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鬥爭16
2024-05-17 17:55:25
作者: 殷玖
齊潭:「能快些走就快些走,齊延已經說漏嘴,周沫是他師姐,估計韓沉、韓池會相繼知道我們的事。再不走,等韓池來,你就走不了了。還有,你也不該來,更不應該為了見我冒險來表彰會場,萬一被周沫看見,更是扒出我們之間的事的有力證據。」
晏以訢後背一緊。
那天,她得知齊潭被嘉獎,想來會場看看,但找不到地方,於是她發消息給齊延。
齊延從會場出來找她,接著又叫來了齊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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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潭怕她被會場外的熟人看到,帶著齊延和她去了辦公室。
三人聊了一會兒,會場那邊又將他叫走了,說要他發言。
齊潭走時還叮囑齊延,給她打個車,送去酒店。
她按照齊潭的吩咐做了。
讓齊延把他送到門口,坐上了齊延給她打的車。
可走了沒幾步,她看到齊延回去,便又讓司機開回去。
她殺了個回馬槍。
不為別的,就為了能親眼目睹,她愛的男人,在台上最輝煌的一面。
那是一種臨終夙願得嘗所願的滿足感。
她知道周沫在場,齊延和齊潭都告訴她了。
但就算這樣,她也想去看一眼。
她刻意隱在記者堆里,也沒有貪心,她真的只看了他一眼,就匆匆離開。
不知為何,離開時,她雙眼濕潤。
跑出大樓時,她哭的喘不上氣。
這一切的美好,似乎都與她無關。
她看著他羽翼漸豐,在帝都爭得一席之地,也看著他像落湯雞,敗北出走東江。
現在,他再次站了起來,還是那樣光彩奪目。
他,未來可期。
她,滿目瘡痍。
「我三天後走。」晏以訢說。
「明天就走。」齊潭說:「別小看韓池的速度,如果你不早些走,你連出東江都難。」
「那我明天走,」晏以訢一向都很聽齊潭的意見。
因為她知道,他總是為她好的。
「有件事,想問你。」齊潭說。
「嗯,你問。」
「你不怕……我當初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對付韓池?」
「不怕,你對我是不是真的,我有自己的感知。而且……我巴不得你能對付韓池,最好把他從我身邊拉開。」
「那現在呢?不怕我利用你?」
「不怕,」晏以訢說:「我已經打算走了,我知道,我頻繁來找你,韓池遲早都有知道的一天。找不到我,我怕你會遭殃……所以……如果他真找你麻煩,你到時候就公開我們以前的事吧,你手裡應該有我們在一起的證據,足夠證明你說的是真話。他應該不會想看到自己未婚妻的醜事,你和他也沒有其他利益糾纏,他沒理由和你魚死網破。」
齊潭怔怔望著眼前的人。
她一改來時侷促、情緒激動的模樣,變得沉靜、理智許多。
這麼些年,她也成長了。
「混了這麼多年,沒混出名堂,到頭來還要你來保護我,」齊潭自嘲。
「我,心甘情願。」
這輩子註定無法隨心所欲去愛,不如遇見喜歡的,就愛的毫無保留,至少不留遺憾。
***
見完齊潭,縱然有千萬個不舍,也有分別的時候。
齊延將她送下樓,一路送到小區門口。
這次,齊延還是很貼心地給她叫了車。
等車的時候,齊延突然說:「以訢姐……」
「嗯?」晏以訢問。
「其實……我一直都想管你叫『嫂子』來著。」
晏以訢愣一下,隨即笑笑,「以後會有更適合的人讓你叫『嫂子』。」
車到後,晏以訢沖齊延擺擺手。
兩人道別,各自離開。
回去的路上,刮過一陣冷風,齊延不禁裹緊外套。
偶然一抬頭,自家對面那棟樓上,周沫以前住過的那戶的窗戶亮著燈。
窗戶上還趴著個打電話的女生。
看著很年輕。
但肯定不是周沫。
齊延還思索著,周沫以前租的那房子,看來是租出去了。
然而他不知道,此刻,趴在窗戶往下看的沈盼正和周沫通著電話。
「你說對了,你那個學弟是和一個女人一起下樓的,長頭髮,很有氣質,」沈盼問:「那女生是誰啊?你學弟的女朋友?」
「不是,」周沫也不好解釋,「你讓陸之樞下去了嗎?」
「嗯吶,這會兒估計跟上去了。」
「好,那我讓韓沉聯繫陸之樞吧。」
「那我呢?就被你們當工具人啊?」
「事情緊急,」周沫說:「咱先不開玩笑。」
「行吧,行吧,看你這麼著急,我也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們忙吧。」
「嗯,拜拜。」
放下電話,周沫愁容滿面看向韓沉。
短短不過幾天時間,一切天翻地覆。
齊潭被免職,韓沉本想讓人把齊潭送去派出所調查一番,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怎麼害周沫的,但怕他破罐子破摔,把他和晏以訢的事曝出來,讓韓池難做,就沒這麼做。
但單單一個免職,也夠齊潭受得。
韓池那邊也傳來消息,晏以訢已經聯繫不上,她徹底不回韓池的消息,電話也打不通,簡訊也不回復。
甚至連晏建舍都聯繫不到她。
韓池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下問韓沉,晏以訢是否還在東江,他懷疑晏以訢要和齊潭私奔。
剛好沈盼家在齊延家對面,可以很直接的觀察對面的情況。
然而……也不知道算不算韓池猜對了,反正晏以訢是從齊延家出來的。
而齊潭也在那兒。
陸之樞去追晏以訢了,想追蹤一下她最後落塌哪家酒店。
周沫和韓沉只能等陸之樞那邊的回覆。
過了半小時後,陸之樞終於發來消息:心悅賓館,育成路這邊。
韓沉趕緊拿鑰匙出門。
「我和你一起去,」周沫說。
韓沉深深望她一眼,點點頭。
下樓時。
周沫問:「三哥呢?明天到?」
韓沉:「飛機快落地東江機場了,估計一兩個小時,就能到。」
周沫愣一下,驚訝於韓池的行動迅速。
「你覺得,晏以訢是真的想逃?」周沫總覺得難以置信。
「不管她想不想逃,都需要和三哥談談,她有什麼不滿,為什麼不能當面說?」
搞出給人戴綠帽子這種事,擱誰身上能受得了。
「或許她只是不開心,想出來散散心呢?」
「那她去齊延家,怎麼解釋?」