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可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偷偷摸摸的
2024-04-29 05:47:08
作者: 李域
「祥嫂,你也不要周小姐周小姐地這麼叫我,我叫周珈安,你叫我安安就行。」
「好,安安。」
傭人們把今晚做好的飯菜全部都端上了飯桌,全部都是祥嫂特意交代下去做的菜色,清一色是皇甫瑾喜歡的,許久也沒嘗過自家大廚的手藝,皇甫瑾拿起了筷子便胃口大開地吃了起來。
一頓飯下來,祥嫂一直給周珈安夾菜噓寒問暖的,害得周珈安也有點不好意思。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沈嗣卻一直板著臉地不時望著周珈安。
酒足飯飽後皇甫瑾牽著周珈安的手在老宅的花園裡散步,裝飾歐式的花園裡種滿了薔薇花,周珈安望著放在一旁的小噴水池問:「怎麼把噴水池放在這一角落。」
「那是媽媽生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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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周珈安站在噴水池前,她彎下腰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噴水池嘀咕了句:「難不成你媽把金子都藏在了這噴水池裡了?」
皇甫瑾一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繼續地往前走:「我們家的金條全部都放在銀行的保險箱,你想多了。」
「銀行的保險箱?聽起來好高級哦。」
皇甫瑾把臉貼在了周珈安的耳邊說:「做了皇甫家的女主人,你就有得分金條。」
周珈安一把推開了皇甫瑾說:「別想得我一直在覬覦你們家的金條似的,我自己也是有一定的掙錢能力的。」
突然一條黑色的狗從花園裡沖了上前,嚇得周珈安立馬躲在了皇甫瑾的身後。皇甫瑾大聲地叱喝了聲:「洛奇,坐下!」
那條黑色的狼狗便乖乖地蹲坐在皇甫瑾的面前,周珈安從皇甫瑾的身後探出顆腦袋望著他面前的狗問:「你家養的狗啊?」
「沈嗣養的,說看家還是狗最忠誠。」
周珈安眼看狼狗不叫也不跑了,她從皇甫瑾的身後走了上前說:「瑾,我總覺得沈秘書好像對我一直有意見。」
皇甫瑾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盒狗餅乾,他蹲下身把餅乾餵進了狼狗的嘴裡:「他泰拳打得很好,從小就是個孤兒,被當地的一些社團收留,十歲大就被推上格鬥台和人家打拳掙錢。有一年我去泰國做生意,在一家酒吧里遇見了他。他當時扮演的是一位人妖,特別漂亮,就連我都差點被他迷上了。」
周珈安也學著皇甫瑾一樣蹲了下來問:「那他是泰國人?」
「他的身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他會說流利的中文。」
周珈安想了一下,她把臉挨在皇甫瑾的肩上問:「你說你當時差點就被他迷上了,打泰拳的人又會去扮人妖,皇甫瑾,你坦白說你是不是因為覺得沈秘書漂亮所以才一直帶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是貼身秘書。」
「傻丫頭,他以前是做過一段時間人妖,但不代表他就是女人好嗎?他扮人妖也不過是為了掙口飯吃,而且我也沒那麼糊塗到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我只是覺得他可憐,看著當時的他就像是看到自己當初失去了父母的自己,所以我就讓他跟著我了。」
周珈安拍了一下皇甫瑾的胸膛揶揄了句:「沒想到你還挺有情有義的嘛。不過我看沈秘書好像也是孤家寡人一名,沒準給他找個好好地談一場戀愛滋潤一下就治好了他那對我的敵意。」
皇甫瑾冷冷地白了她一眼問:「在你的眼裡我們這些混黑道的就那麼無情無義的嗎?還有你剛才說的都是什麼鬼主義?」
周珈安知道皇甫瑾要生氣了,她的聲音變得軟綿綿地說:「也不是,就是看電影裡演得不都是這樣嗎?各種各樣的黑吃黑……沒準沈秘書還真的想成家了只是一直被你這個無良的老闆一直壓榨著所以沒時間去談戀愛。」
皇甫瑾把狗餅乾倒了一下放在周珈安的手裡說:「鬼主義就一大堆,去餵洛奇吃一點餅乾。」
周珈安瞧了一眼眼神無比精明的洛奇搖了搖頭說:「我不敢。」
皇甫瑾勾住了周珈安的脖子往自己的身上一拉問:「做我皇甫瑾的女人膽子怎麼能這么小?」
「誰答應要做你的女人了,都不害臊。」
「一晚上沒餵飽你就不記得現在是跟誰混呢?」
周珈安試圖推開了皇甫瑾,嘴裡抗拒地說:「什麼餵飽不餵飽的,你思想骯髒!」
「我又不是聖人,書也沒你讀得多,說話也就這樣流里流氣的。」
「流氓,走開啦!」
皇甫瑾抓住了周珈安的後腦勺硬的將自己的唇往周珈安的唇上送去,洛奇突然地大吠了一聲,周珈安瞄了一眼洛奇說:「你看,狗都笑你了。」
皇甫瑾盯著洛奇大聲地呵斥了聲:「洛奇,回去!」
洛奇果然聽話地起身便離開了,被皇甫瑾摁坐在草地上的周珈安絕望地望著洛奇離開的背影輕聲地喊了句:「洛奇,回來。」
皇甫瑾壞壞地揚起嘴角笑了笑說:「進了我家看誰還能救得了你,周珈安。」
「想幹嘛呢?皇甫瑾,我告訴你,這世界上還是有法律的。」
皇甫瑾一把便將周珈安從地上抱了起來,周珈安生怕自己會掉下去便緊緊地摟住了皇甫瑾的肩膀大聲地嚷嚷說:「我要回家!」
「你明知道今晚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放你回去的,留點力氣待會好好地做運動。」
「做什麼運動啊?!不准你想些有的沒的。」
「一天一次,這規定可是你自己定下的,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執行而已。」
「你耍嘴皮子!」
「我還是個無賴。」
皇甫瑾厚著臉皮一路地將周珈安從花園裡抱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將她輕輕地放在圓形的KING·SIZE大床上。
周珈安雙手抵住他的胸前輕聲地問了句:「想幹嘛了?我要回家了。」
皇甫瑾抬起臉瞧了一眼窗外黑壓壓的大晚上說:「你有本事出得了我家門再說,我家的占地面積是一千多平方米,外面天那麼黑,你能找得到路嗎?」
「又想要這種手段非法囚禁。」
「今天下午把你綁來了就沒準想要讓你回去,還是聽我勸乖乖地留著一口氣好好地伺候我。沒準待會我心情好了,我還會對你溫柔一點。」
皇甫瑾說完便低頭想要親周珈安,她卻用力地用自己的雙手抵住了皇甫瑾的肩頭說:「帥哥,混身髒兮兮的先洗個澡,好不好?」
「好啊,一起。」
周珈安立馬把自己捲縮成一團,用被子將自己全身包裹了起來,只露出半張臉望著皇甫瑾說:「你先。」
「我進去你還不趁機逃?」
「不逃,這裡那麼大,我路又不認識,能逃去哪裡?」
皇甫瑾掀開了周珈安裹在身上的被子,他的過分用力使得周珈安在床上連續地滾了幾圈,最後她躺在床邊上死死地抓住了床單不讓自己跌落在地上。皇甫瑾伸手拉了她一把上來說:「不習慣兩人一起洗的話,那就你先洗,我在這裡等你。」
周珈安扁了一下嘴,她瞧了一眼房門上嚴密的密碼鎖和外面漆黑一片的窗戶。算了,逃走的念頭在周珈安的腦海里消失得一乾二淨。她從床上走下了床,對著皇甫瑾攤開了手掌說:「睡覺的衣服。」
皇甫瑾知道她已經認輸了便得意地打開了衣櫃從裡面把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在了周珈安的手裡,他瞄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周珈安拿著衣服一臉不願意地走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時間周珈安便穿著皇甫瑾的大大運動服走了出來,皇甫瑾走到房門前輸入了鎖門的密碼後壞壞地對著周珈安笑了笑便嘴裡哼著歌走進了浴室。周珈安開始在翻箱倒櫃地尋找著開門的遙控器,可是抽屜里除了一些他的私人物品外根本就沒有遙控器。周珈安雙手叉著腰垂頭喪氣地抬起臉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
「不用找了,遙控器我拿進了浴室。」
周珈安轉身看見只是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在腰身上的皇甫瑾,還有他手裡拿著的開門遙控器,周珈安一把拉開了衣櫃隨便地拿了一件衣服朝著他的身上扔了過去說:「快穿上衣服,你這個暴露狂!」
皇甫瑾把手裡的襯衣丟在沙發上說:「誰睡覺要穿件襯衣,而且我個人比較喜歡裸睡,你是知道的,安安。」
說著皇甫瑾便偷偷地從背後抱住了周珈安,她動了動手肘試圖地想要推開壓在自己的背後的皇甫瑾。可是皇甫瑾卻像是街邊貼的牛皮貼紙一樣地死死地黏住了自己,使盡了全身力氣都絲毫沒有用的周珈安最終放棄了掙扎,她回頭望著皇甫瑾問:「到底想要幹嘛呢?」
「想抱著你睡覺。」
「你才不會那麼安分。」
「對啊,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就只好脫下我那偽善的面具了。」
皇甫瑾說著便學著電視裡的狼叫一樣地發出一聲令人生怕的叫聲,周珈安看著他那傻瓜似的表演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皇甫瑾一把將周珈安抱了起來扔進了大床上,他雙臂撐在她的身旁說:「還敢笑,等一下讓你喊得明天說不出話來!」
「不要!」
皇甫瑾邊說著邊開始將周珈安身上不停地饒著痒痒,連自己最大的弱點都已經被皇甫今年知道了,沒一分鐘的時間周珈安邊開始求饒了。皇甫瑾捉住了周珈安雙手的手腕高高地反舉在她的頭頂上,他低下頭盯著上衣被褪到了肩膀上的周珈安,一雙白皙細嫩的雙腿半開半合攏著,誘人的胸前讓皇甫瑾心猿意馬。
周珈安自知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她緋紅著臉頰對皇甫瑾撒嬌地說了句:「不准那麼的……」
皇甫瑾笑著回應了句:「知道了,會很溫柔的,我心愛的安安寶貝。」
周珈安雙臂摟住了皇甫瑾的脖子,她抬起臉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說:「就知道油腔滑調。」
皇甫瑾神情地凝視著懷裡心愛的女人,他低頭便吻上了周珈安的唇,這樣的吻正如他的承諾一樣,細膩又溫暖,周珈安很快地開始回應著他對自己深深的愛,她微啟了雙唇等候著皇甫瑾對自己獨一的寵愛。
沈嗣陪著祥嫂從廚房裡出來,祥嫂把一杯剛剛泡好的薰衣茶放在小小的盤子上,她把盤子交給沈嗣說:「小嗣啊,我老了最近有起了秋風,腿腳都不利索了,這杯花茶麻煩你幫我送上樓去給少爺,讓他喝了好睡覺。」
沈嗣伸手扶著祥嫂說:「好咧,祥嫂,我先扶你回房間睡覺了就送過去。」
祥嫂拍了拍沈嗣的手背說:「少爺不喜歡喝涼掉的茶,你還是先送過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回房。」
「那祥嫂你自個兒小心點。」
「沒多大的事,就是起風了風濕病又犯了。」
「那我明天安排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小嗣,祥嫂現在這裡謝謝你了,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祥嫂,你就和我的家人一樣。」
祥嫂伸手摸了一下沈嗣說:「還好我們家少爺身邊還有你對他那麼忠心,不然以後我走了也不知道誰能照顧好少爺。」
沈嗣瞧了一眼祥嫂試探性地說了句:「那個周小姐看起來瑾少還是挺喜歡的。」
「少爺這麼些年來身旁的女人還少嗎?他真的能定下性子來固然是好,如果不能我們也只能看著還能做些什麼,對吧?」
沈嗣替祥嫂擰開了房門,點著頭連聲說:「那也是,祥嫂,你也早點休息吧。」
聽到了祥嫂當頭的棒渴,或許祥嫂說的也不無道理。皇甫瑾的身邊從來不缺的就是女人,自己又何必為了一個周珈安而在對他對自己生悶氣了,沈嗣端著花茶開心地走到了皇甫瑾的房門前,正要準備敲門時卻聽到了房間裡周珈安和皇甫瑾令人臉紅心跳的對話,然後便是周珈安嬌滴滴的叫喊聲,沈嗣雙手捏緊了盤子在微微地顫抖著。
強忍住了眼裡難受委屈的淚水,沈嗣彎下腰輕輕地把花茶放在了門前,他把領子口上的領帶解鬆了一點後便輕輕地敲了敲門,聲音有點沙啞地說:「瑾少,祥嫂泡了薰衣草花茶,我放在了您門口,不打擾你,我先回去了。」
正在做運動的皇甫瑾從被窩裡探出了顆頭,周珈安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朝著他的肩頭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小聲地說:「都是你了,也不知道沈秘書有沒有聽到。」
皇甫瑾壞壞地笑了笑,他將周珈安放在自己唇上的雙手拿來,熾熱的目光落在了她微微紅腫的朱唇上說:「那想不讓你發出聲音,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皇甫瑾低頭便重重地吻住了周珈安的唇,他在自己唇上的力道使得周珈安難以呼吸,全身又被他滿滿地占據著,就在臨近暈厥的瞬間周珈安閉上了雙眼,她雙臂緊緊地摟住了皇甫瑾的肩膀任由著他在自己的體內瘋狂的馳騁,這一刻的周珈安只想就這樣倒在皇甫瑾的懷裡,兩人雙雙地睡去。
熱情褪去後的兩人疲憊地抱著彼此有點涼的身軀昏昏入睡,在酒吧流連了一個晚上,直到凌晨的五點酒吧打烊了可是酒吧卻怎麼樣都喊不醒早就醉倒在一旁的沈嗣。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們只好從沈嗣的口袋裡翻出手機,翻看聊天記錄最多的便是一個叫皇甫瑾的人,酒保只好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的鈴聲吵醒了周珈安,她伸手迷糊地便拿起手機接了:「餵?」
「你好,請問你是皇甫瑾嗎?」
「我不是。」
「那你認識沈先生嗎?」
「哪個沈先生啊?詐騙的你離我遠一點。」
「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
「我怎麼說話了?對付你這種詐騙的還得仁慈了?!」
趴在周珈安身上的皇甫瑾也被她的斥罵聲吵醒,他從周珈安的胸前抬起臉望著她問:「安安,怎麼了?」
「一大早就接了個詐騙電話。」
皇甫瑾瞧了一眼手機,他伸手拿了過來說:「這是我手機。」
「啊?!不是我的嗎?」周珈安尷尬地笑了笑,她伸手從桌子上拿了另外一台手機瞧了一眼嘀咕了句:「對哦,這才是我的。」
皇甫瑾接過了電話,乾燥的喉嚨平靜地問了句:「你好,我是皇甫瑾,請問你是誰?」
「我是美蘭酒吧的調酒師,沈先生在我們這裡喝醉了一晚上了,現在我們要打烊,麻煩你過來把他帶走,好嗎?」
皇甫瑾抬起眼瞧了一眼周珈安說:「好,我半個小時後到,謝謝。」
「難得哦,你這個人還會說謝謝?」
皇甫瑾把手機放回桌子上,他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躺在床上玩手機的周珈安問:「現在習慣了?」
「習慣什麼?」周珈安一邊刷著朋友圈一邊不以為然地問。
皇甫瑾在她的身上動了幾下後便將自己分身從她的身上抽離,周珈安這才醒悟了過來,她放下手機望著皇甫瑾走下了床回頭望著自己邪魅地笑了一下,周珈安趕緊地拉過被子將把自己蓋上得嚴嚴實實地說:「你這個流氓!怎麼能一晚上都不把它拿出來?!」
皇甫瑾俯在她的耳邊小聲地反問了句:「你不也是不抗拒嗎?」
周珈安羞紅了臉翻過身故意背對著他,皇甫瑾低頭親了一下她紅通通的臉頰說:「我先出去一下處理點事情,你不忙的話就在這裡陪一下想祥嫂,謝謝你,安安。」
皇甫瑾的一句謝謝聽得周珈安感到一陣暖心,突然之間她好像覺得自己就和皇甫瑾一樣都成為了這間大房子的一員。皇甫瑾隨便地換上了一套休閒的運動服便輸入密碼走出了房間。晃蕩的一聲,他不小心踢翻了昨晚沈嗣放在房門口前的花茶。皇甫瑾沒有在意地便直徑走出了大門,他開著跑車呼的一聲消失在半山腰上的馬路拐彎處。
周珈安在浴室里洗漱了乾淨後有傭人搬來了幾套高級的衣服,自己昨晚的衣服又被拿去乾洗了,周珈安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地就挑了一條深紫色的LV高級連衣裙穿上。
收拾了門前被皇甫瑾不小心踢碎的玻璃杯,周珈安捧著盤子便走下了樓梯,祥嫂望著穿上了死去皇甫太太的連衣裙,她感覺皇甫瑾的媽媽就如現在活了過來。
「祥嫂,這個被瑾不小心踢碎了。」
祥嫂接過周珈安手裡的盤子慈祥地說:「沒事,就一個水晶杯子不值多少錢。」
「原來這是水晶杯啊?難怪那麼的晶瑩剔透……」
「周小姐,吃過早飯了嗎?」
「祥嫂,都說了叫我安安就行。」
「好好,先過來吃早餐吧?」祥嫂拉著周珈安的手坐在了餐桌上,她替她倒上了一杯新鮮的牛奶。完成了小說結局後的周珈安確實也有空了,邊吃著早餐邊聽著祥嫂對自己分享著皇甫瑾小時候的事情,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幸福。
「安安,會做什麼菜啊?」
周珈安難堪地搖了搖頭說:「我會做什麼菜?一個人住都是餓了就隨便吃點。」
祥嫂握住了周珈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慈愛地輕拍了幾下說:「我都七十多歲了,能陪著少爺的日子也不長。」
「祥嫂,你別說這些話……」
祥嫂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安安啊,我自己的身體我是清楚的。最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少爺,他自己一個人得多孤獨。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你。我看得出來少爺他是真心地喜歡你,他是愛你的,你和以往他帶回來的女人不一樣,從態度上就看出不一樣了。」
「他以前還帶過女人回來,花心大蘿蔔!」
祥嫂望著周珈安吃醋的臉便仰起頭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她親昵地摸了一下周珈安的頭說:「傻丫頭,男人有過多少女人沒關係,只要你是他最後的一個女人就行了。」
周珈安害羞地低下頭,祥嫂拍了一下她的手臂繼續說:「安安,來吧。我來教你做翡翠肉絲,少爺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想要捉住男人的心吶得先捉住他們的胃。」
周珈安望著祥嫂撒嬌地喊了聲:「祥嫂……」
「來吧。」祥嫂拉著周珈安從椅子上起來便走進了廚房。
皇甫瑾開車來到了酒吧,早就困得不行的酒吧依靠在門前瞧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沈嗣。皇甫瑾從褲袋裡拿出了一千塊遞給了酒吧後便走進去拍了幾下沈嗣的肩膀:「沈嗣,起來!」
宿醉了一晚上的沈嗣根本疲憊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他也更加地懶理皇甫瑾只是沉沉地咕噥了句便繼續地睡覺。皇甫瑾拉起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用力地將酒醉的沈嗣拖出了酒吧。
酒吧關上了酒吧大門便匆匆離開了,皇甫瑾瞧了一眼臉色煞白的沈嗣也開車朝著他公寓的方向開去。
皇甫瑾背著沈嗣開了公寓的門,他將他重重地甩在了床上,背脊被摔得有點生疼的沈嗣微微地睜開了雙眼,他迷糊之中看見了皇甫瑾雕塑般的熟悉臉龐,沈嗣反倒是揚起嘴角輕蔑地笑了起來:「我怎麼連做夢都是你……」
一路將他背上來,皇甫瑾感到有點熱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雙手叉在腰間問:「醒過來了沒有?」
沈嗣翻了一下身把臉藏在自己的胸前,他蜷縮著身體,肩頭微微地顫抖著說:「沒醒過來……從來就沒醒過來……」
恨鐵不成鋼的皇甫瑾生氣地轉過身往前正要走出去,突然地被身後的沈嗣抱了上來,他的臉貼在皇甫瑾赤裸堅實的背肌上,眼淚濕潤了他小麥色的肌膚。
「放開,沒出息的傢伙!」
沈嗣非但沒有放開,他反而更加用力地收緊了自己摟在皇甫瑾腰上的手臂力量。
「為什么喝那麼多酒?是不是想回去?」
沈嗣搖了搖頭,他並不是想回去泰國,他喝醉是因為自己嫉妒周珈安的存在,可是這些話他能說出口嗎?沈嗣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雙唇依然趴在皇甫瑾身上默不出聲。
其實皇甫瑾也並不是全然不知沈嗣對自己的感情,只是誰都不捅破了,他也就不去主動地正視。
「瑾少,我……」
「沈嗣,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如果你整理不了你自己的感情那就離職吧。」
皇甫瑾拉下了沈嗣圈在自己腰上的雙臂,一言不發地穿上衣服走出了公寓。聽到了樓下呼呼的跑車聲,沈嗣跟家絕望地坐在了地板上,他微微地抬起臉望著落地鏡子裡的自己。懦弱膽小、從不敢正視自己性別取向的自己讓沈嗣陷入了深深地自責當中,他憤然地一個起身便一拳穿過了落地鏡子上的玻璃,被划過的手背上滲出絲絲血跡滴落在地板上。沈嗣發狠的目光正視著破碎玻璃裡面的自己,他不滿地大聲嘶吼了一句。
周珈安一邊將手裡的芹菜切碎,一邊望著在打蛋黃的祥嫂問了句:「祥嫂,你知道沈秘書和瑾之間的事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好像不太喜歡我。」
「小嗣啊,比少爺小六歲左右,當時夫人老爺剛去世不久,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少爺就逃去了泰國,在一次的酒吧上遇到了當時為了生計而打扮為人妖表演的沈嗣。我記得他當時還有個泰國名字,不過我這些老古董是記不住了。」
周珈安接過了祥嫂手裡的那碗蛋清說:「祥嫂,我來打吧。」
「好。」祥嫂把身體依靠在流理台上繼續地回憶:「那時候的小嗣才十二三歲,是個孤兒。可能少爺看著他可憐,也可能是覺得他的泰拳打得不錯,所以就將他帶在了自己的身邊,如同親兄弟一樣地對待。」
周珈安把打好的蛋清倒在了一條條切好的肉絲上一邊拌勻一邊說:「那可能他是嫉妒我搶了他的哥哥了。」
祥嫂哈哈地大笑了幾下說:「估計也是吧,沈嗣挨小的時候就喜歡跟著少爺東奔西走的。你還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有那麼幾次都是小嗣給少爺擋過刀子了。」
周珈安總算是明白了皇甫瑾和沈嗣的關係了,她把拌好的肉絲遞給了祥嫂說:「看來他們是有很深厚的革命情誼囖。」
「看你這小丫頭說的,我也是很感激能有沈嗣這麼一個忠心的人保護著少爺,少爺啊,命太苦了。」
說著祥嫂便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周珈安放下了手裡的盤子上前趕緊地安慰著祥嫂說:「祥嫂,你別這樣。」
祥嫂突然捉住了周珈安的手問:「安安,你會陪著我們少爺的吧?不會離開他的吧?」
周珈安遲疑了一下,但望著淚眼婆娑的祥嫂,她不忍心地點了點頭說:「我會的,祥嫂,我會一直留在瑾的身邊。」
「那就好,那就好。」祥嫂背過身拿出了手帕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回頭對周珈安笑了笑說:「我真是失禮了,你別見怪。」
「沒事,祥嫂,你也不過是心疼瑾。」
祥嫂抬起頭看了一眼壁鍾說:「安安,我說多了你不要嫌棄我囉嗦。」
「怎麼會了?我還等著聽你給我講瑾小時候的頑皮事了。」
「那行,把這肉放上去慢火蒸好了,我就去拿少爺小時候的照片給你看看,潘嘟嘟的老可愛了。」
「好啊,好啊!」
一聽到可以看到皇甫瑾以前的照片,周珈安心裡便興奮不已。沒有了沈嗣在身邊,皇甫瑾很顯然地比平常要忙得多。周珈安和祥嫂看完了皇甫瑾小時候的照片便給他打了個電話:「喂,今天中午你回來吃飯嗎?」
皇甫瑾放下了手裡頭的文件,他背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額角問:「怎麼?打算今天開始正式成為皇甫太太?」
「哪有那麼容易就讓我嫁你,起碼得在海邊來個浪漫的求婚儀式我還得考慮幾天了才能給你答案。」
「好,我答應你一定幫你辦個盛大的海邊求婚典禮。」
「我做了那個翡翠肉絲……你……」
「喲,你還會做菜呢?」皇甫瑾出乎意料之外地從椅子上坐直了身體揶揄了她一句:「你不是只會煮方便麵的嗎?」
「取笑我是吧?好,我就把那菜拿去餵洛奇也不給你吃。」
「行了,我回來,一定回來吃你做的菜。」
「那我在……家……等你。」
聽到了周珈安說在家等自己回去,皇甫瑾立馬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便拿起了外套走出了辦公室:「等一下見,安安。」
一大早樂瑤依然是在樂銘的監視下送回學校,在學校門前和樂銘道別後樂瑤便走進了學校,她坐在課室的窗邊位置正拿著小鏡子對著擦了一下潤唇膏。兩個小小的紅色氣球從鏡子裡悄悄地略過了樂瑤的眼前,她興奮地放下了鏡子便拿起背包趁著教授還沒來的時候溜出了課室。
趙卓雲依然躲在校牆壁後面一個一個地放著氣球直到聽到牆壁的另外一邊小聲地喊:「雲哥,我在了。」
趙卓雲放掉了手裡的氣球,他和昨天一樣利索地翻牆進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趙卓雲讓樂瑤按捺不准內心藏了一晚上的激動,她激動地伸出雙臂便撲進了趙卓雲的懷裡。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趙卓雲撫摸著她的黑色的髮絲說:「怎麼可能一天不見你。」
樂瑤抬起臉凝視著趙卓雲英氣的臉頰問:「那你昨晚有找那些鶯鶯燕燕嗎?」
趙卓雲苦笑了一下反問了句:「什麼鶯鶯燕燕的?」
「就是你俱樂部里那些胸比我大……腿比我長……妝化得比我好看的女人……」
趙卓雲輕輕地捏了一下樂瑤的下巴說:「吃醋的女人可不好看,我還是喜歡看你笑,喜歡聽你說的冷笑話。」
「真的?」
「嗯。」
「那我給你講一個吧。」
「好啊,你上次那個放屁的輕拿輕放真的是……虧你還是個女孩子,究竟是在哪裡學回來的?」
「安安家裡最多這種冷笑話,我在那裡看的。」樂瑤突然把臉再次地貼在趙卓雲結實的胸前磨蹭了幾下撒嬌地說:「雲哥,我今晚還是逃到你家睡吧?」
「先說個冷笑話看好不好笑我再考慮。」
樂瑤轉了一下眼珠,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說:「那我問你哦,雲哥。如果有美女來找唐僧念經,你說唐僧會念什麼經呢?」
趙卓雲皺眉想了幾分鐘,最後他還是放棄地搖了搖頭,樂瑤開心地笑著給出了答案:「是一本正經啦!」
趙卓雲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樂瑤,這真的很冷的笑話。」
樂瑤從趙卓雲的身上起來,她輕輕地拍了一下趙卓雲的胸膛說:「不冷的話那怎麼說是冷笑話。」
趙卓雲一雙寵溺的雙眼凝視著此時幸福笑著的樂瑤,心裡但願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輩子都這樣活得有點傻有點可愛又開心就好。
樂瑤拉著趙卓雲的手一直在學校的圍牆下散步,趙卓雲聽到了上課的鈴聲,他望著她的背影問了句:「不去上課嗎?」
樂瑤回頭望著他問了句:「你陪我去?」
趙卓雲撒手搖頭地說:「我從小到大最怕就是上課。」
樂瑤扁了一下雙唇說:「你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
「怎麼能這麼任性呢?不能因為我來了就不去上課,那我以後都不來了。」
「那你陪我去。」趙卓雲沒有回答,樂瑤便握著他的手在空中甩了幾下哀求著問:「雲哥,陪我去嘛……陪我去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