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糰子被拜
2024-05-17 18:04:47
作者: 籽幾
接下來,便是一陣折騰。
小梅剛醒,身體因為長時間的不活動,萎縮得厲害,而她的記憶也還停留在五年前,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說,要去做。
夜云云家的人,在夜母的指揮下來來往往,忙碌不堪。
而夜墨在混亂中,把小軟軟給抱了出來。
小軟軟消耗了太多氣力,渾身軟綿綿的,窩在少年的背上,聲音也變得更加軟綿:「小墨,我有沒有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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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夜墨把她往上拖拖,感受的糰子輕飄飄的體重,頓了一下,「其實有點輕,可以多吃點。」
「哦……不過小軟軟輕點好,輕點,可以穿漂亮的小裙裙……」
「沒關係,胖一些也會有漂亮的小裙子。」
「恩……」
小軟軟越說越困,最後在夜墨的背上睡著了。
夜墨放輕腳步,找夜云云要了一間客房,將軟軟抱進去,蓋好了被子。
看著凜軟軟軟乎乎,糯嘰嘰地睡顏,夜墨默默嘆了口氣。
他想起來了當初在山上,被她救下時候,第一眼看到她時的畫面。
那時,山風微冷,地上也冷,就連她身後的陽光,都顯得很涼。
唯有她,仿佛天使一般,出現在自己眼前。
「……確實,天使一般……」夜墨看著睡著的小軟軟,一直冷漠,從未揚起的唇角,微微揚起。
只顧他人,不顧自己的小天使……
只能他稍微照顧一下了。
·
等夜云云家把事情折騰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凜軟軟也睡完一覺,睜開了眼。
「小墨。」她從床上跳下來,面色紅潤,元氣滿滿的伸了個懶腰。
「嗯。」夜墨原本正在看書,聞言,合上書本,墨色的眸子掃向凜軟軟,「睡醒了?」
「醒了!」凜軟軟噠噠噠地跑到夜墨身邊,「小墨在看什麼書呢?」
「金融財經之類的。」夜墨把書拿下來,給凜軟軟看書封。
書封上,一個外國人的頭像和一串英文把凜軟軟給看懵了,她倒退幾步,捂著小腦袋道:「看不懂……暈乎乎。」
「沒關係,不重要。」夜墨將書放好,站起來,走到凜軟軟身邊,彎腰,準備給她穿鞋。
「不用,軟軟自己可以噠!」凜軟軟雖然從小就被人伺候,但她總覺得夜墨那雙骨節分明,一看就很漂亮的手,應該去彈鋼琴。
而且……
小軟軟也不好意思,讓小男孩給自己穿鞋。
藥家葛格們說過,只有找到喜歡的人,才能讓他給自己繫鞋帶!
「好。」夜墨從善如流地退開,凜軟軟彎腰,嘿咻幾聲,努力地給自己穿好鞋,系好鞋帶。
篤篤……
就在這時,他們的房門被敲響了。
「請進。」凜軟軟和夜墨對視一眼,對著門外喊道。
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西服,看起來很乾練的小姐姐走了進來:「夜少爺、凜小姐好。我是夜總的秘書,想問兩位休息好了嗎?是否可以和我去見一下,兩位夜總。」
「昂……?」凜軟軟又看了眼夜墨,歪歪頭,「……可以……吧?」
她已經治療好了病床上的阿姨姨,夜叔叔和夜阿姨找她應該沒有事了才對呀?
為什麼又要見她呢?
而夜墨看著夜云云父母的秘書,也微微皺起眉頭。
凜軟軟和夜墨跟著夜云云父母的秘書,到了主別里,一路拾級而上,最後停在了一個閣樓前。
「兩位夜總就在裡面,我就不進去了。」秘書將兩人帶到門前,敲了敲門後,便離開了。
房門被人打開。
凜軟軟和夜墨走了進去。
「蜀黍好……」凜軟軟側過頭,剛要和幫他們打開門的夜父打招呼,突然就聽到噗通一聲。
她抬起頭,看向聲源處。
夜母已經跪在地上,真真切切地向她行了一個大禮:「九玄門,九玄神針第十三代傳人,不肖弟子夜源,拜見前輩。」
「……?!」凜軟軟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退到了夜墨身上。
她抬頭看向夜墨,想徵求夜墨的意見。
但夜墨的視線沒有在她身上,他淡淡的看著前方跪著的女人,沒有說話。
「我……我不是前輩。」凜軟軟只好皺皺鼻子,自己解釋。
「啊,不對不對。」發覺自己說錯話,她又連忙擺手,「我……我也不是九玄神針的傳人,這個,這個針法,是藥咕咕教給我噠,我不是九玄門的人……」
「不是九玄門的人?」夜源聽到這個說話,愣了一下,緊接著雙手合十放在地上,將額頭磕到手上,給凜軟軟行了個更大的禮,「我知道,您是哪裡的傳人了。那,我就更應該拜見前輩了。」
「……我我我……」凜軟軟傻了,她之前第一次見王會時,王會也幹過這事,自從那次開始,她就儘量不說自己是哪裡的人了。
可沒想到,現在又遇到一個。
她抬起頭,求助似的看向夜墨。
夜墨的眸色閃了閃,卻說:「這是應該的。」
他淡淡地看向不遠處的小姑姑:「我曾聽說,小姑姑自小就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天賦,很早就被送去了某個有名的世家學習醫術,但是長到十五歲的時候,她就帶著一個男孩回來了,而她回來之後,也從未提過那個家族……」
「如今看樣子,她去的就是九玄門。而她……大概是因為姑父,被趕回來的吧。」夜墨側頭,又淡淡的掃了眼旁邊的男人。
男人沒說話,不聲不響走到妻子旁邊,也跟著跪下。
跪了一個,又跪一個。
小軟軟嚇壞了,直往夜墨身後躲。
夜墨站在她前面,完全不避諱這是他的長輩行禮,眸色漸深:「而且,行那麼大的禮節,我想姑姑和姑父,也不是單純的就因為軟軟的身份行禮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屬於沒變聲,帶著少年感的清脆聲。
人也身形單薄,怎麼看都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但夜父夜母,卻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仿佛,在和他們說話的不是夜墨,而是夜家掌舵的那一位。
「是。」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再隱瞞,「其實,我們這一拜,還是為了我們的母親……」
「我的婆婆……如今已經在生死關頭了,求前輩救救她吧!」夜母又向著凜軟軟磕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