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炫耀糰子

  由於事情有了結果，王會診所內圍觀的吃瓜群眾被他一一請出，只留下幾個真的有病的人繼續排隊。

  眾人三三兩兩地離開，狹小的空間，也變得寬廣許多。

  王會在請出最後一個人後，走到夜墨身邊，朝他彎腰行了一個古禮：「小主人，您怎麼來了？」

  夜墨看向正在和凜竹說話的凌軟軟，淡淡的說：「被她帶來的。」

  「我想也是……」王會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用猴皮筋紮好尾端的長鬍子，「要不是凜前輩，小主人肯定不願意來那麼多人的地方。」

  「……」夜墨似乎很不習慣王會對凜軟軟的稱呼，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王會是看著夜墨長大的，完全能領會到他的意思，但依然笑眯眯地請示道：「小主人，我這裡因為剛才的事耽誤了些時間，可以再多留會，將最後幾個人看完嗎？」

  夜墨：「……可以。」

  夜墨沒有阻止他，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去做事。

  

  王會領命，但也沒直接去繼續問診，而是走到了凜軟軟和凜竹身邊。

  此時，凜竹和連軟軟已經從剛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而在凜竹的詢問下，凜軟軟正在介紹著自己剛才用的針法：「那是引針，九玄針法里的第一針！」

  凜竹：「引針？」

  「嗯嗯！引針，顧名思義，以針去牽引針，但它平時的用法倒不是用來吸針，而是……」凜軟軟驕傲的開始闡述引針是什麼。

  但由於凜竹沒接觸過古醫術，凜軟軟講的又很深奧，把凜竹聽得頭都大了，也沒聽懂什麼。

  「我……」凜竹聽到一半，突然再次感受到了自己中學時，就被送去上微積分的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想打斷凜軟軟的說話。

  「弟子王會，拜見凜前輩。」而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了凜竹的行動，也打斷了凜軟軟的敘述。

  凜竹和凜軟軟一同看去，就看到一個白衣白髮白須的老人，正朝著凜軟軟的位置，行一古禮。

  「哎呀呀，王爺爺……」凜軟軟見狀，連忙跑去，「不是說了，不要做這些大禮，沒有必要噠！」

  「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老人見狀，放開手，彎身迎接凜軟軟，將她抱到身前，「更何況，今天是軟軟救了我的患者，救了我。」

  「哪有。」凜軟軟毫不居功，「要不是凜爺爺一直在幫小姐姐送氣，吊著她那口氣，別說我，或者救護車到了，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小姐姐了。」

  「……啊，對了。」說到這，凜軟軟似乎想到什麼，朝著凜竹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凜竹聽話地走到凜軟軟身邊。

  「王爺爺，王爺爺。」凜軟軟抱著王會的脖子，給他介紹，「這就是我說的三葛格，對我很好的三葛格。」

  「……您好。」凜竹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三葛格，這是王會，王爺爺。」凜軟軟又向凜竹介紹王會，「是很厲害的神醫，剛才小姐姐多虧了他！」

  「而且，他的身體也超級好，超級硬朗。軟軟就施針了一下，就已經不行啦，但王爺爺堅持了那麼久，都沒倒下！」

  王會：「軟軟又在說笑了，那是因為年紀問題，還是針法不同，你那神針，才是最耗氣力。」

  「沒有……明明是王爺爺厲害！」

  兩個人說著，就互相謙讓起來。

  凜竹在一旁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更尷尬地笑道：「恩……恩，我知道……我認識王爺爺。」

  「咦？」凜軟軟聽到凜竹的話後，回過頭，奇怪地問，「三葛格認識王爺爺？」

  「恩……認識。」

  其實……他小的時候，體弱多病，就曾被這個王爺爺救過……

  只是，因為時間太久了，他剛開始，還沒發現，這個王爺爺，就是當年救了他命的恩人，神醫王會。

  而且，聽周圍人的話，甚至還把他真的當成害人的庸醫，更加堅信他就是個坑蒙拐騙的惡人。

  直到，他鑽進去之後，看到了凜軟軟吸針時，那神奇的一幕，後來又在旁邊觀察半天，才發現，原來此王爺爺，就是彼王爺爺……

  「咳，王爺爺，我是凜竹，凜家老三，多年前您曾救過我的命……」他臉頰發紅的向著王會行禮。

  居然把救命恩人當成騙子什麼的，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啊，凜竹，凜家老三，難怪這個名字那麼熟。」王會聽到他的話後，也恍然大悟，「多年不見，已經長成那麼大的帥小伙了，一時間都沒人出來……」

  「是啊。」凜竹在心裡小小聲，我也沒認出來您啊。

  凜竹和王會又寒暄了幾句，凜軟軟感覺無聊，就跳下王會的懷裡去找夜墨了。

  而留下的凜竹，似乎才放鬆下來，湊過去，神秘地問：「王老，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王老見狀，也猜到他想問什麼了：「問吧。」

  「那個夜墨，是夜色的夜吧……」

  凜竹開始聽到凜軟軟那個「病人」姓夜時，一直以為是葉子的葉。

  因為姓「夜」得太少，南城也只有一家，且那一家，財大氣大，雖然因為神秘，並不是南城四大家族之一，但他們四大家族，都猜測，那家的資產勢力，早已超過他們四大家族。

  「是。」王會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凜竹聽到這個結果，也沒多意外，只感覺心口的一塊石頭，似乎落地了。

  是那個夜家的話，那軟軟交給他們，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起碼，凜家的人，就不能再欺負她了。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凜竹又朝著王會問道，「軟軟……她真的是神醫嗎？」

  觀其行動，凜軟軟怎麼看都是個神醫，但看她年紀，凜竹真的不敢相信，即便心裡已經知道，但總想找個人確定才行。

  「對。」王會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沒透露凜軟軟的真實身份，「她是在一個醫學家庭長大的，而且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

  將最後幾個人診斷完了，把那兩夫妻二女兒身上的針取出，又將兩個被扎針的小女孩送去醫院全面檢查後，凜竹、夜墨、王會和凜軟軟，終於走上了回家的路。

  在路上，凜竹拼命地按著手機，發著消息和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