皇甫瑾都約好了,她一方面不想要拒絕樂銘,而一方面也不想對皇甫瑾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